《[重生]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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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走狗-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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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益发杰出,无论是武艺还是容貌,在众人眼中怎么都比从前轮椅上的无用少年好。

    只有白圭,总想着来一场时光回溯,回到闵上轩还未离巢的时刻。

    总想着,谁来还她那个没有她、就无法活下去的闵上轩。

    假象依旧令人心醉,却开始片片剥落。

    探子与娇小奇兽一个个捎来不安消息,晦暗不明的阴谋,日日膨胀,越来越无法佯装不知,纸上墨滴那样的扩散。

    如果总想着别人的接近是因为居心叵测,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可是那个人却那样反反复复,海浪一般,人前的他,与消息里的他,没一刻重迭。

    白圭还想在美丽谎言里多沈溺一会,可是之后闵上轩,却不再给她机会。

    *****

    白圭在窗边蜷曲成一团,还沉在往日光影中无法自拔,手上的烟管却被人拿了去。

    “别抽了。”

    男子声音寒声这样对她说道,转头,白圭就看见了眉头深锁的何清秋。

    这才发现,这不知不觉都抽了几管烟,烟还都被风带到隔壁何清秋房间里去了,莫怪这家伙脸色臭的跟什么一样。

    这老成的青年,必定是当人师兄当习惯了,现在竟用长辈责备的目光瞪着她。

    白圭笑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如墨青年:“何清秋,你真好看。”

    何清秋面无表情依旧,淡淡看她,却也没打算将烟管还她。

    人来的正好,想找这家伙谈谈很久了,白圭指指对面的椅子要何清秋坐下。

    “唉,我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咱就把话说开了吧,省的我心烦。”

    何清秋将烟管搁在一边,坐下了,白圭靠在窗沿,背光看着他,笑意玩味。

    “你们,早就知道我是白圭了吧?”

    没有否任也没有承认,何清秋连目光都没避开,依旧平淡直视她。

    “光是你这样的人物出现在我面前,就太过明显了,是不是?”白圭起身到何清秋椅边的桌上,给他与自己都斟了杯凉茶:“你那时果然听见女刺客叫我白圭,也看见我的脸。”

    “也跟你们掌门相处过几年,大约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我改过自新别回月沉殿,就不刁难我对吧?只是不放心,就叫你来跟着我。”

    说着,白圭灿烂一笑:“都不怕你这漂亮的孩子,被我给吃了?”

    何清秋接过茶水,平静提醒:“十年之后的今日,是我比你年长。”

    是比她活的久,还一板一眼像个老头,白圭垂眸:“但我比你早生是事实,色名昭彰也是事实,还真敬佩你,肯听令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似乎是想起离谱的昨晚,何清秋蹙眉,问:“你今后打算如何?”

    “我想一辈子活在青楼。”白圭认真道。

    何清秋面无表情依旧,这让白圭有点失望。

    她想想,给了个更好的建议:“也是可以不住青楼,去游山玩水,本来想等有了实力再把你甩掉,重新培养一个爱人,不过看你条件不错,要不要自告奋勇保护天下苍生、当我爱人?”

    对面的美公子面无表情。

    白圭笑笑,不理会何清秋,自顾自凑过去问:“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人,你觉得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吗?”

    “……”

    “你们都是那样风采逼人的人物,常常看着你,就让我想起我往日的爱人……”白圭侧脸,意味深长看进他眼底:“你一定很熟悉他吧?”

    起先像是不想回答她,何清秋沉默良久,才终于喟叹般吐出三字。

    “闵上轩。”

    *下章预告:

    “喂,陪我去逛逛市集。”说着,白圭就去拉何清秋手臂,硬是把他跩起。

    仿若叹息,青年起身,将件轻薄外袍披上白圭双肩,才以手掌轻触其背,带着她离开厢房。

    相处不过几日,白圭很快发现何清秋这一系列身为师兄的惯性动作──无意识的观照,干涉她不良生活习惯,有时甚至会不让她买过多的点心。

    这家伙简直就不是来监视她的,而是来照顾她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没码字的动力(翻肚皮)果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写西幻啊,挖鼻

VIP章节 17拾陆、

    拾陆、

    果然是对付月沉殿的领头,对他们这些纷纷杂杂的关系,也十分清楚。

    那么,问何清秋一定也最清楚真实状况。

    白圭没骨头般懒散趴到了桌沿,侧脸看着何清秋,一副等人哄着入睡的小孩样。

    “和我说说他吧。”

    可是,想从何清秋这边听午睡版床边故事,却不是那么容易。

    跟何清秋相处过的人都会知道,要和他有段连贯的对话是十分困难的事。

    像这日,白圭每问五六个问题加不时骚扰,才能换得何清秋一句平淡回应,一直到晚饭前,白圭才从何清秋那问得两段情报。

    ──闵上轩曾经离开过月沉殿,可是之后又自愿归返,另一段是关于冯诗翠的事。

    闵上轩回归月沉殿这件事,足足让白圭呆好一会。

    那个以月沉殿为终生耻辱污点的闵上轩,她花了多少心血取得他自由的权利?好不容易让他远离月沉殿,殿里故人也得以免去料理那瘟神的心力,他又回来做什么?

    心乱如麻想了一会,才稍稍理出思绪。

    虽说闵上轩一直都暗中策划,但那次的突发事故,却让她死的太突然。

    她死的太早,让闵上轩太快没了庇荫。

    闵上轩都还未将羽翼丰满,也还未让棋子都就定位,她就死了。

    而,丁哲骧那嫌麻烦、又阴沉的家伙,必定懒得理会闵上轩那些心思,大约马上就依与她的约定,将闵上轩放生。

    这么一放,就让闵上轩落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丁哲骧,一直都将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这点白圭完整亲身领教。

    这样一来闵上轩积累的那些月沉殿党羽,顷刻变得不再与他利害关系一致了,江湖上又处处仇敌,尚未布局完成,生生将闵上轩对纪原门的毁灭性复仇,扼杀于摇篮中。

    所有谋画被全数拆毁,所以闵上轩才会为了复仇,再次辗转回到月沉殿。

    纪原门被灭,的确是她死后三、四年事,原本闵上轩应该能更快行动的。

    这样想想还真可怕,闵上轩八成恨极了她,恨她死就死、还死的那么早乱了他好事,这八成不是挖眼珠就能解决的事,说不定她的内脏早就被拿去喂狗了。

    相较之下,冯诗翠美人的消息让白圭心情好上许多。

    如今必定艳压群芳的冯诗翠大美女,听到何清秋说,其是现在的月沉殿仅次教主的大堂堂主,还真让白圭欣慰。

    白圭这辈子只辅佐过三位殿主候选人,第一个是杀千刀的郁柏,第二个是讨人厌的丁哲骧,第三个就是冰山美人冯诗翠了。

    美人不只大大保养了白圭的眼睛,也是三人里最得她欢心的一个。

    此美人虽少言难聊,却对她十分恭敬,虽长白圭一岁却总以“您”相称,让多次受殿主候选人摧残的白圭热泪盈眶。

    冯诗翠美人资质极佳手段也够毒辣,最重要是个女的,因此深得老殿主欢心,要不是不善结交党羽不够阴险狡诈,说不定当上殿主的就不是丁哲骧了。

    听到何清秋说冯诗翠现在人人闻之色变,其出手不是有大事就是要灭人全家,是犬宫魔头外数一数二的刽子手,也不枉冯诗翠一身功夫,与她呕心栽培。

    开玩笑,她难得如此认真的辅佐一位,冯诗翠登上邪恶世界顶端自然非常欣慰!

    想想,如果自己没有死过一次,自己辅佐的一个当上殿主,一个当上月沉殿王牌,这有多威风?颇有大户人家夫人生出得宠子嗣的味道。

    也是,如果十年前她没死,现在江湖上绝对无人不知白圭之名。

    只是事实却是──她死了,而且现在喽啰怪兽要重新培养,以至于战斗力全失,只能仗着何清秋醉生梦死。

    白圭惆怅,不胜唏嘘。

    自我无意义调侃一番后,白圭转头,正想问问百狐美少年为何走上女装之路,丫鬟却来通知用餐,白圭只得摸摸鼻子作罢。

    也好,十年太长又太精彩,事端还是一日听几件就好,才日日有乐子。

    *****

    “原来一块玉,真的是能被戴活的。”

    被戴活的玉,有人曾这样对白圭说过,这句话,似乎是她能力最好的写照了。

    一个与盛产灵石的月沉殿,配合最天衣无缝的能力。

    每日,刚睡醒的白圭茫茫从被褥里爬出,第一件事就是探看手腕上那串各色玉石,看色泽也要看完成度。无奈刚睡醒脑子不好使,看了好久才看出了头绪。

    睡得口干舌燥,白圭姿势不佳的跨下床铺,一边抓痒一边倒水,叫来丫鬟替她梳发更衣。

    这几天,她夜晚与开工营业姊姊们玩耍,其他时间不是在睡,就是在吞食物,力求快点培养出优秀的小喽啰,否则还真的没有安全感。

    想当年,月沉殿制高点永远有巨龙盘绕看守,巡逻与防卫狼群也是以群算的,宝贝们一年四季全年无休,镇守邪恶重镇月沉殿,景色之壮观,绝无小辈敢接近。

    现在呢?白圭连那只爱叼腐尸的熊都还留着。

    就挂在脚踝玉石串上呢,怕未来还会用到,当个弃子也好。

    看到现在的她,恐怕连当年盲目崇拜她的百狐,都要摇头叹气怜悯了。

    “要梳怎样的发式呢?”

    替她更完衣的两个丫鬟捎来饰品盒子,恭敬问道。

    白圭将目光从窗外移回,“发式华丽点。”

    两个丫鬟应了,窸窣讨论了阵,就开始一人一边,一梳子一梳子的替她弄起那头长到变化无限的红发。白圭则又把目光放回了窗外,想着今天天气这么好,该不该外出的问题。

    隔壁房邻居何清秋公子,除了紧迫盯人有点恼人之外,倒也没什么好抱怨,养眼还可以缠着套情报,就是太常自己开门探头检视她死活了。

    那种感觉实在很不好,好像儿子再在自己快断气的老母,到底走了没一样。

    “啊对,”白圭忽然想起,问丫鬟道:“我发根颜色开始变化了吗?”

    “回小姐,一点点棕色而已,盘发后就完全看不出来。”

    下次染黑色好了,白圭当下决定,还要把自己打扮的粉嫩点,好装扮成何清秋伴仙气十足的伴侣,一路招摇撞骗大言不惭。

    但今天还真是外出的好天气,好几天没出青楼的白圭向往的看向窗外。

    无雨无刺目阳光,有风,加上她这身僵掉的身子骨,是该出去了。

    门面一打理好,白圭就直接到了何清秋房间,大喇喇推开了人家房门冲了进去。

    何清秋老样子,端坐椅上调气闭目养神,调气。

    “喂,陪我去逛逛市集。”说着,白圭就去拉何清秋手臂,硬是把他跩起。

    早就习惯这样鲁莽无礼的袭击,何清秋半睁开了双眸,也没有因为吐吶被无礼中断而恼怒,只是纹风不动在原地,安静抬眸看她。

    “走呀,不然我走啦?”

    仿若叹息,青年起身,将件轻薄外袍披上白圭双肩,才以手掌轻触其背,带着她离开厢房。

    抬眸看了看何清秋没有波澜的神态,与其兄长一样安在自己背上的手,白圭没有说话。

    相处不过几日,白圭很快发现何清秋这一系列身为师兄的惯性动作──无意识的观照,干涉她不良生活习惯,有时甚至会不让她买过多的点心。

    这家伙简直就不是来监视她的,而是来照顾她的吧?

    每次白圭被往日敌对门派弟子当孩子一样照护对待,心中之无言,岂是笔墨可以形容。

    出了青楼,白圭一阵瞎走,而某影子尽责紧挨着跟在一旁。

    没走多久,白圭就相中了间茶馆。

    那茶馆虽自称茶馆,可是从外头看去,倒像棋士们的聚集地,有茶,人们也三五成群的围着桌面观棋谈笑。

    “没想到这以青楼名闻遐迩的地方,竟然还有此风雅之地。”白圭叹道。

    何清秋没说话,但白圭可以猜到,那家伙此刻大概也是面无表情。

    “走吧。”

    说着,白圭又完全无视对方意见,揪着人家衣袖就把他拉到了里头。

    小厮招呼,笼着纱的两人在僻静角落面对面坐下,茶上了,象棋棋盘棋子也都排好了。

    恰如其人,白圭是艳丽的红棋,何清秋是素雅黑棋。

    “咱还没下过棋呢。”其实是没一起做过的事多些,她隔着纱,笑盈盈望向何伴游公子,“陪我下一场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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