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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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之战-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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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顾惜朝依旧用以前对傅宗书的称呼,他人还在傅氏傅宗书就当然还是他的“总裁”。
  “嗯——惜朝,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傅宗书背着手,慢慢的环顾着破旧的车间,眼底隐着一丝的怀念。
  “……对惜朝来说,没有任何的东西比晚晴还要重要!”顾惜朝半掩着灰暗的黑眸,静静的盯着杂乱的地面,语气中隐隐透着哀伤与仇怨。
  “……你知道这儿以前是我上班的地方吗?以前讲究铁饭碗,抱着破破烂烂的铁饭碗,就觉得十分的了不起了。可是我却是第一个从这里离职的人,我傅宗书的一辈子是不会耗在这只破烂的铁饭碗里的……”傅宗书伸手掸了一下那些腐锈的机器上的灰尘,就像是抹开自己心底,附着在记忆之上厚重的尘埃,慢慢细读当初仅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自己。
  改革开放初期,当全国都在如火如荼的开展第三产业的发展,傅宗书所在的工厂却还在分食着大锅饭。年轻气盛的傅宗书,原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人,当然是在这样的地方是待不住的,立刻就打了报告,办了永久的停薪留职。离开工厂,傅宗书几乎什么样的事情都做过,投机倒把、倒买倒卖,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做过。凭着一身的才能和精准的眼光,这才慢慢累积了现在的财富和地位。所以,对傅宗书来说,只要能赚到钱,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并不重要,只要手中有钱、有权,就算出身再低下的人,都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羡慕。
  “我一双白手,挣得傅氏这样的一片基业,惜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傅宗书幽幽的回忆过往,太多的灰黯,太多的见不得人,但是他并不在乎,只要他已经成功了,以前的一切也不过就像旧照片一样,怎么看并不重要,反正是会变黄、变模糊的。
  顾惜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对傅宗书的经历,顾惜朝在来到梁城之前都已经熟读的倒背如流了,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傅宗书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打回原型也不过就是回到刚刚起步的我,所以,我无所畏惧。但是我那些对手就不一样,他们兢兢业业的经营起一副身家,实在不敢和我这样的人硬碰硬,也不屑与我这样的人互斗。所以,我就一家又一家的并吞他们,直到全梁城在没有一个人敢看不起我这两手空空的‘穷鬼’。”傅宗书如数家珍地说着当年的自己,就像是带顾惜朝来这里“忆苦思甜”一样。傅宗书转过身,右手按在顾惜朝的左肩,语重心长的又再开口:
  “惜朝——我知道,你是为了调查我,才来的梁城,进的傅氏。可是,对待晚晴,你是用了真心的,为了晚晴,你没有立刻就检举我,也算晚晴没有看错人。所以,就算我早已经知道,我也没有想要除掉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终究会明白,我只不过是用了别人不屑去用的手段发家,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傅宗书说到一半,顿了一下,朝黄金麟使了一个眼色,黄金麟就从怀里又拿出一个资料袋,交到傅宗书手中,傅宗书连看都不看,直接就塞进了顾惜朝的手中。
  “我也想过将晚晴嫁给你,等你脱离了你工作,我就将傅氏交给你。可是,就连这样的机会,他们都不给我们……他们真是狠心……”傅宗书瞄了一眼顾惜朝打开资料袋的动作,徐徐的叹出一口气,语气十分的哀伤惋惜。
  顾惜朝打开文件袋,里面就掉出一叠照片,照片的主角顾惜朝并不陌生,就是白愁飞,还有也本不应该出现在梁城;不应该出现在白愁飞的身边的银监会的主要头头——杨无邪,顾惜朝认识他并不是因为银监会的关系,而是因为杨无邪也是少有的几个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看照片的背景,杨无邪和白愁飞一起出现在惜晴花苑,身边的车子,就是戚少商描述的,那天撞他们的车子。
  “晚晴出车祸那天的事,你也知道,一直找不到开车的人,我用了所有的关系,才找到这些照片。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后来又去惜晴花苑找什么。但是,既然白愁飞和车祸有关,那这个杨无邪也就脱不了干系。惜朝,你一定要给我和晚清一个真相,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死得那么冤枉!”傅宗书的语调终于变得痛心疾首,像是真的为失去的女儿,苦求真相。
  顾惜朝一张一张重复的看着照片,找不到伪造的痕迹,假如是真的,那杨无邪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竟然和白愁飞联起手来做这样的事。虽然,他来梁城的事情,不受任何机构的管辖,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银监会的行动当然跟他无关,也是不必在乎他的存在。杨无邪其人做事也是剑走偏锋,有时看起来也说不准是好人还是坏人。
  可是——
  “我会查清楚的!”顾惜朝不偏不倚的说道,以证明自己谁也不相信。任何有可疑的事情他都会去查,也绝不会放归任何一个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哪怕就是杨无邪、戚少商,又或者是傅宗书……
  “那就全靠你了——”傅宗书香是很满意顾惜朝的反应,若顾惜朝一面倒的偏向自己,他反倒觉得顾惜朝这段时间的行为很值得怀疑。
  “我是不会放过害死晚晴的人的——哪怕拼上我的性命!”顾惜朝眸光一凛,除了复仇还是复仇!
  戚少商走到酒吧的停车场,看到杨无邪的第一眼,他总于明白了顾惜朝的猜测,必定是什么人知道了顾惜朝的秘密。否则,杨无邪本人是不会出现在梁城的,梁城有白愁飞和他在办事,不需要还要在来一个银监会的头头来凑热闹,杨无邪一定是收到了消息,不再信任他,所以才和白愁飞秘密的行动。戚少商还是不明白到底这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顾惜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钟了。看着家里常常亮着的那盏灯,顾惜朝觉得十分可疑的皱皱眉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最后一次离开时,他影响中是戚少商将灯关掉了。也许是因为戚少商的习惯使然,也许是含有别的意义,顾惜朝只记得原本已经关掉的灯,竟然自己亮了起来。这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顾惜朝悄悄的走到门口,探了一下屋内的声响,隐隐听得里面是有声响。顾惜朝皱了一下眉头,他的家那么隐秘,应该不会进了什么奇怪的人才对。小偷——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家还是有很好的报警系统的。顾惜朝摸出手机,非常不情愿的拨了一个号码。毫不意外的,就听见里面就想起了奇怪的音乐。咬着牙狠狠地挂掉电话,顾惜朝摸出裤袋里的钥匙,迅速的打开门,就在同时,他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顾惜朝不用去看也知道是哪个笨蛋回拨过来的。眯着眼看着戚少商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文件的样子,看来很自然,就像是这间屋子是他戚大少爷的一样,顾惜朝故意不按手机,就着这尴尬的气氛和诡异的铃声,硬是不吭声的瞪着他。
  “惜朝,你终于回来啦!”戚少商几乎是立刻的丢下手机,跑到门边,绕着顾惜朝就上下打量,生怕黄金麟找了顾惜朝去,没安什么好心。
  “你为什么在这里?”顾惜朝不理会戚少商一脸的母鸡看小鸡的表情,踢开鞋子,就往屋内走去。他一向注意卫生,所以几天没回来,本以为会有很多的灰尘,没想到倒是想他离开时一样的干净,他不用猜,也能知道这是“谁”干得好事。
  “我等你回来啊!”戚少商也坦白的回答。明知顾惜朝不是问这个,他还是装做不知道。
  “戚少商!”废话!他有问这个白痴问题吗?这人,真的是白痴吗?!顾惜朝将身上的外套随处一甩,有些不高兴的提高声调。如果他没记错,刚刚在旗亭酒吧外,他才将戚少商骂的狗血淋头,这家伙还敢擅闯他家,当真就是不怕死吗?
  “我怕你晚上回家……”戚少商话说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就噤了声音。
  顾惜朝见他说话说一半,正不解的抬起头,还来不及定睛,就被戚少商不由分说地拉进卫生间,诺大的卫生间再空旷,几近两个大男人,也会觉得拥挤吧。
  “戚少商,你发什么疯?!”顾惜朝正被戚少商莫明其妙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正待发难,就见戚少商很浪费的打开所有的水龙头,还将顾惜朝推进浴室,顾惜朝当下就被淋了湿透透,身上的衣裤全无幸免的遇难。
  “惜朝,你先不要生气,我今天看到杨无邪,可能他们真的是从我这边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惜朝,你相信我,我没有告诉任何的人。”戚少商的声音很轻,像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仅止于彼此贴近的两个人听得见。
  “放开我!这些事我自己会查,不用你多嘴!你是不是无辜,我自会有答案!”顾惜朝不知是被戚少商感染了小心翼翼,也压低着声音说话。冰冷的话,不留半点的口风。顾惜朝当然知道戚少商不会是故意泄露他的秘密,但是难保有连戚少商也不知道的东西悄悄窃取着仅有他们两个知道的秘密。顾惜朝不能冒这样的险,他能办得到的事,难保也有别人能办得到。已经出了晚晴这样的意外,顾惜朝再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你在筹划什么危险的事?”戚少商盯着顾惜朝的眼,眼底除了小心翼翼,还有一丝不易见的绝然滑过。戚少商对顾惜朝这个眼神太熟悉,顾惜朝在算计人的时候,就会不知不觉地有这样的眼神。顾惜朝也从来不掩饰,他就是要明明白白的算计,等着愚蠢的对手入局。此刻的他这样的试图隐藏自己的算计,不是怕被他察觉,就是不想被他察觉。戚少商隐担心的问着。
  顾惜朝没有回答戚少商,只是撇过头不去看他,也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思绪。就说这个笨蛋不该聪明的时候,又该死的机灵!
  “惜朝——”你知道我会担心吗?戚少商没有将心底的话问出口,因为知道一旦问出了口,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不管顾惜朝的答案是什么,这都将是一个万劫不复的问题。不管顾惜朝的答案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他复仇的脚步,那他得了这个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就不问出口,永远烂在肚子里。
  “我不要你的答案……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也拦不住。但是,惜朝,你只要个给我一个暗示,让我明白你的心意好吗?你不用说,也不用选择,我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但是,你只要小小的给我一个暗示……让我知道我到底是谁……”戚少商扳正顾惜朝的脸,紧紧地缠着他的视线,不让他逃避。戚少商越说越觉得混乱,他也已经有一点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顾惜朝静静的看着戚少商混乱的眼神,心底轻轻的叹息。这笨蛋永远都是不安牌理出牌,每每将他卷入他的混乱之中,毫无招架和躲避的机会,让他也不免俗的失了孑然一身的清明——
  充满的水声的狭小空间,隐约的流过一丝叹息,像是将整个世界都遮掩了起来,只剩下紧紧相拥的身影,还有辗转纠缠的唇舌,在水流的冲刷下,摒除了所有的防卫,真真实实的拥在一起。这并不是一个叫顾惜朝的人和一个叫戚少商的人的相拥,只是两颗无法自拔的心紧紧的贴靠相互慰藉取暖。
  相爱也许有很多的形式,但是唯有不变的就是这样心与心的靠近,如果心灵不能靠近,又何谈相爱呢?世人都爱用嘴来表达爱情,却忘记将脱口而出的爱意,牢牢的放进心里。
  “行长,你找我?”阮明正已经很久没有进到戚少商的办公室了,自从戚少商将她调出助理的位置之后,有事,戚少商只会在电话里和她说,要不就是等到开会的时候和她说。今天很难得的是戚少商主动将她叫过来,阮明正怀着微微的忐忑,站在戚少商的办公桌之前。
  “明正,我们认识有多久了?”戚少商仍旧埋头看手中的文件,连头也没有抬一下,轻轻的开口,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凝重,并不像是单纯的叙旧。
  “比息红泪要久了吧——”阮明正隐约感觉到了戚少商想要说什么,她也没有想要隐瞒戚少商一辈子,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完全不被发现的,只是前一段时间戚少商“太忙”,根本没有想到这件事上面来。
  “是九年半吧!我还记得你刚进学校时的样子——”阮明正和戚少商是一个大学的学长、学妹关系,息红泪和阮明正同年,是转校生,所以比阮明正晚一年半才认识戚少商,却没想到两个人是类似于一见钟情的金童玉女,很快就走到了一起,这一交往就是八年之久。
  “是九年六个月又十天——”阮明正准确地说出两人相识以来的时间,隐隐透着些许的情谊。在大学的时候戚少商就是有名的“钻石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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