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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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与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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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直到有一次意外被他撞上别人的调教,那男孩被玩得奄奄一息,他才惊觉自己的幸福。他记得自己被那可怕的画面吓呆了,原本应该立刻逃之夭夭的他呆在原地,後来是天元把他带走了。
  「把沙龙披上,我们好好聚一聚。」天元跟宋之莱说,打断了宋之莱的回忆。他看了天元一眼也没有异议,随手再拿了一条白沙龙围好,跟在天元身後。
  他们离开了巨型的更衣室,来到门口大堂,大堂看似除了更衣室就没有其他房间,可是这都是错觉。天元把摆放面纱的架子顺时针方向扭动90度,看似是大堂尽头的一幅墙变成了门打开了。天元跟宋之莱走了进去,两人一踏进门後,门便自动关闭,四周灯火通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超豪华套房。
  「啧啧,天元,你还是一样的浮夸。」看到这金碧辉煌的房间,宋之莱对天元的品味一向不敢苟同。
  「有些事情是不会变的。」
  「你怎麽知道我回来了?」照理说管训练的天元不会理会出任务的事。
  「黑子被抓回来了,宫主心情很飘忽,我有点担心,就有在注意。」
  「嗯……」宋之莱想起自己的任务。
  「任务很困难吗?」天元没有见过宋之莱为任务烦恼过,当年天元很看好他,他是当杀手的好料子,所以对他加以适当的保护。
  「天元,爱上一个人是怎麽回事?」宋之莱不知道在围宫的人有谁会知道爱。
  「谁知道,你该不会爱上要杀的人吧?」
  「这次任务是要让对方爱上我。」
  「什麽?宫主疯了吗?」他就知道黑子回来之後宫主就会发神经,可是没想到是疯成这样。
  「宫主说是游戏。」宋之莱宁愿这是见血的杀手游戏,可是如果要杀的是沈列,他下得了手吗?他竟然犹豫了。
  「那你好好玩吧,失败了後果严重。」天元语重心长地说,谁都知道任务一旦失败,那亦意味你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了。
  「天元,你有想过离开围宫吗?」宋之莱问题一出口已经後悔了,这禁忌的话题自己怎能提起?
  「哼,你没见到黑子吗?他也走不掉,谁敢妄想?」
  「嗯……」
  「小之莱,我们说到底就只是被困的棋子而已。」
  8 心事
  沈列看著眼前的尸体,这已经是半年来第4个受害者,每一个都是被发现在家中烧炭自杀,尸体脸色泛起不寻常的红色,死者表情安详,一切就像真的烧炭中一氧化碳而死一样,可是死者都是些完全没有自动动机的人,家人不接受,有亲属要求验尸,一验之下却发现离奇之处。於是警方找了黑子,希望他们将这离奇的案件解破。
  沈列重新验过第一个女子的尸体,离奇的地方在於她的胃部及肠道都异常乾净,证明她生前起码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进食固体食物,很明显自杀的人不会有这种行为,就算有也不会短期内有4个这样的人。所有,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谋杀,而且似乎是有计划的行动。
  杀手方面的消息已由迪奥跟进,4个女生之间的关联则靠宅男用网路分析,而令沈列最沮丧的是林依德的梦,他的梦提示了此事与毒有关,可是沈列把尸体反覆验过,不要说毒,连药也验不出来半种。沈列坐在冷气很重的房间,对著尸体发怔,他不喜欢这种无力感。
  其实沈到医科毕业後再读的是法医,原本也是法医,早两年有一宗意外,一株大树突然倒塌,压死了一名年轻男子,新闻闹得热哄哄,沈列一向不问世事,知道自己要负责这CASE的时候没有特别感觉。但当他在掀起白巾,那被压到面容扭曲的脸是沈列熟悉的,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上了熟悉的脸孔,沈列受了很大的精神打击,他忍不住吐了,然後昏过去。自此,他放弃了法医做回普通医生,他可能不发觉,自己的洁癖也从那时起更加严重,上司有为他安排心理辅导,却通通被拒绝了。
  现在,他虽然可以客串法医,却一定要预先清楚死者身份,有怀疑的他绝对不会接手。而现在,他面对这具女尸,烦恼著那该死的毒究竟藏在哪?想著想著,恶心感从胃而上,让沈列脸色泛白,双手微震。沈列步出那冷飕飕的房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太好,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面对过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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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位於城中地价最高的商业大厦内一个办公室,沈列进去,来到护士小姐的台前。
  「仇月在吗?」沈列来势汹汹的问护士。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护士小姐非常有礼的问沈列。
  「没有,现在不是没客人吗?」
  「其实我们诊所今天营业时间已经将近结束,如果他想见仇医生的,我可以帮你预约明天的时间好吗?」看来护士小姐已非常习惯面对不同类型的客人。
  「你进去告诉他,沈列来找他。」沈列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找仇月,谁不知想见这家伙一面都难。
  「对不起,仇医生正在见病人,不方便打扰。」护士小姐依然沉著。
  「我是仇医生的同学,通传一声应该可以吧!」沈列本身就很抗拒来找仇月,所以语气一直都不太好。
  「对不起,或者你坐下来等等他。」
  「我为什麽要等那臭小子?」沈列说完转身就走。
  开门声应声响起,「沈列?」说话的人语气非常惊讶。
  「你贵人事亡,我还是先走了。」沈列见到仇月又有点後悔了,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神推鬼撞之下来找仇月。
  「你好不容易来了,就进来吧!」仇月跟他的病人道别後,挽留沈列。
  「还是不要好了!」沈列一直在门口。
  「你在怕什麽?」
  「我没有在怕。」
  「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情况,你来了,证明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聊。」仇月其实一直都希望帮助沈列,但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完全没说错,心理治疗很需要当事人的合作才能达到最好的成果。
  沈列看到仇月的诚意跟关心,想到这,他也有点动容。
  到真真正正坐到仇月的「办公室」,沈列浑身不自然,感觉自己是有病的。
  「很久没见了,最近怎样?」其实仇月跟沈列长得有点像,以前在医学院就常有人问他们是否兄弟,不过仇月比较温文,亲和力较强;而冷列则杀气比较重,大家都有点怕他。
  「老样子。」沈列想一想谋杀的事,不能提;想一想黑子的事,不能提;然後浮现的是宋之莱的脸,可是沈列不想提。
  「嗯,我最近恋爱了。」仇月面露甜蜜笑容。
  「喔?是什麽人,不会是刚刚那位护士小姐吧?」
  「不是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原来小护士的温柔是假的。」沈列忍不住调侃仇月。
  「你可不能让她知道,她辞职我就麻烦了。」
  「你这医生怎麽当的?还怕护士呢。」沈列好笑的看著仇月。
  「她很能干的!」
  「看得出来。」刚刚她摆明就不相信沈列认识仇月,但仍然一脸灿烂笑容。
  「你还是没有变。」仇月一直在观察沈列,发现他一直在很紧绷的状态,仇月企图让他放下心房的閒聊很明显没有作用。
  「谁会没有变?」
  「你哪里变了,还是冷冷的。」仇月知道沈列开始想谈心事。
  「愈来愈冷了……」
  「有交新朋友吗?」
  「有阿,是一群奇怪的家伙,跟我有得拼。」沈列想起黑子他们。
  「那很好阿,洁癖有好点吗?」
  「愈来愈严重。」以前沈列不会觉得洁癖对他有造成什麽影响,但最近开始觉得有点困扰,但沈列没有深思原因。
  「影响到你的生活?」其实洁癖最影响的是社交活动,不过这是沈列不太在乎的事,所以他才一直不肯正视问题,如今突然求助,理应是发生了什麽事或者是遇上了什麽人。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最近感觉不太对劲。」沈列坦白说。
  「有认识了特别的人吗?」
  「不知道算不算,就相处很短的时间。」无可否认沈列最近最频繁想起的人是宋之莱。
  「嗯。」仇月也没有逼沈列说太多。
  「想跟他接触吗?」仇月问。
  「嗯,可是不能。」沈列不能忘记当天想伸手摸宋之莱的冲动。
  「沈列,你真的不考虑做催眠治疗?」其实仇月自「尸体是熟人」事件发生後就劝导沈列接受催眠治疗,可是沈列一直强烈反对,而且跟仇月渐渐疏远关系。
  「我不想。」
  「不信任我?」
  「不是。」就是太信任了。
  「你想的话我可以找别人帮你。」仇月也明白朋友关系反而是一种心理负担。
  「真的只有催眠可行吗?」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是什麽东西在牵绊你,催眠就是让你甩开那些东西。你一直这麽拒绝催眠就是潜意识被过去某些事或人紧紧扯住。」仇月认真地说。
  「我……我考虑一下。」
  「要我帮你找别人吗?我老师下星期……」仇月听到沈列说要考虑已经很满足,想马上为沈列安排。
  「不用了,如果要做也就是你了。」沈列把仇月的话打断。
  「那真是我的荣幸。」仇月笑开怀,因为那代表的不只是能力的认同,最重要的是信任。
  「我真的要想好好想,你不要高兴太早。」
  「你肯去想就是很大的进步,我真感激那个神秘人士。」仇月真想知道谁有如此魔力让沈列都想触碰。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沈列自己也没发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多麽慨叹,仇月听得出沈列真的动了感情。
  「他能打动你,就算只见过一面,也是特别的存在。」
  9 沈列的过去 (1)
  沈列离开仇月的诊所之後,驾车往市郊方向驶去,驶到城中最大的疗养院。沈列进去後直接上了六楼最尾的病房,病床上睡了一名女子,面容跟沈列有几分相似,她面容平静,就像沈睡了的公主,只是她睡了很久了,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体也好像停止老化,她依然像当年昏迷时的年轻貌美,连医生都说这是非常罕见的现象。所以看起上来,沈列与她像是两兄妹。
  「妈,你还是老样子。」每次看到自己的妈妈愈来愈年轻的错觉,沈列都会有种奇异的感觉。
  「我很久没来了,你有想我吗?」面对妈妈的沈列好像回到孩童时代,说出平常一定不会说的话。
  「你到底要睡到什麽时候?每次来都只有我自己跟自己说话,很没趣。」女子安然的睡著,没有任何反应。
  「妈,我快要忘记你的声音了,怎麽办?」沈列苦恼的说。
  「你记得仇月吗?」沈列每次来都自己说很多有的没的,医学生时代,他较常提的就是仇月。
  「我今天去见他了,他又提起催眠。」每当沈列很烦恼,他都会来跟妈妈倾诉,不过逐年纪愈来愈大,来的次数也减少了。
  「我很怕想起他……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有想接受催眠的打算。」沈列内心很挣扎。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人,我想……是因为他令我改变。」这是沈列第一次对妈妈提起宋之莱。
  「你呢?最近怎麽样?舅舅有来吗?」虽然明知不会有回应,可是沈列还是忍不住想问。
  「你睡了这麽久,会寂寞吗?」沈列本身性格就不讨喜,大家都有点怕他,他自己对朋友关系也看得很淡,独来独往惯了,很少觉得寂寞。
  「妈,你说我应该去吗?」
  「去哪里?」声音从沈列的背後传来,把沈列吓一大跳。
  「舅舅……」原来是沈列的舅舅来访,沈列没注意门声。
  「你很久没来了。」舅舅是个一本正经的男人,是位历史老师,对沈列很严格。很多人怕沈列的同时,沈列最怕的人就是舅舅。
  「最近比较忙。」沈列头低低的,不敢直视舅舅。
  「嗯,有空多点来。」舅舅说道。
  「好。」从他们的对话中,除了听得出沈列对舅舅的尊敬,还暗藏了不知名的畏惧。而舅舅的语气也是冷淡得像跟陌生人一样。
  然後,病房只传出三人的呼吸声,没有人再说话,空气中充斥著难堪的沉默,彷佛谁也不想跟谁多说些什麽。最後,是沈列先受不了。
  「舅舅,我走了,下次再来。」沈列告别忙於把带来的花插起的舅舅。
  舅舅好像没有听到沈列的话,专心在插花,沈列看著舅舅的背影,突然涌起难以形容的难过,他踏著有点沉重的步伐离开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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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月对沈列再次出现并没有很意外,沈列当天说的考虑,其实已经是愿意接受治疗的意思,不过是需要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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