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者为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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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者为妃(女尊)-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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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她只能仓促决定尽量令自己的呼吸声平缓一些,伺机而动,但为了便于随机应变,她仍是悄悄的虚着眼观察对方的动作。

    很奇怪的是,这黑衣人对于房中的布置竟是非常的熟悉,不过三五步之间,便立到了床榻之前。

    “我且看你还要装睡到几时……”黑衣人低沉的嗓音里,竟是透着几分笑意。

    错愕片刻,她不得不睁开双眼,用一双波光粼粼的剪水大眼定定的瞧着来人,这一瞧之下,竟猛然察觉到一种迎面而来的熟悉感。

    俩人四目相对僵持片刻,终究是林浣沉不住气翻身坐起来。

    “深夜前来,有何指教?”她之所以没有质问对方“有何图谋”,实在是因为此时此地不会有人清楚那羊皮卷的下落。

    “原来宫中出来的人,见了熟人都是这么打招呼的么?”黑衣人嗤笑一声,竟从容的坐到床榻边上。

    他这一句话,看似玩笑,实际上却另有深意,下意识的向床榻的一角挪了一挪,林浣镇静道:“你是黑衣人。”

    “你猜对了!”来人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朵不为人所知的嘲讽。

    “你便是将我从宫中掳出来的那个黑衣人!”

    面对林浣的斩钉截铁,黑衣人顿觉无趣,索性直接伸手摘下面上的黑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请斟酌用词,是救,不是掳。”

    林浣想想,倒也像是那么回事,便改口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黑衣人却并不接话,从怀中摸出一个檀木盒子递到她面前:“这个是给你的。”

    尽管愕然,林浣还是接了过来,借着月光打开一看,盒子里竟又用较薄的檀木片分割成十个一般大小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盛着一种半凝固状态的膏状物,且各分格内的膏体颜色各不相同,倒挺像后世用于作画用的颜料。

    下意识的抬头瞧上一眼,恰巧对上黑衣人亮晶晶的眸子,林浣忽然从中得到了某种讯息,难不成,这便是传说中古人易容术所用的物品?只是这盒子里并不见涂抹的工具,莫非是用手指直接蘸了往脸上抹?

    见她不解,黑衣人直接伸出手来触碰了一下盒子侧面的某个部位,便听见“咯”一声轻响,那盛满膏状物的小格子微微的向上掀起一角。

    原来,这盒子虽然只有巴掌大,却是两层,而下面一层很浅,并排搁置着几支笔刷状的东西,还有几个奇形怪状的物件,竟是连林浣都叫不出名字来的。

    “你是让我明天用这个?”比划着自己的脸,她颇有些激动道:“可他们今天已经见过我了……”说到这里,她有些气馁。

    黑衣人见她这副模样,失笑道:“这些日子不见,原来你还是这么笨!”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听到林浣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感触。

第二卷 第十五章 候选人

    不知为什么,对于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黑衣人,她竟然产生了一种亲切的感觉,想来是孤身一人漂泊在这全然陌生的世界,心里总想找一个可以亲近的依靠吧!呃,就像溺水的人想要拼死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心中念头一动,林浣一惊,紧忙极力压制下去。

    不过是一闪而过的想法,黑衣人还是敏锐的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迷茫。

    “你是谁?”林浣垂了眼帘,盯着手中的檀木盒子问。

    你是谁?一个简单得只有三个字的问题,黑衣人却心头一滞,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见他这副模样,她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不由得失笑出声。

    “谁?”恰在此时,窗外人影一动,有人厉声喝道。

    林浣循声望去,那个黑乎乎的人影似乎还提了一柄锋利的长刀,她不由得心头一沉,转眼想要察看黑衣人的反应,却发现塌前早已空无一人。

    当下,不由多想,她赶紧将檀木盒子抱在怀中,躺回床榻之上。

    窗外的人影晃动了片刻,大约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又不死心的压着嗓子叫了两声“姑娘”,侧耳倾听良久,隐约之中,只听见屋里传出辗转反侧的声响,这才暗自寻思,怕刚才只是这姑娘梦中呓语而已,这才转身离去。

    不过,他这两声喊叫,却叫林浣听了出来,此人正是白日里随自己进院的杂役之一。

    意识到这一点,她愈发的难以入眠了,索性掏出那檀木盒子仔细研究起来。

    次日一早,林浣便起了床。

    侧屋的芸儿听到动静,便打了温水送来,刚刚梳洗完毕,红姑的人就送来了清爽的早点,并将今日训练的日程报与她听,请她用过早点后到红姑的屋里受训。

    今日的受训内容,主要是本国宫中的一些礼仪,这对于林浣来说其实早已驾轻就熟,但她不敢有半点马虎,临行之前脑子一热,竟将那巴掌大的檀木盒子也放入怀中带了去。

    红姑的屋子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十分的宏大气派,却是与她住的屋子一样散落在松露苑中,唯一的区别是,这房子是由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屋子围拢而成的四合院,只在东南角上留了一扇单门,这样一来不用围墙,却已是一个偌大的独立私密空间。

    还有一点,就是这四合院离荷塘尚有一段距离,四周栽种着松杨灌木,配了几块两人来高的假山石,倒有些说不清的清净肃穆感。

    到了四合院门前,芸儿便被门口迎着的侍女挡在了外面。

    “妹妹可到旁边松林里与姑娘们玩乐。”那侍女不让她靠近,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俩人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去,其间已有几个打扮相似的女孩。

    林浣进了四合院,便瞧见院里的空地上伫立着五个姿态各异的妙龄美少女,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红戴绿的,除去衣物本身的繁复,头饰和身上的各类披挂怕也占了不少份量。

    唯有自己,随便从屋内已有的衣物中挑了一身湖蓝色的织锦长裙,头上不过盘了个侧髻,斜斜的插上一支翡翠簪子,在芸儿的强烈要求下淡淡的涂了些胭脂在唇上,与之相比,简直是简单到了极致。

    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装扮,她那种“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无暇之美,以及雍容典雅、温婉动人的气质,便已经与院子里这些艳俗的少女有了天壤之别。

    不动声色的大量了一圈,她心中不由得暗忖,看来这事他们还真是用了心,想来是要从这些女子中挑选一个最合适的来顶替璟陵公主了,只是包括自己在内,所有女子的年纪都不止十三岁的样子,用来充数未免显得太虚假了一些。

    她忘记了,自己这副身子柔嫩饱满,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更何况,北辽地域虽是宽广,却完全属于大漠荒原,那里的气候干燥,常有尘土风暴,并不适宜皮肤的保养,本地的女子更是大多二十出头脸上便有了细纹,以流芳这些少女的水嫩娇柔,到了那里简直就是个顶个的绝色佳人,谁还会真的去计较年龄几何。

    正想着,身后又陆续来了四名翩翩美少女,这四名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却已是同龄人中发育得比较早的了,身姿曼妙的程度几乎已可与先来的五位少女比美。

    如今贺兰天音雀占鸠巢,怕是巴不得璟陵公主这个正牌的继承人意外身亡或者被迫下嫁,这样一来,就算哪天身份被人揭穿,她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继承王位,这样一来,又是什么原因迫使她决定找人代嫁呢?

    林浣想不明白,她摇了摇头,慢慢的走到少女堆中去。

    眼看着人到齐了,红姑才在侍女的搀扶之下徐徐走到院子里来,虽说神情十分的淡然,少女们却都不敢造次,紧忙自觉的列了两排,恭敬的微垂首,略微紧张的准备聆听她的教诲。

    林浣因为昨日刚进松露院,并不清楚先前的情形,便自认为稳妥的站到了后排的最后一个。

    红姑并没有因为众人的恭顺显露出任何带有感情色彩的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有些旁若无人的沉静。

    这种深沉内敛的人最是可怕。林浣在心中默默的提醒着自己。

    在距离少女们十步距离的地方站定,任由侍女奉上竹椅和茶水点心,红姑才施施然坐下,待她抬起眼来瞧向众人时,眼中已一改昨日所见的温和,像一把锋利的锐刀,狠狠的刺过来。

    “前几日所训,你们都温习得怎样了?”轻呷一口香茶,她缓声道。

    在林浣看来,她那世故老道的一套倒是颇有些老佛爷的神韵,脑中念头一闪,心里难免憋着一股难得的笑意。

    “回禀红姑,前几日所训,姑娘们日日勤加练习,如今已经烂熟于心了。”前排中央的一名少女忙施礼道。

    “嗯。”点了点头,红姑放下茶盏,眼神收敛了一些,扫过众人:“红樱、香桃,你们出来——”

    她话音未落,两名少女已经一前一后的站到了众少女的前面。

    “你,”她一指那名叫红樱的少女,简单道:“食、行、坐仪。”

    这一次,在她话音落下之后,少女稍稍的踌躇了一下,约是定了定神,这才虚拟了诸如碗筷、舟车、门槛之类的道具,将三种状态下的仪态一一演示了一遍。

    林浣因为站在后排,并未能看得太清,事实上,她也并未像别的少女一样,将注意力放到那少女身上,而是悄悄的透过前排俩人之间的缝隙,观察着红姑的反应。

    红樱演示完了,也不敢自作主张回到队伍里去,而是一脸谦卑的静立在一侧。

    “洞房仪。”红姑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也不管红樱紧张得拢在身前的手指都微微颤抖了,只顾对香桃下达指令。

    原以为,对于一个黄花大闺女来说,在众人的面前操练洞房礼仪会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却没想到,那少女脸色都未曾有一丁点儿改变,便在红姑侍女的口令下拜起天地来。

    这次,林浣倒是没再注意红姑,而是专心致志的留意着少女的举动,她倒是想看看,她一个人怎么展示洞房中的复杂内容。

第二卷 第十六章 赐名

    随着侍女拖长了音调一声:“送入洞房——”那香桃却是端端的走到红樱身边,站住了。

    看到这里,林浣心中不由得暗笑自己愚蠢,这洞房中的事由,属于人夫妻间的隐秘,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教习演练,据说古代女子都是在出阁的前一天才会有专人教习,这流芳国再怎么女尊男卑也不至于尚未娶亲的女儿家们个个都懂,想必也需到了确定人选,在临近婚期之时才能突击学习。

    她这边正面红耳赤的想着,红姑的声音却已冷冷的传过来。

    “你们俩自觉如何?”她这是在责问红樱和香桃了。

    俩人静默着,整个院子里二十来号人,竟然沉寂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

    终于,先行演示的红樱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上,一开口,竟是带了哭腔:“小女子愚钝,小女子下去以后真的时时练习,有时候,自觉某个动作没有做好,连饭都顾不上吃,一直练到自己满意为止,不信……不信你可以问秋儿……”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了,只得不停的把头在地面上磕得“砰、砰”响。

    红姑的眼神始终没有落到她身上,只是淡淡的瞧着手中的茶水,一边听她说,一边轻轻的吹着,仿佛那搁置了好一会儿的茶水还烫得入不了口似的。

    眼看着,那青石板的地面上都有了点点的红印子。

    “有些事,不是死搬硬套就能行的……”连站在红姑身侧的侍女都有些不忍了,叹息般的轻声道。

    不知是她的声音真的很轻,还是众人都岌岌自危,除了林浣不安的扫视了一圈之外,旁人都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纹丝不动。

    “好了,我也没说要把你怎么地,你这样,别人不知道的,倒以为我怎么地你了似的。”红姑说话的语气真的很淡很淡。

    不知为何,林浣却察觉到紧挨着她的那名少女轻轻哆嗦了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过头去瞧瞧,却见那名唤红樱的少女异常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在场的众人,便银牙一咬狠狠的向前冲去。

    因为是侧身站在红姑和众少女之间,她的正前方并没有任何阻挡,这一跑,竟卷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不要——”不过瞧了一眼,林浣便情知不好,那红樱一脸绝望的样子,分明是奔着廊檐下的柱子而去。

    只是,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话音还未落下,便见那红缨“砰”的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紧接着,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滑落到地上。

    不过是没将前几日学的宫规礼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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