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话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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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话晴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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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话晴秋》作者:十乔(JJ6。06完结)
文案:

耽 美 ,兄 弟 文 , 民国

这 是 一 段 阴 渣 们 的 恩 怨 情 仇

心 狠 手 辣 的 军 阀 攻

贪 图 富 贵 的 豪 门 受


内容标签:民国旧影 不伦之恋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韶年。江韶矽 ┃ 配角:阮陌臣·阮陌杨 ┃ 其它:

1、【 楔 子 】 。。。 
 
 
  阮家大厅灯火通明,宾客满座,觥筹交错。巴结,逢迎,为数不多的真心恭贺,江韶矽举着酒杯满场飞,他看到男人女人的笑容中带着精明与狡黠,他厌恶这些嘴脸,可就在某一个身处高位的人物过来跟他攀谈,说着恭喜恭喜,他不由得变得世故复杂,与对方互相吹捧起来。
  
  外面夜色正浓,人群迟迟不肯散去,没有人乐意丢失这样一个相互结交的好机会,满室的酒气与女士身上散发的香水味让江韶矽闷热烦躁,伸手解开让他透不过气来的领口。他瞧见不远处的阮富山,拄着他那根万金打造的金手杖,暗红色的马褂,黑色长袍,头发规规矩矩的抹了发蜡梳在脑后,永远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样貌,与人交谈时手指微微点动着,大颗的翡翠戒指尤其引人注目。
  
  江韶矽走近阮富山,在他耳边悄然说道:“父亲,胡司令今晚没来。”
  
  阮富山回身瞧了瞧西装革履长身玉立的江韶矽,很是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瞅见江韶矽的领口开了,十分慈爱的伸手为他系上扣子:“韶矽,时刻注意你的仪表,阮家的少爷都要体体面面。”
  
  说完又低声补了一句:“胡万七没来,韩苏不是来了么。他既然能把身边最得宠的人派来,那也算给了个面子。”
  
  江韶矽因着饮酒,清秀玉白的面颊染了几许红润,阮富山愈看愈顺眼,甚是疼爱的捏了捏他的脸,又嘱咐了几句,便与他人寒暄去了。
  
  江韶矽趁人不注意搓了搓被阮富山捏过的地方,尔后晃着杯中的酒,喃喃自语:“我哪是盼着胡万七来,我是想…这样的日子,他会不会来看我一眼。”
  
  军车所到之处,街边行人四处躲藏,生怕被这疾行的车子撞了个正着。车内的男人仰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夜色中晃过点点灯光,男人的脸就在这光影交错中忽隐忽现。司机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光束闪过,瞧见男人挺直的鼻梁一侧的阴影,英俊的眉眼微微紧皱。车身颠簸了一下,男人也随之晃动,司机急忙正视前方,犹犹豫豫开了口:“团座,我们是不是要带点贺礼过去啊…再说了人家大喜的日子,我们带着枪去,是不是不合礼数…”
  
  男人玩味的上挑嘴角,睁眼望了望不见一颗星子的夜空,轻声说道:“我去就是给他最大的贺礼。”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哈哈,开新文了!

兄弟文~

有人会觉得这个楔子会不会透着结局啊,比如这男的去了之后俩人就你亲我爱了,答案。。。错误!偶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

不过害怕被结局虐得心肝疼的亲请放心,HAPPY ENDING~这个可以先透明化~喜欢看悲剧的请绕道吧,偶只素过程虐而已

第一次发耽美文,希望多多支持,留下你滴爪印印哦~~~

本卡殿先在这里谢过了~




2

2、【 那 时 年 少 】 。。。 
 
 
  十七岁的江韶年溜进许寡妇的厨房,胡吃海塞够了,在怀里揣了几个面饼子准备打道回府,被迎面而来的许寡妇撞了个正着。
  
  许寡妇二话不说抄起门后的扫把呼扇了过去:“又是你!就不能换一家偷么!”
  
  江韶年嬉皮笑脸左躲右闪:“哪儿能换呢,五月巷就你家没男人,偷着方便。”
  
  说完伸手捏了许寡妇屁股一把,笑嘻嘻的要从正门跑出去。
  
  许寡妇眼疾手快一扫把打在江韶年头上,双手叉腰泼妇骂街:“死崽子,丁家怎么会收留了你这么个臭流氓!”
  
  回了家江韶年捂着被打出包的头倒在床上,骂骂咧咧:“下手真狠,怪不得她男人死的快。”
  
  他盖了被子迷迷糊糊要入睡,却感觉有人小猫一样的钻了进来。江韶年也不在意,把被子掀起一角方便那人进来,尔后从怀里掏出面饼子递了过去:“吃吧。”
  
  江韶矽的脑袋从被窝里露了出来:“哥,你又去扒寡妇的门了。”
  
  江韶年一指头敲在江小矽的脑门上:“听谁说的。”
  
  江韶矽委屈的吸鼻子:“姑母说,你不是扒寡妇的门,就是亲小姑娘的嘴。”
  
  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江韶年懒洋洋的问:“姑母还说什么了。”
  
  江韶矽啃着面饼子呜呜咽咽:“姑母还说你从小就流氓,长大了还是流氓,一辈子都是流氓。”
  
  江韶年一脚把江韶矽踹下床去:“是谁非要闹着去看女人洗澡。”
  
  从地上爬起来,江韶矽窝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专心啃饼。
  
  不多时,江韶年自己下床来找:“江韶矽?韶矽?摔疼了么。”
  
  江韶矽偏过头去不理他。
  
  江韶年一把抱住江韶矽翻回床上,连哄带骗:“乖啊,别不理我,大不了给你踹回来还不好。”
  
  江韶矽一听,抬脚就踹。江韶年见势立刻捉住他的脚丫子,眼一瞪:“叫你踹你还真踹,把饼子先还我。”
  
  江韶矽也不依了:“谁叫你说我看女人洗澡的事,我们说好了不再提那事。”
  
  江韶年把弟弟按在被窝里:“好吧好吧,反正那时候你还小,看也看不明白。女人不穿衣服都一个样。
  
  江韶矽心里一酸,乖乖的贴过去,撒娇一般:“哥,你以后不要去对那些女人耍流氓了好不好,我不喜欢。”
  
  江韶年搂住江韶矽躺下:“傻瓜,什么叫耍流氓,不过是看她们长得好看,逗几下罢了。困了,睡吧。 
  
  说完江韶年闭眼睡了过去,江韶矽啃完了饼子不满的低声嘀咕:“姑母说我长得也挺好看呀,怎么没见你逗我。”
  
  江韶年比江韶矽大两岁,爹娘原本是想有了江韶年之后要个女儿,结果生下的依然是个儿子,这个二儿子生的白净文气,不似江韶年那般满街疯,出去一趟回来浑身是伤。江韶年小时候颇为看不惯这个弟弟,觉得缺少男子气概,又喜欢腻着撒娇,他总也喜爱不起来,对江韶矽横挑鼻子竖挑眼。
  
  江韶年在外亲了邻居小妹的脸,江韶矽看到了扭着脚回去告了一状,江韶年的屁股当晚被他爹打的皮开肉绽。江韶年咬着牙恨恨的望着站在门口看他挨打的江韶矽,心里想老子有天也要把你揍的屁股开花。
  
  江韶年和一帮小孩子商量着要怎么收拾一下江韶矽,于是挖了个土坑,把江小矽骗了过去,五岁的江韶矽一脚踩空掉进坑里,旁的孩子一哄而散,江韶年也要跑,可是没跑几步又折了回来,他很纳闷江韶矽怎么没哭。探头一看江韶矽乖乖的坐在土坑里,自己揉着脚,见他来了,便仰头一笑:“哥哥,我疼。”
  
  江韶年一愣,不由自主把手伸了下去拉他上来:“疼你怎么还笑。”
  
  江韶矽是真疼,他忍着继续笑:“哭了哥哥又要说不是男子汉了。”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装个一时半会儿就不行了,看江韶矽憋的两眼含泪,江韶年终是于心不忍,背起江韶矽就走:“又没让你忍着,想哭就哭吧。”
  
  话音刚落,江韶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疼,哥哥我疼。他们欺负我,他们让我跳那个坑。”
  
  江韶年的脸一红,他没告诉江韶矽这都是他出谋划策陷害江韶矽的。他死不认账的嘴硬:“笨蛋,他们让你跳你就跳么。明天我去收拾他们,你别哭了。”
  
  江韶矽把江韶年的脖子搂得紧紧的,一边拼命的点头。
  
  到了家,江韶年的爹盘问来盘问去,江韶矽脱口而出:“哥哥在坑边看着呢。”
  
  这一句话又让江韶年的屁股开了一次花。江韶年捂着屁股去找江韶矽算账时,这个罪魁祸首正在被窝里做美梦,江韶年的牙齿再一次咯吱咯吱响,暗暗下了不知是第几次把江韶矽的屁股揍开花的决心。
  
  兄弟俩打打闹闹的日子持续的不算久,江韶矽刚满十一岁那年经历了枪炮的洗礼,从土堆里挣扎而出的时候江韶年眼睁睁的看到被拦腰炸断的尸首,他惊恐的往后爬了几步,血肉模糊的死人第一次见,他手脚冰凉,连滚带爬就要跑,哪知弟弟也从断瓦残砖里钻了出来。
  
  江韶矽的手刚好触到尸首的面颊,他灰头土脸什么也看不清楚,只下意识的摩挲了几下,摸到尸体脸颊上的一道疤痕,惊奇的叫道:“爹!”
  
  缩在一旁的江韶年终于意识到面前躺着的一对尸首是自己的双亲,他扑了过去用手死死捂住江韶矽的眼睛,把弟弟往怀里带:“别看!”
  
  江韶矽似乎明白了,青天白日之下断壁残垣之间放声痛哭,眼泪浸湿了江韶年的手掌,从温暖变成湿凉,这哭声逐渐嘶哑,江韶年把江韶矽搂在怀里,弟弟哭得这样悲恸,而他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十三岁的江韶年在这一刻长大,他把悲伤藏在心里,思索着往后的生活。
  
  江韶年带着弟弟辗转到五月巷,那条幽深的巷子,家家大门紧闭,江韶矽跟在哥哥后面,肩膀抽动,眼泪止不住的流,肚子里咕咕噜噜的作响,他终是忍不住说道:“哥,我饿。”
  
  江韶年心烦意乱,根本不理会弟弟,一个劲的拉着江韶矽往前走,他努力的回忆姑母家到底住在哪一户。他是一个颇为忍耐的孩子,饥饿感早已爬满了他的胃,可他不能像弟弟一样,他沿途走来,看到无数带着孩子逃难的父母,那些大人强有力的臂膀为自己的子女撑起一层保护的屏障,而他什么都没有,他像一个野孩子一样灰头土脸到处乱撞。
  
  回头看了看扁着嘴的江韶矽,江韶年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种使命感,他虽然一无所有了,但江韶矽还有自己这个哥哥,他紧紧攥着江韶矽的手,仿佛自己真成了江韶矽一辈子的依靠。
  
  当晚兄弟俩躺在了姑母家的木床上,拥挤窄小的屋子散发着陌生的味道,江韶矽往江韶年的怀里挤了挤:“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江韶年沉默半晌,把下巴抵在弟弟的额头上,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艰涩而忍耐:“回不去了。”
  
  战乱平息之后,一切恢复如常,街上的人群热闹如昔,学校也复了课,可是家徒四壁的小院昭示着这个家的不宽裕,他们有一个表姐丁秀儿,家里仅供她一人念书已十分吃力,江韶年只得辍学在家,每天帮着打打杂。
  
  在江韶年的成长里,他把所有的苦事都尽力的抛在脑后,十几岁的孤苦少年,别人给他的一丁点好都可以记在心里一辈子,他对姑母一家心存感激,发誓报答。
  
  但他的性子是野的,并未随着寄人篱下而懂得收敛,江韶矽经常站在墙边等着哥哥打完了架再来接他,每次鼻青脸肿的江韶年都要威胁江韶矽:“回了家你敢对姑母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韶年十七岁,江韶矽十五岁时,江韶年的恶名已经传遍五月巷,每户人家都知道这个小痞子打人狠毒,下的是死手,并且喜欢调戏小姑娘。
  
  偷完饼子那晚,兄弟俩正和表姐姑母吃晚饭,许寡妇踢门就进来了,指着江韶年的鼻子就骂:“你这死崽子!说!你还偷了我什么!”
  
  姑母急忙站身来招呼:“许太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许寡妇也不客气,竟然一屁股坐在饭桌前,鼻孔朝天翻着白眼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今儿个你们家江韶年去我那儿偷了面饼子,这就罢了,可我回屋翻了翻柜子,竟然发现我的一对金耳环不见了,丁太太,我是不是该来问问他啊。”
  
  不等其他人说话,江韶矽首先蹦了起来反驳:“我哥怎么可能拿你的东西!”
  
  许寡妇斜眼瞧了瞧江韶矽,瘦而清秀的少年让她心生好感,不禁口气也软了几分:“哎呀呀,有人说情呀,你们这兄弟俩长得倒都是人模狗样的。这样吧,金耳环虽然值些个钱,但是咱们邻居之间也不好为这个撕破脸面,你们要是给我乖乖拿出来呢,我今儿个就心平气和的当这事儿没发生过,要是还死赖着不认账,我就出去告诉全巷子的人你江韶年是个贼,偷了我的东西!”
  
  姑母想要给许寡妇倒杯茶水平息她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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