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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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肖卿妍识相的收起资料，只要沐禹在这儿，梵钊总是按时就餐，如果他不在，两个人吃不吃的两可。女孩儿喝了口汤：“沐禹，你手艺进步了哟——”
　　“不想进步都难。”沐禹实在不想被迫精通厨艺。
　　“谁叫你家男人忙得脚不着地的，我现在也跟陀螺似地连轴儿转，上次还被老师点名批评了。”肖卿妍夹了一大筷子清炒茄子：“哦，对了，梵钊，沐禹，你们最近都注意点儿考勤，最近上面查这个查得紧——”
　　“可是梵钊明天不是要去监场吗？”沐禹担心了。
　　“我没事，偶尔一次。”梵钊笑着，把榨菜肉丝拣到沐禹碗里：“好好吃饭。”
　　吃完了饭，洗碗便是肖卿妍的事，不准异议。梵钊把围巾围到沐禹脖子上：“我送你回家。”
　　“哦，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吗？”沐禹有点儿小失望，总觉得相处的时间不够，贪心。
　　“你在这儿，我会分心。”梵钊不讳言“分心”，直面分心。
　　高沐禹没借口了，只好乖巧回家，在路上把一天的琐事一股脑儿的全倒给梵钊，英俊的先生耐心聆听，短暂的时光，放松。“睡觉前给我电话。”梵钊想吻他，最终也只是握了握他的手。
　　高沐禹讷讷的“嗯”，趁人不注意，在梵钊脸上蹭了一蹭，轻轻，偷一点甜蜜，逃跑。
　　秦琰臻垂头丧气的回来，被臧草草“打枪”了，明显还是一自动连发机关枪，打得秦琰臻没处找自尊。“沐禹，你说臧草草怎么软硬不吃啊！”秦小爷抑郁了。
　　“她说什么啦？”高沐禹想找点儿安慰的方向。
　　“她说我太贫——”
　　“你是挺贫的。”
　　“她说我太花——”
　　“你是挺花的。”
　　“操！老子哪儿花了！谁他妈乱造谣！”
　　高沐禹眉眼儿一抽：“我说的，可我没造谣，你本来就是见一个追一个的人，再说了，我跟草草说这些的时候，你们压根儿不认识呢——”
　　“哎哟喂，我的亲爹！你怎么能这么坑爹呢！兄弟的大好姻缘都让你给搅和了——”秦琰臻痛苦的扶额，还妄图挤出点儿小眼泪儿什么的。
　　“搅得散的姻缘不是姻缘。”高沐禹的形象瞬间高大，散发着哲学的光辉。
　　秦琰臻顶礼膜拜：“哥们儿，精‘屁’啊！”
　　“真的？”高沐禹自己也震惊了，一听惯别人精‘屁’的主儿猛地不在意自个儿放了一个，这是什么样的升华！
　　“千真万确！”秦琰臻双手献礼。
　　沐禹喜滋滋的，把这段话一字不差的记了起来，准备回公寓跟梵钊得瑟一下。
　　“可我还真就认准臧草草了——”秦琰臻膜拜完接着抑郁，影帝啊影帝，一秒转换，不带突兀的：“她说她毕业了要回来工作，问我能留在这儿吗——”
　　“那你能留在这儿吗？”沐禹这才意识到，前面都是虚的，实际的眼吧前儿就到了。
　　“不知道，我们家在家里给我安排好工作了，想我一三代单传的独苗，他们肯定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秦琰臻苦逼透顶，尤其高沐禹还不配合他演戏：“喂，喂喂！我正难受呢，你就不能慢点儿打你的梅菜扣肉啊！”
　　沐禹端着二两梅菜扣肉杀出来：“我打我的菜，不耽误你啊！而且你也说你是你们家的独苗，臧草草也是臧家的独苗，所以啊，没戏！”
　　“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秦琰臻愤愤，第二选择的花菜没了，只有将就大白菜了。
　　高沐禹想了一阵：“好吧，那我就说点儿好听的！第一，草草没有明确拒绝你，这就说明她对你还是有意思的；第二，她说的都是实际问题，只有把这些问题解决好了，你们才有可能好好的在一起；第三，就算你留在这儿，也不是一个人啊，有我这个地头蛇呢，更重要是，还有草草啊！不过，看你自己吧，是不是喜欢她喜欢到了奋不顾身的地步——”都是现实，孟德宇跟女朋友分手了，因为各自有各自的安排，而于老大计划毕业后去女朋友的城市发展，两种思想。
　　秦琰臻再次震撼，“琼瑶”上身：“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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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　
　
　
　　秦琰臻的“君”，明显是一女的，高沐禹撒不来狗血，就此打住，晚上跟梵钊得瑟来着，还没得得瑟完呢，就被吻得晕头转向的了。
　　寒假，高沐禹白天基本都扎梵钊这块儿了，偶尔也跟着他跑材料监场什么的，臧草草时不时的厚脸皮非跟着不可，跟肖卿妍一碰头，两女孩儿相见恨晚，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不带歇。
　　“回家给我电话。”梵钊揽过沐禹，轻声，有限度的亲密。
　　两个观众探照灯似地瞪着大眼。沐禹红着脸拉着臧草草：“走啦——”
　　“啊？这样就没啦？不打个啵什么的？太对不起我们俩这天生丽质的布景板了！”臧草草没肖卿妍那么恐“梵”，直接袒露了遗憾：“卿妍，我明天再来玩！跟你玩！”
　　“好！”肖卿妍拜了拜手，接着做报表。
　　没几天就春节了，冷，随便呵个气都白森森的，沐禹走得飞快。“喂，慢点儿行不？”臧草草受不了高沐禹那个怕冷劲儿，感觉就没他不怕的，那么一胆儿小的人愣是出柜了，现在想想也稀奇得很。
　　“慢不下来。”沐禹就算是原地，也要踏步。
　　女孩儿一把勾住男孩儿：“把给梵钊的体贴分我点儿，好吧？要曲阿姨知道你会做饭，惊不死她——”
　　“别告诉她！”沐禹才惊。
　　“为什么啊？多好一事儿啊——”草草奸笑。
　　“丢脸呗。”高沐禹真觉得自己丢脸，也觉得以前压榨了曲欣然，他现在总算知道下厨的苦了，光想是每天做的那几个菜都够头疼的。
　　草草不在意：“反正我以后的丈夫就得会下厨！满汉全席的不指望，但平时请个客什么的要拿得出手吧——”
　　“嗯，好像秦琰臻不太会下厨哦——”沐禹下意识的说起，反应过来就圆不了话了，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草草——”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我也不考虑他。”草草的笑，几分假。
　　“真的？”高沐禹再钝，也听得出女孩儿的酸，本能。
　　“不然怎么办啊？我要回来的，在这儿生活惯了，没想过别的地儿。而且你也说过他很花的——”
　　“可他从没跟别人交往过，连交往的话都没说过，这次，我觉得他是认真的——”
　　“算了，不说了。”草草没打算长篇大论。
　　进家门前，沐禹问草草喜欢秦琰臻哪一点，臧草草想了半天，蹦出一句“话唠”。有些人因为相似才喜欢，有些人因为互补才相爱，都是感情。
　　春节那天，高沐禹和曲欣然杀去超市大采购，挤在人堆儿里，暖到热。沐禹趁着曲欣然去开车的功夫给梵钊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在哪儿啊？今天外面人好多！”
　　“公寓。”梵钊惯常的语气。
　　“啊？不回家过年吗？”
　　“我自己过。”梵钊淡然的一句，推脱了矛盾，从出柜那天开始，他就跟梵家决裂了，不知道高沐禹能明白多少，最好不要明白。
　　“哦——”沐禹是傻瓜，可不是真傻，原本想说的话忘了一半儿，因为内疚：“那，那你今天一个人要吃什么啊？”
　　“跟平常一样。”梵钊柔软下来：“别担心我，好好过节。”
　　“嗯。”高沐禹看到曲欣然在车里招手：“那个，我得挂了，还要拎东西——”
　　“好，春节快乐。”梵钊收了线。
　　沐禹叹气：“快乐——”
　　回去的路上，曲欣然就开始理菜单了：“油闷大虾好不好？我还想做个松鼠桂鱼，嗯，不知道要怎么做，回去你给我百度个详细做法，越详细越好！还有什么呢？啊！对了，我们买了鸡肉吧？家里还有干辣椒！炒个辣子鸡丁！沐禹，你想吃什么？沐禹？”
　　“妈——”沐禹犹豫着开口：“我们跟梵钊一起过年好不好？”
　　曲欣然滞了一刻：“怎么了？”
　　“他一个人过节。”高沐禹心疼，心疼那个冷冰冰的人。
　　“高沐禹，你是不是嫌我最近才打上的玻尿酸吸收得不够快啊？真会挑时候来气我——”
　　“那算了。”沐禹没资格要求曲欣然，把自己裹紧了，难过。
　　再一刻。“我服了你了！梵钊住哪儿？”曲欣然不耐烦的让步。
　　“啊？”
　　“我问你梵钊住哪儿！我们去接他！”曲欣然有时候真不想承认高沐禹是自己的儿子，给他台阶下吧，懂不起，于是吧这台阶铺地毯撒鲜花的，还得弓着腰，万分情谊的喊一声“请”。
　　“您答应啦？”沐禹还要一再确认。
　　“对！我答应了！答应了！行了吧！非要我把话喊得这么明！”曲欣然要不是因为开着车，真想赏高沐禹一“爆栗”　！“我跟你说，你今年的红包没了，全贡献给我美容！”
　　沐禹压根儿顾不上红包，奔着劲儿指路，车七扭八拐的终于开到了梵钊的公寓楼下。“妈，你等我！很快的——”沐禹开了车门撒腿儿就跑，电梯等不及，直接爬上了五楼：“梵钊！梵钊！你在家吗？”
　　“你怎么来了？”梵钊挑眉，有节制的惊讶。
　　“我妈让你跟我回家过年！”高沐禹喘着粗气，累的，高兴的。
　　“嗯？”
　　“真的！我妈把车停楼下了——”沐禹蹿进客厅把沙发上的外套一拿，拽着梵钊就想走。
　　“喂——”梵钊搂住了沐禹：“等我关电脑。”
　　“哦。”沐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
　　梵钊关了电脑，穿上外套，把钱包和钥匙揣进口袋，轻吻了站在一旁的沐禹。傻瓜，把“着急”都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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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　。。。　
　
　
　　“伯母好。”梵钊识趣的坐进后座。
　　“见到你就没个好的。”曲欣然扬眉，轻佻的一句。
　　“你别见怪——”沐禹慌忙安抚道。
　　“干嘛呢！还没怎么着就胳膊肘往外拐啦！”曲欣然愤愤。
　　“我没——”高沐禹闭嘴了，看到后视镜里的梵钊恣意的笑。
　　然后曲欣然就潇洒了，梵钊这个免费男佣，帮拿东西还外带停车。“你会做菜吗？”她愣是想把他压榨干净。
　　梵钊一怔：“不会——”
　　“那个，妈！我来做吧！”沐禹把梵钊推进客厅：“你看电视吧，我帮我妈就行了。”
　　曲欣然一刀剁掉了鱼头：“高沐禹，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沐禹一僵，傻笑：“啊，才学会的——”
　　“做给梵钊吃了吧？”
　　“啊？”
　　“做饭给他吃了吧？”曲欣然笑得奸险。
　　“做，做了——”沐禹低下头，害怕。“嘣”一声，鱼尾巴掉了。“妈，您不是要做松鼠桂鱼吗？”
　　“老子现在想做剁椒鱼头！”
　　“那鱼尾巴怎么办？”
　　“熬汤！”
　　曲欣然没让高沐禹帮忙，一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了这么大的儿子给别的人做饭，还特么是一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年饭，剁椒鱼头，鱼尾巴汤，辣子鸡丁，香辣大虾，毛血旺外加没头没尾的松鼠桂鱼。高沐禹看着一桌重食，胃酸汩汩的往外冒，没敢动筷子。梵钊倒是镇定自若的吃着，连冒虚汗的影儿都没有。“那个，会不会太辣了？我给你倒杯橙汁？”沐禹一个菜都尝了一口，就松鼠桂鱼不辣，齁甜了，打死了卖糖的。
　　“橙汁的有什么意思！去把我柜子里的国窖拿来！”曲欣然就不信整不死梵钊。
　　梵钊嘴角的弧度，弯起：“陪伯母喝一杯好了——”
　　“一杯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干完一瓶！”曲欣然斟满两杯。
　　梵钊奉陪，最后以曲欣然狂吐告终。高沐禹手忙脚乱的帮曲欣然撩起长发：“妈，好点儿了吗？等下我帮你熬点粥，好不好？”
　　“水！水——”曲欣然脸对着马桶，手挥舞着。
　　沐禹有急忙把水杯塞到曲欣然手里：“别呛着！”
　　“我呛不死快气死了！你找的什么男人！死灌不醉！”
　　“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能喝。”沐禹确实不知道，梵钊的秘密太多，翻不过来。
　　曲欣然吐完了，躺沙发里，装死。梵钊收拾了桌子，把菜用保鲜膜封好，洗完碗，泡好茶：“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没有了。”沐禹有点儿窘：“本来是叫你来做客的——”
　　“傻瓜，我又不是外人。”梵钊亲了亲沐禹的脸颊：“端着茶出去吧，久了，你妈要不高兴的。”
　　“哦，好。”沐禹托着茶盘，端到曲欣然面前：“妈，喝点茶，醒酒的，好点儿了吗？”
　　“嗯——”曲欣然闻了闻茶，有花香：“你泡的？”
　　“没——”
　　“我放了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