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第5卷 京华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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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第5卷 京华江南-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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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妩媚今夜已经惊讶地有些麻木了,对方既然能够查到公子的真正身份,当然能够查到自己和公子的关系,只是对方说……生意?她希望重生,艰难说道:“这位公子,我家首领正在下游。”

  此时她心中猜测,范闲指不定也是京都中哪个庞大势力的代理人,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高手护卫,才会知道如此多的秘辛,咬牙说道:“今夜是我方理亏,日后定有赔礼送上。”

  听前面的说话。她本以为对方会放了自己,不料那年青公子竟是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没有言语,不由绝望说道:“公子,大家都在江湖上行走。您已经杀了我十几名手下,难道还不能平息您的怒气?”

  “江湖?这世界上真地有江湖吗?”范闲微笑说道:“而且杀人也不是为了平息怒火,只是处理事务的一种手法,我不会放你离开这艘船,至少在我需要你离开之前,免得姑娘一时口快,漏了本人身份,给江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关妩媚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但至少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强大自信,绝望之余嘶声说道:“江湖事江湖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船舱里一片安静,半晌之后范闲轻笑道:“姑娘误会了,我可不是江湖人。”他撑着下颌,颇有兴趣地看着关妩媚苍白地脸:“江湖这种打打闹闹的地方,我可没闲功夫去理会。”

  关妩媚愈发觉得对方神秘莫测,忍不住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范闲很认真地想了想。“我是个坐吃等死没用的二世祖。当然,我也有可能是庆国最大的一个二世祖。”

  一想到自己这行人在上船之前的猜测,关妩媚险些没一口血喷出来。

  “你是贼。”范闲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而我是个大贼,你既然上了我的贼船,我这个主人当然要招呼好,当然,你家那位七公子马上也就会上我的贼船,而且他这辈子都别想再下去。”

  关妩媚终于听明白对方根本不是想与七公子做生意。而是想收服公子为己用!她恨恨咒骂道:“痴心妄想!就凭你……只配给我家公子……咳……咳……擦靴子!”

  范闲也不恼,呵呵笑着离了椅子,取出金针在她的肘间扎了几下,替她止了血,本想说几句什么。忽然又觉着没必要,心想你家那位七公子过几天只怕会诚心诚意想替我擦鞋。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过吃惊就好。

  一切处理完后,先前一直在下层的水手们上了甲板,从河里提起大桶河水冲洗着点点血迹,虽然只有关妩媚一人溅血于船,但断手流地血太多,很是费了些功夫。

  清洁完毕,夜风再起,众人呵欠连天又去睡了,船上回复了平静,就像先前并没有发生这个小插曲一般。

  “去睡吧,后半夜有人轮值。”范闲看了高达一眼,说道。庆国官家规矩,贴身护卫向来是分两班倒,只是范闲硬生生给改成了三班倒,虽说每班的人要少了些,但他相信那个世界里资本家剥削工人分成三班,一定有他的道理,想来效率肯定可以得到更有效地保证。

  掀起厚厚的布帘,沿着两边舱房的通道往里走,一直走到了最后,范闲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史阐立的房间,这书生果然睡地踏实,苏文茂却早就已经醒来,满脸倦容地守在门口,此时夜深,二人并没有说什么。

  走到自己房间对面,范闲对守在门口地虎卫说了几句什么,轻轻推门而入,直走到了床边坐下,看着被窝里的那个小男孩儿,许久无语。

  三皇子五官端正,小小年纪颇有些清秀之态,但范闲知道这小子可比他的真实年龄要强多了。船儿轻轻一摇,他将床上的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对方的肩膀,河上风寒,要是冻坏了可不好。

  便在此时,三皇子紧闭的双眼内微微动了下。

  范闲无声笑了起来,这孩子只怕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他旋即想到,八九岁年纪的小孩子,竟要比史阐立还要惊醒,只怕心上的负担也不劲,想到此节,他心底不由幽幽叹息了一声,身在帝王家,确实容易被那些污秽与权谋养出些怪胎来,这小男孩儿有时可恨,也未必不是可怜。

  他也懒得戳破小孩子家家的小伎俩,只是偶一失神,想着婉儿提醒过地那件事情,心里却有些完全不一样的想法,只是目前还下不了决心。

  庆余堂的掌柜们并不在南行的船舶上。范闲既然是私下江南,往澹州方向地探亲队伍所以做地极为实在,在渭河中段,那个冒牌的提司大人就已经领着车队往东边开拔,沿途有黑骑保护。又领着那些掌柜们,想来朝中所有人都会以为,此时自己是在那个车队之中,而没有人想到自己已经来到了渭河与大江地交汇处。

  虽然走水路,无法由黑骑提供最快捷有力的支援,但范闲并不担心安全问题,船上有七名虎卫,还有六处地剑手,如此多的高手刺客集于一舟之上,只要不是大宗师亲至。这世上哪里有人能碰触到自己一根手指。

  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被中三皇子的后背,脸却望着另一边,似乎走神了。目前船上最金贵的人物,其实就是这位皇子,有这样一个护身符在身边,日后就算自己要动特权调动府军州甲。似乎也能找到极好的理由。

  此时的场景其实有些不合规矩。不过范闲本就是个胆大之人,更不会如何忌惮皇室尊严,此时勉强将三皇子当学生弟弟带,已经是给足了皇帝和宜贵嫔面子。

  确认了一切如常,断了一只手的关妩媚被押入了下层的简易牢舍之中,范闲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回到了自己地卧房,一抬眼便瞅着思思正半倚在床边犯困。单手撑颌,整个身子随着船舶的轻轻摇晃而东倒西歪,小妮子有趣,偏生这样却倒不下去。

  范闲呵呵一笑,知道对方是一定要等自己先休息才肯睡的。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只手穿过思思的腋下,一只手抱着她的腿弯,姑娘穿着件绛青半旧大祅,圆圆滚滚地一大堆,他就像抱着一个大毛熊般。

  小心翼翼地将思思搬到了床上,不想扰了她的清梦,不料她依然还是睁眼醒来了,眼里地迷糊瞬间即逝,强行挣起来,笑着说道:“我给少爷铺被子。”

  范闲轻声笑骂道:“先前就睡了一觉,还铺什么铺?都困糊涂地人,还不赶紧睡去。”

  思思掩嘴一笑,说道:“那被褥里又凉了,少爷小时候最不喜欢钻冷铺盖,不都是让我先暖着吗?”

  听着这话,范闲微微一怔,看着面前这姑娘,不由想起了前些年二人在州老宅里的日子。一晃两年过去,他忙于争权夺利,成婚出使,有意无意间与思思生份了些,好在思思对自己还是如此贴心,心里不由淡淡温暖涌起,笑道:“今儿要给我暖床吗?”

  这话就有些轻薄了,但两处府中都知道,思思终有一天是要开脸入房的大丫环,她自己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骤闻这话,面色微羞一红,却没有如往日般清爽地回几句,只是将外面的祅子一脱,整个人便缩进了被褥里。

  缩进了少爷的被褥里,只剩了一头乌黑的青丝露在雪白的被头外,诱人无比。

  范闲微愣了愣,片刻后便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其实他二人在州时,自幼一同长大,也没少在一张床上躺,在一张被里厮混,除了最后那关头之外,任何亲腻事都早已做遍。

  舱中灯光未熄。范闲从后搂住自己的大丫头,双手环至她的身前握着她微凉地手,胸贴着她的背,听着身前她一阵一阵呼吸,下意识里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我二十了,少爷。”

  思思轻轻咬着下嘴唇说道,话语里带着几分委屈与幽怨。

  范闲没有说什么,嗅着思思头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感受着怀中的弹润身子,非常简单地便让心神回到了当年澹州时地境况之中,整个人觉得无比轻松,无比安逸。第八十一章 有情况

  半夜睡不着觉,舱外的河风在唱歌。

  范闲干脆睁开双眼,在丫头的耳边微笑着说道:“二十怎么了?急了?”

  思思被这句话真弄急了,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咬着唇边的一络头发,气的一言不发。

  范闲一愣,赶紧将她的身子扳了下来,知道这话是自己说的不对。庆国女子,大凡十五六岁就要嫁人,像思思这样已经二十还是黄花闺女的确实少见,虽然范闲总以为二十岁才是恰恰成熟的美妙时辰,可在一般人的眼中,思思已经成了老姑娘。

  尤其是在范府之中,虽然众人看在澹州老祖宗和范闲的面子上,对思思很是客气,可是人前背后总是少了一些闲话,尤其是范闲一直没有将她收进房中,更是助长了这种风气。

  细细想来,范闲知道是自己没有处理好这问题,他总觉得不必着急,却没有站在思思这丫头的立场上想想,姑娘二十,这要换算成那个世界里,那就得是三十的老处女,搁谁身上,也无法接受这个悲惨的现实。

  思思蜷着身子,不理他伤心地睡着。

  范闲想了想后,笑着说道:“说起来,咱们已经两年没在一张床上躺了。”在州的时节,比他大两岁的思思虽然都是睡在一边,但范闲早就养成了起床后去她床上厮混一阵的不良纨绔习气。

  “少爷大了,自然不能老和下人一处厮混。”思思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回道。

  “这要厮混许久的。”范闲也没哄她,只是温温柔柔说着,“像我这种烧糊了的卷子,也只有你才不嫌弃了。”

  思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少爷若是烧糊了的卷子。这天下间的姑娘家还怎么活?”

  主仆二人忽然同时沉默了起来,都想到这段话是石头记上王熙凤地自贬,便悠悠想起在澹州的时候,每个夜晚一人抄书一人侍候着的画面。

  那些日子里,范闲每当用极娟秀的小楷“抄”石头记时。思思便在一旁磨墨,拔灯,点香,准备夜宵。二人完美地实践了红袖添香夜抄书这句话,说起来,思思才是这个世界上范闲的第一个读者才是。

  范闲将大姑娘地身子转了过来,霸道地揽在怀里,说道:“既然笑了就甭再哭。听少爷给你讲个禽兽不如的笑话听。”

  思思好奇地睁着眼睛,等着他开口,等听完那个著名的笑话后,终于忍不住埋在他怀里笑了起来,促狭说道:“原来少爷是说自己这些年禽兽不如啊。”

  “如今想起来。自然是有这个问题。”范闲很老实地承认了错误,“当然,最关键的是,我并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地,当然,我承认这话也有些无耻的虚伪。”

  “怎么想的?”思思很迷糊。

  范闲在心底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思思忽然间明白少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吃惊意外之余,平添了些许感动,虽然少爷的想法确实太过荒唐胡涂,竟似准备看自己地想法。不过……还是有些温暖啊。

  “少爷,还记得小时候……你打周管家那次吗?”

  “当然记得。”范闲笑了起来。“那家伙,居然敢给你使脸色,看我不打的他满脸桃花开。”

  思思鼓足勇气看着他的脸,半天却没有说出话来,自己毕竟是个丫环,怎么能说那些情情爱爱的话呢?那一日,范闲打的周管家满脸桃花开,思思姑娘心里地桃花也在那时节开了。

  其时范闲才十二岁,思思不过十四。

  范闲不知道大丫环心里在想什么,反自琢磨着当时的场景,下意识里说道:“当时那一巴掌下去的还真狠。”

  思思缩在他怀里,吃吃笑道:“少爷手劲儿大。”

  “手劲儿大?”范闲嘿嘿一笑,左手在被褥里已是落了下去,恰恰打在思思圆圆的翘臀上,姑娘入睡穿着件单亵裤,薄的狠,手掌与臀面一触,发出一声啪的清脆响声。

  回忆总是美好地,调情总是愉悦的,主仆二人就这般拥着,半晌没有言语,只是夜深人静、褥有暖香,空气开始暖昧和温暖起来,范闲也终于开始禽兽起来,两只手早就不老实地开始在修远的道路中上下求索。

  “灯,灯还亮着。”思思急羞说道。

  范闲此时已晋入灵长类禽兽境界,猴急不已,闻言伸出左臂往后一劈,浑以为自己这一式习自叶灵儿处的大劈棺,能轻易地破风而斩,将桌上那枝烛火吹灭,没料到……掌势一出,那烛上火苗兀自坚挺。

  他这才想到,自己的真气全散,哪里还能够隔空灭烛,内心不由大感恼火,头一次发现真气爆体地最大坏处原来是这个,咕哝着骂了几句,伸手到枕头下面摸出袖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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