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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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帝女[全]-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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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星芜却云淡风轻的一笑,“先应付了眼前的局势再说。而且,即使事后司徒太后恼羞成怒,辰国也不会大举兴兵的。至于司徒太后的雷霆之怒么,朕自会有办法承担化解了。”

  一旁伺候着的福公公看着耀星芜从容不迫的笑容,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悲凉,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被耀星芜一个眼风扫了过去,呐呐得住了口。

  李云虎没有看到耀皇主仆的互动,他带兵出身,听说了宝马精铁,眼睛里早就冒起了绿光,他小心翼翼的不确定的问,“陛下,司徒鹤不会变卦吧?辰国真的能把宝马战车运来吧?”

  耀星芜又是胸有成竹的一笑,“李卿放心,他们会送来的。”说着他扭头对着耀乐韵说,“这事老皇叔还要多费心了,通知漠北那边随时做好准备,准备接货了”

  乐老皇叔也收了脸上的揶揄之色,正正经经地说,“陛下放心,老臣明白,会派老幺亲自跑一趟的。”稍微一顿,老亲王问到,“截获下来的东西怎么办?两家对半分?”

  耀乐韵口里的老幺就是叫耀幺,是乐老王叔的小孙子,从一出生就没现于人前,甚至都没有记入耀家宗族碟谱之中,一直隐在暗处协助老亲王处理耀皇不方便处理之事,和辰国漠北的联系就一直是他负责的。

  听到老皇叔这么说,耀星芜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笑着说道,“老幺最是稳妥不过的了,至于截下来的车马么,让大漠血鹰分派好了,朕相信他们不是目光短浅的贪婪之徒,会有分寸的。”

  “那绮罗公主的嫁妆, ……”李范文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耀星芜不等他说完,马上一摆手打断他的话,“一切照旧,原计划不变,从国库中抽调,大臣们捐赠出来的也一并给她带上。大家分头去准备吧。朕出来久了,也该回宫了。”

  “是,恭送陛下。”诸事议妥,大家讨了主意,有了主心骨,都放下心来,众臣一起跪倒,齐声说到。

  耀星芜被架着上了车辇,带着宫人们悄悄的回宫了,李府书房众人也陆续散去,各司其职,各自忙碌了去。

  辰国来使跟随礼部尚书李范文回府,秘密会见了耀星芜。虽然耀皇低调,但是这事不到半个时辰,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鸾府书房内,鸾七和鸾忠都在,鸾忠一脸的凝重,忐忑的说,“老爷,这次辰国来使有些蹊跷,不仅不肯来鸾府上小住,有人冒充我们鸾府给他下了毒,他也没有大闹,这回又去秘密会见了耀星芜,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辰国的司徒太后变了主意?辰国有了其他的打算?”

  鸾飞腾的脸色却轻松的多,他端起面前的青花盖碗,轻轻地吹去根根直立的茶叶,微微的抿了一口,才抬起头来,慢条斯理地说,“你慌张什么,十几年来我们銮驾与司徒家一点一滴的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她一方说断就能断得了的,这个司徒鹤如此做派,不过是想让耀星芜毁了月国的亲事,把他的公主嫁去辰国罢了。”

  鸾飞腾略一停顿,嘴上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又继续说道,“他刚一入安都就被人如此戏弄,以后指不定被戏耍成什么样呢。以后,你不要再去找他,在安都这个地盘上,有他后悔的一天,老夫等着他自动找上门来。”

  一旁的鸾七沉默了一会儿,有点闷闷地说,“说来,司徒鹤这毒中的奇怪,并不致命,仅仅是泻药,偏偏是打着我鸾府的旗号,入嘴之物,他就这么容易相信了?真不是一般的笨啊,司徒太后怎么会选了这么个人来呢?”

  鸾忠刚刚舒展的老脸上又浮起了一层疑惑,紧接着追问了一句,“那天送吃食之人可查得有眉目了?到底他们都说了什么,让司徒鹤就这么轻信了?”

  鸾七无奈的摇摇头,黯然的说,“那些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事透着蹊跷,搞不好是那位不声不响的月国大皇子的手笔。”鸾飞腾一脸狐疑的说完,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眯缝了双眼吩咐道,“不管是什么让司徒鹤轻信了送酒菜之人,那些人既然打着鸾府的旗号,估计会和鸾府有些瓜葛,严查府中下人,尤其是厨房里头。”

  执墨一得了耀皇密会辰国使臣司徒鹤的消息,赶紧匆匆得赶来内院禀报月知文。他一推开小院的大门,就看到自家殿下正悠闲的逗弄着池里的金鱼,旁边一树红色的夹竹桃热热闹闹的开满了枝头,随着微风,不时地有嫣红的花瓣飞下枝头,飘飘扬扬的打着旋落下,映衬着一身月白长衫的月知文更加的玉树临风。

  执墨顾不上欣赏殿下的英姿,拉着月知文的手就往屋里拽。

  月知文凤目含笑,任由执墨拉着进了屋,还顺手关上了屋门,才带着笑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急,现在可以说了吧?”

  执墨抹一把额上的汗,稍稍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压低了声音,急急得说,“哎呀,我的殿下,这回可大事不好了,耀国皇帝和辰国来的司徒鹤在礼部尚书府密谋了半日。最后,那个司徒鹤是带着一脸的得意洋洋的奸笑离开的。”

  闻言,月知文笑容不改,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懒洋洋地问,“就这事?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呃,”执墨脸上的表情一滞,结结巴巴的说,“就,就这事?这,这是多大的事啊,耀国的皇帝不会改了主意,把绮罗公主改许给辰国了吧?”

  月知文轻笑出声,不慌不忙的说,“一般老百姓还知道不能一女二嫁的道理呢,何况堂堂的耀国皇帝,你就一百二十个放心,踏踏实实等着绮罗公主上我大月国的花轿吧。”

  执墨闻言,张开大嘴,瞪大了眼睛,像第一次认识月知文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他的殿下什么时候相信礼义道德可以约束一个帝王?可以左右皇族的决策了?还这么自信满满的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这样子虚乌有的礼仪上?

  突然,执墨脑中灵光一闪,接着不好意思地嘿嘿地笑了起来,“殿下,是执墨欠了考虑,耀星芜进出十万大山的药丸是咱们给的,他在山中的秘密咱都知道,咱们自然是不怕他变卦了。”

  月知文看着茅塞顿开的执墨,眉梢上扬,浅笑着补充道,“这只是其一。其二,鸾家和辰国司徒家的关系十几年来早已千丝万缕,不是耀皇嫁过去一个女儿就可以破坏的了得。既然如此,耀皇怎会舍了我月国的支持去而与虎谋皮呢?只不过,辰国的使臣既然来了,他总要做做样子的,或许再趁机唬点什么好处,也未可知。”

  “殿下说的是,是执墨一看辰使那个高兴样,就慌了手脚,没细想,差点被耀皇给骗了。”执墨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

  “你现在想明白也不晚,既然耀皇要陪着司徒鹤唱出戏,咱们也配合他一下,不要闹事,坏了他的计划。”月知文想了想,说道。

  “听殿下吩咐,”执墨干脆的答应着,随即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狐疑,自言自语的说道,“既然耀皇打得是这么个主意,这么说来,前几天,驿馆里司徒鹤被人下了泻药的事就不是耀皇派人干的了,那到底会是谁呢?”

  月知文闻言,也若有所思,自语道,“此事,如果不是鸾家搅合浑水的苦肉计,就是宫里那位的手笔了。”说着,月知文不自觉地眉头轻拢,摇头苦笑了起来。

  “宫里那位?殿下说的可是绮罗公主?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能量了?”执墨小声地嘟囔说,满脸上都写满了问号。

  “如果真的是她,这恐怕是她在十万大山里的奇遇了。那日在耀宫里,孤一时不慎,鲁莽行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这小丫头报复了。”月知文声音里暗含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喃喃地说。

  “属下这就派人去查清楚。”执墨霍地站直了身子,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月知文却摆摆手,“这个时候,莫要惹事,吩咐下去,大家都警醒着点,盯紧了门要紧。”

  执墨一愣,这不像自家殿下平日的行事风格啊,不过看着他一脸凝重沉思的样子,执墨没敢放肆的多言,蔫蔫的答了一个‘是’字,转身去安排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五九章 鹬蚌相争渔翁利

  第一五九章 鹬蚌相争渔翁利

  月知文这边约束属下紧守门户,不想惹出事端,却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司徒鹤从李范文府上回来,一路上思前想后,想着怎么和太后娘娘说,才能把事情办得顺利,想象着迎娶回耀国的绮罗公主后,太后娘娘会怎样的赏赐他,或许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个固执的老头子印裘冉该挪挪窝,给他让贤了。

  一母同胞的弟弟司徒青坐镇三国交界的辰国大营,自己再做了户部尚书,那他们这一枝司徒家旁支就大权在握,真正的复兴了起来,有望在家族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司徒鹤一路做着美梦,兴兴头头的回了驿馆,扶着五保的手下了轿子,简陋的驿馆在他眼里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可是,兴高彩烈的司徒鹤刚一迈进驿馆的大门,一个亲兵小厮就带着哭腔迎了上来,“大人,不好了,我们带来的跟家里通信的信鸽,信鸽,……”

  小厮断断续续的话没有说完,司徒鹤就变了脸色,那只信鸽不是普通的信鸽,是太后娘娘养在后宫鸟苑里的,不仅脚程快,还特别的机警,如果所带之物被人动过,这小东西都会提醒收信人的。这次他出使耀国事关重大,太后特意让他带了一只来,方便随时向太后娘娘通报这边的情况,并传达她的懿旨。

  如果这支鸽子出了意外,可让他怎么向太后娘娘交待,耀国这边的情况怎么及时向太后娘娘禀报?想到此,司徒心中着急,一把薅住小厮的衣襟,厉声问道,“说,信鸽到底怎么了?”

  小厮被拎着脚后跟离了地,有点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两只手胡乱挥舞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五保见了,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劝道,“大人,您先别急,让六勺慢慢说。”

  司徒鹤这才松了手,紧紧盯着大口喘着气的六勺,面沉似水,声线不稳的说,“说吧,信鸽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勺倒匀了气息,一咬牙,硬着头皮说,“我们的信鸽被人家做成了清炖乳鸽,还,还留了纸条。”一边说着,六勺从怀里摸索着掏出巴掌见方的一块皱皱巴巴的纸片来。

  还没等六勺展开,司徒鹤就一把抢了过来,自己稍微的顺了顺,定睛细看,只见这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纸片上用厨房里的碳灰歪歪斜斜的写着,“司徒大人见谅,上回不小心让您泻了肚子,吃了几天的清粥小菜,十分过意不去,今天特意奉上清炖乳鸽给您补补身子,请放心,这回绝对不会让您再跑茅厕啦。”

  司徒鹤看完,三下两下就把纸片揉成一团,狠狠地掼到地上,还不解气的上前用脚踹了几下,皱着鼻子低声喝道,“月人嚣张,一次又一次的戏耍本使,真是欺人太甚来人啊,随本使去……”

  司徒鹤没有说完,突然脸上闪过一丝警觉,他嘴唇一抿,眯缝着眼睛轻哼了一声。哼,想用这种小伎俩让本使上当么,月知文你未免太小瞧人了,本使偏不让你如愿。

  看着脸色急转的大人,五保和六勺面面相觑,摸不清司徒鹤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五保到底是侍候惯了的,他瞅了瞅司徒鹤变幻莫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那大人的意思是?”

  面对着自己贴身的小厮,司徒鹤突然展颜一笑,仿佛刚才的雷霆之怒只是大家的错觉,他施施然的甩甩袖子,“本大人的意思么?我饿了,有清炖乳鸽正好下酒。去,把咱们自己带的好酒搬来。”

  “呃,”司徒鹤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五保一怔愣,但是司徒鹤向来自诩高深,喜怒无常惯了的,五保没敢多问,对着六勺使个眼色,两人双双垂首应到,“是,谨遵大人吩咐。”说着两人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小碎步的去张罗了。

  酒足饭饱,司徒鹤才缓缓地吩咐,“去取纸墨来。”

  五保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五保熟门熟路的摆好了纸墨,又拉起袖子细细的把墨研匀,才低眉顺眼的说,“大人,都准备妥当了。”

  “嗯,”司徒鹤嘴唇未动,鼻子里轻轻的出了点气,然后脸色一板,低沉的吩咐说,“取了咱们备用的鸽子来,你们就在门外守着,没有招呼任何人不得擅入。”

  “是。”五保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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