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从军-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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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从军-完整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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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麦的眼圈微红,说道:“我也不想杀他,可是当时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见她这样一副模样,商易之竟然有些训不下去了,语气虽冷,可口气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他说道:“不管有什么理由,你都是杀了军官,按照军法必须斩首示众。”

    阿麦心中一惊,惊恐地看着商易之。

    商易之看阿麦这个样子,嘴角就有点绷不住了,别过了脸,说道:“不过念在你刚才也挨了二十军杖,就先留你半条命吧,以后将功赎罪。”

    阿麦的心脏总算回到了原处,下一个念头就是想对着商易之骂“我靠”,一个“我”都快从舌头上滚了下来了又被她强行地咽了下去,只垂首敛目地站在哪里,肚子里咒骂商易之,心道有这么说话大喘气的吗?

    商易之叫屋外的张生进来,吩咐道:“你领阿麦下去吧,”他又扫了阿麦一眼,眉头微皱,颇有些厌恶地说道:“记得先把这身脏衣服换了。”

    阿麦拖着腿跟在张生后面往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商易之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二十军棍还是少了,再打上你二十你就能走利索了。”

    阿麦惊的一跳,连忙把手从腿上收回来,一溜小跑地出去了。
    


第一卷 风云起野麦乍飘香 藏锋

    徐静在后面闷声而笑,商易之回过身来看着他,问道:“先生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徐静摇头:“没有。”

    商易之又问:“那先生在笑什么?”

    徐静笑了笑,说道:“笑阿麦皮糙肉厚,打了二十军棍还能跑得这么利索。”

    商易之也跟着轻轻笑了笑,点头道:“嗯,这小子是挺禁打的,也壮实,看来会是棵好苗子。”

    徐静把筷子放下,脸色转正不再说笑,盯着商易之问道:“将军觉得阿麦的计策如何?”

    商易之淡淡说道:“可行。”

    “可行?”

    商易之颔首,“的确可行。”

    “那为何将军还要杖责阿麦?”徐静又问道,细小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眯。

    商易之笑了,并没有直接回答徐静的问题,只是替徐静的布了些菜,随意地说道:“我小时候曾在京都外的庄子上厮混过几年。有一年庄子上种树,我觉得新鲜,也随着仆人们种了一棵树苗。为了显摆我种的比别人好,我一个劲地给那棵树浇水施肥,结果那树苗长得果然比四周的树都好,只一个夏天就窜了老高,远远地就能看到比别的树高出一大截来。我很得意,还特意向母亲说了这件事情,母亲并没有夸奖我,只是抚着我的头顶叹息。”

    徐静听到了这里,已经猜到了商易之意思,不过见他停了下来,还是很配合地问道:“后来呢?”

    商易之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后来刮了一场大风,一片林子里就我种的那棵树倒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徐静问。

    商易之笑而不语,拿起筷子指着桌上的菜让徐静,笑道:“先生请尝尝这道菜式,听说是从京都来的厨子。”

    徐静暗中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转移话题的水平真不怎么样。你小子怕阿麦锋芒太过而折,你怎么就不怕我遭人嫉恨呢?徐静瞥了商易之一眼,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显然商易之是很欣赏阿麦的,可现在为什么要故意打压他呢?徐静有些不明白了,照理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怎么觉得商易之有点宝剑藏于匣的意思呢?为了什么?只是因为惜才么?

    “先生觉得阿麦计策如何?”商易之突然问道。

    “甚好!”徐静回答道。

    商易之笑了,问:“甚好?”

    徐静点了点头,看了眼商易之,把桌上的饭菜都推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来摊开,说道:“这是野狼沟的地形图,将军请看。”

    ……

    阿麦再次穿上那身黑衣软甲的亲兵服时心中感慨万分,本想笑,可是一咧嘴涌上来的却是悲哀,眼圈就莫名其妙地红了,垂下头去,把脑袋埋入臂弯中,喃喃低语:阿麦很好,阿麦很坚强,很坚强,很坚强……

    差点遭到侮辱的时候她没有哭,遭到那些士兵殴打的时候她没有哭,可现在,危险明明都过去了,她却要哭了。

    张生去随军郎中那里讨了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回来,一推门见阿麦正在床上趴着,笑道:“你小子还趴着那?倒是娇气。”说着走到床前,冲着阿麦的屁股使劲拍了一下。

    阿麦惊叫一声,差点从床上窜了起来,回过头红着眼睛怒视张生。

    张生看到阿麦眼睛通红有些奇怪,奇道:“你小子还哭过了?嗬!你可真出息,别人不知道,我自己打的还能没数?就这样你都能哭鼻子,那要是真挨了二十军棍,你小子能挨的下来嘛?”

    阿麦不语,脸色有些微红,别过了脸不理张生。饶是张生手下放了水,可好歹也是二十军棍,虽说没把她打的血肉模糊,可也打的又红又肿了,张生这样的一巴掌怎能不疼?再说她刚才惊叫倒不全是因为疼,而是张生突然打了她的屁股。

    看到阿麦这副别扭劲,张生反而笑了,从怀里掏出讨来的药膏,在阿麦面前晃了晃,笑道:“赶紧的,好不容易从郎中那讨来的,快点把裤子褪下来,我帮你把屁股上的抹了,脸上的你自己抹,将军那还等着我伺候呢。

    阿麦大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惊慌地看着张生,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张生看她模样,还以为她嫌弃同一个药膏抹上下两个地方,瞪了瞪眼睛说道:“怎么?还挑剔?要不你就先抹脸再抹屁股。”

    阿麦仍是护着腰带不语,脸憋地通红。

    张生有些烦了,说道:“不是我说你阿麦,你哪那么多事啊,要不是将军让我去给你要药膏,你以为挨了军棍还能上药?烧得你吧!”

    见张生有些发火,阿麦勉强笑道:“多谢张大哥了,你把药放着就行了,我自己抹就行,不敢劳烦大哥。”

    张生见状撇了撇嘴,嗤笑一声,把一个青瓷小瓶往阿麦脸前一丢,说道:“那行,我还懒得伺候你呢,你自己抹吧,收拾利索了去厨房找点东西吃,哪里给你留得有馒头,算了,看你这德行,我还是给你端来吧。”

    阿麦连声说谢,张生挥了挥手,凑近了仔细看了看阿麦一脸的青肿不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你小子也是能惹事,看看这脸肿的,多遭罪吧,本来挺好的模样,这回好了,都快肿的跟猪头一样了。”

    阿麦苦笑,等张生出去了,这才打开瓷瓶抹了些药膏出来往自己脸上涂抹,刚抹了两下又停了下来,想了想便又把脸上的药膏都擦了下来,用手指从瓷瓶里挑了药膏伸入衣下,往已经青肿了的屁股上抹去。整整一瓶药膏,全被她抹到了屁股上,厚厚的一层,散发着浓浓的药味,让屁股上一阵清凉,立刻没了刚才火辣辣的感觉。

    张生从厨房里拿了馒头又返回来,看药瓶已经空了而阿麦脸上却没有一点药膏,奇道:“药膏呢?”

    “全抹上了。”阿麦啃了一口馒头,回道。

    张生一脸的惊愕,问:“全抹屁股上了?”

    阿麦脸上有些红,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专心地啃馒头。

    张生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最后冲着阿麦伸了伸拇指,歪着嘴角赞道:“高,实在是高,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屁股比脸金贵。”

    阿麦被一口馒头呛了一下,咳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转头看了张生一眼,没有说话。

    张生回去把这件事当做笑话将给了商易之听,商易之先是笑,可笑着笑着脸色就暗了下来,屁股比脸金贵,在别人嘴里也许只是个笑话,可落到了阿麦的身上却成了悲哀。商易之知道阿麦为何不去处理脸上的青肿,那是张惹祸的脸,如果可以,他想阿麦是愿意没有这样的一张脸吧。商易之心中突然升起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的长相也属于过于俊美的那种,这样的相貌放在京都其他的权贵子弟身上,也许还是种得意,可在于他却成了拖累。他的长相偏向于母亲,和父亲相像的地方并不多。有的时候他会想如果长得可以像父亲多一些,也许就不会被一些军方大佬笑话他了吧。商易之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真的长得像父亲,他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唐绍仪打听到阿麦又回了城守府,找了个机会来看她,见她脸上虽然青肿可行动却无碍,不禁有些奇怪,问阿麦现在身体如何。阿麦不能告诉他实情,可又不想撒谎骗他,只好说张生给她求了好药,抹上甚是管用,现在已无大碍了,只是睡觉的时候还需趴着睡。

    即便这样,唐绍仪还是很惊讶,那二十军棍挨下来,没有伤筋动骨就算是大幸了,别说她现在看上去已跟常人无异。唐绍仪虽然性子耿直,可却并不愚笨,只见阿麦有些躲闪的神情,便知道是执刑的军士放水了。他并不知道这是商易之暗中安排的,还以为是张生和阿麦交情深厚,所以才手下留情。他琢磨了下,还是说道:“阿麦,不管那药有多管用,二十军棍都不是好挨的,你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的好,省的日后留下病症。再说张侍卫一片好心,你千万别给他惹了事。”

    唐绍仪只是这样一说,阿麦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正色冲着他行了个礼,谢道:“多谢大哥指点,阿麦明白了。”
    


第一卷 风云起野麦乍飘香 征程

    唐绍仪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阿麦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大哥,你们这两日在忙什么?我见商将军和石将军还徐军师在一起商讨了好久,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要怎么办?是守豫州还是去援救泰兴?”

    唐绍仪没想到阿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忍不住有些为难,稍微顿了顿,面色很郑重地说道:“阿麦,这些事情是军中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阿麦见状忙说道:“没事,大哥,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两天看到商将军总是召集一些将军,所以有些好奇。”

    唐绍仪眼帘垂了垂,说道:“嗯,那就好。不过你赶紧养好身体做好出征的准备吧,这样子可上不了马。”

    阿麦听到这个并不觉奇怪,她看到商易之召了豫州城的军需军官,心中已经猜到商易之要动兵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往北还是往南。如果是要采用她的计策往北,就应该叫她去仔细询问,而商易之却没有唤过她,而是几次叫唐绍仪参加青、豫两州军的核心会议。既然这样,看来商易之是打算去偷袭周志忍的粮草了。想到这,阿麦不仅有些失望,觉得商易之的魄力还是不够。

    送了唐绍仪出去,阿麦刚回到侍卫所住的院子,就看见有个矮个子的男人正在屋门口往内扒望,阿麦从腰间拔出了佩刀,小心地往那摸去。离那男人还有五六步远的时候,那人突然转回头来,没想到正是青州军步兵营第七营的校尉营官陆刚。

    阿麦奇道:“陆大人?您在这里干什么?”

    陆刚突然见到阿麦,有些手足无措,忙转回身站直了身子,尴尬地说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阿麦把佩刀插入刀鞘,说道:“今天不是我当值,如果您要找将军,得去找张生。”

    陆刚忙摆了摆手,黑红的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笑道:“不是,我不找将军,我是来找你的。”

    “看我?”阿麦面上更是惊讶,问道:“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陆刚从身后把唐绍仪的那把佩剑拿了出来,递给阿麦,不好意思地说道:“唐校尉送你的佩剑,我给你送来了。”

    阿麦接过剑,一时没有说话。

    这剑用来杀了那队正之后就被巡逻的士兵夺了去,后来陆刚送她过来,却忘了把这剑一起送了过来,后来便一直留在了陆刚的军营里。陆刚见阿麦没事了,只道她果然是商易之所爱,生怕阿麦再报复他,忙把这剑送了过来。

    陆刚见阿麦沉默不语,赶紧解释道:“麦侍卫,那日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可别记在心上。”

    阿麦闻言笑了笑,赶紧一躬身说道:“陆大人,这是哪里的话。那天本是阿麦坏了军法,大人只是按照军法行事而已,阿麦怎敢嫉恨。将军已杖责了阿麦,留下阿麦半条命来将功赎罪。阿麦今天能有这半条命,一是感激将军不杀之恩,二就是要感谢大人了。多谢大人能手下留情,放了阿麦这一马。”

    阿麦说着,便郑重地行下礼去,吓得陆刚忙扶住了她,说道:“这是哪里话,这本来就不是麦侍卫的错,是那厮找死,怎能怨到麦侍卫头上。幸亏将军英明,才能还麦侍卫一个公道。”

    阿麦笑了笑,又恭维了陆刚几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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