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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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剑-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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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用完了,最近只好勤奋地打字,两本书一起更。这一本是很久以前写的(手写……),然后一边打着自己以前写的东西一边吐槽【好幼稚】【好雷】【无病呻吟】【啰嗦】【被人骂也不要怪人家啦】可是要改貌似也无从改起。最大的好处是一定不会太监(早就写完了……)。

    所以就允许我给自己的另一本书作个广告吧,《行行》就在隔壁(http://。qidian。/Book/2395122。aspx传送门不知道能发么),我还是会推荐大家看那本,情节人物和语言都比这本好很多(以现在的我的眼光来看),毕竟是现在新写着的。但只不过,就故事时间上来说,那一本比这一本的故事发生晚大约十七八年,说是续集也不为过,所以……如果看了那本的话这一本的情节就要被剧透光了【好残酷】,但《乌剑》的言情xìng质重了点,不好这口的不看也罢。;



………【请个假】………

    明天一个人出去旅游,大约持续一周,估计这一礼拜是没有机会更新了。如果中间有碰到有电脑的旅馆我会来转一圈的哦。。。

    本来今天还想更一段再走的,可是临行前事情好多,明天还要早起。。。所以抱歉啦。

    第一次一个人旅游(我不会告诉你我其实是去洛阳看牡丹花了)。。在我当年刚开始写《乌剑》的时候我的室友就说我们去洛阳看个牡丹花吧,我说好。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所以还是多年后一个人去好了,没有被放鸽子的危险。

    顺道去看个石窟,爬个嵩山。不知道身体力行能不能给我带来更多的灵感——不过灵感再多也没机会了(因为这,本,小,说,已,经,写,完,了),只能用在隔壁的《行行》里了。

    作为《行行》的作者,偶尔还是需要行(xing)行(zou)一下的。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嗯,都不能少。

    谢谢大家的关注(本篇在恢复更新以后会从这里踢走的)。。;



………【〇】………

    绍兴十七年的淮阳,就连陈州附近,都安静得显出一股荒凉。傍晚的空气有点干燥,几个十几岁的汉人少年正小心地绕过酸涩少收的土地,要向城里赶去。

    这情景原是幅再寻常不过的秋rì画卷——若不是一阵“当当”的金属凿击之声忽然从少年刚走出的山谷中传来,稍稍扰乱了黄昏的安静。几个少年停下看了看天sè,若有所知地交换了下眼神。

    “谁可料得到呢?”一个人喟叹着,耸了耸背上并不大的包袱。

    五丈见方的半大室内,一簇簇金粉正随着声音,从泛着光泽的墙面缓缓飘落。凿字的匠人凑上前吹了吹,几个新刻的字立刻显得清晰起来。

    屋子里靠后一点坐着个十仈jiǔ岁的女孩子,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面金墙。她在长裙外披了一件淡红sè的轻纱,双手拢住窝在自己腋下,像是怕冷一般缩在了椅子里。

    好了苏姑娘。匠人最后加工了下,转回头来。怎么样,把你的名字刻得还好看吧?

    名字的主人没有看他略带谄媚的笑容,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最后几个字。与墙上几十个列名相比,排在末端的自己,怎么都算不上起眼。

    匠人显然想再说句什么调和下气氛,但是刚开了口,就看到这苏姑娘背后不远处的门边进来一个人。

    他立刻收敛了各种酝酿已久的表情,肃然低头向那看起来几乎已是个小老头的人微微躬身道:“大哥。”

    “加好了?”

    “是,刚刻好。”

    “辛苦了。”那被称为“大哥”的小老头点了点首,往里走了几步。匠人知趣,收拾了用具,一路弯着腰退了出去。

    “可真快啊。”小老头听起来似乎是叹了口气,往前一直走到了那少女的边上才站定。这口气,绝对不像是在说凿刻的匠人动作快。“两年前,他也是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刻上去的……”

    女孩子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表情没有半分变化,目光的焦点也没有半分移动,定定地盯着金墙上一处。

    “他昨晚上来找你了吧?”小老头见她没有反应,有意无意地继续着这个话题,边说边随手取了块布,开始擦拭墙面。

    少女眼神终于动了动。小老头的手停了一下,随即移开。

    她看的原来并不是自己的名字。就在刚刻上去的姓名旁边并排着有另外两个字,早她两年刻入这面墙中。那正是小老头言语中始终在提及的“他”。

    像是要掩饰随时可能到来的失态,她忽然站起来。“我回去了,有事你派人找我。”

    “等一下。”小老头放下手中的布,“你忘了拿样东西。”

    女孩子回过头,他已经递过来一块金sè的圆牌。她接过,看也没看,放入怀里。

    这一天,有一条消息不胫而走——淮阳黑竹会原本排名次席的苏扶风,因为前任凌厉突然宣布离开,接替成为这个知名杀手组织第四十六任“金牌”。没有任何仪式,而仅仅是,她的名字和四十五位前辈一样,刻上了金牌之墙。

    所谓“前辈”,或许有点言过其实,因为刚刚卸任的凌厉比苏扶风大了仅仅聊胜于无的一岁。在黑竹会不过一百零几年的历史中,地位仅次于“大哥”的“金牌杀手”,已经换到第四十六个,这样看来,凌厉那两年的任期,其实也算不得太短,只不过没有人料到他会突然退出而已。

    苏扶风也是一样。可是,当早晨睁开眼睛,枕边真的已经没有了人,她才不得不承认他的离去已是事实。唯一证明他还略有那么一点温情的,是她在院子里捡到了几个快被捏烂了的纸团。那是他曾意图留给她、却终究放弃写完的信。

    她苦笑。你一定是自己都知道,就算你写再多遍你对不起我,终究也改变不了你已经离我而去的事实。

    推开窗,天sè半昏,雨yù下不下。;



………【一】………

    这个世界上有永恒吗?凌厉一定会告诉你,没有。再漫长的永恒,也终究要终结于死亡。

    二十岁少年的名字已经和死亡联系在一起,这绝对算不上什么幸运。不过,光芒耀眼的凌厉对会内大多数年轻人来说,终究还是个值得羡慕的对象。也正是因此,他突然离会的消息传出,顿时激起会内一片震惊。

    早在当天——在苏扶风的名字刻上金牌之墙的前一天——面对黑竹会中一干视凌厉为偶像的十几岁小少年们的围追疑问,“大哥”俞瑞就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好奇怪的,其一,做这一行不比其他,二十岁在杀手圈子里,本来也算不得有多年轻了。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的确,如果不是没有选择,几乎没人会愿意来做这种营生,拿命玩不说,名声都不光彩,半夜哆嗦着睡不着觉,睡着了也是做恶梦。但凡稍微赚多了点钱,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趁早收手,改头换面好好过rì子。

    ——原来凌厉也是这样想的?

    其二,你们单只看到他在金牌位子上坐了两年,但是你们不知道,在他走之前,他在黑竹会已经十五年了——俞瑞接着说。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十五年!这几乎是他们的年纪——不对啊,他今年也才二十岁,十五年的话——总不会他五岁就——

    对于此,俞瑞只微笑着,没有回答。

    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苏扶风也站在一群少年的中间。她本来是听到消息以后匆匆赶来,想质问俞瑞为什么没有拦住他。她想以凌厉对俞瑞的忠诚,如果他要求凌厉留下,这事不会发生。

    只是,听到了这些说法,她忽然心里一冷,觉得也没什么好问的了,转身就走。

    少年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她。昏聩的树影间,秋阳正温吞吞地折在她裙上,一如她一贯的淡泊。

    是啊,凌厉走了,苏扶风怎么办?这是众人此刻心里的问题。她也会走吗?她理应要和他一起走吧?

    但是,识趣的少年们,都不会在此时把问题问出来。因为苏扶风那匆匆而来又默默而去的样子,已经让他们大概猜到,她甚至也和他们一样,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

    她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对于凌厉,她始终不敢抱十分的期待——甚至五分都没有。在黑竹会不过一年半,她已经听说过凌厉以往太多“劣迹”。而她苏扶风,现在看来,也不过已成为他劣迹的一部分。

    又能怪谁?这个人曾经明白说过,他对她,“没那么认真”。既然是自己甘心赌他不认真的局,现在的输,几乎是毫无悬念、恨不得期待已久。

    但是这种虚脱到麻木的感觉还是让她感到钻心的痛。除了“没那么认真”,她觉得至少自己是凌厉最好的也说不定是唯一的朋友——但是这次离开,他连提都没有对她提过。

    凌厉走了,没人会再来与她多说,因为她很少笑,淡淡然的表情给人的印象有点疏远。其实第一次跟着凌厉出现的时候,本没人把这个淡红衫子的姑娘放在心上,因为,凌厉身边的女人换得太勤了,超过一个月都算奇迹,谁晓得这个哪天又失了宠。

    不过苏扶风的作派却并不似她的表情那么冷淡。她到了黑竹,先是凭自己的身手在会内争了一席之地,更在第二个月,将洛阳、开封两地的任务全部揽去,连杀邵、慕、沈、郦四名当家,致江湖哗然一片。其中洛阳明月山庄的大当家邵准人称“中原第一刀”,更是武林翘楚。凌厉若非当时正在别处未及赶回,大约怎么也不会答应让苏扶风一个新手接这么危险的单子。

    邵准被刺身死,苏扶风在圈内声名大噪。这时候就算凌厉想甩她,怕俞瑞也不答应。不过照俞瑞现在想来,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苏扶风,凌厉才终于没什么负罪感地离开了吧。

    一年半的时间,黑竹会中人已经很习惯将她和凌厉相提并论,并且很乐观地认为她就是那个让凌厉收心转xìng的人。可惜这话传到凌厉耳朵里的时候,却被他随口笑回了句:这辈子能不能碰到那么个人还两说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搂着苏扶风的肩。

    苏扶风有一种固有的骄傲,在感觉到伤心难过的时候,决不表现出来;在凌厉不来找她的时候,决不去主动打听他的下落。她知道就是这种骄傲会令自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如果在一开始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去找他,如果在从俞瑞和少年们那里离开以后去找他,如果现在的每一步不是回家而是去找他……他也许还没有走掉。

    但愈是这样,就愈是夜不能寐。幸好,门终于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她只知道,就这一刻,自己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

    俞瑞没猜错。这天晚上,凌厉的确来找过她。可惜,他终究不是来带她一起走的,只不过于情于理,他知道应该与她道个别。



………【二】………

    雨将下未下的早晨,凌厉最后一次放弃要写点什么给苏扶风的念头,离开她的家。在试图写下的信里,依次有过戏谑、抱歉、劝说、解释等多种论调,但无一不被他扼杀在完成之前。他最后的想法是说服自己:至今为止,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苏扶风;就算什么也不说,她也应该什么都明白。

    对于他的离开,她哭了一场,没说半个挽留的字眼,只和他细细谈了谈离开后的危险。

    值得担心的地方确实很多。黑竹会这种踩在尸体堆上发财来的组织,树敌已久已多,只是依靠着组织的强大与神秘,才令人不敢轻易与之作对。可是独自离开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没有了组织庇护,立成众矢之的,就算你是金牌又如何?近几年不知道有多少件无头或有头的案子被挂在了黑竹会名下,一个凌厉,抵挡得了吗?

    他只有二十岁。无论他是个被传得多可怕的人物,这年纪毕竟太少了。凌厉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若论暗杀,他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可以说是一流高手中的一流高手;可是如果要当面对敌,他想自己真的不太擅长,也许,只能勉强挤入二流。

    ——旁人怕他,只不过因为他们怕黑竹;旁人怕黑竹,只不过因为他们不了解黑竹。如果他们知道黑竹其实只有这样一些小孩子而已,又会怎样?;



………【三】………

    不在那一身黑sè劲装里的时候,凌厉看起来不知为何有点略略的……娃娃脸。若是走在市井镇中,相信没人看得出这张脸的主人会和“金牌杀手”这种词汇有任何关联。

    就如现在。

    令他倍感奇怪的是自己离开黑竹会的消息居然那么快就传了出去,以至于一路上停留之地都能听到自己的名字来回被热议。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这个决定他最早只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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