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不让他的胸膛太快从自己胸膛离开。
冷么?慕容荇以为她怕冷,手臂抱住她。
林芷却摇摇头。不疼。她恍惚中听错了问话,只以为他问她疼或不疼。
慕容荇对她错误的回答回以一哂,一再吻遍她的身体,才起身为她覆了条毯。还未消退的身体的感觉令她一动也不敢动,好似初次尝到的那般美好,稍稍一动就好魂飞魄散。
阿芷。他犹自俯身去吻她的唇。不要回太湖了,好不好?
林芷好似被从梦中拉出,微微转头,默然。
阿芷慕容荇步步紧逼。
……至少……让我把这次的事情办好……林芷口气已然松动。
她后悔自己这不坚决即便是说话时,她也已后悔,所以一个侧身,将那毯子盖到自己头顶,裹紧了略显闷闷不乐。
慕容荇却是笑了。其实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的。等一会儿我便把我这些rì子以来的事情都告诉你也把我看得到的我们未来的好告诉你。阿芷,我总不会叫你后悔的。
我不后悔。林芷轻声道。我从来都不后悔。
她或者只是在骗自己,或安慰自己,因为一个人又怎可能从来不后悔。
外面的午课声像雾一般散了散了之后,整个世界才好似突然安静下来。林芷心中恍惚间想着两人适才举动,想到竟是在这森严寺庙之中,这庄重诵经声里,再想起自己本该守住的一身缟素,心中一时竟不知是绝望还是清明。
反正我已是个极大的罪人我早已万劫不复,又为何执着于不名一文的所谓良善?
也许我真的错了。她喃喃地道。原来一个人明知道自己错了,竟也还是会一直错下去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身不由己的事情。或者并不是,或者我根本是在找借口,因为,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甘愿为了他放弃自己从来相信的一切,放弃师门道义与昔rì亲情只因为比起那些,我更离不开的是他?
慕容,我……
她翻转身来,想对他说一句什么说一句,她长久以来未曾说起的表白之语,却突然,像是被什么抽住了脖子,那只原本只是微微掀开薄毯的手,一把抓住了尚未穿戴停当的慕容荇。
怎么?慕容荇手臂被她捏紧。察觉出一丝异样。
……疼……!林芷大口地抽着冷气。那腹中毫无先兆地泛上来的。可不正是那蛊毒蚀体时的痛楚。猛烈地、深邃地抓住了她的每寸筋络,令她瞬间生不如死。
那变得太快的面sè让慕容荇也惊出一身冷汗来。什么疼?他慌忙握住她手。是……是那情蛊?
林芷勉力点点头,气息都几乎难以为继,手指深深地陷入了慕容荇的掌心,这小小的指掐之痛也许只是万分之一,但慕容荇竟也已体会的足够深刻。他看着她只一眨眼就疼到在床上翻滚,竟是完全失措。
怎么会……他脑中一时全然空白了。难道她往rì竟都痛苦到这般?可不是说见了我就没事了?还是说……还是说方才那一番**竟令得情蛊又行发作?但同样种下情蛊,我又为什么全然无事?
豆大的汗珠已落下。薄毯蹂躏,林芷双目紧闭,面sè沉灰,几近昏厥。你先别怕。慕容荇缓过些神来,迅速封了她几处穴道,以冀缓和她的痛楚。我们马上去找卓燕眼下他就在江yīn他懂得蛊术,一定有办法!
别……不要……林芷微微睁开眼睛。你不要……不要出去……他们……都在呢……
慕容荇知道她担心水寨众人见到自己必惹麻烦,虽可易容,但一来耽误时间,二来若负林芷前去。断然引人注目,是以也只得承认她说得有理。你等会儿。他抽开手边整着衣裳边跑出去。少顷,又回来。
我已让人帮我去请卓燕尽快来一趟。慕容荇道。你……你再忍忍……
林芷气息变得微弱,不知是疼痛稍有减轻,还是实在已无力气。隔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睛来。能……帮我把衣服穿上吗?
慕容荇yù劝她暂且休息,转念又想到卓燕若来,确是不便,也便扶起她,小心翼翼地给她披上衣物。林芷似乎好了一些,强笑道,我没事了,适才只是突然发作
慕容荇瞧着她血sè全无的一张脸,竟是不知说什么好。他抚摸、撩动她叫汗浸湿的鬓发。早知情蛊这样伤人……他无谓地重复着。
以前在朱雀洞,看到别人中了蛊,好像也是痛苦得很。林芷苦笑。
那不一样。他们服下的蛊虫,施蛊者自身不受蛊,只消cāo控蛊虫,就可令他们做任何事情蛊的话……却要复杂得多。但……但并非无药可解。既然害得你如此痛苦,我一定设法帮你将蛊祛除了,你也就不会再受它侵扰了!
林芷只觉四肢无力,躺在床上,只是点点头。
却不料僧人带回来的,只是卓燕的一个口信:现在太亮了,我晚课时分再来。
慕容荇不由咬牙道,岂有此理,这个卓燕,不到天黑不肯走动,他便是见死不救么!
晚上么……林芷喃喃道。那不行,我要先回去一趟。
回去?你……你若再疼起来,又怎么办?
但我与他们说好,三个时辰后在客栈见现在已过去两个时辰,我无论如何等不到晚上的……
我不准你走。慕容荇道。反正你已答应了往后随我,又何在乎这点小事?
我终须给他们个交待而且,而且你的事情,虽然有人在怀疑,却也不能就此暴露了啊!
慕容荇略一沉默。谁在怀疑?
夏家庄庄主,还有……
林芷小心瞥他一眼。凌厉。
他们么。慕容荇似乎并没往心里去。
对。而且夏庄主还同我一船来到江yīn,怕是现在仍在江yīn城内。若我就这样不明不白走了,一定更增人对你的怀疑……
慕容荇似乎也有几分犹豫,却也终究是不放心她。那么……你想怎样做法?
我暂时不随你走。林芷道。我先回水寨,等到时机合适,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你还要回水寨?你若再回去我这趟来找你岂不是白来了?我们已分开很久够久有一个半月了!“时机合适”又是什么时候?
我知道你若想在朱雀山庄立足,现在这个时候对你来说很重要。林芷道。你现在就带上我也会拖累你的。等你站稳脚跟,有了足够的靠山,不再怕人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来找你,那时候,不是更好吗?
但我担心你
我没事的。林芷微笑着,伸手去抚他的脸。我真的没事的……我现在知道你真心为我好,我……我很高兴……
不管怎么说!慕容荇一把按住她肩膀。你现在不能走。我要等卓燕来了,确信你真的可以没事,才考虑你说的这种做法。
但我与他们约了……
让他们等着!难道我真的比不上他们重要?
林芷只好不说话了。被他强拦着,她又有什么话可说。
腹中其实仍有些疼痛,却轻了许多,不再叫她痛不yù生。她其实也害怕,若离开他,是不是又会像之前那样剧痛呢?
夏铮已从客栈出来。奇怪。他说道。店家说,没有浑身缟素的女子来过。
没来过?邱广寒倒是一怔。
适才在市集,倒是见过几个素衣之人在买东西。一名刚回店的伙计插话。
看来是水寨的人在那里。夏铮道。不若我们先去市集看看?
也好。凌厉道。说不定是昨天我和广寒暴露了踪迹,他们早已转移去了别处。(未完待续。)
………【二二二】………
() 夏铮便先来到市集,只假作偶遇,与两个寨众打个照面。
夏庄主也来市集兜兜?一人招呼道。
哦,是啊你这里买了不少东西都是什么?
面粉还有糯米。那人道。寨里用得到。
林姑娘没和你们一起?
她去采买香烛应是去了另外一边。那人道。 。。
另外一边?
那边有个崇安寺,附近有些个香烛铺。
夏铮便作恍然,再寒暄几句,便即转了回来。
她当真会去好好地采买香烛?邱广寒颇有些犹疑。别是……别是我们一开始就误会她了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去那一带看看吧。凌厉建议。夏、邱二人皆点点头,三人便向崇安寺方向转来。这一打听,倒是打听到了“孝服女子”打这边走过的消息来。不过那会儿似乎是午课时分,寺边来往之人甚多,倒无人注意到她后来的行踪。
还真的来过。邱广寒道。
凌厉向那崇安寺望了望。这寺庙在这一代很有名,香火很旺。 。。
比起洛阳的白马寺又如何?邱广寒笑道。
那自是白马寺名头大,不过那毕竟是在洛阳。
我们过去看看,好么?邱广寒道。
别要节外生枝吧。
说不定林姑娘来了这里呢?邱广寒道。往rì里她不也总在湖边祷祝些什么,这边见了寺庙,没理由不来啊。
林芷果然要去庙里。
诵经的散了。她也已答应了慕容荇等到晚上。便央他解开自己穴道。要去寺中参拜。
慕容荇拗不过她,只得依她了,待她出了门,犹豫了半晌,略作些易容,也随她到了那大雄宝殿之旁。
只见林芷正双手骈香,默默颂祝。他瞧着她这认真的表情,多少也猜到她所念想之事。不由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转身走远一些时,却忽见寺门口似有人在说话。
佛门乃清修之地,刀剑之物,不宜带入。那门口的中年僧人礼貌道。
慕容荇心中微微一凛,忙闪至林芷身边。
我们快进去。他低声道。怕有麻烦了。
林芷微微诧异,却也未多加反对,随他向殿后避去又有什么样麻烦?她心下暗道。反正我早已向佛祖许愿,若有任何惩罚报应,也便报应在我身上便罢万般苦痛。只叫我一人承担。
劳烦凌公子替我看一下兵刃。夏铮道。我进去看看。
凌厉想想也只得如此,便答应了。接了他的剑待在门口。
林姑娘……好像也带了兵刃的?邱广寒回忆道。她应该进不了这里,对不对?
凌厉笑笑,道,其实这位大师太过拘泥了。剑只是饰物,并非凶器,便是洛阳白马寺,亦未曾有这般规定。
穷乡僻壤,不比天子脚下。那僧人道。富贵之人,才得宝剑为饰这里小地方,佩剑之人究竟不多。
太湖一带亦是鱼米之乡,怎能说是穷乡僻壤?凌厉笑道。
那僧人亦只是笑笑。三位都不是熟面孔,身佩不凡宝剑,想必亦游历过不少名山大川,缘何想到来此崇安寺一游?
其实我们是找人啦。邱广寒道。你今天又没见过一个戴着孝的年轻姑娘进去?
那僧人正要回答,邱广寒又接一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可不能骗我们哦!
僧人又是一哂。贫僧为何要诓骗施主戴孝的年轻女子自是有的。敝寺每rì三课,有一位戴孝的夫人数月以来,每rì必到,施主可是要找她?
每rì必到?那不是了……邱广寒嘟哝道。没别人吗?
诵经时来往之人甚多,倘有遗漏,亦未可知。
大师就不要谦虚了。邱广寒瞪他一眼道。就凭你这认真劲儿,还能漏过谁!
二位不妨在此耐心等一会儿,二位的朋友若寻到人,自会带她出来。
慕容荇拉林芷避去之后,自己却又悄悄窥探一晌,果见夏铮走了进来。他心下暗暗冷笑,想竟给你找到这里来,也属不易。但殿后乃僧人居住之处,夏铮自然无法逾入,是以匆匆一转,也只能一无所获。
看来是我们不好了。回程上邱广寒颇为自责地道。若不是拦着舅舅,折去了客栈,本来可以缀住林姑娘的。
夏铮却摇摇头,笑道,哪里的话你们如此帮忙,我早是感激不尽。
舅舅舅舅家里出了事,同我自己家里出了事是一样的!邱广寒道。这样吧,我们分头去找江yīn不过这么大点地方,林姑娘一身缟素,没道理找不到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依照方才一路问来,她的确是来这儿了。凌厉道。我们是问到了这崇安寺,才断了线索的。
会不会她换了衣裳?
这寺庙一带,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有地方随便换衣裳。
那……那你的意思……
我觉得这寺庙有些可疑。如若你们不反对,我想折回去看看。
你想……想偷偷进去么?
正是此意。
但凌公子,崇安寺乃清修之地,此举未免……
舅舅呀,你几时这般迂腐了。邱广寒笑道。你是名门正派,是不方便,不过凌大哥去去,你也别拦着啦。他这般本事厉害得很,不用与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