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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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跳楼,都看见那厮在铺救生气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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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必玉捏着勺子在玻璃杯底刮,专心致志,闻言头也不抬:“不要了,按流程,你待会是不是该请我吃饭,我得留点肚子。”
  玻璃外的男人摸出手机,看样子拨了个电话,贴到了耳朵上。
  舒缓悠扬的铃声顷刻想起来,是钢琴曲river flows in you,声源在冯必玉的挎包里。
  她说了句抱歉,丢了勺子摸出手机,脸色轻松的笑意,瞬间退了个干净,她猛然站起来,看样子是要冲出去,气的有些不知所措似的。
  许沐见状,就知道外头那忧郁哥,和她关系非同一般,于是他笑着站起来,将冯必玉按下去:“我只带了喝茶的钱,现在要去趟厕所,给我兄弟打电话,让他给我送钱,你在这等着,待会带你去吃大餐。”
  冯必玉眼眶都有些红,被按下去的时候,捏着手机还有点呆,许沐借着倾身的机会瞥了一眼手机屏,就见来电显示上写着,honey肖。
  果然,是情侣。
  许沐走到拐角的时候,听见冯必玉“喂”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姓肖的,你还有脸打我电话,给老子滚,滚到你的大胸妹怀里去……”
  她语气很冷,很愤怒,可听着,又不乏伤心和失望。
  许沐在厕所里呆了一刻钟,一直在思索要不要给冯程打电话,半晌未果,直到有人在外头砰砰的敲,很愤怒的问他是不是便秘了,他才旋开锁出来。
  离开厕所边走边想,你还什么都不清楚,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纠结着,纠结着,咖啡店大堂近了,拐弯一抬眼,立刻就傻了。
  阳光斜着照进来,他一刻钟前坐的位置上,那一幕十分激情四射,唯美感人。
  男猪脚抱着不断挣扎的女猪脚,不由分说强吻,接着女猪脚渐渐顺服投入,然后吻得难解难分,吻得误会冰消雪融。
  许沐有点震惊,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文艺,能干出这么爷们霸气的举动来,于是他带着尊敬,本分的站在原地,隐形一般。
  两分钟后,冯必玉雾蒙蒙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后门口靠着的她“对象”,于是她刚熄灭的怒火,变成了惊慌失措,她搂着飞快的推开吉他哥,手指开始搅衣服下摆,语无伦次的解释:“小年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别…激动,来来来,有话咱…们坐下说。”
  许沐轻松笑着走过来,目光不住打量背吉他的,冯必玉心里更忐忑了,要是他一怒之下,觉得受了欺骗给她妈打电话,她就完了。
  于是她狗腿兮兮的拉着许沐坐下,自己屁股挨着板凳边儿,又挤眉瞪眼的威胁那男的坐下,笑的勉强又尴尬:“年儿啊,你先别生气,咱有话好说,你把电话先给我——”
  许沐一听差点没憋住,她这语气好像他要自杀,兜里装的是砍刀一样。
  他笑了下,安抚的压了压冯必玉的手背,去看对面的男人:“怎么称呼?”
  那男的瞥了一眼冯必玉,似乎不喜她这哈巴狗样儿,冷拽冷拽的说:“肖锋。”  
  许沐点了下头:“我是许沐,不介意我问个问题吧?”
  彼时,他注意到冯必玉朝着肖锋疯狂的眨眼,那小伙没理她,于是许沐从桌子沿儿边,看见她生脚过去踩了他一脚。
  肖锋皱了下眉,脸色更臭,冷声说:“你问。”
  “你不歧视同性恋吧?”许沐石破天惊的丢出一句,和现场的气氛风马牛不相及。
  冯必玉的眼睛立刻瞪圆,不明所以,肖锋也愣了下,然后疑惑的摇了下头。
  “那就好,”许沐笑了下,转向冯必玉,低声说:“必玉,我没生气。”
  冯必玉一口气还没喘,又听他轻松的说:“我喜欢你哥。”
  瞬间,冯必玉的表情,真的跟被雷劈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奸情马上来


☆、第三十五章

    “冯程,你是不累傻了,要不回去休息吧,人手够了。”
  同事郑钧扒了口饭,看了他一眼,有些担心,这哥们儿一根豆芽菜挑在空中老半天,都拔凉了,还一动不动,结果扭头一看,人正出神呢。
  他从今早就不对劲,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平素那个警惕冷酷的冰草冯,今儿状态一直不佳,冷气没释放出来,倒像只迷途的羔羊。
  郑钧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又或者……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自己都被震惊了。
  冯程的春天来了——
  向天发誓,他根本不知道这句话是从哪个脑残的细胞里生成的,可它就如阳光破云层,无可阻挡就溜了出来。
  冯程隐约察觉旁边的磁场有些诡异,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将那根豆芽菜又放回餐盘里去了,末了,沉重的叹了口气。
  街道上那么嘈杂,公交上那么空旷,许沐的声音那么轻微,他说的话,怎么就听了个一字不漏。
  他对自己说,他可能喜欢男人,他什么意思?
  冯程觉得非常烦躁,理智告诉他什么都别想,可思维却成了复读机,以至于他总是心不在焉。
  冯程皱着眉,决定尽量少和许沐牵扯不清,当然,他们也没什么好牵扯的,除了联系并不紧密的冯必玉,和芦荟。
  于踏上旅途,最困难的不是迈出脚步,而是决心如拍卖会上三锤敲下那最后一响,一锤定音,再无悔改。
  尽快把芦荟还给他,最好也从家里搬出来,下定决心后,冯程自欺欺人的觉得好了些,就交了餐盘上班去了,下午就问领导反应,说想回队里的警员训练宿舍住。
  消防兵都是本地人,有家有对象的,也没人住集体宿舍,空着也就空着,条件倒是不错,设备配的挺齐全,电视空调洗衣机,反正是公款配置。
  领导好说话,就盼着冯程提要求,这小伙子任劳任怨生命放在第一线的,领导都看在眼里,立刻就让宣传部管钥匙的牛姐给了他钥匙,趁着没事,号召着小伙伴们给他一通打扫,拎包就能入住。
  冯程自以为独居,是远离尘世喧嚣,谁知自己是弄巧成拙,他妹妹是个大叛徒,许沐巴不得他一个人住,他疯起来没顾忌。
  后来每每想起这事,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要不是多此一举,许沐这牛皮糖,或许还能撕下去。
  ……
  冯程一声不吭就要去宿舍住,冯必玉和许家那儿子谈的热火朝天,这点还没落屋,冯妈妈不乐意,连声质问他为什么。
  冯程手上的活不停,嘴上劝道他妈:“妈,必玉处对象,我在家里不合适,这样吧,等她谈好了,我再回来,行吗?”
  冯妈妈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家里本来就不大,未来姑爷上门拜访,睁眼闭眼大舅子在屋里晃,也不是个好情况。
  其实在他上学的时候,老两口就合计过,给他的外环买套房,给他结婚用,谁知道他竟然和程徽搅到一块去了。老一辈气疯了,恨不得打死他,还给他买屁的房子。祸不单行,那阵子老冯又查出来有食道癌,千疮百孔的家,登时坍塌。
  现如今往回看,谁都想不到,自己能这么坚强。
  冯妈妈到底,是觉得对不起儿子,虽然程徽死了,她仍然认为,他大逆不道。
  她有些难过和不舍,记挂着完成冯必玉嫁人的任务,很快就妥协了,坐在床边帮着他收拾起来。
  “妈,我回来了。”冯必玉在在门口嚎了一嗓子,听语气又玩high了。
  听着关门声,拖鞋踢踢踏踏的响进来,冯程一抬头,就见她闪电般抄起自己的拖鞋,绨着鞋又跑出去了,接着传来冯必玉的碎碎念:“你换这双蓝色的,是我哥的。”
  窝里打瞌睡的芦荟突然窜起来,撩起两条小短腿挂在篮子边上,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门口,顿了一秒猛然跳出来,汪汪叫着从地板上颠了出去,异常欢快热情。
  那个不祥的预感呀,就像雨后春笋,这一丛那一丛,瞬间就种满了冯程的心窝。  
  冯程跟着他妈从屋里出来,就见许沐蹲在地上笑成了一朵向日葵。
  而他捧在面前的狗,正在给他浇水,舔得那叫一个热情,尾巴都快摆上天。
  冯程脑补的严阵以待,一见着人与动物和谐相处,不自不觉就不见了,觉得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好久不见他的爱狗,芦荟不掉毛了,光秃的地方也长出一层浅浅的绒毛,胖了一些,看着无辜的心肝直颤,冯程对它不错。
  许沐龙颜大悦,将狗屁股搁在胳膊上,站起来对冯程笑的掏心掏肺:“多谢你啦。”
  冯程被他笑的眼一花,就见他转向冯妈妈:“阿姨,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他手里提着盒精装蜂蜜,还有一大包香蕉苹果,不是什么重礼。
  冯妈妈乐得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边客套一边将他往屋里领:“哎呀你这孩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下次可别这样了,快,冯程啊,带小沐去沙发上坐,我去洗点水果,必玉呀,你……”
  冯必玉贼眼瞟一下客厅,顺势就窜进了厨房:“许沐,哥,你们喝什么?现榨果汁怎么样?”
  冯妈妈嗔怪的瞪一眼厨房方向:“大晚上的现榨什么呀,快出来陪小沐说话。”
  “诶妈,他爱喝那个。”冯必玉弄出一堆动静,拖着调子说。
  冯妈妈其实是怕许沐尴尬,她儿子跟个背景墙似的,懂得陪客才怪。要是给许沐留下了不够热情的印象,那就不好了。
  她正待打个圆场,让他们看电视什么的,就听冯必玉在厨房里问:“妈,我那削苹果的机子搁哪了?”
  冯妈妈叹了口气,笑着说你们聊,然后端着一盆香蕉苹果,去了厨房。
  不算特别宽大的客厅里,立刻就空了,柔和的灯光打下来,许沐看着自己笑,目光里有种沉着而奇异的分量,冯程忍不住移开眼,盯着沙发脚。
  冯必玉在厨房嘀嘀咕咕,冯妈妈在碎碎教训,声音都仿佛拉远许多,客厅寂静的不像话。
  冯程觉得异常别扭,这种初恋一样的糟心感,让他强迫自己说点什么来打破寂静,他依旧没看许沐,却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和必玉……”
  他心情非常复杂,冯必玉喜欢肖锋,许沐说他“可能”喜欢男人,然后他们兴高采烈的回来了,状似亲密无间——
  许沐顺着狗毛,芦荟在他怀里打瞌睡,他等了会没等到下文,笑着问:“嗯?我和她?”
  许沐喜欢女人是好事,可到底,冯程不想让他伤心,他迟疑了下,准备据实以告:“必玉有喜欢的人,你…留个心眼。”
  许沐有些动容,心想,一定是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他匀出一点点关心,自己就感动成傻逼,丁点出息~~~
  他偷偷瞟了厨房门一眼,两位女性都没有出来的趋势,于是他开心的往冯程那边,移了一个半屁股的距离,膝盖抵到他大腿,自个跟那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暗自窃喜。
  身旁的沙发凹陷,有分量毗邻着压过来,肢体不经意的碰撞,冯程一惊,许沐已经坐的这样近,他立刻就想后退,许沐是手长了眼睛似的伸过来,一把按在他腿上。
  冯程腿上汗毛都炸了起来,猝然抬头,就对上了许沐凑得很近的脸,近在眼前,招子莹莹发亮,说话的热气拂在自己脸上,笑起来,很轻的说:“正好,我也有喜欢的人。”
  心脏的律动突然加重变深,搏动间鼓动着鲜血直冲大脑,那瞬间,冯程几乎以为,凑在对面说话的人,是程徽。
  那个错误的念头,罂粟般诱人,使得他在那零点几秒之间的辨认里,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冯程突然揪住眼前人的后脑勺,对准唇位,就压了下去。
  嘴唇相贴的瞬间,依旧柔软干燥,湿软的舌头窜出来,飞快的在他嘴唇上刷了一道,带着股甜糯的奶茶香气。冯程迷乱的神智一惊,接着腹部浮起闷疼,嘴唇重重的擦过对方的,不自觉就弯了腰。
  许沐捶了他一拳头,力道不容小觑。
  冯程尴尬的恨不得钻地缝,心里又悔,暗骂自己不是东西,居然将许沐看成了程徽,他们明明,没有丝毫形似,神也不似。
  接着就被许沐提着短发揪起来,和他面对面,那厮一手抱着芦荟,一面笑的像个道行高深的大尾巴狼,耳语似的:“亲爱的,我是看上你了没错,可我不当替身演员。”
  他嘴角咧的飞扬,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眼神认真的,几乎称得上肃穆。
  冯程一惊,又见许沐精分似的变脸,眉眼染上笑意,在他鼻尖上啄了一口,头皮和眼球上的压迫双双褪去。
  他动作飞快的挪回屁股,坐成蒙娜丽莎的端庄样,小模样却和白毛女似的哀怨,嘴里蚊子嗡嗡似的蹦出一句:“我要告诉你妈,你强吻我。”
  冯程头皮一炸,知道他还含着半句话,咬着牙从缝里憋字:“说你想干什么。”
  许沐眼睛刷就噌亮,灼灼其华:“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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