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囿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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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囿嘉禾-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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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长得这么像白生,难免被人觊觎,万一他又是白生的孩子,白生知道了该多伤心。南乙鸣心思千回百转,面上对庄嘉禾说:“庄先生,让我和这个孩子说一会儿话,行吗?”南乙鸣身份摆在那里,年纪比庄嘉禾大,所以对庄嘉禾并没有太客气。
  庄嘉禾抿紧双唇,沉下眼眸,“南书A记,您这是什么意思?”
  南乙鸣正要开口说话,庄南压不住火气,一把推开庄嘉禾,对着南乙鸣就要一脚踹上来,“谁要和你这个变态说话!”幸亏庄嘉禾手快抱住了庄南的腰,庄南大叫:“爸爸,你别拦我!让我打死他!”庄嘉禾倒也不是害怕南乙鸣,只是不想徒惹事端,皱眉在庄南耳边说道:“小南,不要闹。”
  南乙鸣记忆中的南白生是一个温温柔柔的美人,说话都没大声过,生气时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撒娇,现在庄南顶着和南白生相似的脸大喊大叫,南乙鸣有一种南白生在生气撒泼的错觉,违和感太强烈。
  这时南乙鸣的秘书跑过来,站到南乙鸣前面,对着庄南喝道:“你们做什么!”南乙鸣的魂才终于被这一声喊了回来,拨开秘书的肩膀,歉意的对庄嘉禾说:“庄先生,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庄南大喊:“唐突你妈。。。。。。”剩下的话被庄嘉禾捂住嘴憋回嗓子里,南乙鸣对庄嘉禾点点头,抬脚离开。
  庄嘉禾目送南乙鸣走远,放开庄南,庄南把火气发在庄嘉禾身上,“你干嘛拦着我! ”
  南乙鸣走远后不经意回头,看到庄南对着庄嘉禾胸口捶了几拳,庄嘉禾把庄南抱在怀里,不知在庄南耳边说些什么。
  联想刚才那孩子对庄嘉禾同样毫不客气的态度,看来是自己一时失控,多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24

  庄南不依不挠,庄嘉禾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庄南提前离场。回到酒店的房间,庄南把自己摔在床上,背对着庄嘉禾生闷气。
  庄嘉禾从后面跟进来,说:“怎么不脱衣服和鞋子就上床?”
  庄南蹬蹬腿把鞋甩的东一只西一只,把手里的西服外套蒙在头上,庄嘉禾摇摇头,走过去把庄南的鞋子捡起来放在鞋柜里,坐到床边,开始哄庄南这个大爷,“那个人是XX省A委A书A记,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庄南更紧的蒙住头,好好的衣服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哼!”
  “这么漂亮的衣服,你刚才把它仍在栏杆上,现在又揉成一团,以后不要了?”庄南默不作声,庄嘉禾无奈,接着哄道:“如果可以,不用你出手,我肯定先打上去,可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的。”
  庄南露出一只眼睛,“是吗?我倒明白,酒会上随便一个女人想亲近你就亲近你。”
  庄嘉禾无语,闹了半天根源在这里,解释道:“那个女人是你见到的王董想推给我的,我不能拒绝的太明显让他难堪。”
  庄南阴阳怪气的说,“就是那个黑猴子?”
  庄嘉禾眉毛跳了一下,“什么黑猴子?怎么给别人乱起名字,你可千万不要在人前这样说。”
  庄南本来也不是喜欢给别人取外号的人,这次和庄嘉禾杠上了,“他满脸胡子,还那么黑,不是黑猴子是什么?白猴子?红猴子?切!”
  庄嘉禾一阵头疼,不得不承认,庄南比喻的很恰当,说:“好吧,只能咱们之间这么说,明天可要注意场合,不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明天?”庄南哼一声,“我明天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为什么?”
  “我不想去,无聊透顶。”
  “多去几次,适应一下,慢慢就习惯了。我记得你的专业是经济管理学,毕业工作以后免不了也要接触这些东西的。”
  庄南没想到桃花给自己报一个这么坑的专业,更加不高兴了,“什么!我不愿意,我不要学这个!”说着就在床上打起滚儿。
  庄南一脸世界末日的样子,庄嘉禾心软道:“如果不喜欢,也可以换专业,你想学哪个?”
  庄南立即满血回复,激动的问,“真的吗?真的吗?我要学玩游戏的,”
  “嗯,这个也可以,只是前期的编程比较枯燥。”庄嘉禾好心建议道。
  庄南又苦了脸,“啊?那我不学了,”又想一会儿,说:“我要学天文。”
  “这个,前期要打好物理学的基础,不是说每天用望远镜看星星就可以的。”庄嘉禾再次击碎庄南的幻想。
  “什么!我不上学啦!!”庄南郁卒,倒在庄嘉禾腿上。
  庄嘉禾拨开庄南额前的头发,“学哪个专业并不是绝对的以后要从事这方面工作。不用太纠结。”
  “那还分什么专业?”
  “为了满足社会分工的不同需求。”
  “那上学有什么用,干脆不上啦。直接满足社会好啦!”
  “又开始无理取闹。”
  庄南闷闷道:“反正都是你有理。”
  庄嘉禾不想让庄南不开心,转移话题,“在这里的活动结束后,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着你。”
  庄南这才露出笑容,“嗯。”
  庄南趴在庄嘉禾身上,又想到那个抱自己的老男人,愤愤的说:“那个老男人一直问我是不是白神的儿子,他是不是有病啊?那种人怎么当上省A委A书A记的?”
  庄嘉禾的心猛然一跳,庄南没有听清楚,以为念白神,庄嘉禾立刻明白南乙鸣问的是白生,南白生。南乙鸣和南白生是什么关系?庄嘉禾不动声色的问,“他还说了什么?”
  庄南回忆道:“我正在桂树下站着呢,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白神白神的叫,然后又不停的问,我是不是白神的儿子,你说他是不是有精神病?”
  庄嘉禾听到南乙鸣居然抱庄南,脸色黑了几分,把庄南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说:“这件衣服不好看,以后不要穿了。”庄南边脱衣服边疑惑,“爸爸,你刚才还说这件衣服漂亮呢。”
  庄嘉禾说:“以后再买新的。”
  庄南夏天睡觉喜欢穿着小背心和小短裤,庄嘉禾把庄南的两件衣服取出来,递给庄南,“去洗一洗,早点睡觉。”
  庄南讨价还价,“那我出来了,可以玩一会儿电脑吗?”
  庄嘉禾点点头。庄南高兴的奔向浴室。
  等到浴室传出流水的哗哗声,庄嘉禾立即给桃花拨电话,接通后说:“坐今晚最早的一班飞机回A市,让庄南在A市的资料全部消失,记住,庄南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
  庄嘉禾经常突然下这种莫名其妙的命令,桃花已经适应,问:“庄南那里出问题了吗?”
  庄嘉禾嘱咐道:“不是,我回去再说,一切小心,一定要避开庄氏。”
  “好。”
  庄嘉禾挂断电话,靠坐在床头,双臂交叉,手指在手臂上敲一敲,南乙鸣会失控的抱住庄南,看来和南白生关系不一般。以防万一,还是做好万全准备,现在进行到关键时刻,不能出一丝意外。
  C市是南白生和南乙鸣相识相恋的地方,南乙鸣故地重游,良人不再,难免忧郁失落多喝了几杯,老成持重的男人,就在庄南面前失了态。
  南乙鸣坐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秘书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着南乙鸣的面容上的血痕,忍不住气愤的说:“书A记,刚才那个小孩儿太无法无天了,应该给他一些教训!”
  南乙鸣像根本没有听到秘书的话,过了好久,才淡淡回答:“你以为你是土匪头子吗?”
  秘书说:“可是,”南乙鸣睁开眼睛,望向秘书,秘书在威严的眼神下闭上嘴。
  南乙鸣将目光投向车窗外不停流荡过去的霓虹和人影,开口:“去江边转一转。”
  江茵大道和20年前比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低矮的房屋变成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以前只容两辆车并行的小道,扩建成宽约20多米的大道。南乙鸣登上观景平台,江面水波荡漾,游轮的汽笛声不断呜呜传来,周围全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甚至在南乙鸣不远处,一个男孩子飞快的偷偷亲了另一个男孩一口,南乙鸣回忆起南白生温柔的面容,心中一痛,那个时候的他们,甚至拉个手都要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生怕被别人看到,哪有现在的孩子大胆。
  南乙鸣不禁回忆起学生时代,第一次见到南白生的场景,自己在校园跑步,冷不防突然出现的人影,就把迎面过来的南白生手中的书撞落在地,南白生立即蹲下捡起心疼的拍一拍上面的灰尘,明明是南乙鸣的错,却趾高气昂的说:“你怎么不看路!”南白生抬起头,南乙鸣怔在当场,虽然对方是男孩子,南乙鸣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绝世佳人”四个字,南白生歉意的一笑,柔柔的说:“对不起,有撞到你吗?”
  南乙鸣脑中浮现的就是“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嘴里不自觉的念出来,南白生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你。”那时的南乙鸣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痴汉脸。
  南白生怔了一下,十分严肃的纠正道:“这句诗用在这里是不对的,不能形容男人,这是一句描写美丽女人的笑容的诗句……”
  后面南白生说什么,南乙鸣什么都没有听到,换作别人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他早就一拳轰上去,看着南白生不断开开合合的粉嫩嘴唇,隐约露出的细白的牙齿,南乙鸣只觉得喉咙发紧。
  直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南乙鸣才找回思绪,面前是南白生略显焦急的神色,“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南白生看南乙鸣呆呆的杵在那里,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乙鸣电光火石间福至心灵,借机向南白生怀中倒去,一米九五的大高个子,娇弱的说:“我头晕。”
  老好人南白生马上扶着他,把他送回宿舍,分别时两人互通姓名,才惊讶于都姓南,之后在南乙鸣刻意充满热情的联络下,两人发展出深厚的友情,继而成为隐秘的恋人。
  那段时光,深深的刻进了南乙鸣的生命中,直到现在,南乙鸣都可以清晰的回忆出,第一次吻上南白生的双唇时,悸动的心跳,和光影中跳舞的尘埃。
  “书A记,夜深了。”
  秘书的话打断南乙鸣的思绪,周围已是人迹寥落,南乙鸣望了一眼刚才那对小情侣坐过的石凳,转身上车。
  回到暂住的地方,踏进客厅,钱佳倩支着头假寐在中式的木椅中,听到声音,睁开眼睛,问:“怎么现在才回来,晚上的酒会不是早就结束了?”
  南乙鸣脱下外套,“去江边散散步。”
  钱佳倩冷笑一声,“是不愿意回来面对我这个黄脸婆吧?”
  两人婚后至今无子,钱佳倩的性情更加乖张尖利,南乙鸣早已习惯,也不开口和她搭腔,钱佳倩喋喋怪笑,“你喜欢哪个年轻姑娘,倒可以带回来让她给你生个一子半女,不用这样遮遮掩掩。我和然然不会挡你的道。”然然是钱佳倩妹妹的孩子,15岁时过继给他们,这样表面才算有了个完整的家,可毕竟不是亲生子,没有孩子一直是钱佳倩心头的刺。
  南乙鸣换好睡衣,“天晚了,睡吧。”
  他平淡的态度更加激怒了钱佳倩,钱佳倩面容扭曲的跑上前扯着南乙鸣的衣领,声音尖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脸上的血道子是不是外面的小贱人抓的!调情都调到我面前啦!”
  南乙鸣把钱佳倩的手拨开,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重重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钱佳倩双手发抖,脸色苍白的站在卧室中。
  南乙鸣的声音直到现在都是无波无澜,“我睡客房,你冷静一下。”
  南乙鸣喝的确实有些多,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没有酒精的作用,南乙鸣的脑子真正恢复往日的清醒与冷静。又回想昨晚那孩子的面容,似做了一场梦,就像是老天为了弥补慰藉他多年的遗憾和思念。
  那孩子看起来也就16、7岁,庄嘉禾的年龄也在那里放着做不得假,怎么会是父子呢?
  南乙鸣给秘书打电话,“把庄嘉禾的户籍资料调过来一份。”
  不到半个小时,南乙鸣电脑收到邮件,打开一看,表格中,庄嘉禾的名字下面有一个名字叫庄南,应该就是昨晚的孩子,标注的和庄嘉禾的关系是养父子关系。南乙鸣心跳慢了半拍,自从自己结婚后,白生就杳无音讯,这个庄南会不会真的和白生有关系?
  南乙鸣再一次感受到血液沸腾的声音,庄嘉禾的户口所在地是B市,籍贯是A市,南乙鸣立即拨通秘书的电话,“查,”刚说完一个字,南乙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止不住的发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接着说:“查一下庄嘉禾和庄南在A市和B市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姓南的人。”
  “庄嘉禾不是简单人物,如果知道我们在……”秘书有些犹豫的说,
  “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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