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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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兵传说-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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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见她不上当,伸手吸过盒子,触摸着盒子冰凉的感觉。



眼里地黑色越来越幽深……



忽然她高举右手,猛的甩出。黑盒子划出一道弧线,远远的落在瀑布上,顿时被奔腾的瀑布吞没……



“诶。你……”



惜月差点出手抢过那盒子。终于压抑下那奇异地冲动。



看到颜玉那漠无表情的样子。倒揣测不出对方是否真的知道那盒子里的东西……



……



门德弯腰走在路上,一双细长地眼睛小心谨慎打量着四周。



当他走进城镇的时候。见到他的仍都向他行礼,因为门德是这附近三镇唯一一个教堂的神甫。



由于圣火教在北大陆地超然地位,使得教职人员非常受人们的尊重和敬畏,甚至连一些政府的人员见到他们也礼让三分。



但也由于这种过于盲目地尊敬,导致一些神职人员私人品德算不上良好。



门德有些贪小便宜,心胸也算不上宽广。



天色渐渐黑下来,门德终于看到了教堂地大门。



他连忙闪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大门。



修女莎拉看到门德进来,喊道:“门德神甫,你拿着什么东西?”



“没什么,没什么?”



门德脚步有些凌乱地朝着自己所住的房间走去。



莎拉和门德是这所教堂仅有地两名神职人员,尽管莎拉身体有些发福,脸上还有雀斑,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孤男寡女长期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还是发生了关系。



如果往常门德这个时候回来,而且周围没有人的话,他一定会和莎拉调笑几句。



今天的门德有些反常。



莎拉明明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用布裹起来的大包裹。



“难道这个家伙在外面偷偷收了别人的贿赂,却想一个人独吞。”莎拉有些恼火



门德有些贪小便宜自己收些小钱不告诉自己也就罢了包裹那么大,如果里面放着金币的话那是多少钱。



莎拉将笤帚放到门后面,稍微等待了一会,她就轻手轻脚的向门德神甫住的房间走去。



她下定决心,如果门德真的有了这么一大包金币,他休想独吞,莎拉可不怕他,门德身体瘦弱,力量还没有她大。



来到门德神甫的房间外,门和窗户紧紧闭着,莎拉并不着急,平常都是她负责打扫教堂,对于这所教堂建筑她了若指掌,她清楚知道是门德的房间门钥匙孔那里锈出了一个洞。



莎拉来到那个洞前,弯下腰将眼睛对准洞口。



室内点燃了一支蜡烛。



门德站房内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双颊潮红,眼睛微微凸出,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桌子上放着被打开的包裹,包裹里是一个黑色的盒子。



一见到那盒子,莎拉忽然就感觉自己脑海里嗡的一声,她的呼吸也猛的急促起来。



当门德的手微微颤动着伸向那盒子时,莎拉再也忍受不了强烈的冲动,猛的撞开那扇并不坚固木门,门德被吓了一跳,侧头看来,眼眶里布满因为兴奋充血血丝,瘦弱的胸腔急剧起伏着,他大叫道:“谁让你进来的?”



莎拉根本无视他的话语,猛的扑向桌子上那个箱子。



当她像一只发狂的母猫一样的冲来时,门德也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住那箱子。



四只手几乎同时抓住箱子的两端,互相拉扯起来,门德挤出了吃奶的力气,脸上,手上青筋暴凸,可是他的力量却不挤身强体壮的莎拉,渐渐就要脱手。



“我去你妈的。”



门德抬脚踢在莎拉圆滚滚的肚子上,猝不及防下,莎拉痛得缩起腰,门德趁机将箱子抢走,飞快的向门口跑去。



莎拉抓起凳子朝门德扔去。



呼啸的凳子砸中门德的后背,门德一个狗强屎扑出门外,盒子也脱手滚出。



莎拉猛的冲出门外,双目瞳孔扩散,犹如丧失了灵魂一样。



当她捡起地上的盒子准备跑时,后背猛的传来一阵巨痛。



莎拉倒在地上,后背上鲜血淋漓双目赤红的门德拔出匕首疯狂的朝莎拉捅去,嘶声大叫:“让你抢我东西,让你抢我东西。”



鲜血随着匕首的抽插狂喷而出,溅了莎拉,门德一身一脸。



门德此时就像陷入奇特狂热的疯子,直到将莎拉的后背捅得稀烂才松开匕首,连滚带爬的去拉莎拉手中的箱子,可是莎拉至死仍双目睁得滚圆,死死抓着箱子,门德拉了几次都没拉开,又拿起匕首将莎拉的双手跺下。



当盒子终于回到他手里时,他疯狂大笑起来。



盒子上方的眼睛沾满了莎拉的鲜血,闪烁妖异的红光。



门德用颤抖的双手将盒子的锁扣按开。



嘣的一声。



盒盖子弹开,门德心脏猛的被挤压了一下,一股扑面的邪风将他的头发吹起。



当他仔细看过去时,盒子里竟然空空如也,他深手将盒子的内部摸索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而这时候,他双目的红光渐渐消退,激烈的情绪随着盒子的打开消散。



他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莎拉,发出一声凄厉惊恐的喊叫……



……



教堂***通明,外面挤满了人,治安官带着军队进入教堂,将涉嫌谋杀的门德抓起来。



双目呆滞,接近崩溃的门德被绑出了教堂。



涉嫌神甫的案件,地方官员都不能擅自决断,只有等更高层的圣火教的官员赶来。



教堂不远的大树上,两个幽如冥月的身影望着这一幕。



其中一人幽幽道:“你不是说你知道盒子里有什么吗?为什么又赶来看。”



另一个娇小一些的身影咯咯笑道:“姐姐不是不关心吗?不是也急着赶来看……”



那幽幽声音说道:“那么你看到没,那盒子里有什么?”



娇小的声音忽然沉寂下去:“邪恶……”



第十六集



第十六章 黑死病



日后,门德忽然暴毙。



没有人知道他死去的原因,官方封锁了消息,但是听说他死得很惨……



一个星期后,镇里看管过门德的士兵忽然发病。



没有人查得清楚病因,他们开始咳嗽,呕吐,身上起了一颗颗红色的斑点……



三个月后。



依然是教堂外那颗大树。



只是叶子已经斑秃,站在枝桠上的两女望着死寂的城镇。



看不见一个人,风在空寂的街道上吹着,吹落了往日热闹的酒馆的招牌。



落在地上的招牌发出断裂声,一只小狗受了惊吓,一瘸一拐的从角落里钻出来,嘴巴里还叼着一个腐烂的死婴……



……



昏黄如豆的蜡烛下。



穿着雪白修女袍的温莎握着那颗光系晶核雕琢的链子,企图从那颗晶核中汲取温暖。



狭小的房间里,门窗都关着,却无法抵挡来自黑暗的侵袭。



温莎修女抓着鹅毛笔,打开那个已经有些破烂的羊皮卷,慢慢的在上面写着字:



邪恶的来临是如此突然,如今让人猝不及防。



我不知道邪恶从何处发源,当它开始以恐怖的速度蔓延大地时,人类经历着最严酷的浩劫,没有了任何欢乐与歌唱,所有人都在哭泣,哀伤蔓延大地。



抱歉以这种哀伤沮丧的语气描绘下我所要写地这些内容,但是无论所见所闻所感都让我从内心深处渗透绝望。



圣光也无法阻止邪恶的侵入。是神要抛弃他的子民了吗?



我默默祈祷,用最虔诚的祷告乞求神灵驱逐走邪恶,还人类一个安静祥和的世界,可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接下来将是我纪录的我亲眼所见,所闻的一切。



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抵挡邪恶,也许是现在,也许是明天,邪恶就可能吞噬我。



我所能做的就是纪录下这一切。



我不相信人类会就此失去希望。



我希望自己所写的能让后来者看到,这个世界曾经地苦难。



在我主降生的九万七千二百八十一年。我们人类的栖息地,美丽的大陆正在经受灾难地洗礼,它的恐怖与邪恶只让人想到黑色和死亡,请允许我将其称为“黑死之灾”。黑死病的蔓延。不知道是神灵抛弃了他的子民,还是人类为犯下地无数罪孽赎罪;它具体从那里传出,至今没有定论,最可靠的一个说法。是南部安拉国一个小镇教堂里的神甫亵渎了神灵,邪恶从它身上发源。我本能不愿意相信这个说话,但是我无力去反驳他,罪孽存在任何人身上。不会因为是教徒而有所改变,包括我自己。



从黑死病的出现到爆发,仅仅是几个月地时间。那个小镇的人都全部死亡;而且眼看这场灾难不断地一处处蔓延开去。现在半个大陆的地方都发现了这病症。而感染地地区还在疯狂地增加。大家都束手无策,一点防止地办法也拿不出来。城里各处污秽的地方都派人扫除过了。禁止病人进城地命令已经发布了,保护健康的种种措施也执行了。此外,虔诚的人们有时成群结队地去教堂向神灵祈祷,然而他们做的和我做的一样,并没有任何可以延缓灾难的奇迹发生,感染的人数还是越来越多。



因为我的职业,我曾经救助过一些病人,病兆的情况如下。染病的男女,最初在鼠蹊间或是在胳肢窝下隆然肿起一个瘤来,到后来愈长愈大,就有一个小小的苹果,或是一个鸡蛋那样大小。一般人管这瘤叫“疫瘤”,不消多少时候,这死兆般的“疫瘤”就由那两个部分蔓延到人体各部分。这以后,病征又变了,病人的臂部、腿部,以至身体的其他各部分都出现了黑斑或是紫斑,有时候是稀稀疏疏的几大块,有时候又细又密;不过反正这都跟初期的毒瘤一样,是死亡的预兆。



至今没有任何人有办法移植这病症,任你怎样请医服药,这病根本不见好。用圣光可以医疗外伤,让他们因为挠氧抓破的皮肉愈合,可是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死去,解剖开是,原来他们的内脏全部腐烂了。所有高明的医生都找不出真正的病源,反而有很多医生和牧师因为救助病人而感染病症,在痛苦中死去。



黑死病太可怕了,不但在于它百分之百的死亡率,而且传染的效率也非常惊人。健康的人只要一跟病人接触,就染上了病,那情形仿佛干柴靠近烈火那样容易燃烧起来。跟病人谈话,接触到病人穿过的衣服,摸过的东西,稍不注意就会感染病毒。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非常骇人听闻的事件发生。黑死病不仅是人与人之间会传染,就连人类以外的牲畜,只要一接触到病人、或是死者的什么东西,就染上了病,过不了多少时候,就死了。有一天我亲眼所见:几只狗在撕咬了病人的衣服后隔不了多久就不住地打起滚来,再过了一会儿,就象吃了毒药似的,倒在那堆衣服上死了。



不仅是黑死病的肆虐,因为这可怕的病毒带来了无数的后遗症。



病症的恐怖让人类失去了活着的信心。



很多人崩溃了,他们因为每天要面对无数痛苦的死亡,包括自己的亲人与朋友的,心里就充满着恐怖和种种怪念头。



到后来,他们对黑死病的恐惧已经到了疯狂的阶段,失去了任何的感情。他们冷酷无情的抛弃自己的染病的亲人与朋友:凡是和病人用过的东西,一概避不接触,他们以为这样一来,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保住了。



浩劫当前。没有了道德地束缚,人们开始变得和野兽一般,只遵循自己的欲望行事。



很多人纵情欢乐、纵饮狂歌,尽量满足自己的一切欲望,什么都一笑置之,他们日以继夜地,尽情纵饮,从这家酒店逛到那家酒店,甚至一时兴来。任意闯进人家住宅,为所欲为。也没有人来阻拦他们,因为大家都朝不保夕,哪儿还顾得到什么财产不财产呢。所以大多数的住宅竟成了公共财产。哪一个过路人都可以大模大样地闯进去,只当是自己的家一般占用着。可是,尽管他们这样横冲直撞,对于病人还是避之唯恐不及。



很多人为了自身的安全。抱着一种残忍的见解。说,要对抗瘟疫,只有一个办法――唯一的好办法,那就是躲开瘟疫。越来越多的人只关心他们自己。其余地一概不管。他们背离自己的城市,丢下了自己的老家,自己的亲人和财产。逃到暂时安全地别的地方去。当瘟疫蔓延到他们逃离的地方时。他们又逃往别处,而有一些身染病症却不自知。反而把自己身上的病毒带到了新地地方。



我想,这才是病毒得以这么迅速传播的原因。



他们的头脑已经全部失去了机能,只按照本能行事。他们却不想想,这样



有什么用,病症并不会因为逃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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