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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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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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若才睡下,有些闷,所以出来坐坐。”白筱顺服的在床上依坐下去,“你不回西越吗?”
    
     “我过几日,还有事要办,还回不去。”风荻想着还得去寻命宿星灌酒就心烦,天上一日,地上就是一年,谁能料到一年这凡间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西越有母后撑着,倒也不必他过于担忧。
    
     “在我回来前,你千万别乱来,北皇的事,我们到时一起合计。”
    
     白筱点了点头,现在一来容若还小,二来确实没想到万全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过些日子,我得回北朝。”
    
     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容华和古越需要求援,她在这里可是半分力也使不上。
    
     风荻眉头一皱,就知道她舍不得容华,但这时还能与容华计较什么。
    
     房门被猛的推开,青儿捏着一封信函,青白着脸,信函在她掌中已经捏得起皱,“曲大人出事了。”

     白筱的心往下一沉,一把夺过青儿手中信函,快速看过,唇慢慢抿紧,从信中字迹潦草,可以看出,是曲峥出事前已然知晓自已将有大祸,所以仓促休书,可惜信没写完,便东窗事发,于是急着将这封未完的信函发了出来,信虽然不完整,却能看出信中意思。
    
     竟是北皇暗中回朝,与贺兰达成同识。
    
     北皇将皇位拱手让给贺兰,条件是贺兰交出白筱,否则便公然出现在众臣面前,废后除根。
    
     “我明日便回京。”
    
     风荻接过白筱手中信函看过,眉头一拧,“贺兰当真糊涂,北皇的话也信得?北皇指望从他口中得到你的下落,只要他咬死不说,虽然会遭些罪,性命却是保得住的。”
    
     “话虽然这么说,便也事不宜迟。”白筱苦笑,贺兰家散人亡,自已又受了这许多年的罪,在她看来,一切都是‘权’,只要有‘权’就有一切。
    
     北皇是她心头钢刺,北皇一日不除,她心里一日不得安稳。
    
     偏偏她又除不了北皇,现在自动上门,许她江山,只求白筱。
    
     贺兰不管是真想将白筱交给北皇,还是缓兵之计,在这过程中设法除了北皇,都势必对曲峥下手。
    
     曲峥的处境可想而知了。
    
     她回去也得好几个月时间,一来不知北皇有没有这个耐心,二来不知曲峥承受得了将面对的那一系列酷刑。
    
     “古越那边可有消息?”这么大的事,古越不会不知。
    
     “古越会暗中设法保曲峥不死,却不会将他救出,而让自已现在就与北皇正面冲突。”风荻也是头痛,“明日上路,你的身体……”
    
     “我没事。”白筱轻叹了口气,古越是国君,凡事都是以大局为重,什么人都可以舍,何况曲峥还只是北朝的人,而不是他们南朝的臣子,保曲峥不死也是为拖延时间,寻找对付北皇的时机,绝无私情而言。
    
     青儿咬了咬唇,手背在身后扭着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

     古越慢慢转醒,醉酒的一额头痛得象是要裂开。
    
     昨晚容华独自回宫,虽然得知白筱母子平安,却仍是喜忧各半。
    
     虽然他与容华可以同娶白筱,但自从那次知道白筱心里所想,自已在她心目中终究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与容华酷似的影子,便再没能释怀。
    
     他酒量原本极好,但情绪低落,酒量就大不如从前,这几个月独守宫中,也没少醉。
    
     既然白筱心里容不下他,就指望白筱与容华能有个好结果。
    
     没想到容华也是独回,由此可见,与白筱也是无果。
    
     他生性豁达,也不由的升出些绝望。
    
     容华酒量也很好,却并不好酒,昨夜竟难得的拉了他放开的喝了一夜。
    
     至于是什么时候醉的,他不记得,只隐隐记得从小到大,容华第一次说那么多话,第一次跟他说,觉得很累……
    
     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已兄长眼角含了泪,喝到最后,他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醉,但他知道容华也是醉了的。
    
     抬手去揉涨痛的额角,方发现手腕被束缚着,一动不能动。
    
     费劲的睁眼看去,两只手腕竟用牛皮筋牢牢绑在两边椅子扶手上,陡然一惊,完全醒过神来,抬眼见对面容华正捧了个茶盅悠然的将他看着,迎向他迷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醒了?”
    
     “你这是做什么?”古越浓眉皱紧,背心爬上一阵寒意。
    
     容华放下茶盅,端了身边备着醒酒汤过来,“喝了吧。”
    
     古越虽然过去极少醉,但每次多喝了,只要容华在的时候,总免不了帮他备上一些醒酒汤,所以他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
    
     换成过去,定是想也不想的一口气喝下,这时却将脸避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白筱……”
    
     容华也不迫他,将碗放开他身边茶几上,“她没事。”

     古越挣了挣手腕,然牛皮筋从他手腕,一直缠到手肘,他就是一身的功夫,一时间也无法挣脱出来。
    
     恐惧瞬间袭来,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你到底要做什么?”
    
     “帮我保容若。”
    
     “你的儿子,我就是搭上一条命也会保,你何需如此?”古越愣了愣,怒气上涌,不安分的暗运内力,试着想震断牛筋。
    
     容华笑了笑,“别费力了,这是精炼过的上好蹄筋。”
    
     古越停止挣扎,慢慢冷静下来,“要我怎么保?”如果不是超出常理之事,他断然不会对自已做出这事。
    
     “娶白筱,做真夫妻,容若是你与她所出。”容华目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
    
     古越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撇脸笑出了声,一笑之后,笑容在唇角即时逝去,“你以为我不想?我做梦都想,但她心里没有我,她看着我,想的却是你,仅因为我们长着一样的脸。”
    
     容华静看着他,仍然面不改色,“曲峥下狱,她很快就会回来,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4章 铁石心肠 


    
     古越的脸瞬间扭曲,怒吼出声,“你疯了?你还嫌她活得不够辛苦?”扭动着手臂,拼命挣扎。
    
     任他挣得额角青筋突起,也挣不出丝毫。
    
     容华轻抿了抿唇,心头又何尝不痛,眼里闪过一抹刺痛,平静道:“容若出世,祥光冲了九重天,一直不得散,他们很快会查下来,如果知道我的儿子,容若必死无疑。以筱筱的性子,如何能由着他们杀死自已的亲生儿子?定会与上头闹个鱼死网破,他母子二人终无一能活。”
    
     古越僵着身子停下挣扎,双眼怒意慢慢褪去,默了下去。
    
     “此事因我而起,本该由我一人承担,但是实属无奈。”容华微垂了眼睑,可以想象得出白筱将会如何愤怒,忆起她的模样时眼底深处的似海深情化成锥心的痛。
    
     容华落寞的声音落在古越耳中,一声声敲得他的心也跟着在痛,与兄长相依为命,二十余载,几时见过他失落成这般。
    
     “就说容若是我的儿子,又有何难,又何必勉强白筱?任何难事,我们兄弟二人极力应对便是,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难道这个坎还能过不去?”
    
     容华苦笑,抬眼起来,“你虽然带着我记忆,终不是在九重天上活过的人,有些事并不知情。婴孩出世如果有祥光冲顶,那是祥光,如果大限已到,死去时也会有光华再次冲天,却是散光,等这个仙魂散去,光华便会收去。容若仙胎是龙魂,与我的祥光自会相似。”
    
     古越脚底升起寒意,冷汗湿了一背,“你……你是想……”

     容华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如果上头查下来,那光华并非祥光,而是散光,就算前后光色不能全然一样,但无人见过我散光是什么样子,自无从再查。就算怀疑上容若,然他是你与白筱所出,有白家家世抵着,他们也不敢动容若和筱筱。
    
     我从来不认命,就算逆天也不惧,但心里唯一的一点想念,便是她和现在的这个孩儿。
    
     只要你与她有血脉之亲,你体内有着我的魂魄,他们自无法查出容若不是你所出。此生我再无他求,只求你助我保住这孩儿。只要容若在,她也会活下去。”
    
     他每说一句,古越心就沉下一分,听到最后,整个人如坠冰窟,整个人冷得僵了去,“你要散魂?你疯了吗?”
    
     “别无他法。”容华转头望向窗外碧绿的一枝新长的嫩芽,有古越照顾白筱,他可以放心,“昨夜我已经收回母亲体内的那一魂,葬下母亲,让她入土为安。那一魂,我将留下,余下魂魄,将蓄到你体内,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切记,我散魂之光,只能支持七日,所以一定要在我散魂七日内与她结为夫妻,否则我这魂也算是白散了。”
    
     古越愣了良久,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袭卷了整个胸膛,手冷如冰块,脸扭曲着,怒声咆哮,“白筱,我不会娶。如果当真逆不了天,要死一块死,你这算什么?”
    
     容华侧看着窗外的眼,微微湿热,这是唯一可以保住白筱和容若的办法,“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何需走这一步,等我魂散后,你将我送进我备下的石墓,帮我点着灯,我不愿太黑。”
    
     说罢,在离古越不远处燃上焚香。
    
     古越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十年前的情境在眼前化开,清冷不羁的眼眸瞬间大睁,凝满恐惧,“不要,我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容华睨视向他,神色温和,“这是最后一次。”
    
     “不,我不要……”古越嘶声怒吼,越加拼命挣扎,然任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是陡然无功。
    
     容华静看着屋角砂漏,时辰差不多了,不理会古越如何嚎叫,怒骂,转身离去。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不会娶白筱,我不要你该死的魂魄……你回来……”
    
     古越望着他清萧的背影慢慢远去,吼破了喉咙,他也不回一回头,心下无限哀凉,十年前的绝望再次涌上来,双眸赤红,握紧双拳,一声一声的大声嘶喊。
    
     任他怎么喊也不能让心里的绝痛减退半分。
    
     随着青烟阵阵飘来,神智慢慢模糊,身上越来越软若无力,在失去知觉前一刻,将拳头攥紧,咬牙狠声道:“姓白的,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昏睡中,身体一时间象在冰水中浸泡,一时间又象在油锅里煎滚,几番死去活来,神智明明是清醒的,却怎么也醒不来,这感觉已隔十年,却记忆犹新,如今在体内重温,更是痛楚万分。
    
     然身体之痛又哪及心里痛楚万分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恢复平静,他才重新完全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浑身上下象被刮去了皮肉一般的痛。
    
     猛的睁开眼,入眼便是那张惨白无色的俊儒面颊,绝望的重新闭上眼,他终是这么做了。
    
     “感觉可还好?”容华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古越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答他,天下再寻不到比容华更心狠的人。
    
     容华一身衣衫被冷汗湿透,墨黑的发束紧贴在面颊上,在他身边一平躺下来,“给她时间,好好待她。”

     古越猛的翻身坐起,一把攥了他胸前衣襟,眼眸里喷着怒火,紧握着拳恨不得狠狠砸向这张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瞪了他良久。
    
     容华只是淡淡的与他对视,“我现在再没办法与你过招。”他体内只得一脉残魂,与废人没有区别。
    
     古越眼里怒意更盛,将拳头握了又握,“你真是个浑蛋。”
    
     容华微微一笑,“如果不这样,你岂能依我。”
    
     古越终是将手一松,任自已的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瞪着头顶天花,十年前,他求死,容华便这么迫他活。
    
     现在又这般迫他看着他去死,眼里慢慢蓄了泪,他心如铁石,简直不是人,“还有多少时间?”
    
     “我会撑到她回来。”他转脸过来,“谢谢了。”
    
     古越深吸了口气,将脸转开,不肯看他,“你不会就这么认命,一定是另有打算,是吗?”
    
     容华嘴角轻勾,漆黑的眸子深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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