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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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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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巧即刻对身边姑娘道:“快去我屋里将那个玉花瓶给姑娘拿过去。”
  那姑娘向白筱福了福,转身就走,走出两步想起什么,又回身问道:“是白玉还是红玉?”
  “当然是红玉。”香巧话出了口方醒起什么,对白筱道:“那红玉花瓶上有一块鸡血玉,花瓶内盛了水,那玉便会失色,十分有意思。”
  “这红玉瓶如此神奇,想必是香巧姐姐珍爱的,小竹怎么能夺姐姐所好,拿那个白玉的便好。”
  话落见香巧脸色微变。
  白筱看在眼里,看来这白玉花瓶才是珍贵的,又道:“难不成这白玉花瓶也有妙处?也别去姐姐处寻了,随便去别处挪一个陶瓷花瓶过来便好。”
  香巧神色已恢复正常,忙道:“只是普通的白玉花瓶,哪有什么妙处。”回头对在一边的姑娘道:“还不去拿。”
  白筱心存迷惑,也不多问,只是慢慢回走。
  香巧见她神色怡然,反而有些沉不住气,也折了朵美人蕉在手中把玩,“妹妹出来采花,可见昨天所见的那位公子?”
  白筱装傻。“哪位公子?”
  香巧侧脸睨视着白筱,“就是昨天醉酒的那位。”
  “不曾看见,该不是出去了还没回来,寻他有事?”白筱垂首,整理手中花束,长睫掩去了眼里的异色。
  “没事,只是他今天没来要酒,觉得有些奇怪,想问问他今天要不要给他备酒,明明早上还在的,转眼就不见了人。”香巧反应极快,顺口拈了个说辞。
  白筱眼风轻飘飘睨过她,“听说,你是容华调教出来的?”
  香巧心间一紧,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而且每次听她称呼容华总是连名带姓,在南朝还没有人敢这么直呼他的名字,“容公子确实对奴婢指点过一二。”
  白筱浅笑,他调教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不知香巧姐姐如何到这茶庄来的?”
  香巧眸色微黯,脸上露出凄然之色,“四年前我主子因病过了,奴婢按旧习要分派到别处,容公子念奴婢刚刚失了主人,情绪不平,难服侍好其他人,便将奴婢送来此处,等情绪平稳了再进宫。容公子见奴婢有几分打点茶庄的天分,便让我留在此处。”
  白筱轻叹了口气,“我不该提起香巧姐姐的伤心事,长公主去世,我倒也听说过,长公主是得什么病去的?”
  “惊风。”香巧垂着的睫毛颤了颤,精巧的爪子脸在这宫装下,显得楚楚可怜。
  白筱心念忽动,一边走,一边侧着脸看着她,
  “容公子如此体恤姐姐,过了这多年,姐姐对过去之事,想必早已淡了,为何不调你进他院子里服侍?”
  香巧手一抖,手中美人蕉跌落在地,强笑道:“姑娘在笑话奴婢吗?谁不知容公子不好女色,服侍他的人均无女子。”
  不好女色?白筱望天,虽然不敢说他是色中饿鬼,也差不到哪儿去。
  回到院子,见到刚才去拿花瓶的姑娘已经抱了个白玉花瓶在门口候着,那花瓶果然只是一只普通的白玉花瓶,满大街都能买到,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宝贝,宁肯舍鸡血玉的花瓶也要保着这个。
  抬头见门口的门匾还空着。
  香巧顺着她的眼风望了望道:“容公子也派人去做匾了,怕是明天便会送来,据说还是容公子亲自提的字,叫竹苑。”
  白筱听了不再多问,她能想到的,只怕那个人经已事先安排好了,进屋插上花束,听香巧讲解了一些来往使臣的习性,和茶庄里的待客之道。
  她不喜欢应酬交际,听这些便觉得兴趣萧然,但既然被容公子丢来了这儿,又不好不理,只得耐着性子听。
  香巧也看得出她对这茶庄打点,并没多少兴趣,但她受了容华的指令,也只能耐着性子教。
  一学一教的两个人都是没多少劲头,香巧也就挑了重要的说了,至于别的琐事也就省了,一堂课个把时辰也就草草收场。
  白筱见已没什么事做,心悬着别的事,便辞了香巧,离开茶庄。

第094章 相逢不如巧遇
  白筱出了茶庄,望着前方的道路,眉头慢慢拧紧,风荻经过刺杀这一出,应该学乖了,不敢再住在此处,可怜那一百两黄金被白白吞了,呃,这花楼住得也着实贵了些。
  这茶庄地头选得极好,依着山脚一汪小瀑布而建,转出山坳,便是闹市,闹市的喧哗偏传不过这边,只听得一片水声和鸟叫声,安静怡然,很是舒服知秋跃下车辕扶她上车,“姑娘是回宫吗?”
  “天时还早,我想到处逛逛。”白筱心下揣摩,到底寻那个人是不是明智之举,但她在这凡间,所识的人就寥寥几个,不寻他,又更不知从何下手。
  知秋虽然一副顺服的派头,但她明白,他是荣华和古越的人,他所以对她顺服是因为看那二人对她好像还不错。
  就像香巧说的,荣华住处是从来没有女子的,她却住在了他那儿,虽然没分她一床一榻,,占了一夜古越的软榻还被白纸黑字的警告,但总是被搁置在他房里了,这对她来说很郁闷,但在别人看来,这是恩宠。
  所以知秋只能用,但不能信,他前脚恭恭敬敬的听了她的话,后脚就立到容华面前汇报去了。
  虽然以前对那个人极为排斥,但这四年闲着无事的时候,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和人,觉得其实他人还不错,虽然古板些,明里也是北朝的人,和白筱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他监管她半年里,她无论做什么,他都没往上报,就凭这点来说,这个人也不是嘴碎的。
  思前顾后,也只有他可以一试,但直接找上门,无疑是暴露自己,要寻个好借口,又不被人发现,实在不易。
  知秋问了她几声,见她没反应,只是一个人坐在车里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也不敢打扰,只得落了车帘,要马车在闹市里慢慢兜着,等她什么时候回神了,再问。
  白筱想了一阵,没能想出好的方案,听见外面闹轰轰的,戴上慕离纬帽,撩了窗帘往外张望,却是街边一家饭馆面前睡了个叫化,面色紫涨,一身都在抽搐,像是随时能咽了那口气。
  周围围了许多人在看,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施救,而饭馆的掌柜领着伙计在一旁吆喝,要赶那叫化走开,怕他死在门口。
  对做生意的人来说门口死了人是大不吉利的。
  那叫化哪里知道什么,只是面贴着地面,卷成一团一味的抽。
  掌柜想叫人把他抬开,又没人敢去碰他,一堆人就这么僵在了那儿。
  白筱唉了口气,想起来她初来还没上身时见过的那只从轿子里伸出来的手,救的也是个没人理会的叫化,如果他路过看见此事,想必不会袖手旁观。那个人虽然可恶,却还是有好的一面。
  “停车。”
  车夫忙将车停在了路边,知秋为她打起车帘,扶她下车。
  她正要走向围拢的人群,见两个家丁拨开人群,拥着个体态欣长的公子进来,那公子一身藏青长袍,腰间束了条三指宽的同色绣蟒腰带,坠着块通透澄亮的如意佩,显得华贵,又不张扬。
  再往上看,耳鬓长发整整齐齐的拢到头顶,挽了个髻,插了羊脂玉钗,由一条二指宽的藏蓝棉带束着,发带与发尾一同垂下,双眉斜飞入鬓,杏眸如星,鼻若悬胆,唇如刀削。
  他侧脸看了白筱一眼,便自转开,蹲下身去看那叫化。
  周围的人更是哗然一片。
  白筱望着他,也是一愣,苦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寻他,现在却得来全不费功夫。
  见他正把了叫化的脉搏,上前一步,问道:“曲公子会治病?”原来这位曲公子正是以前看管白筱的曲峥,四年多不见,他体型相貌与过去都有较大差别,但眉宇间的神情与那时一般无二,叫白筱一眼便认了出来。
  曲峥愣了愣,转头看白筱,见她一身白裳,又是白色纬帽,刹时愣住,但很快回过神,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自嘲,“不太懂。”
  “既然不懂,为何还要为他把脉?”
  “我只不过看看他还有没救,如果有救,在下府上自有太医。”他放下叫化的手腕,指示着家丁,“向掌柜的借块门板,抬他回去。”
  那掌柜的就怕叫化死在他门口,见有人肯弄走,哪还等人家上前开口,忙招呼着小二,“快去把里面的门板下一块下来,给这位公子。”
  曲峥起身向掌柜道谢,“多谢掌柜的,这门板我会叫人尽快送回来。”
  这抬过病人的门板,再说还不知这人会不会死在路上,抬病人变成抬死人的门板,他哪里还会再要,沾上晦气,双手乱摇,“不必,不必,不必送回来了,公子拿回去给厨房劈了当柴烧便是了。”
  曲峥微微一笑,“那就谢谢掌柜了。”回过头,对家丁道:“抬回去,叫太医即刻医治,不可耽搁,我稍后便回。”
  家丁抬走了叫化,没有热闹可看了,围观的人也纷纷散去,白筱也挪动着步子。
  “姑娘怎么知道我姓曲?”曲峥忙上前一步叫住。
  白筱暗喜,她要便**与他搭上讪,“久仰公子大名,过去无意中见过公子,所以认得。”曲峥将她又暗暗打量了一番,衣着习性与那人极像,但个子远高挑过那人,不过四年前她才十岁,又且是能比的,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现在怕也有那么高了,想到此神色不免黯了一黯。
  再看立在她身后的知秋,和靠在一边等候的马车标记却是南朝宫中女眷所有,南朝宫中前皇后过世以后,便再无女眷,也再没有过女眷的车马出入,这时见到,赫然想到难不成是最近盛传的古越选出的秀女?
  但进宫的秀女又哪能如此这般在外闲逛,百思不得其解。
  白筱见他愣愣的看着她,虽然她又慕离遮面,但曲峥这幅形容也算得上是大失礼,轻咳了一声,“公子,是小女子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曲峥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忙垂下眼,脸色泛红,“对不起,姑娘与在下的一个失踪的朋友甚像。”
  “朋友?”白筱诧异他将这样的称呼用在她身上,他们以前在一起时,向来她不是弯刀,但他也不是那个瓢,实在扯不上多少关系。
  曲峥面容微苦,“应该是说在下的主人才对。”
  白筱轻笑,“看样子,公子对你那位失踪的朋友,念念不忘。”
  “只是心中有愧。”他不知为何,在这个陌生的姑娘面前不愿说一句假话。
  白筱看及左右,他们二人立在街道中间说话,很是扎眼,不时有人向他们看过来,轻咳了声,“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
  曲峥也感觉很不自在,再说他一个男子在街道上纠缠人家姑娘,很是不该,但潜意识觉得现在放走这个姑娘,他会后悔,一反以往的寡言淡漠,“姑娘不知可有空闲?”
  白筱求的就是他主动,让知秋看了,也只能去跟容华说是有人招惹她,而不是她去寻曲峥。
  如果那人精知道她寻曲峥,他一条藤就能摸上去,把她的目的数得清清楚楚。
  在艾姑娘和莫问的对话中,分明对容华十分顾忌,那这件事自然瞒着容华好些。
  曲峥见她迟疑,忙道:“姑娘别误会,在下别无他想,只是···”只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他又是个不说谎的人,一时间也找不出好的借口来填塞,灵机一动,道:“明日灯节,不巧在下做的风灯还拿得出手,在下正在做风灯,以备明日许愿之用,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如有兴趣,在下就多做一盏给姑娘。不过风灯听说要在柳岸湖畔放,愿望才能实现。”
  “当真灵验?”白筱哪里会信什么许愿,冥冥生死,全是宿命老儿写好的,在这儿许愿,哪怕是念破了嘴皮子,他根本就懒得搭理。
  “在下不知,不过每年灯节,姑娘们乐此不倦。”曲峥微微有些紧张,唯恐她开口拒绝。
  “那麻烦公子为小女子也做一盏风灯,不知何时能做好,公子仙居何处,做好了,小女子派人去取。”
  “无需劳烦姑娘,姑娘只需留个地址,在下做好了,给姑娘送去便是。”
  “那谢谢公子了。”白筱向他福了福,“做好了,送去‘竹隐’茶庄便是。
  ”南北朝女子在灯节放风灯,本来就是一种风俗,所以她要盏风灯也是正常不过,绝不会有人多想。
  “竹隐?”曲峥愣了愣,他身为北朝重臣,哪能不知‘竹隐’这个地方。
  白筱轻点了点头,“正是。”
  曲峥微微失望,她即便是活着,怎么可能在在‘竹隐’那样的地方,“明日午后,定然送到。”
  白筱又向他道了谢,才告辞离开,走出几步,又回头道:“忘了告诉公子,我叫小竹,别送错人了。”
  “小竹···”曲峥轻念,失望的心又瞬间复活,飞快看向已坐上车,正放下车帘的白筱,这一刹,整个人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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