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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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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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他臂间的龙纹弄晕了头了,这事为得实在冒进。
  “小竹姑娘。。。。”知秋在门外敲了敲门,唤了一声。
  他按纳妃的礼束与她行过成人礼,她正妃的名份是定下了,但终是差一个正式册封的仪式,所以知秋仍以姑娘对她相称。
  白筱深吸了口气,从地上爬起,奔到床榻边穿了鞋,“进来。”
  知秋推门进来,端了热水送到屏风后,又招呼着下人摆了早膳,便退了下去。
  白筱穿好外袍,转过外间屏风,随便洗漱了,在桌边坐下,桌上备的却是两副碗筷,心间五味杂陈,拿了筷子戳着碟中小菜,撅嘴嘟啷,“明明说了就是一夜,一夜后,他是他,我是我
  ,他生哪门子气。”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堵得慌,这事终是自己的处的不好。
  那些小菜做得再精致也提不起胃口,索性也丢开了,唤了知秋进来收捡下去,滚回床上睡回笼觉。
  知秋端了几乎不曾动过的饭菜退出,走到院外拐弯路口,见容华背后立在那儿,停了下来,唤了声,“容公子。”
  容华回身扫了眼他手中盛着饭菜的托盘,“她不吃么?”
  知秋摇了摇头,“小竹姑娘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容华轻抿了唇,淡淡道:“你下去吧。”
  知秋弓身退下。
  容华眉头微敛,看向身边树丛,她倒也会不开心。
  “怎么?新婚,小俩口就闹别扭?”古越嘴色噙笑的从花径小路后转过来。
  容华嗤笑一声,看向他,“来看笑话的?”
  古越眼角忽闪,还真是来看笑话,摇到他身边,凑近他,压低声音戏问道:“女人的滋味如何?”
  容华白净的面颊微红,不答反问,“女人的滋味如何?”
  古越脸色一沉,他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咬牙道:“很糟糕。”
  容华勾唇浅笑,她的味道其实很好,不过对古越而言,如今的男女之事实在是恶梦,现在他尝到其中妙处,更不愿古越继续受那般的苦楚,“你再忍一忍,我新写了个方子,这次怕是能
  成,只是需要些时间。”
  古越苦笑了笑,轻点了点头,“这么些年都过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你不必着急。”
  容华看着脚下一片枯叶,如何能不急?他给他所用的药物,虽然抑制他体内的相思锁,但是药三分毒,这些毒不断的侵蚀他的脏器。
  虽然不时给他扎针焚香去毒,但日积一日,这些毒总是在慢慢增加。
  古越熬了这些年,对生死早看得极淡,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当年将我从阎王那儿要了回来,我哪有这么容易死?”
  容华轻轻一笑,“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死,回去吧。”
  古越看他去的方向是往‘熙和轩’的方向,‘咦’了一声,追了上去,“你打算还住在‘熙和轩’?”
  容华‘嗯’了一声。
  “那白筱怎么?”古越回头望了望。
  “自然是留在太子殿。”容华薄唇微抿,眸子沉了下去。
  古越望天,看来他昨夜过得实在不怎么样,轻捣了捣他,“当真奸尸了?”
  容华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当是你么?”
  古越不以为然的‘哧’了一声,“把她一个人留在太子殿,不闷坏了她?”
  容华默了下去,看着踩在脚下的落叶,她只愿与他有一夜。。。。
  白筱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阵,觉有人撩开床幔,心里一喜,只道是容华回来了,笑着睁开眼,笑意在唇角僵住,愣看着立在床前的妙龄宫装女子。
  那女子十七八岁,白净面膛,柳眉杏眼,十分机灵的模样。
  宫装女子白生生的小手扶了幔帐,两眼含了泪看着她,见她醒了,身子一矮,跪在了床下脚榻上,“公主,真的是公主吗?”
  白筱半张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能确定问了声,“三梅?”虽然事隔五年,她仍一眼便认出床前宫装女子是以前在北朝服侍她的侍女三梅,但她不敢相信能在这儿见到她。
  宫装女子流着泪,不住点头,“公主,是三梅,是三梅,三梅总算是等到公主了,容公子说公主会来,果然没有骗三梅。”
  白筱翻身坐起,将她一把拽起来,拉她坐在床边,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她已经从那半大小姑娘,长成了妙龄女子,“三梅,你怎么会在这儿?”
  三梅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那年公主突然在宫里失踪,但有宫人来赐三梅毒酒,三梅便知公主定然。。。”她说到这儿,哽了哽。
  白筱的心也猛然的收紧,这些年来当真疏忽了三梅,她出了事,服侍她的贴身丫头,又怎么可能幸免,“那你。。。”据她所知,宫里所赐毒酒,极难有存活的可能。
  三梅深吸了口气,“这都要托公主与容公子有一份交情的福,公主进宫当晚,便有容公子身边叫叫知秋的小厮,暗中寻到奴婢,给了奴婢一粒药丸,叫小的赌一赌。。。如果赐的毒酒,
  便叫奴婢在服毒酒前将这药丸含在口中;如果赐的是奴婢白绫,也就。。。”
  白筱心间一紧,宫廷中总是如此无情。
  三梅回想当年,心绪仍是难平,“结果半夜里果然宫人端来了毒酒,奴婢服下毒酒后,嘴中含着那丸药丸,只觉有血自口鼻流出,全身不能动弹,连眼珠子都不能转一转。”
  有宫人过来探过我的鼻息,便叫人将我抬去弃于乱葬岗。想必那药丸含在口中,连呼吸都是屏了的。
  奴婢躺在乱葬岗不久,但见知秋来寻,从奴婢口中取出药丸,又另一粒药丸塞进奴婢口中,奴婢便人事不知了,后来醒了便在这宫中,容公子每日会来给奴婢解毒,治疗。
  不过奴婢中毒已深,待完全康复已是一个月后。等奴婢好了以后,便将奴婢安置在这宫里,说公主会回来的,让奴婢安心等待,没想到,公主当真回来了。
  白筱听完心里更是难平,她欠容华的可是越来越多了,轻叹了口气,“拖累你了。”
  三梅只是流着泪摇头,“奴婢在宫中过得很好。”说着脸泛起了红。

第117章 捉淫贼
  白筱不是没在“情”字上打过滚的,看她这幅形容,隐约猜到,怕是她在这宫里对谁生了情。
  想着他几次提起容华,有说容华日日给她去毒,难不成?他心里装的是他?又想起昨夜容华对她虽然粗鲁些,却是轻车熟路,也不象是初次。。。。。。
  想到这儿再看三梅时,心里便有些堵,到底是哪门子的堵它又说不上来。
  三梅看着她默不出声,眼里变幻莫测,不知是哪儿说错了话,虽然以前与她亲近,但她终究是公主,再说又是五年不见,不知她现在是什么一副心思,有些害怕,不敢说话了。
  这场景无端的生出些尴尬。
  白筱心里堵归堵,但又觉得 如果他另有女人,心思也不会放在她这儿,两个人或许当真能撇的干净。
  当年她出了那事,三梅得了这么个处置,也不知贺兰皇后怎么样了,容华答应了让她见贺兰,但他刚刚回来便遇上她这担子事,那事不知他还肯不肯做,“这些年有我娘的消息吗?”
  三梅摇了摇头,“不曾听容公子他们提起过,三梅是该死没死之人,也不敢胡乱打听,漏了身份。”
  白筱点了点头,“你这么做是对的。”她如果不知收敛,到处打听的话,不但自己性命难保,容华怕也要受到牵连。
  有三梅的这经历,再想当年贺兰坐在轮椅上的那副形容,再也坐不下去,呼的站起身,衣摆带着风的朝外走。
  三梅被吓了一跳,忙跟着站起,“三梅已为公主备下晚膳。”
  白筱望了望摆好饭菜的八仙桌,都是她以前在北朝宫里爱吃的菜肴,心里暖了暖,难为这丫头这些年还记得。
  她一片心意,这么甩手走了,三梅怕是要难过的,把贺兰的事强行放了放,走到桌边坐下,这一睡竟睡了一整天,桌上只得一副碗筷,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对三梅道:“叫人再取一副碗筷来陪我一起吃。”
  三梅过去在北朝时便常陪着她用餐,这时又听她这么说,鼻子竟然一酸,事隔五年,公主对她并没见外,奔出门外。
  古越和容华向来不喜欢院子里人杂,所以服侍他们的人只得心腹的那一两个,如今白筱来了,也不例外。
  三梅寻思着自己去隔间小厨房跑一趟,刚出了门,见侯在院子里知秋迎了上来,向她问道:“小竹姑娘要什么?”
  “公……小竹姑娘要加一副碗筷。”三梅与知秋相处已有几个,却从不曾向他提起过白筱的身份。这时对着白筱,心情激动,再加上以前叫习惯了公主,差点说溜了嘴,忙打住换了称呼。
  知秋服侍容华和古越多年,有知道三梅的身份,三梅在宫里呆了五年,从来不曾安排她服侍过别人,只是管着暖房你的几颗草药。
  说是宫女,倒不如说是白白养着这么个人在宫里。
  小竹按着妃礼侍过了寝,她一个女子,房里的事,实在不方便他这么一个小厮来服侍,自然是安排宫女来服侍。
  暗中向容华和古越试探过几次,有没有合意的人选,二人全不以为然,也不见有培养信得过的宫女的打算,说来说去,倒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转眼成人礼都过了,小竹屋里还没有个人服侍,就连给小竹洗洗换换都是那位亲力亲为,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
  正想钻着空子寻机问一问容华,他居然把三梅给提过来了。
  不知容华对她说了什么,她硬是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回了神就直接进了厨房捣鼓。
  捣鼓完饭菜就去守着里面死睡着的那位,等得饭菜凉了,便又去热,热了又等。
  知秋一边看着,对白筱的身份也想通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主人不明说,他也就当做不知道,拉住激动得两眼含泪要跑开的三梅,“你去里面陪着姑娘,我去帮你拿。”
  三梅看着他拉住她的手的手,脸一红,没推辞,点了点头,等知秋跑走了,才往屋里走。
  有说白筱一个人在桌边等三梅,闲着无事,满脑子都是那条青龙,那个眼神,一手撑了下巴,把在地下阎王那儿的事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虽然想不起自己到底哪来,又是什么,最终得了一个结论,自己应该是个上仙,天下人间年纪最小的上仙。
  不管年纪大小,又是怎么混上的上仙,但上仙是神仙中最高层次的。
  既然是上仙就应该有些过人的本事,哪能像现在这般脓包。
  拿起一支筷子去点另一支,嘴中小声叫道:“变……变龙……变青龙……”
  饶她叫的口干舌燥,筷子还是筷子,泄气的丢掉筷子,小声骂了一句,“当真是天地间最脓包的上仙。”怕是那个上仙台收了她那不记得的家族的贿赂,白白送她的一个上仙名号。
  三梅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公主在说什么最脓包的上仙?”传说中上仙是最高等的仙位,既然是最高等的神仙,怎么可能脓包?
  一来这身份不能再胡乱说,二来这丢人的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白筱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呃,没什么,只是我曾向一位上仙请过愿,不过一点用也没有,所以……咳咳……”
  三梅脸色微变,在她身边坐下,“公主,这神仙可不能乱骂,神仙大多事务繁忙,天下人情愿的也多,也不能一一理会,但是如果责骂神仙,万一被神仙知道了,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白筱小嘴一撇,人家请丄愿听不见,骂一句就听见了,那神仙可也不咋地的了。
  心里挂记着寻容华问贺兰皇后的事,草草用了些饭菜就推说抱了,吩咐了几句,出了门,向知秋问起容华的去处。
  得知他回了‘熙和轩’二话不说,迈了步就走,出了太子殿,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这边的道路,只得又折了回来,重新唤了知秋问路。
  知秋要引她过去,她想着早上容华离开时难看的脸色,现在去寻他,难免要看他的冷屁股。
  昨夜才同过房,今天就别扭,在别人看来多半是她把他服侍的不好,让他嫌弃,虽然被他嫌弃不嫌弃,她无所谓,但给人在背后当笑柄是很丢人的,所以说什么也不肯让知秋跟着去看笑话,执意要他指名道路,她自己过去。
  知秋只道是他们初试云雨,正在兴头上,不想他去当灯泡,带着几分了然的暧昧笑意给她细细的点了路。
  白筱觉得他笑的很欠扁,但忙着记路,也就不与一般见识,带他一说完,逃命似的溜了,混蛋调丄教出来的奴才也很欠调丄教。
  听知秋说的时候明明是听明白了,出来转了两圈,却有些迷糊,分不清东西南北,逃命似的溜了,这时天色已黑,更加难以辨路,又转得两转,最终是华丽丽的在这宫里迷了路。
  骂了声该死,死要面子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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