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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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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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楚玉,粉黛盈盈一拜:“见过公主。”她身姿娇小,弱不胜衣,低下头时,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大概就是这种风致吸引了刘子业吧。
  楚玉仔细的看了粉黛一会儿,看她气色不错,神情也十分的平静,便放下心来,拍了拍刘子业,随口让他好好关照粉黛,便告辞离开。
  府内,还有人在等着她。
  楚玉走了之后,原本一直站着的粉黛当即支撑不住,面色惨变的倒在地上,刘子业也不去扶他,面上依旧残留着面对楚玉时的笑意,看着粉黛的目光却是阴冷无比:“你做得很好,没有被阿姐发现破绽,今后我不会再打你,不过你也该知道自己的本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明白么?”
  粉黛伏在地上,含泪恐惧的点了点头,若非在来此之前,有专人为她上妆掩饰憔悴的面色,只怕楚玉一眼就会看出来她过得很不好。
  她后悔了,早知道刘子业是这样残暴的一个人,她说什么也不会一时鬼迷心窍,勾引了皇帝,以期能够享受荣华富贵。
  她仅仅看到了刘子业在楚玉面前的真情,却忘记了这个少年其实是一个喜怒无常,性情暴戾的皇帝,自从楚玉的死讯传来后,刘子业没能杀光公主府里的人陪葬,回来后便折磨她来出气,却偏偏不杀死她,只每天在她身上增添一些伤口,现在她的外表看起来光鲜无比,可是衣服底下,却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
  后宫粉黛三千人,她不过是无足轻重,随时都可以消失的那一个。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六十五章 从此与君绝
  园——公主府——皇宫——公主府。
  这是回建康第一日,楚玉的行程。
  纵然最开始的时候有彷徨不安,甚至近家情怯,可是一日下来,楚玉已经能够以十分镇定的神情,面对花错质疑的目光。
  从楚玉下午入宫始,一直到她傍晚回来,花错一直就静静的站在公主府进门的地方,他抱着剑,骄傲的脸容好像已经压抑不住某种冲动,可是他依旧压抑着等待着,等待楚玉给他一个答复。
  今天楚玉去和桓远说话前,他问她容止在哪里,那时候她沉默片刻,告诉他这件事待会再说,这一待会,便待到了现在,她和桓远说了话便立即入宫,直至夕阳西下,才终于返回。
  秋天白日简短,太阳也落得比夏天要早些,晚霞的余晖好像血光,但是花错觉得很自在,他习惯血,正如他习惯剑,这是剑客的宿命。
  楚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沐浴在似血残阳的光辉里,红衣鲜艳的花错。
  见花错要张口,楚玉抢先微微一笑,冲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是不要着急,就算有什么事,也先等我吃饱了饭再说吧?”
  又走几步,便见幼蓝迎上来,行了一礼后对楚玉低声道:“公主,随您一道回来的那位萧公子还没有走,现在正在流桑公子那儿,您打算如何处置?”
  楚玉不由得“啊”了一声。失笑拍了拍额头:竟然把萧别给忘记了。进入灵堂后她便被自己地葬礼弄得哭笑不得,之后注意力又迅速转移到了别的方面,竟然忘记了与她一道前来的萧别。
  与其说是她善忘,倒不如说,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太认真的把萧别放在心上。
  楚玉皱了下眉,想起自己在楚园听到的曲子。那琴曲十分的悲伤,既然桓远等人以为她死了,那么萧别应该也是有相同地误解,所以在乍见到她时,他才会太过惊讶,导致一时失手挑断了琴弦。
  楚园看门的仆人说过,萧别在那里弹琴,是在怀念一个故人。而这个故人,如今想来,显而易见就是她自己了。
  相比起她对萧别的漫不经心,萧别对她却是极为认真和用心,这种眼中的不对等关系让楚玉十分不自在,她和萧别本来应该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之所以会有现在这个状况,皆是因为山阴公主,能听懂萧别琴音的人是山阴公主,能指出他谬误的人也是山阴公主。高雅懂得鉴赏的还是山阴公主,与她楚玉半根头发地的关系都没有。
  然而那个让萧别百般牵挂的人,已经早就不在了。
  楚玉心里低叹一声,又细问了幼蓝一些事,便吩咐她去自己房中取一件东西,便先去流桑的住处。一入院门,楚玉便看见前方亭中的两个人,地上坐着的那个是萧别,而眼巴巴的站在一旁的,则是流桑。
  萧别在教流桑弹琴。
  幼蓝告诉了楚玉原委:今天楚玉突然跑回来,拆了灵堂见了桓远,又匆匆的入宫,便将萧别撂在灵堂里。让萧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后来流桑闲着没事跑来与他攀谈,得知他擅长弹琴。便拿了一具琴过来,缠着让他教,萧别也便顺势留在府内等着楚玉。
  流桑是先看到楚玉的,他欢叫一声,飞快地跑了过来,十分熟练的抱住楚玉的手臂,用脸蹭了两下。
  楚玉随手揉了下他的头发,目光却一直望着萧别。
  萧别也在此时抬起头来,毫不避让的对上楚玉的目光,片刻后,他淡淡地道:“我近来又制出一支新曲,你能否听上一听?”
  楚玉一笑,摇了摇头,此时幼蓝匆匆忙忙地小步跑来,她手上拿着一本用蓝色丝缎包着书封的册子,楚玉接过
  看看,确认无误后走过去转递给萧别:“萧兄,这是赠别礼物。”
  她话音才落,萧别的面色便陡然一寒,他没有去接那书本,只望着楚玉,冷冷道:“你这是何意?”
  楚玉好像没看到他寒冽的眼神,她的目光垂落在蓝缎书封册子上:“这是公……这是我写下来的对琴曲的心得。”这大概也是,山阴公主唯一留给萧别地东西。
  —
  萧别冷笑一声,他推开身前的琴,缓缓站起来,道:“公主殿下,我再三前来,并不是为了受辱而来的。”
  楚玉不为所动,她的心神游离在外,冷漠地注视着自己和萧别,控制自己的声音平静得不带感情:“倘若萧别兄觉得受到了侮辱,那么大可离去,建康城并不是久居之地。”
  萧别望着楚玉半晌,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冰冷,眼中的冰霜好像要满溢出来一般:“公主说得极是,萧别告辞。”
  他冷冷的说完,便快步踏出,从楚玉身边越过。
  萧别不是没有傲气的,出身高贵,在家族中受重视,精通高雅乐器,这三样加起来,足够萧别自傲,他之所以愿意对山阴公主拜伏,也仅仅是因为她比他在某方面站得更高,眼界更深。
  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几乎每一个琴者,都在潜意识里希望找到一个知音。
  萧别也是。
  纵然山阴公主声名不堪惊世骇俗,可是她能听懂他的琴。
  但假如一次又一次的曲意接近,换来的是漫不经心的漠视,最后甚至是显而易见的驱逐,纵然知音这两个字有多么重,萧别的自尊也难以忍受。
  建康已经不是留人之地,他的钟子期不愿意听高山流水,这里纵然有多少繁华,可是看在眼里,也不过是满城萧瑟的落叶。
  萧别决定明天就走。
  望着萧别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楚玉悄悄的吐了一口气,假如她记忆不错,历史上的政变应该越来越近了,假如萧别继续和她交往,恐怕会让他牵扯入危险之中,倒不如趁着他尚未入局,将他逼走。
  公主府里的其他人已经与她牵扯太深,必须同进退,只有萧别不同,他尚未入局,尚可脱身。
  这样也好。
  这法子也许有些急进,也许会伤害到萧别的自尊,但是楚玉并不太关心。
  她原本就不是萧别的知音,如此快刀斩乱麻,也算是痛快淋漓,今后不必挂碍。
  楚玉摸了一下流桑的头发,微笑道:“不好意思啊流桑,我把教你弹琴的人给赶走了,你若是想学琴,我让人给你请个琴师来如何?”
  流桑拿脸蹭下楚玉的手背:“公主不喜欢他,那我也不喜欢琴了……”蹭过之后他想起来,“公主,容止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年纪虽然小,却并不是一无所知,楚玉单独回来,避而不答花错的问话,花错一下午阴沉着脸色,这些已经足够让流桑有了不妙的预感。
  “是啊。有话大可直说出来,何必一等再等?”身后传来花错有些阴冷的嗓音,“公主可是在害怕什么?”
  一直默默跟在楚玉身边的越捷飞感觉到花错针刺一般密集的杀意,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六十六章 终于走出来
  时花错的脸色已经是极为难看,仿佛楚玉只要说出半话,他的剑就会闪电般的出鞘。
  为了防着花错,越捷飞握紧剑柄,闪身挡在楚玉面前,隔开他们两人。
  花错尖锐地盯着越捷飞,面上浮现出来冷笑,他看不顺眼越捷飞很久了,从前他们交手,都是因为他身带旧伤不能久战,次次落在下风,这回正好试试剑。
  两人正剑拔弩张之际,越捷飞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望,却见楚玉轻快地笑道:“你们这架势是做什么。”
  她目光在花错面上飞快地一晃,嘴角翘一下:“边吃边说。”
  于是上饭菜。
  上菜期间,楚玉回房换了一套男装。
  此时天色已暗,几处灯台上点着蜡烛,微微摇动的烛火照出来周围的情形。
  屋子里几张方形矮几在各人面前摆放,案上放着新制的菜肴,除了楚玉外,其他人都没动饭菜。
  他们吃不下。
  忙碌一天,楚玉早就饿了,先自个吃了三分饱才停下来,笑笑看一眼对面的花错越捷飞,两人左手拿着筷子,右手却放在剑柄上,目光不时朝对方扫射,而他们的坐姿也不是跪坐,而是蹲据的姿态,随时都能暴起拔剑。
  楚玉笑了笑便转头看身旁的流桑,小男孩低着头,看着饭菜愁眉苦脸。她忍不住伸手摸摸流桑地脑袋。笑道:“怎么不吃?”
  流桑的声音闷闷的:“吃不下。公主你很快又要走了是不是?”方才幼蓝让人上饭菜的时候,他听到楚玉吩咐幼蓝去准备外出的马车行装,看意思似乎是打算出去不算短的一段时间。
  楚玉夹了一片鹿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不错,我确实有事情要外出,你愿不愿意乖乖待在公主府里等我?”
  等了一会儿。她听到流桑闷闷地声音:“不会,我会想法子跟着公主,公主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就知道会这样。
  楚玉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轻松地道:“那么你就跟着我来吧。”放他在家里反而会不放心,倒不如一开始就放在身边。
  其实相比起萧别,楚玉更加想送走的人是流桑,这个孩子也是因为着山阴公主而依赖着她的。但是她实在找不出理由送走他,更何况,就算她找出理由,流桑也可以赖在她身边。
  撒娇是小孩子的特权。
  “你要出去?去哪里?”花错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顾不上与越捷飞用眼神交锋,急忙望向楚玉。
  楚玉慢慢地又吃了点东西,直磨得花错不耐烦了,才点了点头:“你不是想知道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告诉你。”
  端着细致的青瓷茶杯,楚玉喝了口热茶,冲洗去菜肴的味道。才一点一点的,从容止在马车前出现地那一刻,慢慢地讲起。
  时间有限,她说得比较简单,其间许多曲折和惊心动魄之处都省略了去,但是花错犹可想像。容止是如何在生死攸关的刀尖上行走。
  越是听下去,花错的神情便越是难看,一直到最后,楚玉轻轻的说道:“于是这样,我便回来了。”她只说自己被孙立放走,至于路上的事,也没有多说。
  花错立即脱口而出:“你就这么回来了?留容止一个人在那鬼地方受苦?你于心何忍?”他很生气,很不满意。为什么回来的人是她而不是容止?为什么她在这里心安理得地享受仆人的服侍,容止却要在那个鬼地方生死不明的受苦?
  一种难言的刺痛攥住花错的心脏,他没有多想,直接将自己地不满冲楚玉发泄出来。
  听了他的指责。楚玉神情没什么变化,甚至的,她连眉毛也没有颤抖一下。她十分镇定地看着花错,目光稳定而坦然,过了好一会儿,她抿了一口茶,轻声道:“那么你要我如何?”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花错被问得一怔。
  “你要我如何?”垂下眼眸,楚玉望着杯中澄碧的茶水,悠悠然地道,“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我留在那里,对容止有何用处?”原本她以为会很难面对花错,可是却没想到临到头来,她可以如此自如的应对。
  花错一时语塞,
  儿才吞吞吐吐地道:“至少,你不要把他一个人留在
  楚玉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好似很有趣地看着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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