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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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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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真巧!”
  凌查无声的抬眼,发现双胞胎的表情就跟当初他在画像上,这两个没事就爱从海格里斯画像前一遍又一遍装做路过偷看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乔治与弗雷德分别从家养小精灵手里抢过烘制了一半的蛋糕,用他们认为“小心谨慎”事实上谁看了都会汗颜的诡秘态度扒到放满了水果与蔬菜的台子上低声问:
  “教授,我们偷听到哈利跟小罗恩的对话。”
  “伊里斯是蛇怪对吗?” 
  双胞胎神秘的眨眼睛,动作学自某白巫师。
  “呐,教授,您为什么要教黑魔法防御术呢?”
  “对啊,为什么不教魔药呢?《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上面说您是魔药大师。”
  ——在那之前,斯莱特林首先是黑巫师。
  这两韦斯莱家的小鬼说话哄人的级别想对上斯莱特林还差得远了。
  “如果您教了魔药,斯内普教授就可以得到他梦寐以求的职位了。“
  “然后再过一年他就可以离开这儿~!”
  ——这才是你们的愿望。
  双胞胎遗憾的反复打量手里的蛋糕后不得不将它重新塞回烤箱里。
  “乔治,我想这是校长的主意……哎,这些是还没烤的面包吗?”弗雷德伸手,统统一起塞进去。
  “我想也是,连霍格沃兹的扫帚都知道每年他为了找到合适的教授,不,是愿意来教这门课的教授花费了多大心思……弗雷德,你不觉得把这些草莓果酱涂到面包上再烤是个好主意吗?”
  双胞胎手忙脚乱的将面包扒出重新处理。
  “神秘人的诅咒,的确很可怕。”
  “但是我想教授您不会介意的……那是黄油,弗雷德!”
  “我没把它往嘴里送,乔治!当然,教授,我是说,您告诉过我们,诅咒与预言都是血脉遗传的天赋,比如我们的整天说灾难的特里劳妮教授,就说她有‘天目’,能够看得见诅咒与未来……啊,面包好了!”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接滚烫的面包,爬出厨房门前不忘扭头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个字的凌查道晚安,这两只显然已经把夜游当做家常便法,这会不是宵禁就更是理直气壮的好象厨房是图书馆一样。
  特里劳妮的姓氏,应该是拥有预言血统的阿卡隆家族的后裔。
  现存所有准确性极大的预言都出自阿卡隆血统,它最早是来自梅林时代的精灵聚集地,名为阿卡隆圣湖的主人。
  也许萨拉查还会稍微警惕,对于早就知道那个住在高塔上穿得好象发光蜻蜓一样的女人不过是个装模做样的家伙,真正的预言也好象抽疯一样忽然不定时发作,偏偏她自己还没半点记忆,凌查哪里会重视这个曾经说出著名救世主与黑魔王预言的占卜学教授。
  血统就是这样,就算经过再多年的变迁混杂,哪怕后裔的魔力再微薄渺小,只要意念存在,这种力量也会慢慢渗透出来,就算它表现得非常无力如果一旦忽视,就是想不到的灾难——斯莱特林最后的后裔,冈特家族,根本已经不知道带有倪克斯血统,但是人们眼里的故事就是这样巧,被父亲与弟弟奴役的梅洛普在爱上了村里的麻瓜,在她的父亲马沃罗与弟弟莫芬因为攻击麻瓜被魔法部抓进了阿兹卡班后,马沃罗死在那里,莫芬出狱也是几年之后了,年轻的梅洛普独自待在家里,没有人管束也没有人呵斥她,甚至成功的用迷情剂与里德尔私奔并再也没有回来。于是连邓不利多都要感叹几乎是哑炮的梅洛普在爱情上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远远不是那个畏缩在家里不敢吭声的女孩,迷情剂那是相当高深的魔药,而冈特家族是买不起高级魔药的。
  凌查无声而冰冷的笑。
  梅洛普是在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使用了她血脉的力量,她诅咒奴役打骂她的父亲与弟弟,并且知道有他们在一日,她就不可能有多看一眼心上人的机会,她发了疯一样的渴慕着自由,只有父亲与弟弟不在她才能找到机会,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不在她身边,不在家里……过于自傲自大的马沃罗与莫芬并没有把那个麻瓜放在眼里,没有纯粹的意念与顽固要诅咒一个人的怨恨,他们其实并不知道,真正能改变他们窘迫生活的力量,抛弃了他们。
  黑夜女神倪克斯,那古老的血统里,不但有可怕的诅咒,还有预言。
  他们的名字,他们母亲的疯狂,都是因为家族曾经给下的预言。
  勒托夫人没有这个天赋,他们也没有,萨拉查甚至曾经相信另外一个自己是有的,但是凌查自己却再清楚不过了,他所看见的千年以后,本来不过是一个故事,他既不能说邓不利多最后一定会死去,也不能说伏地魔最后会死在哈利手里。
  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夏洛腾堡宫

  事实上并不是英国巫师界反应迟钝,而是比起霍格沃兹的新教授是什么来历的八卦,所有能力强大稍微有些权势的巫师们都被德国的变故吸引去了全部心神。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变故,德国魔法部没有一个字的解释,而纽蒙伽德还矗立在那儿。漆黑压抑又破旧得仿佛废墟,无数惊疑的目光注视着这座监狱,但是没有任何人能进去证明曾经使整个欧洲血流成河的黑魔王格林德沃已经不在那里了。
  19世纪之后,德国的麻瓜才废除了君主制度,现在德国的贵族巫师依旧有很多,而且或多或少都与英国贵族巫师有遥远的血缘和近的姻亲联系,英国传统中只有长子继承爵位,而德国的贵族头衔则可以传承给所有孩子。德国境内曾分布有300个独立的麻瓜城邦,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上层社会,巫师与麻瓜的联系远远比任何国家都来得更紧密,比如现在的政府,几乎所有政治世家出身的议员都知道巫师都存在并默契的保持着这个秘密,从中世纪一直延续下来的习惯只不过在二战之后,巫师与麻瓜疏远了。
  当那些隐蔽的巫师家族动用力量,这才使麻瓜政府猛然醒觉——这个国家其实有大半并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下,同样也不在魔法部的掌握里——这些贵族巫师的动作很小,但是敏锐的权力者已经深刻感觉到他们的反常。
  格林德沃的确复出并重新领导圣徒了。
  否则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那些总是互相犟着脖子坳上的贵族巫师们能够这样无声无息的抱在一起进退有据。
  所有聪明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愈发消沉的魔法部。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什么血腥杀戮的事情发生,这位德国魔法部长就宣布他年老多病去瑞士休养——报纸上刊登这个消息时所有巫师都在撇嘴,如果德国那位部长多病年老,那么霍格沃兹的校长岂非已经被埋进了土里?
  在魔法部还没有彻底回过气来的时候,英国的福吉部长迫不及待的宣布停办几百年的三强争霸赛要在霍格沃兹的举行。紧接着霍格沃兹开学典礼上邓不利多正式通知了这个消息,连没有动静的法国魔法部都在背后咒骂,难道还嫌气氛不够紧张,事情不够多吗?
  格林德沃的存在已经被确认了,但是伏地魔到底有没有复活可没人知道。
  当然那些不出身贵族,或者没有脑子的巫师们在兴奋的等待着这场盛大比赛的来临,好事的已经在各个国家宣传这三个学校悠久的历史与曾经的三强争霸赛了。
  德国,夏洛腾堡宫。 
  从17世纪开始,麻瓜与巫师贵族就不停的来往于此,直到今天,仍然有无数秘密被埋藏在这座庞大的巴洛克风格建筑群里。
  圣徒不轻易下跪,尤其是格林德沃的得力亲信,从来没有跪下去吻袍角鞋底之类的习惯,连腰都是笔直的,只是低着头将左手按在右胸口上,恭敬的等待下一个命令。
  这间精致的会客厅里站满了人,贴着墙站的巫师全部垂着眼睛看地板,好象自己完全不存在,有几个不住微微颤抖,不停用手帕去拭额头大会滚落的汗珠,却明显是麻瓜,他们对于会客厅里穿着巫师长袍的人格外警惕小心。这些在麻瓜眼里掌握了国家的政治家紧张得连眼睛都在抽搐,曾经席卷欧洲最后扩大到世界的战争才过去五十年,纳粹是灭亡了,但是那个巫师却还没死,与当年普鲁士宫廷画师所描绘的画像一样。
  金色的半卷长发,松落的披下来,幽深而带着碧绿色泽的灰蓝眸子锐利而优雅,靠在梓木镶饰玫瑰藤蔓软背椅上,在褶皱明暗光线下反射出精美魔文的长袍一半铺落到地上,玩味的翻着手里的一叠羊皮纸。
  如果记载没有错误,这个可怕的巫师至少有一百三十岁了,几个麻瓜站在那里,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但是他们不能晕过去,为了生命以及现在拥有的利益——巫师与这个国家曾经的王权牵扯得更深,即使还不到一百年后的现在,也不能将这些非正常力量驱逐出去。
  格林德沃是唯一坐在椅子上的人,会客厅里还有十几把同样的椅子,但是没人敢瞄一眼。
  墙壁上悬挂着中世纪格吕内瓦尔德与卢卡斯。克拉纳赫的著名画作,全部是宗教与神话的主题,其中就有一幅从未在世人面前出现过的黑夜女神徜徉云雾之间的画卷,17世纪德国对于东方瓷器的偏好在这间会客厅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使几个麻瓜连靠近装饰架旁边都不敢,那洁白又细腻的光泽随着午后的日光一起沉淀着。
  “我们秘密抓捕了卡卡洛夫……”一个巫师轻声说,低头只能凝视格林德沃手指与身躯的反应来判断自己的擅自作为是否有引起君王的不满,看着那翻着羊皮纸的手停顿了一下,缩回去似乎在把玩衣袖边缘的装饰袖扣,立刻沁出一头冷汗,更加恭敬的低声说:
  “Lord,您知道,卡卡洛夫很早就背叛了圣徒,他身上甚至有食死徒的标记。”
  格林德沃没有表情的继续翻羊皮纸。
  “Lord,秉承您的意志,我们追查到英国残余食死徒没有什么具体动向,尤其是马尔福家族,除了转移家族财产之外似乎致力于将自己隐藏得更深,但是卡卡洛夫申明黑魔标记的印痕一天比一天清晰……”
  “伏地魔的确在复活,不过他只是一个疯子。”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的点了点手里的羊皮纸:
  “他的祖先,才是真正让人头痛的对手。”
  会客厅里静默了一阵,终于有个忠心耿耿的圣徒迟疑着开口:
  “您忠诚的属下没有怀疑您的意志,但是斯莱特林……”
  所有圣徒都复杂的扭曲了一张脸,萨拉查。斯莱特林活在一千年前,虽然魁地奇世界杯决赛之夜有十几人有幸随格林德沃去见识了据说复活在这个年代的斯莱特林,但是结果更加荒谬,因为他们看见了两个萨拉查。斯莱特林。
  “阿不思。邓不利多的判断,总不会让人怀疑?”
  如果连霍格沃兹的校长都默认了,别的巫师的确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但是魂器是最离谱疯狂的魔法,它除了会毁灭一个人的意志外根本不能带来真正的永生。”某个学识渊博实力强大的圣徒严重纠结了。
  “不要忘记,名字,是最有效的魔法!”格林德沃靠在椅子上,带着危险的笑意。
  尤其是被契约承认的名字,倪克斯,果然是那个古老又可怕的姓氏。
  在残存得可怜的记载里,倪克斯家族已经覆灭了,它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出嫁而后死去宣告了这个不信仰梅林的古老家族消亡。
  那个女巫,嫁给了斯莱特林公爵。
  而后,仅有倪克斯血统的后裔遗弃它的力量,不使用这个姓氏,就等同于家族覆灭。
  萨拉查。斯莱特林究竟是因为想隐藏自己的名字才重新使用倪克斯的姓氏,还是他要得回血统的力量?
  诅咒依凭意志出现,预言却得依靠信仰。
  不承认自己是倪克斯的后裔,就没有能够看清未来的可能。
  “魂器,也许不是作为永生的魔法来使用的。”格林德沃回忆着深夜进入纽蒙伽德的斯莱特林,那强大的气势魔压下没有丝毫停滞的动作,两个意识交替说话,根本就不能察觉到半分异样,而之后魁地奇之夜那两个人在言行举止上依旧保持在完全一致,彼此间没有丝毫缝隙却从不靠近别人,斯莱特林信任另一个自己,这与灵魂分裂后会出现的本能排斥撕杀毁灭同样的自己是完全迥异的,
  “也许,斯莱特林生来就有两重人格……”
  越是强大的巫师越是会质疑自己,格林德沃当初的失败心甘情愿的被囚禁就是他精神方面的一种绝望与自我否定的结果,但是为什么斯莱特林会例外,真的是件有趣的事情:
  “准备复方汤剂。”
  “Lord?”
  “三强争霸赛,这样有趣的事情伏地魔不会错过,我又怎么能不插上一手?”格林德沃噙着冰冷的笑,凝视着羊皮纸上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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