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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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良膳-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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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良娆说道:“是遇到了点难事。”想了想,她又道,“是关于朱秀才的。”
  对朱秀才的生意略有耳闻的杜妈妈问道:“朱先生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生意上亏了钱?”
  “若是亏钱那倒简单了。”楚良娆生出一股倾诉的**,但还是忍了下去。
  杜妈妈不禁着急,问道:“朱先生他怎么了?”
  “是有点事,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你就放心吧。”楚良娆含糊不清地说过,便捧起放在一旁未看完的菜谱又看起来。
  楚良娆越是不说,杜妈妈便越是觉得出了大事,不过她也知道干着急是没用的,索性就把话题绕到了这本菜谱上:“这本菜谱郡主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了,还不腻呢?”
  这本就是霍泰楠送给楚良娆的,杜妈妈这么说也是调解屋内紧张的气氛。
  楚良娆抿了抿嘴,说道:“哪有看几遍,也就两三遍……”
  “平日可不见郡主这般过,看样子,这书里的东西真是合了郡主的胃口。”
  楚良娆笑着摇头,说道:“妈妈,这菜谱确是有些出彩之处,我闲着无事翻来看看而已。”
  “是是。”杜妈妈笑着低下头。
  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楚良娆说道:“这天闷热闷热的,也不知会不会下雨。”
  “应是不会的,天上连云都不见呢。”杜妈妈接话道。
  楚良娆点点头,此时又睡不着,她索性让人搬了个凉榻在院子里,旁边摆着红木小几,上面放着凉茶和瓜果,看着都很是清凉。
  再在四周挂上帐子围住避开蚊虫,楚良娆便躺在榻上,拿着团扇轻轻扇着风。
  夜里虽是无风,但这院子里却是比房里少了几分闷热,抬头看着漫天星光,楚良娆的心一点点静下来,正所谓心静自然凉,此时她心里的燥热当真平息了不少。
  不知不觉,楚良娆便在这榻上睡着了,等杜妈妈来叫时,她也懒得起身,索性便歇在了这里。杜妈妈无法,拿了蚕丝被来给楚良娆盖上,又在一旁搭了地铺,免得楚良娆晚上有吩咐。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楚良娆睁眼看了一下面前,只见杜妈妈在地铺上缩成一团,想着她这把年纪了睡地上应是不好的,她这才强打着精神坐起身来叫杜妈妈。
  杜妈妈本就觉浅,听到楚良娆起身她就醒了,得知楚良娆要进屋歇息,她自是应下。
  一番折腾,楚良娆再次躺下身,这一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想了半天心事,楚良娆才觉得有了困意,闭上眼没睡多久,晨鼓便响了。
  这一夜没歇好,楚良娆的精神头也不如平时了,但好在她年轻,洗过脸用过早膳便看不出异样来。跟老夫人请过安,楚良娆就回到房里等待云府的消息。
  可是等到摆午膳,都没有人上门拜访的消息,原本还沉静的楚良娆就有些坐不住了。
  碍着有杜妈妈盯着,这饭还是要吃的,用了几口,便有下人来通报说云太太来了。
  楚良娆拿帕子擦过嘴便下了桌子,吩咐丁香去请人进来。
  杜妈妈不禁腹诽,这云府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偏踩着饭点来拜访,这不成心不让人吃饭么?但看楚良娆的样子,倒似期待许久,杜妈妈索性也不说什么,只让几个小丫鬟收拾了桌子,又让人摆了几样可口的点心在桌上待客。
  没一会儿,一脸温婉的云太太吴氏便跟着丁香来到楚良娆面前,施施然行过礼,她说道:“小妇人真是失礼了,让郡主您久等。”
  楚良娆说了免礼,便随意地坐下,笑着让人倒茶。
  随口寒暄几句,楚良娆问起云府的近况来。
  吴氏看问到正题上,她做出为难的样子,说道“最近府上几桩生意都出了岔,公公和相公为了这事都很是头疼,正因为这个,今儿小妇人才会来迟了。”
  听到这话,楚良娆便猜出云府不想合作的心思,虽有所料到,但还是免不了失望。不过她并未直接端茶送客,而是笑着宽慰道:“都说商场如战场,有盈自是有亏,要想立于不败之地,难免要多费一些心思。”
  “正是这个理。”吴氏陪笑道,“单是这样便罢了,偏偏小妇人的小姑子又病了,所以耽搁道这个时候。”
  楚良娆身子微微前倾,一脸迷惑:“姗姗病了?什么时候的事?病得可重?”
  吴氏叹口气,说道:“已是有几天了,就是吃不下去饭,大夫也看过,药也吃过,还是没有起色。眼看着这孩子瘦了一大把,做嫂嫂的实在是心里难过。”抬手蘸了蘸眼角,吴氏强作欢颜道,“小妇人让郡主见笑了。”
  “无妨。”楚良娆摆摆手,对云姗姗生病的事感到蹊跷,但也没多问,只道,“既如此,可要好好照顾才是。”“这是一定的。”吴氏说道。话说到这份上,楚良娆也不提朱秀才的事了,毕竟那事算不得小事,云府作为京都富商哪里会没有耳闻,此般推卸,她既不能怪罪,也不能掉份儿,索性就打住了话题。


  ☆、184 心药药引

  吴氏见楚良娆只是问了两句就没多说,不禁心里犯起了嘀咕,她还等着楚良娆开口,自己再掏出底牌呢,现在楚良娆这般不动于山的样子,难不成是已经寻到了法子?
  毕竟楚良娆是郡主,和她们这些商家不同,若是要解决什么,还不是动动嘴巴的功夫?
  这样想着,吴氏就有些慌了,公公可没教过她这种情况该说什么话啊?
  端起茶盏咽了一口,吴氏压下心底的情绪,眼神还是显出几分飘忽。
  这一点,楚良娆很清晰地感觉到了,猜出吴氏心里所想,她说道:“对了,府上的生意是怎么了?”
  吴氏放下茶杯,打起精神答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店里的伙计不懂事,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物。”说着,她叹口气,“这大人物不但不接受道歉,还把店里东西给砸了不少,这损失便算了,人也给伤着了。”
  听吴氏话里有话的样子,楚良娆露出不忿的模样说道:“天子脚下,竟有人这般猖狂,实在是岂有此理。”
  看楚良娆同仇敌忾,顾氏心里打鼓的动静也小了几分,但论及政事,她又不敢轻易开口,毕竟说错话那都是掉脑袋的事,索性便又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一旁跟着的丫鬟瞧自家太太不停喝茶,便以为她是热了,拿起扇子就给她扇风。
  楚良娆都还没让人服侍,吴氏哪里会让她来,便接过团扇来轻轻扇风道:“为了此事,这几日公公都在奔走,好在寻到了人来搭线,只是不知这事能成不能成。”
  楚良娆明理地没有追究云府招惹了谁,只是松了口气道:“这样便好。”
  吴氏笑一笑,对楚良娆说道:“说起来,郡主的大日子已是近了,这几日天热,可务必要仔细了暑气,这吃的用的也要注意才是。”
  杜妈妈听了就呵呵了,自家郡主是何等金贵的人,这点事用她瞎操心么?
  看杜妈妈眼里闪过不屑,楚良娆随意找了个茬把她支开。
  杜妈妈旁听半晌,只当吴氏来是诉苦的,再听也没什么意思,便领了事去忙了。
  等杜妈妈走后,楚良娆才说道:“这入口的东西自是要注意的,怕的就是防不慎防。”
  “小妇人听过一句话叫做,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吴氏说道。
  “这已是吃坏了东西,又该怎么补呢?”楚良娆问道。
  吴氏温和地笑着道:“小妇人虽不通医术,却也听人说过,心病还需心药医。”
  楚良娆追问道:“吃坏了肚子,怎么会是心病?”
  “五脏六腑本是一体,这要不舒服,自是都不舒坦的。”吴氏说道。
  一番话说完,楚良娆若有所悟,吴氏这般比喻实在是恰当,给她解开了几个迷惑的点,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她说道:“这寻医问药是容易,可这药引只怕不易得。”
  对此,吴氏赞同道:“正是瑞慈,若是一贴药缺了药引,那只怕这药也是白做了。”
  楚良娆面色一凛,默了默,端起茶杯来润了润唇。
  吴氏也不急着追问,也端茶喝了一口。
  两个人的对话,除了彼此心里清明,一旁的下人都是云里雾里的。
  丁香虽是听不懂这其中的道道,可她明白,郡主这是为了她父亲在努力,只是这药引是什么东西呢?
  静谧了半晌,楚良娆说道:“跟云太太说话,真是给人豁然开朗的感觉。”
  “郡主您说笑了,小妇人身处内宅,哪里知道这些大道理,只不过平日里听得多了,才会胡诌上两句罢了。”
  这话,便是侧面告诉楚良娆,这番话,并非她个人的意思,而是云百万让她转达的。
  想想也是,吴氏虽是大方得体,但论及谈吐,的确不像说得出这番话的人。想不到这云百万这般有见地,轻描淡写就给自己解开了疑惑,并抛出了橄榄枝。
  只是,这枝头恐怕没那么轻易拿捏便是了。
  见楚良娆犹豫,吴氏觉得自己该说的也说过了,便起身告辞道:“能同郡主说话,实是小妇人的荣幸,只是府中小姑子还病着,小妇人还得回去看顾。”这样便是给楚良娆留出考虑时间了。
  想不到云百万连这个都想着了,楚良娆不禁心生敬意道:“既如此,我倒是不便多留了,丁香,送云太太出去吧。”
  “是。”丁香屈膝应下,上前对吴氏恭敬道,“太太,请。”
  看到丁香的态度,吴氏心里觉得这事**不离十是能成的,便冲楚良娆行了个礼,跟在丁香身后出了屋子。
  吴氏一走,周妈妈就忍不住满腹迷惑了,她问道:“郡主,这药引是什么啊?”
  楚良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啊?”周妈妈一脸不解,“妈妈还以为郡主您知道呢。”
  楚良娆扯了扯嘴角,她也想知道,可这是人云府的砝码,哪里会这般轻易告诉她?
  吴氏今天找到她,无非是想跟她提条件,而云百万的态度则是,即便他什么都不说,楚良娆也会选择跟他合作的。是什么给了他自信,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会找他?
  想到这,楚良娆不禁又琢磨起云府的目的,有没有可能,云府就是这幕后的黑手?用这一招来让自己就范?
  也无怪楚良娆现在被阴谋论毒害,发生这件事,她少不得要多考虑考虑。
  送走吴氏,丁香回来也问起药引是什么,得知楚良娆也不知道,丁香低着脑袋想了想,问道:“云太太今日来,难不成是和郡主提条件的?”
  楚良娆讶然地看了丁香一眼,说道:“你倒是长进了,这都能看出来。”
  丁香想笑一笑,但是怎么都笑不出来,毕竟父亲的事还没有解决,只得忍着苦涩说道:“郡主,若是为难,便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楚良娆摆手,“这话别提了,我会想办法的。”
  见楚良娆不放弃,丁香心生感动,一旁的周妈妈也有所感触,说道:“郡主,您真是菩萨心肠。”
  楚良娆自是不会当真,而是跟周妈妈问起云百万的事迹来。
  云百万的名声大,周妈妈便是不打听也对他的事有所耳闻,便说了几桩典型的事跟楚良娆说了。这几件事无一不是体现云百万经商头脑的,换个说法便是,这是一个极有心机的人。
  对此,楚良娆并不觉得意外,一个成功的商人,有心机纯属正常。她比较在意的则是云百万并非白手起家,而是典型的用钱生钱,这听着倒有点像是她前一世听说的洗钱。
  这个想法让楚良娆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跟云百万合作岂不是犯险?即便之前的合作有保密的规定,但她可拿不准忍心。
  楚良娆反反复复地让周妈妈把云百万捞第一桶金的事说了又说,知道周妈妈说的口干舌燥,她才叫了停。
  周妈妈心中很是不解,毕竟比起第一桶金,云百万之后闯荡的事更是动人心魄,难不成郡主不感兴趣?此时周妈妈只当楚良娆是当戏文听,并没有想到多的去,所以也不知道楚良娆心中所想。
  而丁香则是跟着楚良娆一起认真地听了即便,她忍不住疑惑问道:“云府本就是富庶,怎么会让独子外出打拼。”
  这话恰问到了楚良娆的心坎上,试想一个本就锦衣玉食的家庭,怎么会舍得让唯一的儿子在外闯荡这么多年?
  周妈妈却不以为然,因为站在江湖人的看点上,这玉不琢不成器,磨练方能出人才么。
  听过周妈妈的说法,楚良娆觉得这也是一个可能,但是事情还是蹊跷的。如果那是云百万的第一次磨练,那么云府不应该纵容他一掷千金去冒险,毕竟那时候云百万还没有展现出实力,他有什么能耐让家族信任他,予以重金呢?
  丁香倒没想到深的去,听了周妈妈的话,她心里的疑惑便消除了,可看楚良娆兀自沉思的神情,她又觉得自己似乎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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