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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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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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迈在礼学堂已经算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了,他竟然这么说,小迁的理想顿时折半。今天他看着讲台上手舞足蹈,吐沫横飞的小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学纵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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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魅力的宋莲石一句话让整个教室沸腾起来,大家都觉得这完全不可能,冻死这个说法根本不能服众,阿石淡淡一笑,“给你们看一下。”她做了一个咒的手势,嘴里默念了一句,突然指向黑板,黑板上就像放电影一样,一个芭蕾舞者在露天的平台上翩翩起舞,听音乐很像《胡桃夹子》,四周无人,天上飘下来点点雪花,旋转,旋转,再旋转,那女孩就在了平台的边缘上来回旋转,台子大约有两米多高,下面堆着一些细细的钢管,一阵风吹来,她在旋转时被吹偏了一点,眼看就那么从平台上跌了下来,没有多大声响,跌下来的时候手臂戳到了钢管堆上,斜插了进去。额头撞到了钢管堆,顿时就昏了过去。没有求救,没有声息,没有人知道,雪依旧簌簌地下,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们在薄薄的雪层下找到了她,她就这么被冻死了。

“记住,要善于推测但不要妄下结论。”宋莲石随后嘟囔了一句做了一个收进的手势,黑板又变回了原样,“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节课记得带一个杯子,水杯,透明的。”

“嘿,哥们,她上课都这样么?”邹迁一下课就窜到沐的身边。

“她?别相信你看到的。”公羊沐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邹迁觉得这个老师真够劲,充满了危险性的魅力,准确地说是恐怖的魅力。“她好像用的也是咒,我可以用得跟她一样么?看起来挺酷的。”

“不可能啦,她的纯技是幻术,她是利用咒吧黑板变成空间与时间的交流介质,再用幻术重现当时的情景,即便没人在场也可以追溯到。能弄得这么帅总的来说主要是幻术。”其歌装出一副学究的架势给小迁讲起课来,“不过你可以学幻术,就像她学咒一样,也许不同就是你影像的效果要差她很多,基本不可能有她做得那么逼真,她的如果算3D,你拼死学最多能学到纯平的效果。”

“不过你可以自己预知,因为咒,可以让尸体开口说话,或者让它自己演绎出当时的情景。”沐看到邹迁有点失望的样子,就给他打打气。

“算了,这么恐怖的东西还是少接触好,夜路走多终……”迁想起上节课还有一点后怕,后半句竟咽了回去。

他们三个走出教室一路向寝室溜达,迎面有个人远远走过来。

其歌拽了拽公羊沐的衣角,“看,又是那家伙。”

沐拨开其歌的手,很拘谨地小声说了句,“别多事,走你的路。”随后把迁从左边拉到了右边,自己走在三人的最左边,头微微向右低着,眼睛避而不看迎面过来的人。

那人长得很高,渐渐走近,感觉一种迫人的气势,身材很瘦弱,面色发白,像是个药罐子,但眼神却相当犀利,当邹迁跟他对视的时候,那目光几乎可以穿透他的心,把他的思绪一一摊在阳光下似的。在距离大约半米远的地方,沐特意向右靠,示意他们避开,但那人还是径直走到迁的面前,伸出手说,“我叫图门清,阴阳学堂的初级生,请问你是……”

邹迁刚想礼节性地跟他握手,一下被公羊沐挡了下来,沐伸出手臂挡开了图门清的手,“他叫邹迁。”

“邹迁,跟邹迈有点关系吧。”图门嘴角微微翘了翘,看上去不太像笑。

邹迁瞅了瞅沐,觉得气氛不太对,可完全摸不着头绪,不知道自己是说好还是不说好,指从嘴角轻轻挤出四个字,“他是我弟。”然后就后悔了,也许说“我是他哥”会更有气势一点。

“哦,这样啊。那你的纯技是什么?也是卦么?”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谢谢,我们要回寝室了,我们不像阴阳学堂的学生,修一家就可以。”沐拉着邹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拜拜!回见!”其歌撇下一句,转头就蹦蹦地随着公羊沐和小迁走了。

他们仨一口气走回寝室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其歌跟着进了沐和小迁的寝室,“那个图门清是谁啊?”迁实在憋不住还是问了。

“他啊,是上个月刚刚升入阴阳学堂的。”沐说得好像很简单。

“姓图门?他不是汉族人么?”邹迁进来前听说阴阳学堂里的都是汉族人,这个姓好像不太像汉族的姓,他长得也不是很像汉族人。

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他的来头可大了,他也是汉族的,据说祖上是清朝的高官,赐姓图门。知道为啥他俩过不去么?给你个小小的提示,他俩的纯技都是蛊。”

邹迁仰头看着天花板,“都是用蛊,一山容不得二虎?”

“屁啊!这阴阳学堂里虎多了,用蛊的虎也不少,论不到我俩争。”沐甩也不甩地溜出一句。

小迁皱皱眉头,心想,从说话看来,这两个人看起来好像都挺了解对方,也并不计较对方态度有多么烂,这两个人岁数看起来都不大,公羊沐24岁,那图门清看起来最多26、7岁的样子,也不是老家伙不可能有多么深的渊源,除非,“你们是世仇?”

“啊哈,猜对那么一点点,说不上是时候,最多算是父仇。”其歌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高兴小迁猜出来了还是别的什么。

“什么父仇,别听他玄乎,其实是他爸爸和我爸爸之间的疙瘩。”沐只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其歌爬到床上,就像说书一样,“列为看官听我说,图门清的老爸图门功都42岁毕业的时候成绩破了阴阳学堂十年的成绩记录,纯甲,28甲下,对此图门功都很是引以为傲,而沐少爷的老爸公羊申诚三年后竟然破了这个记录,只有15甲下,功都就认为这烂事儿是个耻辱,非要让他儿子刷新阴阳学堂新的成绩记录,而见到沐少爷就像仇人似的,在礼学堂里图门清也没少向沐和他周围的人下蛊。”

“这么想不开啊,何苦呢?”邹迁觉得这种人简直不可理喻。

“他们图门家是古传蛊的独门传人,认为其他的蛊都是偏门左道,而我家传下的蛊是从诀和巫术异化而来的,所以遭到排挤也很正常。”沐说得很轻松,但表情看起来却有点沉重。

“如果他要向咱们下蛊,怎么能知道?”邹迁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对,怎么能避免?”

………://

公羊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只要别让他碰你就行。”

邹迁还想详细地询问一番,不过看沐那爱理不理的态度也就不想强人所难了。其歌倒是兴致勃勃,好像他肚子里知道的是天大的秘密,像开闸的洪水一个劲往外倒,“对,只要别让他碰到你,就绝对安全,古传蛊就是靠近距离下蛊为主要手段,他拿的东西你别吃,他送你的水别喝,就像今天握手就绝对不能握。”

“如果他握手给我下蛊,那他自己身上不是也中了?”小迁越想越想不通。

其歌窜出去搬了张椅子,骑了上去,做出要长谈的架势,“你听我说……”

“你们先说,我睡会儿。”沐懒得听,睡觉也只作逃避。

“就是说他要下蛊就要自己以身试蛊,自己做下蛊的媒介,这个你能理解吧。”其歌绘声绘色地讲,“这牺牲可不算小,不过他们图门家的不怕,图门家从出生后可辨味的时候就指定古传蛊的传人,古传蛊的传人从被指定的那一刻起就要不断被家人下蛊,对自己下蛊,一般到10岁左右就百蛊不侵了。”

“可是这对身体伤害会很大,这种传人真是太倒霉了?”邹迁不由得同情起图门清。

“嘿嘿嘿,你还同情他,他这传人可赚大了,看上去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你可不知道他有多结实,骨头里头都是肉,不不不,这么说也不对,外在的样子的确是古传蛊弄成的,但他健康得很,这很能蒙人的。据说古传蛊自身有一种循环排毒的功夫,无蛊的时候可以强身健体,有蛊的时候可以去蛊护身,不过只是听说而已谁也没见过。

“这样啊,听起来挺玄的,对了,我今天想去图书馆看看,你陪我去啊。”邹迁想借两本书突击一下,争取月末考试可以侥幸过一科。

“好的,走吧,沐少爷,你去么?”其歌高高喊了一嗓子。

“我已经睡着了。”只听沐懒洋洋的应声

“那好,咱们走吧,他已经睡着了。”其歌扯着小迁就往外走。

邹迁与李其歌往图书馆方向走着,半路遇到了捧着一摞子书的管十一。“小鸟姨,你这是看书还是卖书啊?这么多能看完么?”

“你管我?看不完也得看,月末考试要想全过就考它们了。”管十一也有那么点无可奈何。

其歌上去抽了一本,“《韩非子说》?你是法家的啊?这本不是你刚进阴阳学堂该读的么?你怎么还要复习这本?”

“你哪里蹦出的小孩,去去去,小外甥,你咋就不交点成熟的朋友?”十一被其歌戳到了痛处,《韩非子》是早就考过的,但她考了五次都是乙,实在不甘心,这次想再进军一下考出个甲来。

“没什么,他也挺机灵,挺成熟的,我们去图书馆看看,挺急的,我们先走了。”邹迁看到十一这一大摞子书,分量着实不轻,怕她抓自己当苦力,连忙想逃。

“好吧,你忙你的去吧,不过你有什么可怕的,我也不会让你来帮我,紧张个啥劲呢。”十一看到小迁那假装着急的样子真是好笑。

其歌看看邹迁摇了摇头,满口失望的语气,“跟你走真是丢人,你没看到,帮她拿书的是她怀里的那个鬼么?她根本就不用力气的,只是做个样子,太直接会吓到别人,你也太……。”

“好了好了,我哪里知道啊,你怎么看到的?”小迁奇怪,他什么都没看见啊。

其歌一脸坏笑,伸出右手,掌心一个符,“这个!”

“怪不得。”邹迁觉得只有自己像傻瓜一样被他们愚弄。

进了图书馆,邹迁才发觉原来那么小的木门可以通向这么大的空间,图书馆里分曾、久、真、鉴、消和诠六个室,说是室其实都是藏书的大厅,每个均有不同的分类,曾、久两室分别是禁、毁书籍的珍本和古书,只能阅览不能借出;真室是实体书籍如碑、简、帛等;鉴室里的藏书都是各种纯技的修炼方法;消室里均是伪书,里面所有的理论、咒语、口诀、配方都是假的;诠室里是所有考试书目和参考书目。两人进了图书馆直奔诠室,诠室的墙壁上列着阴阳学堂每家每月的考试科目,里面也包括礼学堂的科目,这个月底是道家基础、兵家权谋和幻术配方。

邹迁看到书架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有电动的梯子来来回回,但有的人能直接跳到最高层取书,看得小迁瞠目结舌,“这……太强了吧。”

“你看,那些用跳、用攀的人一般是修佛家的,使用的是轻功,阴阳学堂所有的武术科目都归属佛家,毕竟天下武功出少林嘛。除了这些人,那些盘座或者直立升空的就不定是什么家的了,也许是道家也许是阴阳家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大部分都是利用诀、咒、符办到的。我也能升起来,不过现在最多一米半。”说着其歌手掌向下念了句话,慢慢腾空而起。

“你找你的,我看我的了。”邹迁看看自己的手,想想自己咒,只有这么点点能耐真是有点灰心丧气。小迁逛啊逛,走出了诠室,不知不觉向鉴室走了过去,想找点书增强一下纯技,起码了解一点实用的咒,也能随时应付应付。鉴室与真室门口挨得很近,小迁一转错过了鉴室闯进了真室。

真室里面碑文林立,邹迁在一块奇怪的碑前停住了,这块碑奇怪就奇怪在是镂刻的,碑文是大篆字体,在碑的体内,从外到内有七层,碑文层层不同,每层厚度相同字的大小也相同,邹迁越看越出神,只听耳畔一个声音,“这个碑叫衡陵逆文碑阵!”

………

小迁顺声回头一看,犹豫了,不知道该叫什么,很试探性地睁圆了眼睛从上扫到下,大约有将近5秒钟的沉默,之后很有把握地说:“孟为露,真巧。”

“五秒钟足够了,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分出来的。”孟为露淡淡地微笑着。那笑容人优雅、恬静,象朵百合花,还是花店里那种上等香水百合。

邹迁看着为露的笑,自己反到有点不自然,他总觉得孟家这对姐妹有点奇怪,虽是双胞胎,但性格逈异,举止怪异,尤其是那个孟为霜,常常为一点小事争得不可开交,不过两人长得都还不错,瓜子脸,杏仁眼,鼻子小巧……NO;NO;NO想到哪里去了,如果纯技达到信手拈来就能呼风唤雨的程度,在这儿遇到美女想怎么泡就怎么泡,现在这种四面受敌、水深火热的时候暂且不宜四处留情,万一伤到哪个美眉,自己可无力招架,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永远不要小看女人,女人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知道这个衡陵逆文碑阵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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