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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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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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腿的,才禁不起这些折腾。

    过了八月,家学里那些子弟也下过场了,活是贾赦整治有功,这下场的学生里,竟一举出了三个文举人,四个武举人,当真是罕见的喜事儿,诸房亲友莫不来往相贺,热闹程度与贾赦进爵之日相仿佛。

    贾赦已是懒散惯了,也不喜应酬,一应外务皆交由贾琏掌管,他却在屋里拿着个赤金琉璃的拨浪鼓,逗着小哥儿在榻上爬来爬去。

    邢夫人在旁瞧见了,只嗔笑着说了句:“老爷也是,拿这么金贵的东西出来作什么,小哥儿如今还不知事呢,若跌坏了去,岂不可惜。”

    贾赦一笑,只抱了小哥儿起来,一边把拨浪鼓摇了摇,一边儿说道:“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不过是件玩意儿,只要小哥儿高兴,再摔上十件我也不心疼。”

    邢夫人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理会贾赦,只一心儿和王善保家的给邢德全挑起媳妇来。

    这会子,也算邢德全运气好,武举居然中了,虽然只是末名,不过对于邢夫人来说,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至少邢家复兴有望了,其他的都是邢德全的责任。

    眼下邢夫人最犯愁的是给邢德全娶个什么样的媳妇,才能把野到天上去的邢德全给拢回来。

    贾赦见着邢夫人不回答,心里倒想起一事来,只使了个眼色,让奶娘抱了小哥儿出去,屋里的下人也皆散了。

    见着屋里没人,贾赦方对着邢夫人道:“说来,如今我年纪越大越发没了精神,衙门里的公务虽清闲,但到底不好尸位素餐。如今祖上的爵位已进了,咱们家又连出了几个举人,我瞧着做不做这个官倒无关紧要了,心里头倒想递折子退下来,只是不知你的意思?”

    邢夫人一听,惊了一惊,不过细下想想,却觉得贾赦说这话并不奇怪,贾赦本就是个安享尊荣的性子,能作这几年官下来,已是勤勉得不能再勤勉了,一时只忙说道:“老爷既这么说,想来已是定了主意了,我自是无二话的。”

    贾赦听得邢夫人不反对,心里越发高兴,只忙忙又道:“那我明儿便递告老折子上去。说起来,我早计划好了,待得辞了官,咱们也不在家里住,在外头置个园子,我让下人仔细收拾点缀,咱们带着小哥儿住过去,若想琏儿和迎春了,再回来住几日,岂不自在便宜。”

    邢夫人听了这话,不禁一盆冷水给贾赦浇过来,只嗔道:“老爷还说置园子呢,到哪找银子去,难不成用公中的银子,如今这境况,就算旁人不说,老太太也是要问的。”

    贾赦微微一笑,只说道:“哪用公中的银子,买个园子能花多少银子,我又不是拿不出来。不但这买园子的钱,便是日后迎春的嫁妆,我也备了大半,何苦无事找事。”

    邢夫人听得这么一说,倒也不再反对,只轻轻笑了笑。

    话说贾赦这人隐忍了几年,如今一放松,倒越发显了本性,第二天一早便递了请辞折子上去。

    通政使接了请辞折子,倒百般挽留了贾赦一番,奈何贾赦实在是厌烦了这官场里的是非,横也不对,竖也不对,他前世不过一个平头百姓,在这官场中周旋不住,还是早早激流勇退的好,省的被人构陷了还不知为什么。

    通政使见贾赦去意已决,倒也不好再劝,只收了折子,命人呈递进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谢谢jomwl书友的火箭炮,谢谢亲的鼓励,抱抱~

    另外:如果我没睡着的话,应该还有一章~~~ 


     结局
 

    雨下的天昏地暗,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贾赦披着雨披,撑着把雨伞,在宫门外冻得哆哆嗦嗦。【 '心里不住暗暗叫苦,只埋怨的想着,为什么辞官还要觐见皇帝啊,为什么皇帝还要管辞官的事啊?

    最悲催的是,为什么等他来了之后,才有太监告诉他,皇帝出宫去西平王府了。

    下这么大雨,皇帝跑西平王府去做什么,就是联络感情,也该另选个好时辰吧。

    想着,贾赦不觉往宫墙洞子里望了望,他好羡慕那些可以躲在墙洞子里烤火的侍卫啊,为什么他就要在这里傻站干站啊?

    其实他很想过去,不过……贾赦看了看被雨淋湿的衣袖,横竖已经是这般样子了,还不如再站一阵,在皇帝面前博个同情呢。

    贾赦正望着衣袖上濡湿的痕迹发呆,忽听见马车车轮的声音,贾赦方欲抬眼望去,便听得一个冷清的声音道:“你在这儿淋雨作什么?”

    然后,一角车帘撩了起来,手端着酒杯悠闲靠在软枕上的皇帝,抿着唇漫不经心的看着贾赦。贾赦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皇帝,只斟酌了又斟酌,方说道:“臣前几日递了告病折子。”

    皇帝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天,方睁开来,打量了贾赦一遍,冷冷道:“告病?”

    贾赦突然觉得身上很热,刚才那冻得浑身僵硬的感觉,都不翼而飞,额角也渐渐冒出些许微汗来。皇帝瞧着,不禁皱了皱眉头,只悠悠道:“上来罢。”

    马车摇摇晃晃,车里静得可怕,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两人呼吸和心跳声,却谁也不曾开口。

    贾赦正茫然不知所措,皇帝拿了一个棋盘并两盒棋子出来,慢慢开口道:“手谈一局,何如?”

    贾赦一愣,刚欲推辞,只是一见皇帝的眼神,便止住了出口的话,贾赦看着皇帝的眼睛,默默点了点头,只是那一刹那,贾赦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伴随着雨声渐渐黯淡。

    雨渐渐小了,蒙蒙的雨丝将天地渲染成一幅绝美的水墨画,殿中灯影随风晃动,檀香飘渺如氲。贾赦垂首站在一旁,皇帝半躺在榻上,皇帝不吭声,贾赦也不说话,一个合眼休息一个却低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轻轻的开口道:“外面的雨可停了?”

    贾赦一震,只低头应道:“好像还下着。”

    皇帝抬眼看了看贾赦,缓缓道:“你真要告病致仕?”

    贾赦抬起眼,正视着皇帝的眼神,只暗自鼓了鼓气道:“圣上厚待贾赦,贾赦原不该乞休,只是贾赦自知能力浅薄,不足以……”

    贾赦酝酿了半天的话才出口,便见着皇帝抬起头,笑容冷冷道:“每次我出宫,都会遇见你,你说奇怪不奇怪?”

    贾赦怔了怔,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皇帝瞧着贾赦这般模样,只轻轻一笑,看着贾赦的眼睛,慢慢道:“而且每次遇见你,你都会很害怕,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朕?”

    贾赦一滞,他是欲哭无泪,他倒是不想害怕,可是奈何控制不住身体啊,谁叫他刚穿越来没多久,就遇见皇帝废太子,杀人跟割草似的,害得贾赦一见皇帝,脑海中立马闪过满清十大酷刑的图片视频,让他不害怕都不行。

    贾赦缓和了下僵硬的表情,努力挤出笑容道:“臣……臣不是害怕,只是……”

    贾赦看着皇帝的眼睛,默默低下头,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编话了。

    皇帝看着贾赦的动作,越发笑的开心,只起身靠近贾赦,冷冷道:“你不是害怕,只是不安,朕说的对不对?”

    贾赦来不及细想,飞快的点了点头。

    只是这头刚点下去不久,皇帝就轻拍了拍贾赦的肩膀,声音冷冷道:“朕知卿所想,卿所知朕所思所想?”

    贾赦心中一动,不会是那个意思吧,一定是他误会了,皇帝这只是表现君臣相得,看来他辞官退休的事儿有希望了,贾赦想着,眼神无比清明的抬头看着皇帝,只说道:“这……臣不知。”

    皇帝有些气馁的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挥手道:“你且下去罢。”

    烛影照在皇帝脸上,昏黄的光芒下是满脸的疲惫,贾赦看在眼里,突然心中一动,只觉皇帝虚弱的可怜,仿佛是困守在这一座盛世宫城的孤兽,寂寞冷清是缠绕在他身上的锁链,死灰般生命里,连嘶吼也不能随心所欲。

    贾赦不敢再看,忙忙退出了宫殿,不知何时,原本停下的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贾赦拿袖子遮着头,在雨中一阵狂奔,好像走慢了一步,就会被猛兽追上,撕扯粉碎。

    次月。

    “大老爷新置的园子,你们去过没有?哎呦,可是不一般,不说那地上铺着透亮的瓷砖,单那些花树都和咱们府里的不一样,收拾得可齐整干净了,晃眼瞧着,竟强过咱们府里不少。”

    几个看花弄草的婆子趁着喝茶的工夫,坐在廊下闲话,一个青衣蓝衫的婆子的话刚出口,旁边倒茶的婆子便忙忙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是嫌没在二奶奶跟前挂号不是,要找死的法子多了去,何苦去惹那活阎王。说远的,赖大赖总管你是没瞅见,可那两个金陵奶奶,咱们可是时常见的,你要嫌日子过舒坦了,你就胡扯罢。”

    那青衣蓝衫的婆子听了这话,不觉侧眼看了看,旁边阁楼上正拿帕子擦着福如东海百仙贺寿窗隔扇的两个媳妇子,当下打了个寒颤,只往脸上打了一下,忙压低了嗓子道:“是我多嘴。不过这赖大赖总管是怎么回事儿,嫂嫂们可告诉我一声才是,省的我犯了府里忌讳去。”

    那倒茶的婆子听了这话,也不禁卖弄起来,只忙说道:“倒不怪你不知道,这里头碍着老太太,平日也没人愿意提,白招了麻烦不是。今儿我告诉你一声,你也学个乖。那赖大赖总管,原是咱们府里第一号得意人,他老娘是老太太跟前的旧仆,就是两位太太见了,都得给些脸面,他们家的小子打一落胎便放了出去,今年还得了府里的话,捐了个官儿,一家子再体面威风不过了。可惜这一家子都不是惜福的主儿,在咱们家呆久了,倒把这荣国府当成赖府了,在大老爷跟前也不知礼数。大老爷顾着老太太也没跟他们多计较,哪知这赖大竟是猪油蒙了心,认为老爷要夺他的权,竟和人窜通了要害咱们二爷,大老爷知道了,哪有不开发的。这不,前儿还有从平安州那边收账回来的管事说,好似在哪个街看见赖大了,破衣烂衫的混在街头揽活呢,啧啧啧,可怜呐。”

    “我说怎么听见廊下嘀嘀咕咕的,还以为是鸟儿在叫唤呢,原来是几个妈妈在闲磕牙,什么赖家药家的,明儿我报了奶奶,家去了你们就自在了。”

    平儿捧着个匣子从屋里打起帘子出来,看见几个婆子便没好气的指说了起来。

    那几个婆子闻言,羞愧不已,只忙上前讨好平儿道:“我们不过说说,再不敢了。姑娘这是要往哪儿送东西?”

    平儿听了,不觉一笑,只说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这事儿我暂且记下,若再让我撞见了,定告诉奶奶知道。”

    说着,平儿又将匣子递给那些婆子道:“这是给兰哥儿做的几身衣裳,你们使个人替我给大奶奶送去。我还有事,要到别院里去一趟呢。”

    那几个婆子忙接了匣子,一时又陪笑道:“可不知是什么事儿?要劳动姑娘过去,往日不是二爷亲去么。”

    平儿一笑,只说道:“也没什么,只是今儿奶奶有些不好,二爷便让我过去瞅瞅,若没事再回来。”说着,平儿便一径儿出门上车往外头去了。

    阳光的温度渐退,贾赦打了哈欠,伸了个懒腰,倦倦的从床上爬起来,睁着迷迷糊糊的双眼看了看,邢夫人又带着小哥儿出去晒太阳了,屋里一个丫鬟婆子也没有。

    贾赦认命的穿上衣裳,没法子,谁让他搬进这园子之后,怕自己放松太过,被人瞧出破绽来,一应起居都不假丫鬟之手呢。

    邢夫人也念叨了几次,不过贾赦拿了贾珍作例子之后,说他是怕久不活动,风邪入体,邢夫人没法子,只得随贾赦去了。

    穿好了衣裳,贾赦慢条斯理的推开玻璃隔扇,里面洁白的瓷砖,洁白的水箱,墙面上镶着水银玻璃镜子,几乎让人错以为回到二十一世纪。

    贾赦一面懒懒散散的洗手,一面看着镜子里的人影,暗叹道:幸亏他前世和人打嘴仗的科技含量不高,要是和人争辩什么核弹的,他就是找到镭,铀什么的也没用,难不成他还能在厨房造原子弹,太高估他的智商了。

    贾赦洗了把脸,对着玻璃镜仔细看了看,突然发觉下巴底下又冒出些茬子来。他不禁感叹,这胡子怎么长这么快呢,他刮回胡子容易么,也是在这园子里,丫鬟下人都是新买的,他才敢稍微放肆放肆,不然想起前些年那些留胡子的生活,贾赦便长使泪满襟。

    贾赦重新刮了刮胡子,净了净面,一边哼着戏文,一边儿大摇大摆往屋外走,今天天气不错,到湖边钓钓鱼去,如今他是无官一身轻啊,剩下的日子是怎么逍遥怎么过!

    贾赦正往院子走着,外头忙忙又过来了一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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