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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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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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婕妤这才作了罢。
  年嫔依旧是最后一个来,还如我之前见到的那样素雅。规矩地朝我行了礼,才开口:“嫔妾来,也不知是该恭喜娘娘,还是该来安慰的。”顿了下,她才又摇头,“嫔妾最笨,也不会说好话,也不会安慰人。”
  这,恐怕是我认识她以来,她在我面前说得最长的一番话了。
  我只道:“说什么都不打紧,你来,本宫也知道你的心意了。”
  她点点头,起身便要告退。
  我叫住她,她似是吃了一惊,再次恭敬地回身对着我。
  想了想,开口道:“皇上这次受了伤,想来在乾元宫的时间多一些,你若是有空,去陪皇上下下棋。”他素日里,最喜欢下棋了,我的棋艺没有年嫔好,还是她去陪他下,让他觉得兴奋一些。
  面前的女子却是怔住了,等回了神,竟跪下道:“娘娘,嫔妾不敢。”
  忍不住笑出来,她以为我在试探她么?
  让阿蛮扶了她起身:“本宫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怕皇上闷着。”
  “娘娘……为何愿意叫嫔妾去?”她的眼底依旧有些些许的惶恐。
  我只实话说着:“因为皇上说你的棋艺最好。”
  她一怔,浅笑了下,又低下头道:“原来嫔妾也还是有优点的。”顿了顿,她又道,“可是娘娘,嫔妾……嫔妾会记着娘娘的好,但……有些事,嫔妾也不会做。嫔妾素来笨拙。”她说着,手上的帕子缓缓地收紧。
  我已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她以为我是想借此拉拢她,她不愿。
  好个刚烈的女子,不得宠,也不争,更不会结派。
  轻笑着开口:“若是你哥哥知道,又该说你。”
  她却从容开口:“是娘娘说的,您倒是忘了么?您说,既然不想来,就不必来。说起来,嫔妾倒是还得谢谢娘娘的,嫔妾已经入宫,反正也不可能得宠,不为自己活,还为谁活?”
  多久没见她了,原来连当初那个懦弱的年嫔都已经变了那么多。
  点了头,她再次福了身子下去。
  又隔了三日,正值十一月初二,这一日的气温一下子冷了起来。阿蛮给我套上了小袄,严严实实地将我身上的衣服拉紧,才扶我过郁宁宫去。
  自回宫那日后,我也不曾见过太皇太后。
  此刻见了,她对我倒是客气。我知道原因,无非是我的孩子“夭折”了,她也不必害怕元承灏将太子之位给我的孩子。
  姚妃的孩子,哪怕是皇子,太皇太后也是不怕的。姚妃不得宠,这在后宫之中几乎人尽皆知的事实。况,她出笼低微,在她身上,太皇太后想要找的借口实在太多。
  皇贵妃的脸色有些阴沉,我悄然看了眼叶蔓贞,还有郑贵嫔,想来,便是为了她二人。低头,用杯盖轻轻驱散茶叶,轻呷一口,果真好茶。
  叶蔓贞上前来轻声说着:“这茶水是用去岁的雪水化开泡的,配以上等的碧螺春,太皇太后说,今儿各宫主子都来了,正好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众人都喝了,只皇贵妃微动。太皇太后只瞧了一眼,也不说话。
  低吧一声,倘若没有当时的叶皇后,元承灏会不会接近皇贵妃也还是个未知数。如今她有了孩子,该是庆幸了,可千万别还想得再多。
  我是看出来了,太皇太后确实最喜欢叶蔓贞,因为,她也是嫡出,还是叶家最聪明的那个女儿。
  只可惜了,她却也是最不受太皇太后控制的人。
  众人都享用着好茶,忽而瞧见钱公公自外头来,朝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储钰宫来人说帝姬不慎跌了一跤,要请姚妃娘娘回去呢。”
  对面的姚妃猛地站了起来,我也是吃了一惊,见太皇太后挥了挥手。姚妃急忙转身离去了。
  帝姬摔了一跤,我也很担心,只是太皇太后不叫散,众人都不敢走的。
  听得棠婕妤轻笑着开口:“难得姚妃娘娘还能如此紧张帝姬,等她自己的孩子出世,还不知会如何呢。”
  话音才落,马上有人附和着。
  皇贵妃却是冷笑。
  从郁宁宫出来,因为担心帝姬,径直过了储钰宫去。
  孩子是碰伤了额头,说是撞上了桌角,青紫色的一块,看来撞得有些严重。太医已经给上了药,她红着眼睛坐在榻边,却是没有哭。
  见我进去,低低地叫了声“欣母妃”。
  我应了声,忙上前,半蹲下,问:“痛么?”
  她摇着头,只问我:“父皇会来看玉儿么?”
  怔了下,此事该是有人会去通知他的,只是他来不来,我也不知。
  姚妃忙道:“你父皇若是得空,一定会来的。”
  她听话在点了头。
  我在储钰宫坐了会儿,起身出门的时候,恰巧遇见元承灏进来。见了我,他一怔,随即道:“这便要走么?”
  点了头,他倒是也不留我。
  行至院中,还能听见里头帝姬的话:“父皇也给玉儿呼呼,玉儿就不痛了。”
  抿唇一笑,原来等着他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孩子的记性真好。
  回馨禾宫的进修,过御花园,远远地瞧见郑贵嫔和棠婕妤,我也不曾逗留,只径直回了宫。
  晚上传膳的时候,阿蛮进来道:“娘娘,皇上搁了棠氏婕妤一们,降为了行德仪。”
  略吃了一惊,抬眸问:“怎么回事?”
  “娘娘也该瞧见了的,白日里,从储钰宫回来的时候,在御花园瞧见郑贵嫔和棠德仪在吵架。听闻她用皇上御赐的金铃砸了郑贵嫔,此事,恰巧被皇上瞧见了。”阿蛮的话语里,隐隐的透着笑。
  果然是可笑的。
  把她自从三品降为从四品,还特意给她选个“德仪”,我不必看都猜到那飞扬跋扈的女子被气成什么模样了。她和郑贵嫔素来不好,今后怕是更恨她了。
  不必问,自是很让她受辱的事,否则,她怎会气得用上元承灏御赐 的金铃去砸郑贵嫔?
  她那种忍耐不住的性子,迟早一天会如此。也许今日的地步,还算好的,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往日里,郑贵嫔倚靠皇后,后来倚靠皇贵妃,这棠德仪好歹也是和皇贵妃一条线上的人,郑贵嫔也真敢。
  “娘娘快吃吧。”阿蛮在一旁小声说着。
  我只点了头,像棠德仪那样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
  回宫多日了,每日都等着能有璿儿的消息。
  可,每每都是空等。
  我甚至要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人在找璿儿。咬着唇,叹息着,我又怎么能够去怀疑元承灏?可,那些带走璿儿的人呢?他们究竟是何目的,又为何那么多日杳无音信?
  苏衍还是每日来请脉,他说要替姐姐看着我。
  自那日后,頣沅公主来过我宫里一次,也不再提璿儿的事情。她说柏侯煜打算要向元承灏请辞了,具体回北国的日子还没有定下。
  我没有告诉她的是,元承灏似乎还不愿放他回去,只因为他以为元非锦与北国之人有联系。
  十一月初七,听闻隋太医的病完全好了,苏衍也不必再过乾元宫去给元承灏请脉,这种事,以往是隋太医做的,今后,依旧还是由他做。
  而姐姐的事,我终是也能开口求情了。
  带了阿蛮过乾元宫去,常公公说他正睡着,隋太医才来瞧过他。
  轻声进去,在他床沿坐了。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脸上那抹苍白之色也渐渐地褪复查,伸手,将他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他象是做了梦,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低吟地喊了句:“娘亲。”
  我吃了一惊,见他突然睁开眼来,瞧见了边上的我,微微一怔,才撑着身子坐起来。我俯身扶了他一把,他只问着:“何时来的?”
  “才来,皇上就醒了。”给他垫了垫子在身后,我才又重新坐下。
  他扶了额皱了眉,只问:“什么事?”
  微微怔了怔,呵,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他么?
  不过,我也确实有事,无奈地摇着头,开口道:“为了我姐姐的事。”
  “宫倾月?”他抬眸看过来。
   我忙道:“皇上恩准她和苏大人出宫吧,他们也已经成亲,您就放了他们。”
  他直直地看着我,忽而笑道:“朕的宫女和朕的太医成亲,这种话,你也真敢在朕的面前说出来。”
  咬着牙,我说与不说还有不一样么?他不早已经知道了?
  起了身,在他床前跪下:“请皇上放了他们!我姐姐没有要杀皇上,臣妾已经解释过了。”
  “那在渝州的时候,就该让他们跑了,也省得还回京来折腾。”
  “因为隋大人受伤,臣妾不能让苏大人一走了之,否则,皇上怎么办?”
  他的脸色微变,沉默了半晌,依旧是开口:“此事朕不会应的。”
  “皇上……”
  “不必再说了。”
  可我不服,咬着牙开口:“姐姐又没有要杀过皇上,也没有得罪过皇上,为何皇上就是不愿放了她!”
  他也不解释,只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朕以为你不是真的不知。”
  吃惊地看着他,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跟我说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您是皇上,只要您一句话。”
  他有些生气了,沉了声道:“宫女与太医私通,朕没有处置已经算客气了,你还不住口么?”
  “皇上……”
  “住口。”他坐了起来,“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回去。朕还得过御书房去。”
  欲再开口,他已经起了身。
  “皇上始终不信会跳《凌波》的其实是臣妾么?”我跟着他站了起来。
  男子的目光朝我看来,半晌,才开口:“那你是在告诉朕,当年刺杀朕的人不是你姐姐,是你么?”
  握紧了双拳,我……我怎么是这样的意思?
  欲解释,他却抬步朝外头走去:“此事不必再说,朕不想听。”
  听得他出去的声音,常公公已经帮他开了门。他只出去,连头都没有回。
  我追着出去,他已经走远。阿蛮忙上前来:“娘娘,皇上怎么了?”
  咬着唇,他还是不信我的话。
  在乾元宫前呆呆地站了好久,直到那抹身影再也看不见,才回过神来。
  出了乾元宫,想过北苑去,我好久不曾见姐姐了。脚下的步子有些快,走了一段路,忽而觉得身子有些不适。阿蛮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忙扶住我,担忧地问:“娘娘怎么了?”
  摇着头,抬手抚上胸口:“也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心慌起来。”好似,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璿儿……
  心头猛地一震,是因为我的孩子在外头有事么?
  阿蛮见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快急哭了:“娘娘,我们不去北苑了,我们回宫,奴婢给您宣了太医来瞧瞧,可好?”
  站住了脚步,此刻过北苑去,我也没想好要怎么跟姐姐说。
  元承灏不答应他们走,我求也没有用,这,无疑不是一个好消息。此刻不复查,也好的,省得叫姐姐失望。
  回了馨禾宫,我说没事,阿蛮偏要让拾得公公去宣了太医来。
  拗不过她,也只得由着她。
  却不想,来的竟是隋太医。
  我与他也是甚久不见了,大病了一场,他看起来消瘦不少,额角的皱纹也仿佛更加明显了。看起来精神倒是还好,我不免取笑道:“谁不知道隋大人是专门给皇上请脉的,如今来本宫这里,本宫岂不要让人笑话了?”
  他只笑着,在我床边坐了,指腹搭上我的脉,一面开口:“臣给娘娘请脉也不是第一次了,莫不是娘娘忘了?”
  自然没忘,不过那一次是元承灏受了伤,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宣太医的借口罢了。
  隋太医又道:“臣今日来,是有一事要专程来谢谢娘娘的。”
  “哦?”
  “就是犬子和倾月的婚事。”提及此事,他一脸的高兴,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哪个做爹的不开心呢?
  我却是摇着头:“此事本宫私自做了主,还不曾请隋太医观礼的,你不责备也罢了,竟还和本宫说谢谢。”
  他忙道:“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若没有娘娘做主,他们的事,也不知会如何。”松了手,才又道,“娘娘的身子无碍,是前段日子累着了,臣回头开几个方子,给娘娘熬几贴药,喝了便好了。”
  一旁的阿蛮听了,追着道:“隋大人,我们娘娘在月子里也不曾省心过,您可得好好看看,千万别落下病根啊!”
  隋太医点着头:“阿蛮姑娘放心。”
  阿蛮显得有些尴尬,毕竟,隋太医是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了。
  他却又道:“这样,臣先开了方子,让人送去御药房抓药。”
  阿蛮忙去准备了纸笔来,隋太医写了交给她,她二话不说便跑了出去。
  他似乎又写了什么,回身的时候,低声道:“娘娘是有心事,心病还需心药医,臣医术再好,也无可奈何。”
  别过脸,低语道:“隋大人知道本宫的心事是什么。”
  “娘娘,有些事,已经发生了,也后悔不了。”隋太医叹息着。
  想起璿儿,我再是笑不出来,想着他那么小,此刻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不知道蘅儿是否在他身边照顾着……我的心就会一抽一抽地疼。
  他又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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