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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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风云-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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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璇美目转寒,冷声道:“我亲夫正是让无极教给害死的,令我受尽这相思之苦,又有何人给过我们机会了!?”



那青袍男子的掌劲催发,谢文京发出极为凄厉的叫声,跟着倒于地上,竟是己死绝。林若璇暗自心惊,来者满口仁义道德,想不到下起手来却也是丝毫不留情。



那青袍男子缓移数步,来到一旁道:“我真不敢相信,圣剑山庄的林若璇,今日竟这般嗜杀成性,这和当年的血刀莫杰又有什么分别?”



林若璇冷笑道:“血刀纵使再心狠手辣,还不是毁在无极教手里。对这种邪教,绝无容情的可能。”跟着缓缓道:“你是否就是江湖上盛传,己重出江湖的气邪──徐邢?”



那青袍男子耸肩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若璇淡淡道:“若你真是徐邢,就不会怪我出手太狠毒,只因你女儿徐幻玉亦是让无极教给害死的。”



那青袍男子似忆起何事,沉默不言,跟着无奈摇头道:“无极教于创立之初,本也是禀着造福世人的宗旨,其教义亦是在劝人为善,只不过后代掌教者令它走向极端,诛杀逆教者,也才会有今日这般恶名。”



林若璇喝道:“不管你是不是徐邢,我没空听你再胡言乱语,若你不满我杀这些教众,仅管取我性命便是,不然我可要走了。”



那青袍男子忽地哑笑道:“我便似那王誉,纵使你杀再多的人,我也无法动手取你性命,即使你要杀我,也是一样。我能负天下千万之人,唯独不能负你。”



林若璇迟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青袍男子缓缓取下面具,林若璇手中的长剑忽地脱手,直落于地上,她美目此刻盈满泪珠,身子不住颤抖,激动道:“从没有一天...从没有一天...我不曾想过再见你的可能...天可见怜...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青袍男子缓缓走向林若璇,伸手轻抚她动人的脸庞,柔声道:“你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我──宋青书。”



第九集 第八十章 无极壂内



那日宋青书受困无极教内,只见梁柱己断,巨石不住崩落,转眼便将他活埋于此处。宋青书缓闭双目,静候死亡的到来,而脑中不住浮现自己这一生的经历,无奈都将成空,唯一可恨的是大仇未报,宋青林让铁长风给囚住,林若璇亦让王誉给擒走,而逸仇,水灵等人,势必也将惨遭他们毒手,自己竟是这般无能,对即将到来之悲剧全无抵抗的能奈,最可笑的是他自以为无极教己让剑圣给灭绝,岂知自己不但尚被其所害,今日更葬身此壂之中,他曾数度入此宫壂,皆得以安然离去,但此次只怕再难有例外。



忽地,心中一道念头闪过,宋青书连忙强压伤势,扶壁起身,往壂内深处缓缓移动,就在这时,宋青书方才所在之地己让落下的巨石给击中,宋青书暗道自己若再迟个半刻,只怕这时己命归黄泉。他以刀拄地,支持自己受伤的身躯,左掌扶着墙壁,勉强蹒跚前进,身后传来的漫天巨响,他丝毫不在意,只因他晓这,无极教这地下宫壂,并非是完全封死,尚暗藏一条生路,自己定要在完全崩塌前赶到那儿。



宋青书喘息着来到圣母的房内,这时地摇墙动,此处显然亦支持不久,宋青书必须加快步伐,伸手拔起门旁之火把,果见在圣母重纱笼罩的床后,现出一缺口,宋青书心中一喜,自己的猜想果然没错,那日他与王誉等人来此壂相救林若璇,水灵与他曾误入此房之内,那时水灵因里头阴暗而欲取火把照明,竟误触机关,而无意间发现此路,那时宋青书尚在迟疑圣母未何要安置此机关?但想不到今日救自己的,便是这此着。



但危机仍未过去,此径的尽头是一深不见底的断崖,这点宋青书心知肚明,但此刻若不跳下,亦将惨遭活埋,此刻圣母的房内己塌,宋青书再顾不得那么多,双足一踏,身子直坠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宋青书悠然转醒,忽地胸前一痛,整个人让人给提了起来,宋青书张目望去,惊见眼前一身形雄伟的老者,满脸虬髯,白发苍苍,然双目却是烔烔有神,身着破烂的衣裳,手上脚上皆被铁镣扣着,身后更有两道铁炼,直刺入背心,极是恐怖。



宋青书挣扎道:“你..你是何人!?”



那老者重重的将宋青书摔在地上,跟着挥舞双手,引得铁镣不住发出声响,喝道:“给老夫报上出身来历!”



宋青书向四周望去,见自己与那老人身处一洞穴之中,而此穴居于峭壁之上,往下仍是深不见底,而往上更无可攀爬之处,暗道自己这会不将被困于此处?



宋青书回望那老者,见他仍是恶狠狠的瞧着自己,耸肩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告诉你。”



那老者狂笑道:“哈哈哈哈...你不说也成,老夫自有法子试出来!”



忽地右掌挥出,正中宋青书的胸前,他感到体内涌起一阵难明的冲击,整个人的身子跟着便向后飞去,所幸那老者让铁炼给囚住,无法再向前抢攻,那老者哑笑道:“内力深厚,然经脉俱碎,不过是个废人,高明!这样便不会让老夫瞧出身份?”



宋青书不知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勉强起身,双目不住探寻,那老者自身后取出一把刀,长笑道:“在找这把刀吗?这刀本为老夫之物,怎会落到你手里?但你既使古刀血狼,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说!是否纪兰派你来的?”



宋青书暗道血狼刀在那老疯子手里,自己全无相抗之力,摇手道:“什么纪兰,江湖上从没听过这号人物?”



那老者冷笑一声,跟着道:“你是否为玄武门之人?给老夫报上名号来!”



宋青书淡然道:“我乃宋青书,出身宋家堡,自为玄武门的一支。”



那老者恣意把玩血狼刀,似不受它汲人内力之劲所影响,缓缓道:“宋家堡有个皇拳宋逸,那家伙有点本事。宋青书?老夫从未听闻。”跟着语带玄机道:“宋家堡的人又怎会使刀呢?”



宋青书浅笑道:“我习得‘灼锋刀法’,使刀又有何奇?”



那老者冷啍道:“喔!这么说王汗真的一统玄武门了,而你是在他门下习得刀法的吧,宋家堡若真有你这子孙,可也没什么出息。”



宋青书喝道:“吥!王汗那魔头又怎配当我师父。”



那老者沉吟道:“难道你的刀法是陆靖那小子传给你的?”



宋青书不住思量如何可夺回血狼刀,缓缓道:“他确实曾指点过我的刀法,但我的启业恩师可不是他。”



那老者面露疑惑的神色,沉声道:“小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现今玄武门之掌门是何人?”



宋青书哑笑道:“这掌门人人都想当,但玄武传人们至今仍分不出个高下来。”



那老者震惊道:“什么?!王汗尚未一统玄武门?这是不可能的!纵使宋逸及林至缺两人合力,也不会是王汗的对手,更何况尚有靖儿在。”



宋青书讶然道:“老疯子,你到底关在这儿多久了?当年三大高手决战魔刀一事,轰动武林,全江湖皆知,怎的您老完全不晓?”



“碰!碰!”



劲气大作,声响四起。那老者不住挥舞着双掌,掌劲凌空逼出,虽未击中宋青书,但他却感到胸膛不住剧痛,只能一昧闪避,但此穴狭窄,他若想避开,唯有朝悬崖跳下,但这一下去,岂还有命在?



“哈哈哈哈哈....”



那老者止住攻势,不住的发狂大笑,跟着道:“你道老夫还会着你的道,这定又是纪兰的诡计,给老夫从实招来,否则我久居于此,未尝食肉,今日便将你这小子生剥活吞。”



宋青书无血狼刀在手,不能运气疗伤,只能忍着痛楚道:“你口中不住喊着纪兰,这又是何人?我不曾识得此人,又怎会受她所使?”



那老者冷笑道:“你连自己教内圣母的本名皆不晓得吗?”



宋青书沉思道:“教内?难道你说的纪兰便是无极教的圣母!”



那老者缓缓点头,宋青书恨恨道:“他无极教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又怎会受她所使?我今日陷于此地,便是无极教所害。”



那老者长笑道:“你可继续扮作忠良,但老夫可不会再信你,回去告诉纪兰,除非让我见我女儿一面,否则老夫宁死不屈。”



宋青书无奈耸肩道:“这恐怕难矣,只因你口中的纪兰,早己不在人世了。”



那老者微微一愕,跟着冷啍道:“休在诓我,若纪兰死了,你又怎么寻到此处来?”



宋青书耸肩道:“若不是为了活命,我又怎会陷于此地,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信不信也由得你了。”



那老者白眉上扬,双目微闭,沉声道:“你自称出身北岭宋家堡,又得陆靖指点天刀,但你恩师却又另有其人,那又是谁?只要老夫认定你话里无半点虚假,将此邪刀还你又有何妨。”



宋青书昂然道:“我师父是玉娘子-徐幻玉。”



“碰!”



宋青书身子再度受袭,此次整个人往前飞,那老者此刻右掌正紧握着宋青书的脖子,且掌劲不住催发。



那老者狂笑道:“哈哈哈哈...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居然假冒我徒孙,你不若自称是幻玉的儿子,计谋或许较容易得逞。”



宋青书惊讶的喝道:“你是‘气邪’徐邪!?”



徐邢见着宋青书惊讶的神色,不由得迟疑,暗道难道他真不知我的真实身份?狠狠的将宋青书摔回地上,冷冷道:“可笑!你若是幻玉的徒儿,又怎不会纵气而是使刀?”



宋青书轻抚颈子,跟着缓道:“师祖你困于此地己久,玄武门的变异自然不晓,我的‘灼锋刀法’确实传自玉娘,而玉娘则是得王汗亲传,他更扶植玉娘成立玄玉门,门下弟子尚有他亲生女王梦雁,这一切皆是为得玉娘信赖。”



徐邢沉吟道:“你先回答我,王汗为何未能一统玄武门?”



宋青书淡淡道:“只因陆靖叛变,他本是圣剑山庄的弟子,是林镇南令他假投漠北,拜于王汗门下习刀,为的正是‘玄武遗卷’。”



徐邢面露震惊的神色,喝道:“什么!靖儿竟是林镇南遣来的。但凭他也不可能对付得了王汗才是。”



宋青书回道:“他是与林至缺及我亲叔宋逸联手,三人合攻王汗,最后仍落得宋逸惨死,林至缺重伤,但王汗亦是命在旦夕,然陆靖念及旧情,而放走了王汗,南北宗至此相安无事的过了十多年。”



徐邢这时举手止住他,沉声道:“那玉儿呢?你为何未提及她?”



宋青书缓缓道:“只因陆靖在与王汗对决之前,便先令玉娘伤重而不得出战,她亦因此功力丧失十多年,直至近年才复原。”



徐邢心中大怒,右掌猛击墙壁,震得洞内发出轰然巨响,喝道:“混帐!枉我待他如亲子,他竟这样对付我女儿。”



宋青书浅叹道:“他向玉娘挥刀时,心中的痛楚也是难以言喻,否则他更不会为此远走天涯,隐世不出,但也所幸有他阻挠王汗,王汗的奸计才未能得逞,无奈十多年后,我们仍惨遭他毒手。”



徐邢虎目现出异采,缓道:“王汗是我兄弟,你若想在我面前中伤他,劝你还是省省气力吧。”



宋青书神色忽黯,淡淡道:“若你晓得,玉娘正是死于王汗的魔刀之下,你今生都将悔恨有他这个兄弟。”



徐邢爆喝道:“胡说!”



双掌猛拍,正中宋青书肩头,他体内经脉似着火般灼热难奈,只听一声惨叫,他己痛晕了过去。



再度转醒,宋青书昏昏沉沉的瞧着洞内,这时竟己入夜,洞内漆黑的不见五指,唯可隐约见到徐邢雄伟的身型立在洞口,抬头仰望着天际,崖间的落风不住呼啸,令人感到说不出的孤寒意味。



徐邢低吟一声,跟着缓缓道:“你醒了?”



宋青书忽地不知该如何与他应答,日间与他谈话不到半刻钟,己遭他连击数掌,更因此而晕了过去。徐邢生性异于常人,故得邪名,此刻他更被困于此穴长达十多年之久,其心态更难揣测,若是再有一言不合他老人家心意,恐怕真被他误杀而死。



徐邢见他不再言语,沉声道:“别怕,我只问你几件事,这次保证不再伤你。”跟着将血狼刀抛向宋青书,道:“我将此刀还于你护身,你不用再犹豫了吧。”



宋青书舍起血狼刀,置于腰间,跟着来到徐邢身旁,问道:“这崖壁如此陡峭,我们可有法子回到上头去?”



徐邢长笑道:“若施展老夫的气功绝学,要逃出这山崖又有何难?”



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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