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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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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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的睨我一眼,他走向慕容轻云:“你最好不要想耍什麽花样,我至少有一百种的方法可以令你生不如死。”
    “不敢不敢,我从来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只是把人生当成是一场游戏而已。
    “哼!”他轻哼著在慕容轻云身上点了几下,我就听到慕容轻云一声呻吟:“小优……”
    “你先出去。”谷雨看也不看我,双手直接在慕容轻云上移动著。
    点点头,我从床上下来拎著小包袱乖乖往外走,在经过慕容轻云时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乖乖听神医的话好好疗伤,我还有事要你帮忙哦!”
    他咬著下唇,神色复杂地看著我却一言不发,神色间竟有一丝委屈,样子看起来显得有些可爱,我不禁又是一笑。
    
    望月谷地方其实是一个怪石密布的小小山谷,奇特的,在这里居然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沙漠气息,特别是谷雨种下的各种奇花异卉更是令人几疑这里是江南某处的小庄院。
    可是就是这麽一个地方,除了谷雨、慕容轻云和我之外,居然再没有任何人,连一个仆人也没有!
    真是奇怪的人,他既是孤僻至此,又为什麽还要娶妻?还是说,他根本只是另有目的?抱著疑惑,我晃荡了一会才找到一间看起来像是客房的地方把自己安顿下来,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等了一会也没见到谷雨出现,我决定自力更生。按著刚才闲逛时的探索,我找到了厨房,并十分幸运的发现了一些比较常见食材。虽然不明白大漠里怎麽会有这些东西,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考虑怎样把它们弄熟并可以入口才是当务之急。
    说来真是有点汗颜,身为女人,我几乎不会做菜。唯一拿得出手的是熬汤,说来这又和我的志向有关。虽说“要绑住男人的心要先绑住他的胃”,但那只是一心想当“闲妻凉母”过好婚姻生活的女人的必修课,我这种立志当坏女人的,只需要懂得如何迷惑男人令他们忘记“家”这个所在就够了,煮饭做菜可是足以令男人想起家想起妻子的东西,是我最不需要的。
    当然,偶尔熬个汤让男人感动一下倒是不错的,何况多喝汤水对自己的身体也好。因此,除了熬汤外,我会的就只剩下一些极其简单的西式菜色了。可现在……
    叹了一口气,我有些认命的从那些食材中挑出最容易“处理”的,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弄好,再看了一眼被我“糟蹋”的有点惨不忍睹的厨房,我悄悄吐了一下舌头,赶紧端著食物往自己的房间里“逃”去。
    “你去哪里?”冷冷的声音在身後响起,我有点为难的停下脚步,摆出一个自认最友好的笑脸缓缓转身:“你好了?”
    他耸了耸鼻子,目光落在我拎著的食盒上:“你做饭了?”
    “嗯。”硬著头皮点了点头,我趁势垂下头。
    “到这边一起吃好了,你的朋友应该也饿了。”他转身带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犹豫了一下,终於追著他的脚步往相反方向而去。诶!希望他不会要我回去把厨房整理干净!
    
    第三十八章 牢笼
    
    慕容轻云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对比起之前他躺着不能动的情况,可见谷雨的医术确实高明得不可思议。
    “慕容,你还好吧?”明知他死不了,我还是要意思意思关心一下。他不语,只是狠狠的盯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撇撇唇,我转过头把食盒放在桌上,不理他了,这个提早更年期莫明奇妙的男人!谷雨冷冷的坐在一边,像是看不到般拿出我做的莱,眉头再次蹩起:“这是什么?”
    “炒鸡蛋,蒸水蛋,盐水青莱,蛋花汤。”最简单的做法,三莱一汤,算是很不错了。谷雨的眉头越蹩越紧,“你确定这些能吃?”这什么话?!瞪了他一眼,我懒懒的说:“不能吃你就别吃了。”反正我也没准备你那一份,至于慕容轻云,敢瞪我,继续饿着去吧!不管神色各异的两人,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见我每样莱都挟过一次后,谷雨终于伸出手勺了一小块蒸水蛋放入口中,小心翼翼的品尝着,仿佛那是多么危险的东西似的。冷冷的瞟他一眼,我再看慕容轻云,没想到他居然还在瞪我!“你干嘛?”实在忍不住了,这人不会是伤到脑子以致性情大变吧?“谷神医,他的伤都好了吗?”
    “没全好,不过要死是死不掉的。”他又挟起一箸炒鸡蛋放进碗里。
    “他的脑子有没有受伤?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要过个三两天突然就暴毙了。
    “后遗症?”谷雨不解看了我一眼:“他没有伤到头部,内伤虽然严重,但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常。”没有撞到头?那他干嘛这么怪异?算了,不理他,我吃饭。
    “你似乎除了鸡蛋就不会做其他了。”谷雨放下碗筷,神色平淡。我一笑:“鸡蛋很有营养的,多吃有好处。”不置可否的瞟了我一眼,他站起来转身离去。我一愣,才突然醒觉他居然把一桌子的“残骸”留了给我,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撇了撇嘴,我转向慕容轻云:“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收桌子了。他不语,正在我准备站起来时他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茫然看着他,不明白他想问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他神色复杂,眼中隐隐着希冀。恍然一笑,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不准备接受他却总是给他希望,到底是他太笨还是我太不经意呢?“我救你的原因不是说过了么?你也听到的。”
    “不要拿那套来哄我,”他压低了声音:“我不信你见过天机子!”笑了笑,这男人似手真的可以看穿我,“我确实有一百零六年的阳寿,”不等他说话,我继续道:“不过我救你确实易有目的。”他一怔,双眼紧紧的盯着我,明媚的眸中光华流转,我竟有点不忍心看它们黯淡的模样了。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帮我,如果你死了,一时半刻我可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选。”强笑着用云淡风轻的神态看他双眸随着话语而黯淡惨然,我的心不觉一紧。
    “是这样……那,我明白了。”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放心,我不会误了你的事。”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不忍,我站了起来,用一种不知道还算不算是笑着的声音道:“那就好。”转身,我逃也似的出了房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与伤痛是我无法面对的沉重。月色下,花圃里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朦胧的景致令我停下脚步,良久,那个仿佛披着银色辉光的男人转向我微微一笑,我一震,那笑竟是如此极致的美丽,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带着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美的足以令人窒息这么纯粹的绝美,无分男女的杀伤力,我想我可以想象得到当初那些有幸见到他的人是如何的无可自拔了。
    “你就这样把一堆碗筷留给一个病人,似乎不太厚道。”看我走过来,他似笑非笑的调侃。瞪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推得一干二净!“你还好意思说,真是不知道你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煮饭收拾这些事不都应该是你做的吗?还是你根本不知道何为待客之道?他不以为意的说:“你们不是客。”
    “嗯?”我一愣。
    “你们就算是客,也只是'不速之客',何况根本就是你们有求于我,我为何不可支使你们做事?”
    “呃……”好像确实如他所说,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你这里怎么不准备仆人?我怎么看也不觉得你是个喜欢自己动手的人。”他那形于内的懒散我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
    “你以为,这是我自愿的?”他的声音一冷,我的心也随之一沉。“你知道要在这个荒芜的地方种活一棵草药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吗?你知道面对着这个毫无乐趣的地方十四年是怎样的感受吗?十四年了,如果不是有外面的那个阵式,这里早就是一片荒漠了,可是我们却只因为一个誓言,就被困在了这里,呵!’’他冷冷的笑着,我却看到了那笑容背后深藏的疲惫以及对自己或是对命运的讥嘲。这个人……
    “你以为一年只救三个人真是我的意愿么?如果可以离开这里,就算要我救三千人我也毫不犹豫,可是……”他抬起脸看着头顶的明月,不让我看到他的神情,话峰突然一转:“告诉我,天机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他的声音迫切,甚至掺杂了一丝兴奋,仿佛一个绝望了十四年却又突然看到希望的人,兴奋之中又透着一股恐惧的压抑,就像生怕自己所看到的希望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梦,一片随时却可能消失的海市蜃楼。犹豫了一下,我决定要编造一个完美的“真相”,一个可以令他逃出这个牢笼的“真相”。因为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我曾经也同他一样,被困在一个牢笼里,不同的是,我的牢笼华丽,他的荒芜,我只困了八年,他却己被困了十四年,甚至如果我不帮地,他可能还会继续被困下去。就当是我突然“良心发现”吧如果我还有“良心”的话。
    
    第三十九章 庄生梦蝶
    
    “你知道我是什么女人吗?”既然要完美,自然就力求详尽而真实。最完美的谎言就是在九句真话中夹杂一句假话,这是韦小宝的至理名言,不但适合小人,同样也适合女人。
    “你?”他睨了我一眼,“一个天生富贵的千金小姐,嫁的是有财有势的夫婿,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奶奶。”
    ……“勉强算是对了一半吧!”抽动了一下嘴角,我继续问:“那你可知天魄皇朝的当朝帝君是谁?”
    他想了一下才说:“应该是仲孙炽颢的儿子吧……”
    嗯?他不知道仲孙煌铘却知道他的父亲?难道他们相识?“你认识先皇?”
    “嗯,一面之缘。”呃!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起了一个龌龃的念头。“不是你想的,仲孙炽颢的无情和痴情都是天下罕见的,但那与我没有关系。”
    “哦……”有点不好意思被他看穿了心事,我移开眼,平静的扔下一枚炸弹:“其实我曾经是仲孙煌铘的妃子
    他一愣,开口说出来的话却令我哭笑不得:“不对啊!慕容轻云并不是大监。”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说的是曾经,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是?我记得天魄皇朝好像没有遣散宫妃的先例呀?你.....’’
    “我是逃出来的。”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轻轻一笑,“一把火烧了行宫,我就这么在仲孙煌铘的眼皮底下逃出来,逍遥自在。”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大概他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女人吧。
    “出宫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被老头给救……”
    “老头?!”
    “嗯,就是一个全身灰色的老头,你不是说他是什么‘天机子’吗?不过他没有告诉我,所以我一直都叫他老头。”故意无视他的惊讶,我继续编:“老头一见我就说我是什么天生福贵的长寿之相,唯一不足的就是我的冷情令我在情感事上总是不尽如意,还说我天生与花有缘,要我切记。最后,他说了两句我不大明白的话,也就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两句,以及说了一个故事给我听。”
    “故事?”他的眼睛一亮。
    我点点头,清了一下嗓子,用一种深沉而沧桑的声音道:“昔者庄周梦为蝴蝶,翱翱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话落,我静静的看向他,只见他一脸茫然的喃念着:“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暗暗一笑,我轻声说:“我曾问他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他却只是笑着飘然而去,不过我想了很久,却觉得这个故事着重在于……‘梦’。”
    “梦?”他看向我,似乎还没从这个故事里醒转过来,眼神茫然,却更透出一股惹人怜惜的美丽。
    “人生若梦,醉梦人生。庄周不知是自己食化蝶抑是蝶化自身,其实不外是因为醒醒梦梦,世间万物本无道而己
    “世间万物本无道……”他低着头,细细思索着,我笑笑,转身离开。
    庄周梦蝶,这样一个流传千古的寓言,比之外国的伊索寓言什么的有着更深奥含蓄的意义,可惜现代的孩子们媚外严重,把老祖宗们留下来的瑰宝弃若糟粕,真是可惜啊!日落,日升,又是新的一天。
    坐在床上静看旭日初升,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自由的空气是如此的美好,特别是当我想到自己可以活着享受这一切的时候,感觉更是舒畅。
    “叩叩!”敲门声响起,我一笑:“进来。”
    推门而入的人是谷雨,当他看到我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时,眉宇间竟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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