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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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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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酒敬三位贵客一杯,多谢三位的赏光。”
    一杯饮尽,仲孙煌铘把玩着酒杯,神色间掠过一抹算计,“如此美酒却无歌舞助兴未免遗憾,不知写意可愿为我等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微垂睫,我似笑非笑的说:“写意本不擅歌,今日难得有三位贵客大驾,更是不敢失礼,仅此奉上一曲《醉青楼》,只望三位公子莫要嫌弃了。”话毕,我也不管他们有什么表示,径自站起来向台上走去。
    “傅先生,《醉青楼》。”我走到傅君面前。
    他点点头,“好。”
    坐在琴案前,我没有看任何人,手指按压在琴弦上,缓缓撩拨。随着琴声响起,傅君沧凉的歌声逐渐飘扬。
    “檀色点唇/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铜镜里岁月的轮廓/光线微弱/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剪裁成贴花的金箔/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也无需去捅破……”
    在妓院里唱青楼,当着嫖客的面说假戏真做,讽刺的意味浓厚的令人无法忽视,嘴角微弯,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落在我身上的三道视线有多灼人,却只是在心底笑得更欢畅。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那姗姗来迟的我/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飘扬的彩绘披帛/就足以把所有的心/全部都捕获/全部都迷惑……”
    无论是在深宫还是在妓院,迷惑男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虽然现在这张脸与之前相比差了一点,可天底下能像皇帝那样坐拥三千佳丽以至眼光奇高的男人又有几个?
    “青楼满座/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毛笔已蘸上了墨/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含苞欲放的花朵/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谁能读懂的落寞/烛光也微弱/映红了夜色……”
    花开花谢朱颜残?笑话!女人最美的并不是那皮相,雍雅的气质,眉眼间的妩媚风情,那才是令女人永远美丽的秘密。
    曲终,我抬头环视台下,却见牡丹她们都是一副眼红红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觉微微叹息。虽然与她们同处一地,但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不同的,因为我在这里井非为了生计而是为了游戏,生为洒脱不羁现代人,我与她们的心态总是相差了太多。
    蓦然,清脆的掌声响起,玉怀臻扬声道:“琴弹的好,歌唱的好,最难得的还是那词,词意悠悠,寓意深远,未知此曲是何人所作?”
    我笑笑,风情万种的瞟了他一眼,“那人玉公子不是很熟么?”
    玉怀臻一怔,终于想起自己曾说与秦优的关系非浅,此刻不禁微感尴尬,一时无语。
    一旁的仲孙煌铘目光闪烁,若有所思的瞟了玉怀臻一眼,向我说:“写意姑娘就莫要再打哑谜了,不妨明示。
    “呵!”我轻笑,“没想到孙公子这么心急,可惜那人是玉公子的红颇,您要真想知道,还是问玉公子吧!”
    虽然我不知道仲孙煌铘为了什么来到这里,但他对我的怀疑却是勿庸置疑,既然如此,我也不妨把这水搅混了,把一切都弄得似是而非,忽悠一下他。
    “这……”面对仲孙煌铘怀疑的目光,玉怀臻显然不太好受,只有顾左右而言他:“天色已经不早,未知孙兄今夜打算在何处落脚?”
    “当然是这里了。”仲孙煌铘微笑着,别有深意的看向我:“红颇如玉,美酒珍稀,若是错过这样的温柔乡,岂非是人生一大憾事?”
    暗暗翻了个白眼,这人后宫绝色三千,美酒更不知几何,他不好好待着却偏要跑到这里来,居然还敢说什么不愿错过温柔乡,真是虚伪!
    “如此倒是巧,没料到孙兄竟与在下心意相通,都是打着这温柔乡的主意,我们果然有缘!”玉怀臻嘴角一勾,俨然一副喜得知交的模样,倒是与仲孙煌铘同样的虚伪
    实在懒得再理会这两个伪君子,我干脆由得他们去,向乖乖吩咐了为仲孙煌铘一行准备房间后,我向两人说:“难得两位知交甚深,连写意都觉得与有荣焉。为表示写意的一点心意,请两位继续欣赏接下来的歌舞。”
    从后方退下舞台,我拉过牡丹悄声吩咐:“给他们上一曲《卡门》。”
    牡丹一惊,“你说真的?!”
    擞擞嘴,“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是蹂躏他他就越是高兴,放心吧!”
    “这……”她微咬下唇,狠狠点头:“好吧!”
    看着牡丹略带慨然的背影离去,我不禁窃窃一笑,几可预见,当歌舞起时,那群男人的脸色会变得如何的“精彩”,这就权当是对他们大驾光临的“谢礼”好了。
仲孙煌铘,不管你所为何来,总之,你就准备接招好了!
《奸妃》3 第二十五章 勾挑
  薄薄的门扉掩不尽外界的笙歌绮乐,我靠在临街的窗边,注视著黑夜中异乎寻常的平静,角落里偶有一闪而过的雪色锋芒,令人暗自察觉出潜伏的杀机。
  身後出现一丝异样的存在感,承影的声音低沈急促:“主人,我们被包围了。”
  抬手掠起一缕散碎在鬓边的发,我淡然的笑,“不只是我们,整个关西县都是。”
  承影沈寂下去,过了一会才问道:“主人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漫不经心的弹了一下手指,我反问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师傅他们也应该到同城了吧?”
  “呃!这,按时日计算,应该还没有到。”他一顿,又补充说:“从关山到同城,最直接快捷的路非关西县莫属,如要绕路,则最少需多出四日的路程。”
  “哦……”低下头,我细细的数著手指上纹印,悠悠道:“你知道那个孙公子是什麽人麽?”
  “不知。”
  “那你可知这外面埋伏著的又是什麽人?”
  “这……我估计应是御主的人。”
  轻轻一笑,我晃动手指,“错。”
  “啊?不是御主的人那会是什麽人?”他颇为惊讶,“这关西县不是都让他们给封锁了吗?除了他们还有什麽人可以这样大规模的调集人马?”
  “对呀,你想想,除了他们,还有什麽人可以这样做?”心情不错,我也乐得和他玩一下猜谜。
  承影再次沈默下来,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猜不出来的时候,他才用带著点难以置信的小心翼翼说:“难道,是,是朝廷的兵马?”
  “呵呵……”我愉悦的笑起来,不错,小宝收的弟子都是可造之材呢!
  “真、真的?!”还是不可置信的语气,更多的是惊讶。
  我随手拈起窗边桌上的杯子,冰凉的瓷杯中剩著冷掉的茶水,深沈的翠色在白瓷中微微晃荡,微抬手,杯中的液体觅著自由的弧线落於窗外,堕入尘埃,不大的响动,却再次惊挠了伺伏於暗中的人影,又是一道雪亮的冷芒划入眼睑。
  勾挑起嘴角,一个讥嘲的曲线长扬,我说:“现在,你可要再猜一下那孙公子的身份?”
  “我猜不出来。”承影倒是老实得很,不过声音听来却有些无奈,似已看穿我在拿他“玩游戏”的恶劣心理。
  撇撇嘴,这人太聪明也不全是好事,特别是当这聪明用在面对我的时候。
  “有人来了。”承影突然开口,我侧头略想了一下,摆摆手,於是身後微弱的存在感於瞬间彻底隐去。
  “叩叩!”清脆有力的敲门声过後,似为彰显著敲门者高贵的身份,门被推开了,在未经我示意的情况下。
  不用回头,光只从那扑盖而来的气势我便已知道来人是谁──除了仲孙煌!,不会再有他人。
  我恍若未闻的态度似挑起了他的兴致,无声无息的,强大深沈的气息包围了我,无意掩饰的帝王霸气席卷著冲击著我的感官,嘴角再度扯出一抹讥诮,我依旧不言不动。
  “韵儿……”如叹息般低沈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熟悉而独特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耳垂颈项之间,敏感的肌肤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栗著,体内的热气逐渐蒸腾成氤氲的欲念,换来的却是他低低沈沈又得意无比的笑。
  十年的肌肤相亲,如我知他般,他同样也对我的身体了解的极为透澈,甚至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肢体交接,他便可轻易挑惹起我的欲望,一如此刻。
  身体的躁动并无法影响意念的清醒,我在心底轻笑,毫不掩饰的顺著欲念发出略略低哑的呻吟,身体变软,如无骨软蛇般无力的倚靠在窗框上,眉眼轻横,向已来到身畔侧头看我的男人投去嗔怨的一睥。
  他的眼神蓦然阴沈了下去,名为欲望的幽光闪动,他伸手把我拥入怀中,纤长如玉的指优雅的抚上唇瓣,带著一分戏谑,三分撩拨,以及七分情欲。半眯起眼,我微微张唇,把他的指若有似无的含入口中,舌尖轻轻滑动,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吮著,毫不意外的看到他眼中的欲色更深更沈,我勾起嘴角,唇齿微合,轻轻咬下。
  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拥著我的手一紧,几乎没有一丝罅隙的距离令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早已贲张的欲望,我幽幽笑叹,事隔多年,他依然是如此容易被撩拨,可见多年来他从未曾缺少女人方会如此“敏感”。
  “韵儿……”他低头,霸道无比的吻住我,唇舌间极尽辗转掠夺之事。近乎柔弱的攀附於他并任他予取予求,半眯著的眼中看到的是他被情欲渲染得湿黯幽黑的双眸,那里面有什麽是我无法看透的?这样的男人真的会爱上一个女人麽?
  淡淡的笑著,他更加逼切的侵占带来身体中一阵快似一阵的酥麻感,我毫不为意的挥了挥手,原本一直捏在手中的瓷杯划出一道莹白的弧线落於黑暗的角落中,也同时响起了预期中的低呼以及骚乱声。
  仲孙煌!身体一僵,本因情欲而深暗的眸子蓦然回复了一丝清明,他放开,神色复杂的凝视著我,最後轻轻一叹。
  我微微喘息著平复深吻所带来的缺痒感,半晌才回过气来向他笑道:“孙公子叫错人家的名字两次了。”
  他的眼神微闪,忽而也笑了起来,不再是那低低沈沈透著得意的笑,而是那充满了计量阴沈深幽的笑。“写意,写意,你真的是写意麽?”
  “当然……不是。”迎上他诧异的目光,我笑的更欢,“My name is Elizabeth Brooke。”
  他怔住,与玉怀臻一样,他同样听不懂我在说什麽,我再次确定这世上懂得英语的人可说是没有。
  “写意非只是半个中原人,家严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写意’这两个字只不过是为堕落找的一张掩面纱而已。”
  他眼中有什麽一闪而过,抬起手,他以指尖描绘著我的脸,从眉眼至鼻梁,从嘴唇至下巴,最後勾起我的下巴,他志在必得的笑著:“不管你是否堕落,朕早已决定,只要再见到你便不会放手,不管你──是谁!”
    
    《奸妃》3 第二十六章 芙蓉帐暖度春宵
    迎视他霸气的眉眼,我云淡风清的笑了。
    如果他是想着我震惊的模样就注定要失望,对于这个男人,虽不是了如指掌,却也不至于一无所知。这副皮相,可以骗过外人如玉怀臻者,却绝不能瞒过他,两人间的气息味道早已熟悉,适才的一吻更多的也是他的“求证”吧!
    “韵儿,”他忽又抱紧我,“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凝视着那双深幽的眼眸,脑子里警铃大作。
    我缓缓的吸气,缓缓的展开笑容,缓缓的说:“孙公子,我说过,您认错人了。”
    他认真的盯视着我,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我的腰被他勒得生疼,却依然笑容不变的回视,良久,他突然放开了我走到屋心处的桌边坐下,伸手取过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缓缓喝下。
    我转身看着他,嘴角始终悬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浅笑,待他喝过茶后,我才问:“玉公子呢?可是歇下了?”
    “歇?”他阴冷一笑,“你以为他今天晚上还睡得着?”
    我以手肘反撑在窗台上,悠然自得的笑着,“他睡不睡得着与我何干?我只是好奇,大军压境,他怎么还能坐得住。”
    “你呢?”他深邃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凝视我,“朕已经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又怎么可以还是如此悠闲?”
    “孙公子又不会吃了我,怕什么?”我轻笑,语意轻挑:“就算你真的要‘吃’我,我也不怕。”
    他眼神微闪,嘴角一杨,很是妖魅的笑了起来。“是么?那一一不如我们就试一下?”
    伸出舌尖在唇边微微一转,我吃吃的笑着,以最魅惑的眼神向他抛出邀请的暗示,软软道:“孙公子您说什么呢?人家不明白……”
    他大笑,笑声之中充斥着一种莫明的怨怒,我敛起笑平静的看他,他却看也不看我,只是不停的笑着,直到门外传来他手下的敲门声以及性急的问候方才停下。打发掉属下后,他站起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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