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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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越千年-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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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羽游历到长江,跟随他的弟子有三百人,声誉很高,各诸侯国都传诵他的名字。孔子听说了这件事,感慨地说:我只凭言辞判断人品质能力的好坏,结果对宰予的判断错了;我只凭相貌判断人品质能力的好坏,结果对子羽的判断又错了……所以,人哪,是不能以言、以貎取之的……”

  “哦?那娶人应以何取呢?”

  “以才、以德……”

  说完了,喜滋滋地站在那儿,等着钟离春夸奖。

  “好,好,小小年纪就明白这些了,真是难得……”

  钟离春称赞了他一番,心想:孺子可教也,难怪未来的他——齐愍王会有一番作为了……

  



  第二卷  同为穿越女人 第20章 红尘往事


  餐馆与旅店尚未建好,宫内又无事可做。

  钟离春有些怀念无盐邑的生活。在那儿,虽然穷苦,但是每天有父母陪着,有桑可采,有蚕可喂,一天天快快乐乐的。

  现在,钟离春能做的,就是在宫内走走,与后妃们沟通。可是后妃们敬她、怕她,也许内心里还有些瞧不起她,不太喜欢与她交流,她也只好听之任之了,只要她们不来惹自己就好……

  后宫里,钟离春最喜欢的是与女英娘娘闲谈,女英娘娘也喜欢找她,时间长了,钟离春就知道了更多的南唐往事,从中,她也看出了女英对李煜的一往情深:

  我的闺名并不是女英,而是玉英。我的姐姐倒是真的叫娥皇。

  姐姐多才多艺,精通书史,善解音律,特别擅长演奏琵琶。公公李璟很欣赏她的技艺,特地把自己钟爱的烧槽琵琶赐给她,以示奖赏(据说烧槽琵琶传至北宋,宋徽宗极其珍爱。北宋灭亡后,烧槽琵琶下落不明)。姐姐善于作曲。唐代著名的大曲《霓裳羽衣曲》,唐末战乱后失传。姐夫不知从哪儿获得了《霓裳羽衣曲》的残缺乐谱,姐姐加以变易,使旧曲新生……有一次,雪夜酒宴,酒酣耳热之后,姐姐请姐夫起舞,姐夫说:‘你能创一新调,朕就随你起舞。’姐姐当即让人铺上纸,一边唱,一边谱曲,不一会儿就创作了一支新曲,名叫《邀醉舞破》……

  只可惜姐姐并不长命,临死前,她心满意足地对姐夫说:‘婢子多幸,托质君门。冒宠乘华,凡十载矣。女子之荣,莫过于此。’姐姐病重时,姐夫朝夕陪伴,‘药非亲尝不进,衣不解带者累夕’。姐姐死后,姐夫悲痛欲绝,闹着要跳井殉情。因悲伤过度,骨瘦如柴,要凭拐棍才能站起来……

  面对这样的痴情男人,当时情蔻初开的我怎不动情?

  本来我是为侍奉姐姐而入宫的,姐姐病重,我衣不解带地侍奉,姐夫也是衣不解带地侍奉。姐姐病逝,我本应该回娘家了,可是,我放心不下这个痴情的姐夫,便天天陪着他,哪怕在身边只是看着他,我也会好受一些……也许是青春年少的我让姐夫想起了以前的姐姐,也许是爱屋及乌,慢慢地,姐夫走出了失去姐姐的痛苦,立我为后,更想起舜帝同娶娥皇、女英姐妹的故事,把我的名字改成女英…… 

  我喜欢绿色,所穿的衣裙,都是青碧颜色,也许这与宫中原来的艳服丽裳不同吧,妃嫔宫女们见我身穿青碧之裳,都有心效仿,争穿碧色衣裳。宫女们又嫌外间所染的碧色不纯正,便亲自动手染绢帛。有一个宫女,染成了一匹绢,晒在苑内,夜间忘了收取,被露水沾湿。第二天一看,颜色却分外鲜明。我见了,觉得更好。以后妃嫔宫女,就都以露水染碧为衣,煜哥为这取名“天水碧”……

  我又好焚香。自与煜哥成婚后,我制造出了一些焚香的器具,有把子莲、三云凤、折腰狮子、金凤口罂、王太古、云华鼎等数十余种,每天垂帘焚香,满殿氤氲的芬芳。人坐于其中,如在云雾里面,望去如神仙一般。但在安寝时,帐中不能焚香,恐怕失火,所以用鹅梨蒸沉香,置于帐中,沉香遇到人体热气,香味才会发出来,所生之香,便变成一股甜香。煜哥为之取了一个名,叫“帐中香”……

  后来,煜哥命人将茶油花子制成花饼,大小形状各异,令宫人淡妆素服,缕金于面,用花饼施于额上,名为“北苑妆”。南唐宫人,自煜哥创了“北苑妆”以后,一个个去了浓装艳饰,都穿了缟衣素裳,鬓列金饰,额施花饼,行走起来,衣袂飘扬,远远望去,好似广寒仙子一般,别具风韵……

  煜哥与我日夕研究,将茶乳做片,制出各种香茗,烹煮起来,清芬扑鼻……

  小时候,姐姐曾教我读书写字,又教我学习音律,煜哥知道我也擅长音律,十分高兴,曾写了不少词送给我——

  “花明月暗飞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那一次,我们约定彼此避开对方,三日不见。三日后的午夜,我们各自避开宫人,在画堂南相见。却不料黄昏时一场小雨,天气骤冷,为了不爽约,我只好按时前往,可那鞋儿带泥,极其难行。怕煜哥着急,我脱了鞋,穿着袜子走了过去……煜哥见到,好不爱怜,就做了这词送我……

  “晚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裹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为心爱的人儿清歌一曲,向心爱的人儿笑吐槟榔,这只能是前生的事了……

  每当想起这些,讲起这些故事,女英娘娘都会泪水涟涟……现在的齐王对她虽好,却总不及李煜那么善解人意……也许,与秦观在一起的时候也比现在强些,虽然秦观地位不是很高,但起码与女英志同道合呀……

  对了,当时宫里,除了姐姐与我外,还有一位窅娘,煜哥也是极其喜欢的。

  有一次,女英娘娘谈及窅娘:

  窅娘出身贫寒。她本为采莲女,善跳金莲舞,煜哥为她制了六尺高的金莲花台,装饰许多宝物、钿带、缨络,莲中作各色瑞莲。她跳舞时好像莲花凌波,俯仰摇曳之态优美动人,最有意思的是她用白帛裹足,把两只脚都缠的很小,因此很受煜哥的宠爱……

  钟离春听了不禁苦笑。正因为这个窅娘,以后的几百年中,女人们都受尽了裹足之苦……

  可怜的女人哪,为了男人,奉献了多少啊?歌、舞、性,甚至健康,可是男人呢?是不是都如李煜般痴情呢?

  唉,别想这些了,总之,都比现在的自己好……男朋友到现在还毫无音信,虽然名为齐国王后,可连齐王的面都不易见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暮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林风啊,你在哪里?痛在心扉,是我对你如此的眷恋;痛在心扉,是我对你难舍的情怀……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这千古的明月啊,缺圆有时,这千古的离愁啊,何时能休?

  


  第二卷  同为穿越女人 第21章 大王驾到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已进腊月,这一天,雪儿与听雨同时来访。她们告诉钟离春,餐馆与旅店都已经装修完毕,随时可以开业了,请钟离春选个好日子。钟离春说餐馆、旅店都是大家的,还是大家一起研究决定得好。

  三个人算来算去,觉得腊月初八这天最好,一致同意这天开业。

  定好了开业的日子,钟离春就看着听雨发笑,把听雨笑得发毛,“看什么呢,你?我身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当然有好看的呀,而且是越看越好看呢……”钟离春还是微笑。

  雪儿看看钟离春,又看看听雨,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姐姐急着让你做他的嫂嫂了,呵呵……”一听这话,听雨的脸红了。

  “雪儿,不是我急,是我哥哥急,其实,听雨心里更急,只是她不肯承认罢了,呵呵……”

  “就知道笑我……”雪儿肚子大了,行动不便,听雨又与她不熟,所以并不找她算账,而是追着钟离春要打,钟离春哪会让她打到,满室躲藏。

  正当钟离春跑过门边,听雨追来时候,门外一起响:“女英娘娘来了……”还未等听雨停住脚步,女英已经进来,听雨正好一头撞在女英身上,把女英撞得一个趔趄,钟离春急忙回身扶住女英。

  落坐后,定了定神,女英问道:“你们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因为与女英已经很熟了,也告诉过女英她们还要找另一个一同穿越而来的人,所以钟离春并不隐瞒,直接到:“我们的餐馆与旅店已经建好了,准备初八开业呢……这不,正说呢,开了业就应该给听雨办喜事了呢,为她好,她反倒过来打我,呵呵……”说罢,做个鬼脸,看了听雨发笑,这回听雨只是瞪眼看着钟离春,并不过来。

  女英听了笑道:“那好啊,先恭喜听雨找到如意郎君,到时候我一定奉上贺仪……餐馆与旅店在哪儿呀?开业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要去捧捧场,看看热闹?”

  听雨看转移了话题,开口道:“那是一定得去的。王后娘娘与女英娘娘都去捧场,咱们一定会生意兴隆的……”

  雪儿也说:“是啊,声势越大越好。这样,找到林风的希望也越大……”

  女英娘娘看了看肚腹已大的雪儿,又看了看听雨,再看向钟离春,说道:“姐姐,她们都找到如意郎君了,希望姐姐能早日如愿以偿……要说声势大,如果大王去了的话,那才是声势大呢……”

  “大王怎么会去呢?我们倒是想请大王呢,可是,没那么大的面子,呵呵……”听雨说道。

  “是啊,大王不会肯的,我们还是不要做如是想了。女英妹妹,这些天,大王好像也不太缠着你了,他做些什么呢?”钟离春记得,以前大王与女英娘娘是形影不离的。

  “大王有了新的玩意——这些天,大王迷上蹴鞠了。散了朝,就与太监们玩个不停,还要百官们学呢……”

  “也好,起码锻炼身体,总比沉溺酒色强……”钟离春想起齐宣王那白白的脸,无神的眼。如果不是这样,他也有些像林风的呢……

  “是啊,所以我就有时间来陪姐姐了呀。不过,我也可以试试,看大王肯不肯出宫,陪我们参加开业庆典……”

  “女英娘娘,”雪儿欲言又止。

  “雪儿,你想说什么?”女英微笑着问。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可又知道不该问……”

  “有什么事,你就问吧,要不憋在心里也难受,是不是?”女英还是微笑着。

  “我问了,女英娘娘可不要见怪……”雪儿还是犹豫。

  “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怪你做什么?能有你们几个做朋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那我可就问了:我听说,当初,你被送进宫的时候,很不开心呢,怎么现在已经很好了吗?”钟离春与听雨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一齐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女英。

  女英看了看大家,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什么呀,人总得适应生活吧。当初,我本想回到后主身边的,想让他及早防备,以改变历史。没想到,来到这儿,成了歌妓,第一次进相国府表演,就被相国看中了,要我留下,我只好留下。那时候,我实在想后主,想我的煜哥……也许是我的话让相国产生了错觉,他真的把我送给了大王……我天天以泪洗面……可是,有什么用呢?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还想回去,就必须先保重自己,其实,我的遭遇已经比很多女人强多了……就在我做歌妓的那些天里,已经有好几个歌妓被摧残至死了……所以,慢慢地,我就适应了……我读过书,也还记得,大王应该有位王后叫钟离春的,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所以,当钟离姐姐出现的时候,我就力保钟离姐姐为后了……没想到,现在,真的与钟离姐姐成了朋友……”女英微笑地看向钟离春。

  “希望我们永远都是朋友……”钟离春也微笑着看向女英。

  几个女人都以手相握,室内暖意融融。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大王驾到!”女人们顿时愣住。

  要知道,她们是在钟离春的寝宫聚会的。巧云宫的门,还是举行更名仪式那天,在女英娘娘的陪伴下,齐宣王进来过一次。寝宫,也就是钟离春的卧室,齐宣王从来就没有进来过,冷不防一句大王驾到,怎不让她们吃惊?

  更要命的是:钟离春现在白白嫩嫩的一张脸上,既没有戴面具,也没有蒙面纱。自从听雨帮她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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