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满园:厨娘- 第4部分

　　　　只可惜她高兴得早了，她错估了以后的顾明兰。

　　　　朱老婆本来就有一般戾气噻在心底没出来，被牛心菊一掇使，眼神一冷脸皮一沉：“都是那没数仗的老头惯的！叫什么郎中，她还没那么精贵呢！死了就舍床席一卷，往内山一扔，让野兽拖了去省得埋了！老四媳妇，你去把老五给我拦回来，就说他七叔不在家好了！都是一群败家的，为了个贱货，竟然花银去请大夫，她配么…”

　　　　朱老婆发狠的话让牛心菊闻言眼睛一亮，她心中更美了：要顾氏真死了，那她的嫁妆就是朱家的了！朱家老大已分家，二伯哥又没有媳妇，朱老早死没有后代，朱老五媳妇还没进门…这农村要娶个媳妇不会容易，那二伯哥以后就有可能成了不亲了。朱老五的媳妇进门比自己晚，婆婆又是自己的姑姑，那以后这个家里，除了婆婆不就是她为大？

　　　　想着想着，牛心菊的心中，自己就已经成了朱家的二婆婆！

　　　　一时婆媳俩都想顾明兰死的想法又不谋而合，就算目的不一样，可是想法却相同…

　　　　朱老婆就在顾明兰躺的床外窗下轻声的咒骂，如果是平常，屋内的人一定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此时她的耳边只有嗡嗡声，似几只蜜蜂在飞舞，完全没有精力去理这婆媳两在嘀咕什么。

　　　　想起这无法让人想明白的穿越也好，借尸返魂也罢，对于这种神鬼之事的发生，此时她的脑里更是一片空白无法去想像，她就象死尸一样躺着完全没了生气。

　　　　根本就没有活着**的顾明兰自认为这里的人都与她无关，这里的事更与她无关。既然一切都无关，她不听更不想看，这些人这些话对于她来说，就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朱正清见自己老娘只顾得在与那多嘴的弟媳嘀咕，却不愿意给怀里的女人找件衣服来，心中更是对这娘与弟妹有了新的看法。他知道这两人凑在一边，不是说东道西，就是在想着怎么欺负自己怀中这女人。以前，他看着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大伯与弟媳妇的关系。如今，被自己的亲娘摆了一道，他骑虎难下了！

　　　　把顾明兰脸上脖上的血迹都擦干净后，朱正清放下怀里的人下了床冷冷的说：“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告诉你，不想死就别给我乱动！死很简单，两眼一闭又腿一伸罢了。我朱家也大不了舍了床破席，卷了你去后山坟地。可是你要是死不了，又弄个半死不活的活一辈，受罪的还是你。”

　　　　确实，现在自己是求生不想求死不能，她要怎么办？顾明兰的心终于被这冰冷的话有了一点点的触动。

　　　　见床上的人果真眼中有了神采，朱正清走了出去：“娘，叫你帮着找套衣服，真的有这么难？”

　　　　朱老婆本就是个泼的，她吃定自己养大的儿不敢对她做出过份的事。为了在儿媳妇面前挣个脸，她脸一拧：“我说了，一个贱货哪有让我来侍候的份！”

　　　　口口声声骂她下贱，可娘为什么还得让她嫁给自己？

　　　　朱正清再也忍不住火气吼了起来：“既然这么看不起她，为什么你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让她嫁给我？这样来糟蹋我，难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儿不成？”

　　　　朱正清脸的戾气吓了朱老婆一跳，她跳开一步委屈的开始呼天抢地了：“为什么让她嫁给你，你自己还能不明白？看看你这受伤的脚，这田里的事你能做多少？还有你这年纪也不轻了，难道还想着去找一个黄花闺女不成？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还不是处处为你打算？要是你娶个泼辣的进门，你那两个孩有好日过？”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好与坏，朱正清脑袋痛得一抽，他一抚额头冷冷的看着朱老婆表演，等她终于发现自己的表情似乎做得有些过了停下来时，他才冷冷的说：“娘要哭只管哭，是不是儿没良心，是不是真的是为儿好，我这当儿的心里也有数！

　　　　不过，你既然把她给了我当媳妇，那希望娘就把她当个人看！要是真的把她逼死了，不要说衙门会找事，就是村里人也会把嘴说破！五弟的亲事，小妹的婆家，你要是觉得不会受影响，那你就跟以前一样对她吧！”

　　　　朱老婆一开始撒泼就是个脑短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是什么心态，听到朱正清一连串的埋怨不说，还不准她以后使唤媳妇，这火就大了：“你说什么？你说我以前亏待了她？我看你真是个瞎了眼的孽障！你哪只眼看到我亏待她了？啊？你说啊你说啊！没想到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情份，竟然还抵不上这个贱人嫁给你才一个时辰的情份？你今天不好好说道说道，我就死在你面前！”

　　　　看着朱老婆那一张狰狞的脸，把用命换来的银都大部份交给了她的朱正清被刺激了，于是他的口气更冲了：“娘这是什么意思？儿有没有良心，你心里没数么？这个家里的上好水田从哪来的？郎、四郎娶媳妇的银从哪来的？我没良心？那你说说哪个比我更有良心，你指出来给我看看！”

　　　　好不容易才让家里安静些，为什么就非得用闹哭用争吵来解决事情？这个家里何时能安静些？朱正清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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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自的心思
　　　　一见母俩又对立来，黑着脸的朱老爹真火起了：“好了！再要吵就滚出朱家门！老婆，去给顾氏煮点糊糊来！”

　　　　“为何要我这长辈给她煮糊糊？她是婆婆，还是我是婆婆？想我侍候着，没门！”儿竟然敢顶撞她，这在朱老婆来说，那是头等大事。

　　　　这老婆还真是越来越无蛮不讲理了，连他这当家人都叫她不动了？

　　　　朱老爹用力的把烟筒在门槛上“咚咚”的磕了起来，声音里明显的有怒火：“是不是我说的话就当放屁了？啊！你在这是瞎嚷嚷什么？是不是要全村的都来看笑话你才满意？什么叫你侍候她？这不是顾氏身体不舒服么？孩一时想不明白，你当大人的劝解一下会死啊？再说这些年她侍候着你难道还少了？摸摸你的良心问问！”

　　　　看着老婆性越来越左的朱老爹，这几年心中是越来越后悔了。想着当年不顾爹娘的反对，前妻死后没多久就娶了她进门，为的就是还当年悔亲的情。

　　　　虽然他再次去牛家提亲前，亲娘打听清楚了这牛氏的性不好，再说已经悔过亲了就算了，没必要去补尝什么。可是他却觉得，当年他毕竟是先与她订的亲，只是后来无奈之下才娶的她堂姐。

　　　　他总认为人总得讲点良心，因为自己退亲的原因，见她十八岁了还没嫁，于是不顾爹娘的劝阻，硬是欠下债务备了聘礼去提亲。前几年她的性还不错，哪知才几年就本性显露了，这几年越发是左了。陷入沉思中的朱老爹不得不承认，当小辈的还是要相信大人的眼光，看来当年他还是嫩了些。

　　　　“我什么时候瞎嚷嚷了？那贱人是我儿媳妇，她侍候我是她的本份！清儿是我养大的儿，他挣的银交给我，还不是应该的！他在这里叫什么叫？没有我养大他，他去哪挣银？养大了他不说，还要给他养那一双冤孽，我老婆造了什么过？让当儿的来指责我？”朱老婆哪里知道朱老爹的心思，一直不管理家中事的老头竟然为了顾氏指责她，于是她脑便不清醒了一咕脑的就抛出了一大串。

　　　　自朱正清从山里回来后，他感觉到了亲娘对他的苛待。只是觉得家里日难过，他又是亲娘实际意义上的长（朱老爹还有一个前妻生的大儿），娘对他要求严点他也能接受。

　　　　只是这一年多来的时间娘的行为，让朱正清难过了为什么他回来后感觉到这个家变得不一样了呢？

　　　　一口一个咒骂，骂得这么咬牙切齿，这还是亲娘么？亲爹娘养大自己的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了他的娘嘴里，好似养大了儿就是为了来报答的？

　　　　儿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被天天挂在嘴上，用来压迫他，是不是就让人不舒服了？再说父母亲也不是只养他一个儿，为什么当娘的就天天在他耳边说报恩之事？他觉得他的耳朵里，亲娘对他说长大了要孝顺爹娘报答爹娘的话，都起了老茧了。

　　　　父母的心是不是也偏了？难道当儿的越孝顺，父母就越要求高？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生儿？

　　　　“养儿养儿，你就只养我一个儿么？”想起朱老婆口口声声说养儿，朱正清心里难过得要命。从小到大，这个当娘天天在他耳边叨念着，她养大他不容易。难道养大别的弟弟们就容易？小时候自己想多上两年堂，好跟着村里的叔叔哥哥们去城里找个活干，也好挣脱这泥腿的日，可亲娘又是怎么说的？

　　　　说他没良心，说他不知道兄友弟恭，说他不知道孝顺爹娘，一心只想着自己去舒服。好吧，他是当兄长的，那就认了。可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娘还是不满意？

　　　　想起以前的一切，朱正清的心里越来越烦燥，世上爹娘养儿女，为的就是让他们一切听从他们的话，为报父母恩？人一旦钻了牛角尖，想的就会越来越多。

　　　　见朱老婆还要张口骂人，儿的脸上的怨气也越来越浓，朱老爹真火起了：“好了！再要吵就滚出朱家门！老婆，叫你去给顾氏煮点糊糊来，你要再烦，就回牛家去好了！”

　　　　这下又开始上岗上线了，朱老婆终于行动了！

　　　　“让我老婆侍候你？贱人你可得要有命受！死贱人，竟然敢寻死，你要给朱家脸上抹了黑，你就会知道后果…”朱老婆边走边骂进了厨房门。

　　　　顾明兰自清醒过来后，就一直没了思想，耳朵里根本就没有那个老婆的咆哮与那个男人的争吵。这些人都是与她无关的人，她的心里只想着她的女儿，只要想着她就好，想着她，她就不会孤单与害怕。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家人、陌生的一切，让她要马上就接受，顾明兰自认没这个本事。就算那个世界有那个狼心狗肺的人，可她还是喜欢那个从小长大的世界。因为那里有她的亲人与朋友，以及一切熟知的事物，可这里有什么呢？

　　　　不想要男人，偏偏醒来的第一天就把自己设计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原来老天从来都不关照老实人的。什么她就是她，什么她一定得在这里活着，都是屁话！

　　　　从来不信鬼神，这是她第一次信了，可信的神鬼全是不负责任胡说八道的东西！这让她暴怒。神情迷惘的顾明兰就这么呆呆的盯着屋顶，眼神暗淡，外界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脑中…她拒绝去想这个世界的人与事。

　　　　朱家把今天的事给捂住了，怕的是让人知道后名声不好。毕竟这种逼得寡居儿媳再嫁之事，说出来并不是那么好听。而且，被传出去丢脸的不仅仅是朱强生一家，更会影响到族人。

　　　　只说怕人知道这事还真有人赶上趟了。

　　　　正在朱老婆骂骂咧咧之时，门口竟然有人在叫：“婶您在家，啊，老叔也在啊，这可真难得呢。婶，想问一下兰在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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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是怕你丢脸
　　　　朱老婆别的眼色没有，可是她捉摸朱老爹的脾气还是很有眼色的。她知道要是这事捅出去，那朱强生是不会轻饶过她的。听到院外有人问起顾明兰，她再不想理，也只得走出来应付。

　　　　只是边走她心里边暗骂着：死老头，死要面活受罪！当婆婆的骂偷奸耍滑的儿媳妇，哪里就丢他面了？你非得来指责我？

　　　　到了门口看着这赶着上趟的人，无奈何的朱老婆扯动一下脸皮，硬是挤出了一个让人看得害怕的笑容：“是妞娘啊，你来我家有事？这晴天旺日的，家里没事做么？”

　　　　这婶说话可真难听，到她家来一回，就是偷懒不成？顾桃清牵着女儿站在院门口讪笑着说：“婶，兰不在家么？”

　　　　想起今天的事会影响老朱家的名声，早上请来的族长与屯长也是再交待不可传出任何消息封。见到是她，朱老婆的脸色写满了厌恶：“我说妞娘啊，我们家里可不是这么轻闲的，这大个的人这大白日的怎么还能在家杵着。她不在，上山砍柴去了！你找她到底有什么事？”

　　　　被说了一阵的顾桃清脸色越来越尴尬，脸也红了起来。想着自己这里家里穷，又不得婆婆喜欢。所以，这个远房堂妹的婆婆才不把她看在眼里吧？

　　　　只是，今天她来是听到了风声的，说今天兰要与朱家二郎成亲呢，毕竟是一个村的堂姐妹，听闻她有大喜事，她总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