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明朝(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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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完结)-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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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听他这独角戏一般,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咕咕哝哝。又气又笑,忍不住笑出声,回嘴道,“谁理你了?谁又踢你了?”转过身就对上他含笑的双眸,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遂又转了个身不理他。

    陆仲晗伸手扒她肩上的被子,笑道,“儿子哭得极可怜,你还不去瞧他。”又埋怨,“本与我无干地事,偏拿我出气”

    苏瑾瞪着他黑如曜石在双眸,“怎与你无干?”

    陆仲晗伸手捏她地脸,“与我有何干系?”

    苏瑾不甘示弱捏了回去,“谁叫你生了这么个皮相……”

    陆仲晗突地一笑,“叫你一说,我倒想起当初你盯着我瞧了。是不是那时便觉为夫生得仪表堂堂……”

    苏瑾噗嗤一声笑了,坐起身子,“臭美什么?”挑帘看窗外光线暗了,翻身下床,该来的挡也挡不住,到时,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对镜抿着耳根松下的散发,一边问,“今儿出去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陆仲晗也挑了帘起身,“好好的,又呕气,你倒说说,今儿为何这样。”

    “我困了呗”苏瑾放下篦子,顺手挑了两根玉簪,对镜插好。转身笑道,“看样子,今儿外头也没大事,我先去瞧瞧小家伙,再去母亲院中坐坐。”

    说着她一顿,回头望着陆仲晗,“照你方才所说,你祖母那般不待见我。想必为儿子取名的事儿,也是故意拖着了?”

    等着那边来给名字,这许久了,也不见动静。苏瑾原是不在意这些小事的,陆府怎样,她都不大在意,今日不过借题发挥罢了。

    陆仲晗笑说,她想多了,许是因看重的缘故,故而要想想,多挑一挑。

    苏瑾扁扁嘴,不置可否地出去瞧儿子。

    她一走,陆仲晗脸上的笑意便落下来,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紧紧绷起,将被子亲手折好,抚平,又在床上坐了一小会儿,隔窗见苏瑾抱着儿子出了院子往陆三夫人处去,他整衣起身,去了前院儿。

    将自徽州跟来的老吴头寻来,吩咐他去青衣巷打听那个刘四妈家是什么境况。

    今儿因少奶奶少有地气闷,陆府地气氛有些沉闷,府中下人也都是为了何事,老吴头摩拳擦掌地道,“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又道,“不过小小的门户人家,也敢来咱们家撒野,叫他不知怎么死地”

    陆仲晗没作声,自又转身回陆三夫人院中,未进门就听见里头的欢声笑语,苏瑾清脆的声音格清晰,不觉笑了,缓步往正房去。

    曹掌柜自到了苏州,片刻不停地打探广记的事儿,先到广记几家铺子都瞧了,不见毯子的踪影。倒是那券子营生,做得热火朝三地。

    这些东西,原本是有人买了,过后又用不上,随后便兑了。也有人得了旁人送的,或是看不上,或是用不着,也拿来兑换银子。更有,自家铺子一时没得银钱周转,胡乱印了些,送到那铺子里,他们竟也收。

    曹掌柜自广记出来,叹息摇头,先前那几种倒也罢了,后一种,明明自家没货,空印了券子送去,岂不是拿白纸换银子?万一将来广记去兑换,又没货物把人家,岂不是要将铺子悉数折抵给人?

    这铺主真是昏了头,不晓得用脑子想想。

    再想那广记,若人家铺子经营不善,最终倒了,他的本钱哪里能收得回来?

    现今那券子虽说看起到有三四成的利头,不过是空头利罢了。与自家经营又甚好处?不过广记家大业大,便有小小亏空,也碍不着什么。

    因这券子本是打苏州府起,如今这里的风气,比杭州府更盛。曹掌柜经商多年,从未见这样做生意地,打心底觉得这路子太野,将来必要跌大跟头地。

    不过,广记遭殃,对自家也有好处。只是怎么做才稳妥呢?

    来苏州府的第三日,他今儿原本打算去市面上转转,寻寻那毯子的去处,到太仓街刚下马车,便听有人热情招呼,“哟,曹掌柜。”。

    他抬眼一瞧,却是杨君甫,忙拱手笑,“杨少爷何时也来了苏州。”

    杨君甫笑道,“才刚来两日。我听陆夫人说,你早先一步来了,心中还想,能不能碰上,今儿果然碰上了。”

    曹掌柜在他说话之时,抬头四望,见左侧不远处,有一间杨记招牌,心中就明了了,忙笑着与他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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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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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7章 蛛丝马迹

    曹掌柜在市面上儿转了几日不见广记的毯子出货,原本正打算再探不着,就夜里到原先探得广记仓房探探虚实,就遇上杨君甫,二人叙一回闲话,上街边茶楼商议对策。

    杨君甫道,“这事也怪,按理说,现今正适宜卖那毯子,怎不见他家的动静?这到底是打甚主意?”

    曹掌柜也猜不透,自古没有不透风地墙。他家即做了这毯子,难不成还怕苏记知道,捂着不卖?一旦开卖,做得再隐蔽,没有探不着地。

    二人左思右想猜不透,先将这事放在一旁,仍说广记的产业。曹掌柜微叹,“这回的事倒难办了。我来这几日粗略瞧了瞧,听了听,这广记的本钱竟比我家还厚些。他家又是苏州老户,生意场上相熟的人也多。这样财势雄厚地人家,一时下,还真拿他没法子。”

    杨君甫虽是比他晚到,这里有自家的铺子,广记的事儿,铺里的掌柜也知一些,因也叹,“正是。不寻着他的把柄,确实无处下手。”

    说着凑近曹掌柜悄声道,“以我说,还是打忻州那家的主意。坊子若没了,这事儿就了结了。”

    曹掌柜连连摇头,“我家夫人和陆夫人都说过,生意场上的事儿,还是用生意手段解决。莫到时打狼不死,人家也用同样的手段使在咱们身上。到时你想,必是愈扯愈深,两家都讨不到好上。”

    杨君甫因这盛记和广记可恶,也是这么一说,听他反对,也就息了声,闲坐半晌,下楼去,各自去办各自地事。

    杨君甫下楼,回了自家铺子,看了一回帐目,又和掌柜的问了问近日生意如何,便出了帐房,准备也到市面上各处走走望望。

    刚走到铺子门口,一个青衣短衫小伙计嘴里骂骂咧咧进来,差点和他撞个满怀。

    杨君甫忙闪开两步,咳了一声,斥道,“哪里来,少神丢魄地”

    小伙计一见是他,吓了一跳,忙叫了一声,“少爷。”

    “不过叫人去与客人回个话儿,说货到了,怎这半晌才回来。”掌柜一见,忙自柜后跑出来,斥那小伙计。又笑着和杨君甫说道,“原是一位客商,想买咱们这里橘红格毯子,早先那一色缺了货,旁的颜色,他瞧不上,说本是送年经女子,只这一色合适。我便让他留了住址,说货到了送信与他……”

    杨君甫微微点头。

    那小伙计见他脸上没甚不悦,大着胆子道,“虽是去了一趟,却白跑了。那客商说,昨儿亲家自湖州府回来,已捎了来,不要我们家的了”

    说着悄看掌柜的一眼,又大着胆子道,“旁家皆卖那券子,若咱们当时也卖,早早收了他的银子,这生意必跑不了。他家要五张毯子呢,这一笔就是七八十两的银子……”

    杨君甫方要说话,那小伙计突地想起一事,“啊”了一声,和掌柜的说道,“小的正要回来和您说。我去那客人家里报讯儿,倒叫他家管家给数落了一通,说咱们杨记黑心,毯子卖得比旁家贵。他们自湖州府买来的,比咱们的一张便宜四五两银子呢。”

    “什么?”杨君甫一怔,随即拧了眉。湖州府有毯子出售,他是知道的。那一府的生意是尚老爷拿去了,所以小伙计原先自湖州府买,他也没在意。可便宜这么多,怎叫人不生疑?

    苏家给他供货的那类格子盖毯,一张是十两银子,他这里发卖十四到十六两。一张只赚四到六两银子,有此时候碰上老主顾,还要再便宜些。折合下来,一张最多只有四两银子的毛利。

    湖州那边竟便宜五两银子,这不是他要亏本卖么?

    尚老爷与苏记非亲非故,苏家再不会给他的价儿比自家低……忙问他小伙计,“你可见他们买地毯子?是苏记织坊出的?”

    小伙计摇头,“没见着。那管家说买着了,就赶我出来。”

    杨君甫立着想了一会儿道,和掌柜的道,“你将新来的波斯毯和那家要的毯子,每样取两张来,与我去那家走一趟。”

    掌柜的明了,忙应声去取了毯子,叫人备了马车,拉上那小伙计往那客人家去。

    这户人家住在偏静小巷中,院墙与门看起来,都不大显眼儿,小伙计跳下车,跑去砸门儿。里头门房见了是他,不耐烦地道,“我家管家已说了,毯子买过了,你怎的又来?”

    伙计忙往车上一指,赔笑道,“原是我们生意做得不周全,我们东家亲自带了礼来向贵府至谦,还望您通传一声。”说着悄递去一小块银子。

    那守门的小子也不过年约十七八岁,顿时眉开眼笑,伸手袖了,道了句,“稍等。”返身进院报信去了。不多时,匆匆回来,将门大开,“你们来得巧,管家这会子正得空儿。”

    小伙计连连道谢,跟在杨君甫与掌柜的后面进了院儿,才走几步,前头就有一个面白微须的男子出来,杨君甫见状忙笑着拱手,“敢情这位就是王都管。”

    那人微微颔首,“正是。你们有什么事儿?”

    杨君甫忙叫小伙计将带来的毯子呈上,因笑,“是我们铺子招呼不周,今儿特来赔礼。”

    那人神色微微松动,口内犹气道,“招呼不周倒算不得什么,只是你们地价钱也忒贵了些。湖州府离此才多远,他们只卖十两,你们张口就要十四五两,做生意为赚钱不假,这样赚黑心钱,势必不会长久地。”

    杨君甫也不辩解,一副虚心受教地模样,连连称是。

    那管家见他气质文雅,且十分谦虚,倒不好再说什么,叫人备茶,引他们进屋说话儿。

    到了屋内,杨君甫先自责一番,将自己备的礼呈上,让王管家瞧那新出的波斯花样毯子,并请他品鉴,“这是我们铺子里新出的花样儿,您瞧瞧可怎么样,也与我们提个建议,我们好改进。”

    这波斯花样毯子,原是做地铺毯,并墙上挂着装饰用地,比普通的格子毯都厚实,拿在手中沉掂掂地,纹路只是粗毛线手编,也格外密实。

    王都管笑道,“这个却是好,比你们家的格子毯更厚实些。”

    杨君甫随手又将带来的橘红格子毯呈上,笑道,“两个用处原不一样,厚度自然不同。这盖毯用得是细羊绒羊毛,不扎人……”

    王都管凭空得了礼,自然欢喜,顺手接来,刚一入手,便微微皱眉,“怪了,这却比我们家买的柔软些。”

    杨君甫早等他这样的话,闻听此言,忙笑道,“不瞒王都管,此来一是赔礼,二来也是想弄个明白。您说自湖州府买的毯子价低儿,我便想瞧瞧这毯子与我家可一样。我家这毯子出自苏记,他家给的发货价儿,就比您方才说的零卖价儿高呢。”

    “……若一样都是苏记的货,必是苏记坑了我家,给我们的价儿比旁人的贵我要与他们理论呢。若不一样,是别家的,我便放心了。”杨君甫说着拱手,“如今生意难做,还望王都管成全。”

    他这话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何况人家礼遇在先,王都管倒不好说不让瞧,叫人去内院取,边道,“买来地人说是苏记地,必然不差罢?莫不是质量不一?”

    杨君甫陪着笑说,“苏记此类毯子都是一样地。这次发来的货,我特意与上次那批做了比较,并无二样。”

    王都管就道,“却是怪事。”

    不多时,小厮取了毯子来。杨君甫忙接过,入手那一刻,已觉出不对了。这毯子比自家的扎手赶忙去翻毯子的琐幅标记,却见那缝琐幅的地方,已被人剪去,只余下一小截布头。

    杨君甫下意识就猜,这必是仿制的。再和苏记的毯子两张铺在一起对比,除了手感上的差异外,颜色也略有不同,苏记的毯子颜色柔和,配得正。这家的颜色却偏红,两下渐变出去的颜色,色与色之间,有较为明显地区分。而苏记的毯子,自橘子红两边浅下去,色条与色条之间区分地并不甚明显,仍旧是极柔和地颜色。

    若单看一张,也比不出什么来。两下一比,就略明显了。

    王都管看好了半晌,奇道,“莫非这不是苏记的毯子?”

    杨君甫心中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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