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丫头雪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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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丫头雪雁-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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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厮,缓步向林府正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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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却说当天晚上;贾琏便与春鸢偷偷摸摸在二门外的一间空屋里上了板床。那贾琏竟也不嫌床硬;火烧火燎的便抱着春鸢行起了那等子春事来。春鸢虽在柴房中吃了大半个月的苦,然到底仗着年轻底子好,只痛喝了几碗稀粥下去;体力倒也恢复了有七八分了。
  一时事毕。但见春鸢的眼珠子转了转,伏在贾琏的身上;喘息着说道:“二爷明日又该离去了。从此我的日子可是没有盼头了。”贾琏问道:“可是没功夫问问你了,怎么如今瘦成了这般的模样儿?竟硌得我疼的不行。”春鸢“啐”了一口;说道:“二爷便只想着自己的身子。真真让人寒了心的。”
  贾琏奇道:“方才问了你的;你且不说;如今倒来怨我?”春鸢叹了一口气;说道:“雪雁那个小蹄子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回府头一件事儿;便是拿我做了法。二爷若是昨日便走,今儿还未必便见得着我呢。”贾琏道:“这蹄子伶牙俐齿的,从前我在荣府里头,便听说过她的大名儿了。只是一直未曾得见。”心中却在想着,若早知道雪雁是这般的姿容,早就该将她弄到怀里来才是正理儿。
  春鸢冷笑道:“不过是博了个忠心护主的名头罢了的。老爷糊涂,竟收她做了义女。仗着自己嘴皮子利索,便在府里煞有介事地管了事。我还不知她那点子心思?”贾琏笑道:“哦?你竟说说看。”春鸢起身,凑近窗户,从缝里头往外看了看,见屋外不曾有人,这才爬回床上,轻声说道:“二爷不觉得那墨爷来得蹊跷?”
  贾琏一听这话,登时对上路子了,忙说道:“连你也疑惑?”春鸢低身道:“怎么不疑?忽剌剌的就说从外面回来了,况且又是在老爷病重的时候。且更离奇的还有呢,老爷原是有个远房堂兄的,那日带了他家公子前来探望老爷,后来居然被墨爷用飞刀刺伤了手掌。想必这墨爷竟还是个有功夫的人呢。”说着,连连咋舌不已。
  贾琏沉吟道:“若说表姑丈突然病重,他是得了消息从左近赶回来的,倒也情有可原。只是他又说是在清凉寺带发修行的,且距离此地千里路途,哪里耳目就有这么远了?”春鸢翻身坐起,来了精神头,说道:“莫非……这墨爷竟是个西贝货?”贾琏连忙捂住了春鸢的嘴,噤声道:“仔细你的小命!”春鸢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二爷细想想,这墨爷偏是来得这么巧,是在老爷堂兄来闹事儿的时候,又是老爷新收义女之时。会不会是……”说着,故意低头不语。
  贾琏问道:“会不会是什么?怎么没了声儿?”春鸢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原也不该这么怀疑的。只是又实在太过凑巧了。我想着,这雪雁与墨爷,莫非早就相识?一个巴巴儿的忠心救主,结果撺掇着老爷认了她作义女;另一个就以大少爷的名义回了府,逼着老爷认了他做儿子。等到老爷归了西,这两个人,便一左一右地霸占了林府。如今就是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他们了。”
  贾琏一拍大腿,叫道:“正是这样儿了。”春鸢得意地笑道:“二爷可是想通了。这番功劳,二爷要怎么感激我?”贾琏捏了捏春鸢的脸蛋儿,笑说道:“过会子再让你乐一回。”顿了顿,又低声道:“你且别吱声儿,只当不知道有这回事儿,我自有主张。”春鸢撅嘴道:“二爷何不把肚子里的心思都告诉了给我,我在这里也好替二爷多留心着点。”贾琏眯了双眼,说道:“你只在这里安分些就好了,倒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说着,两人又计议了一番,方搂着抱着又做起了那好事来。
  *
  第二日清早,送走了贾琏之后。林墨想着左右无事,便答应了雪雁,陪她一起去十里坡找那酉儿信中的衡先生,看看她的腿骨还能不能重新接驳正了。黛玉本也要去,却因着前一阵子操办林如海的丧事,有些劳累了,故而在林墨与雪雁的苦劝之下,这才乖乖地守在了家中。
  遂林墨与雪雁,各自带了一个丫头,轻装简从的坐着马车,便去了那十里坡。十里坡就在扬州近郊,不算太远。马车车夫不敢贪快,怕一路颠簸。故而行了三个时辰,堪堪在午后申时,才到了十里坡。因着十里坡绵延十里,坡平而广,故而旧称十里坡。只是坡虽平斜,马车却也不易上路,于是林墨与雪雁两个,便带着丫头们,弃车而行,一边赏玩四处风景,边相携爬上了山坡。
  坡上灌木丛生、百树参天、千藤缠绕,满眼郁郁葱葱,令人心情为之一爽,顿觉清新扑面。紫鹃不禁在旁笑道:“很该带着林姑娘一同出来逛逛的,这满天满地的绿色,叫人看着也是喜爱。”林墨身边带着的丫头是水仙,此时在一旁笑着说道:“还说呢。知道要来十里坡,荷花还同我争了半天,说是也要出门散散心且透透气儿的。”
  林墨道:“想必是我在府里委屈你们两个了,故而争着要出来散心透气的。”水仙忙道:“哪里就是墨爷这般说的?只是老爷刚过世,府里且不能闹不能乐的,自然便想着要出来走走罢了。”说着,摘了一片叶子放在掌中把玩着。
  林墨笑道:“回头你多摘点这种叶子,我让厨房做个新鲜菜式给你们尝尝。”雪雁听了,奇道:“可是又胡闹了。这叶子也能当菜做的?可别有毒才好呢。”林墨还未说话,水仙已抢着说道:“姑娘不知,墨爷平日里无事之时,便常研究菜谱来着。姑娘没见他书桌上那厚厚一摞子纸呢,真真比那笔筒还要高的呢。”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雪雁认真地看了林墨几眼,只见他俊逸清秀的脸上,正淡淡露出一股温和的笑意。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突然一动。只听林墨说道:“平生也没有什么别的癖好,便是在吃上面,还不愿委屈了自己。”紫鹃抿嘴笑问:“墨爷从前在清凉寺中,可还过得惯?和尚不是都是茹素的么?”
  林墨说道:“便是素食,才能品出真味道来。你们且不知,那清凉寺里的罗汉上素斋,其味道之鲜美,鱼羊皆不可比也。”顿了顿,又笑道:“只是若实在想吃荤了,我也会偷偷地跑下山,找家酒楼,海吃一顿。”紫鹃道:“墨爷年轻,身子骨儿若长久不进肉食,到底也不行。”水仙笑着说道:“姐姐不知,墨爷这两日,与那琏二爷没少吃过肉呢。”
  紫鹃忽然说道:“说起琏二爷,也不知我昨儿夜里是不是眼错了,竟见到他与……”说到这里,似觉不便出口,遂停了不说。水仙性急,问道:“姐姐怎么不说了,琏二爷昨儿怎么了?我每常见他,便不喜欢这个人,眼角多有乱瞟的,竟是轻佻得很。”
  方才听紫鹃这么一说,林墨与雪雁顿时凝神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道:“他与谁?”说完,两人又互望了一眼,林墨脸上并无异色,却见雪雁忽然羞红了脸。紫鹃沉吟道:“我仿佛看见琏二爷与春鸢并肩进了一个屋子,那屋子便是素日里二门上的小厮们歇间儿喝水的地方。”
  林墨与雪雁默默对望了一眼。雪雁问道:“你果然没有看错?”紫鹃想了想,笑道:“也是敲了二更了,我想着出门解手去的。却冷不防看见了有两个人影正往那里走了过去。许是没有看真也未可知。只约莫瞧着那两个背影,有些像是琏二爷和春鸢罢了。”雪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当下几人边走边说,已上了山坡顶。但见几株参天大树之后,果然有着一所精巧的小茅庐,门上悬着一匾。匾上两个狂草墨迹,上书“济世”二字。林墨喜道:“想必就是这里了。”雪雁忙从怀中取出了酉儿给她的书信,命紫鹃递了过去。
  紫鹃小跑近前,轻轻叩了叩木门。只听“吱呀”一声,门开处,一个道骨仙风、白面微须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双手接过紫鹃递去的书信,拆开看了一番,轻轻点头说道:“既是旧友相托,便请雪雁姑娘进屋罢。”紫鹃忙返身扶了雪雁走去。林墨与水仙则侯在屋外,随意看着坡上的绿野风光。
  少顷,茅庐内走出了一个小童,对着林墨躬身说道:“日头还猛,衡先生请公子入内喝一杯清茶解渴。”林墨忙拱手说道:“如此叨扰了。”便带着水仙进了屋内。但见一个套间里,内外三间屋子。陈设均古雅而精致。琴棋书画样样都有,或高或低,置放于屋内各处。想见主人衡先生定也是一个十分风雅之人。
  此时,衡先生与雪雁和紫鹃正在耳房中查验伤口。衡先生隔着帘幕,摸了摸雪雁的腿骨,又搭了一番脉络,看了看舌苔,沉思了半晌儿,便轻轻笑道:“姑娘的伤不算难治,我只需以特殊药材湿敷于姑娘腿骨之侧,再为姑娘施以金针七日,当可见效。若不见效,姑娘自可随意派人来拆了我的招牌。”雪雁说道:“衡先生如此说,我实是感激不尽了。好不好的,也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衡先生笑道:“既是到了我的手里,若还是死马,又怎能回报旧友千里举荐之厚情?”


☆、第四十五章

  闲言不及赘述。只说当日雪雁听了衡先生的话;便与林墨说道:“你且先行回府罢。我自与紫鹃在这里住上七日便是了。”林墨不放心,问道:“可要我派几个人来保护你们?”雪雁笑道:“你且放心回去罢。哪里就有那么多坏人来了?你再不回;妹妹可是要着急了。”林墨听了这话;便与水仙;作别了雪雁与紫鹃两人,又与衡先生互相抱拳也不知说了一番什么话,这才告辞而去。这边;衡先生自是吩咐了小童煎药制作药膏等,闲言略过不提。
  如此堪堪七日之后,雪雁果真便行走如常了。从前那瘸不瘸、拐不拐的大腿;此时竟笔直了起来。紫鹃陪着雪雁在屋前屋后走了好几圈;不禁赞叹道:“真真是神了的;姑娘的腿竟完全好了。衡先生这般儿的医术,却只在这十里坡上为医,实在是有些可惜了。”雪雁原是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思而来的,想着好不好的,看看便是了,到底也是酉儿的一番心意。谁想不出七日,这衡先生竟果然将她的腿治好了。这番大喜,当真是自林如海病重之后,最开心的事儿了。
  临别前,雪雁向着衡先生福身道:“多谢先生连日操劳,为我尽心医治。此番回去,我定要向别人大力举荐先生的高明医术。”衡先生忙阻止道:“切莫如此。我便是因着’率性而为‘这四个字,才在这十里坡上的茅庐中居住悬壶。若姑娘将我当做了一般那行医开馆的大夫,便是有违我的初衷了。”雪雁笑道:“先生与酉儿姐姐的性子一样,都是淡泊世情之人。好生令人尊敬。”
  衡先生看了看雪雁,沉吟道:“有几句话,不知对着姑娘,当说不当说?”雪雁看着衡先生似有难言之隐,便对着紫鹃说道:“你且去外头,替我雇辆马车来。”紫鹃忙答应着去了。随后,雪雁转头看向衡先生,说道:“先生有话,便请直说。”
  衡先生点了点头,又沉思了半晌儿,这才缓缓说道:“我自七日之前,见到姑娘的第一面起,就觉得姑娘与我的一位旧友的相貌酷似。”雪雁说道:“我从前在荣府住着时,便常有人说我与那宁国府的小蓉大奶奶十分相像。后来去了北静王府,老太妃也曾说过我像着一个人。如今先生又是这般儿说,我竟不知这其中,究竟有几个人和我相像了。”说着,低低叹了一口长气。
  衡先生问道:“你说的那位宁国府的小蓉大奶奶,可是她父亲从那养生堂里抱回来的?”雪雁道:“正是呢。”顿了顿,又奇道:“先生竟也知晓这段故事?”衡先生笑道:“故事?姑娘既说是故事,想必中间有些内情,姑娘也是有所耳闻的了。”
  雪雁心中思忖,这是自然,她本就是个穿越而来的人,秦可卿的身份也在一些红学书上看到过,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多少总也不会相差太远罢了。想到这里,便点了点头,说道:“小蓉大奶奶的身份,若真的只是从养生堂抱来的,发丧那日,却排场那般的大,怎不叫人疑惑?况且四王八公也都沿街设了祭棚的。别说是一个重孙媳妇儿了,便是那府里的姑奶奶们,怕也没有这般体面罢?”
  衡先生笑道:“你既已猜到了,我也不必多瞒你。况且酉儿在信中,原是托我向你说出实情的。”雪雁奇道:“酉儿姐姐已知道我的身份了么?我自己竟还不知呢。”衡先生问道:“恕衡某无礼,要问问姑娘,左腿足踝处,是否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殷红胎记?”
  雪雁顿时一惊,说道:“正是了。衡先生怎知?”她思忖着,这几日中,横先生都是隔着衣衫替她施金针的,而那煎好的药膏也是由紫鹃在小童的指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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