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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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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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收到秋衡的回信了,按道理自己写的书信应该在几天前就到京都了吧?难道秋衡没有收到信么?不然的话,应该会有回信啊,连婴乐也已经收到秋潋的回信了。
   “咳,老师说离朱城没什么大事发生,一切都很正常,秋齐君的身体也很健康,请王爷不比多虑。”婴乐低咳一声,一语带过这个话题,她手上收到两封信,除了一封正常的通报信外更有一封秋潋的密函,说的是夜晴被囚暨垣府,凤雪昏迷不醒的事,整件原委已经都告诉了婴乐,但是也嘱咐了婴乐此事不得被凤翎知道,更不得其他的人告知凤翎此事,以免计划受阻。
   “是么?”疑惑的看了婴乐一眼,凤翎压根不信自己的姑母会无缘无故提及自己的父君之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怀疑地看了婴乐一眼,凤翎显然不接受这个说法。
   “我……”婴乐正想辩解些什么,马车停了下来,孟非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王爷。”
   “什么事?”凤翎掀开车门。看到一行几人都停在路边,不远处有两个男子站在那里,一个一身白衣带了斗笠,让人看不见真面目,另外一个穿着灰色外衣,却是书童打扮。
   “各位好。”那书童模样的人抢先开口道,“我叫小柯,这是我家先生。呃,抱歉,虽然知道有些失礼,但是我家先生的脚扭伤了,无法行走,方便的话,不知道是否可以带我们一程,前往前面的滇州城?”
   “有些古怪。”婴乐站在凤翎身后听完小柯的话后俯身在凤翎耳边道。
   “……”即便婴乐不说,凤翎也觉得这两人出现的有些突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突然便冒出两个人来,还要求同行,确实是古怪有失礼的要求,看了一眼孟非,孟非会意,当下低声道,“书童武艺不下于我,至于那位先生下盘漂浮,应该是全无武功的。”凤翎闻言点点头,展颜一笑道,“那便请先生上车吧,车上地方小,还请先生不要嫌弃,与我跟姐姐挤一挤,我想滇州应是不远了。”既来之则安之,凤翎倒是想看看来的是何须人也,示意孟非上前帮助小柯,两人搀扶着那白衣男子走到凤翎面前。
   等到三人坐上车后,小柯便与孟非同骑一坐跟在马车旁边,白衣男子坐定后微微向两人弯腰行了一礼,“多谢两位,给两位添麻烦了。”声音温婉动人,令人顿生好感。
   “在下凤翎,这是我的结义姐姐婴乐。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凤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开口问道。
   “在下。”似乎是意识到带着斗笠不礼貌,对方迟疑了下,摘下斗笠,“柳湘君有礼了。”
   不得不说,比起柳湘君的声音,他的容貌要普通的多,甚至比不得他的书童小柯。这让凤翎两人多少还是有些失望,这是非常正常的事,因为柳湘君的声音却是很会引人遐想。摸摸鼻子,凤翎笑着问道,“不知柳先生此次前往滇州是……?”
   “算是出师前的游历吧。”柳湘君微笑了一下,轻声道,“湘君自小跟随师父学医,离家已近十年,这次师父要我与小柯一同下山游历一段日子,恰巧滇州这边有个旧识,便一路游历过来想探望一下故人。”
   “听柳先生的口音,倒像是琼都人氏呀。”婴乐突然饶有兴致的开口道。
   “是的。湘君确实是京都人氏。”柳湘君仍然保持不变的微笑,大大方方道,“倒是不知两位……?”
   “呵呵,我们与柳先生也实属有缘。”凤翎笑眯眯地接口道,“我与姐姐也是京都人氏,此次来滇州,是奉了朝廷的旨意过来看看有关滇州一带,励郎山山贼的事。”凤翎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打量着柳湘君的反应,却见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顿了下又道,“我本以为京都中人只有奉了圣旨的人,才会来这穷乡僻壤,不料想柳先生倒是也有这个雅兴来此游历。”
   “哦?有关励郎山山贼的事,我倒也有些耳闻呢。”似乎是没注意到凤翎锐利的目光,柳湘君向凤翎轻轻叩了下首道,“不过在滇州人看来,特别是滇州周边的一些村民看来,这些个山贼却是更像义军。”
   “义军?”婴乐冷笑了一下,“藐视朝廷,劫杀朝廷下放的粮草也算是义军所为么?若是他们归顺朝廷,听从朝廷安排,那么才可以担当义军两字,否则,不过是些哗众取宠之徒。”
   “我倒是忘记了两位是京都来的朝拜。”听闻婴乐这一番话,柳湘君也不生气,好脾气的笑笑,“仇军的所作所为有时候确实显得有些过于偏激,这点谁也无法否认,但是他们在滇州却是受人拥戴,这点同样也无法否认。否则,两位觉得朝廷已经派遣过如此多的来围剿仇军,为何每次都无果而返呢?”
   “柳先生的意思是,仇军在滇州根基已深,之所以每次朝廷的派兵都大败而归,想必一部分原因固然是由于仇军的行军以及巢穴过于隐蔽,令人很难防范。另外一方面,滇州百姓的暗中相助也是很大的一个缘由了?”凤翎不动声色地道。
   “靖王大人,您是个明白人。你应该知道湘君的意思。”柳湘君微微一叩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柳先生,婴乐倒是有一事不明白了。”被点破身份的凤翎与婴乐脸色微变了下,对视了一眼,果然是来者不善。
   “请说。”柳湘君微笑道。
   “柳先生到底只是个游历的医师,还是滇州仇军的说客?”婴乐也微笑着问道,但是笑意却未延伸到眼中。
   “两者有何差别么?”听到婴乐的问话,柳湘君神色自若地笑笑,“湘君确实是在外游历的医师,前来滇州探望故友的。只是也恰巧,湘君的故友正是仇军中人。而湘君来滇州之前去过京都,知道了些京都的大势,所以才斗胆向靖王谏言。”
   柳湘君的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是凤翎深知真相绝对不会像他说得那么简单。看着此人跟滇州仇军,甚至跟京都都多少有些渊源。不过目前看来,他对自己应该并无恶意。“柳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凤翎淡淡道。
   “不敢,湘君只是不想靖王动用武力,引致民不聊生。”柳湘君轻声道。
   “呵,真是笑话。”婴乐打断柳湘君的话,“若是我没有记错,柳先生先前还说过,仇军在滇州根基已深,绝非是朝廷可以围剿的了的,难不成我刚才是听错了?”
   “仇军虽然在滇州拥有了一定的根基和地势,但是湘君同样明白以力破巧的道理,若是靖王大人的话,想必一个小小的滇州仇军并不会放在您的眼里吧?”柳湘君垂下眼睑。
   “……”凤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知道什么?”
   “湘君只知道,以靖王之力,足可以力破巧灭除仇军。”柳湘君仍是一派轻声细语,“若是靖王大人一意孤行,引致滇州血流成河,拔出仇军,也并非不可,只是如此一来,想必滇州的根基也会大伤,于靖王的初衷应是大相径庭。”
   “……”凤翎看着面前的男子,心思转了几转。确实如果只是用滇州地方官府驻军的力量确实不足以破除仇军,但是凤翎手上有可以调动西北驻军的白凤兵符,从西北驻军到滇州也就一日行军的功夫,如果凤翎真的调动这股力量,想来所谓的仇军也不日自破。不过自己手中握有白凤兵符的事,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除去申帝,京都应该只有秋潋知道,不,或许还有一个人,叶贺敏。凤翎心中一动,她可以肯定,秋潋是定然不会向别人透露这个消息的。那么说的话,面前这个男子竟然知道她手上有这样王牌,不管他是从何处听来的,想来他应该跟叶贺敏或者申帝有些干系。
   “柳先生的提议,凤翎会放在心上的。”凤翎点了下头,“另外,不知道凤翎又没这个荣幸,在待在滇州的这段日子邀请柳先生与凤翎携手同游呢?”她露出一抹优雅的笑容,一双妙目却是紧盯着柳湘君。
   “多谢靖王美意。”柳湘君抬起头,也露出一抹笑容,“湘君自当欣然允之。”虽然柳湘君的长相并不出众,严格算来他甚至是有些太过平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男子,居然笑起来分外的暖人,甚至连凤翎看得都有些许失神。
   “回齐君,净衣房管事张彦侗伶已经在数日前告老还乡。”站在秋怜面前,翟让轻声说道,“不过我曾经问过接管净衣房的徐侗伶,他以前一直都是照顾张侗伶的。据他所言,在张侗伶离开离朱城前,刘贵侍曾经找过他数次。”
   “知道了。”秋怜的眉轻轻皱了起来,刘偃,好快的手脚,只怕张彦也已然是凶多吉少。“虽然可能不一定有希望,不过,翟让你去下内务府,看看能不能找到张彦。”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个人想必知道些什么,关于那个娃娃。
   “是。”翟让点点头,领命而去,正好迎面而来秋衡章良等人。
   “舅舅。”秋衡顾不得行礼,拉起秋怜急急道,“我带了一个人来,应该对雪儿的病情有些帮助。”说着他指向章良。
   “你是,章良?”对于这个原本是御医出身的靖王府府医,秋怜倒是有过数面之缘,可以说也并非是全然不认得。
   “草民见过秋齐君。”章良向秋怜行了个礼,虽然她莫名其妙就被秋衡拉到了离朱城,但是听来感觉应该是与凤雪三皇子有关系。
   “免礼吧。”秋怜点点头,“你们跟我来。”他说着便带着两人来到了稚鸢宫。走进稚鸢宫凤雪的寝宫,章良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凤雪的寝宫分内外两室,内室还点着熏香,空气中到处混合着罗星草花香和龙延香的熏香混合的香味。走到凤雪的睡榻前,章良把了把脉,眉头皱的更紧了,抬头看了看秋衡与秋怜,当下低声道,“秋衡侍君料想的没有错,确实是罗星草。”
   “有办法解毒么?”秋衡也压低声音。
   章良闻言轻轻摇摇头,“我所看的那本医书本就是残本,并没有解毒的方法,不过既然知道了缘由,我想回去再多做了研究看看有没药方可以暂时稳住三皇子的病情。”顿了下,“三皇子最好马上换一个住处,并且最好不要再用龙延香的熏香了,虽然不清楚龙延香单味会不会加重病情,但是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再用了。”
   秋怜闻言点了下头,“我马上吩咐他们把雪儿带到凤悦宫去。”刚才前往稚鸢宫的路上,秋衡已经把自己的推断跟猜测一一说与秋怜 听了,原本秋怜听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看来两人如此肯定,当下也不再犹豫,果断地把凤雪转移了住处。“真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那么多隐情。”秋怜叹了口气,“衡儿,你刚才说那罗星草是绯南国特产的草药,这样说来。”他似乎想到什么,神色一变,“好一个计中计,如此连环陷害,怕是夜晴此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舅父?”
   “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秋怜拍了拍秋衡的手,“一切等翟让回来之后再说罢。”
   秋衡闻言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只希望夜晴在暨垣府中可以熬得住七天。而此时在暨垣府中的夜晴早已经伤痕累累了。原本的华服已经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单衫,柔弱的身躯上满是鞭痕,透过白色的衬衣,混合着干涸的血迹黏在了肌肤之上,稍一动弹,伤口便又崩裂流出些许鲜血。
   “还没招认么?”透过铁栅栏,刘偃冷冷看着卷缩在地上的夜晴,“嘴巴倒是很硬。”
   “刘贵侍,我不赞成再用重刑,疑犯的身体受不了。”站在刘偃身后的中年女子是暨垣府的府令卞洗,她看了眼关在牢房中的夜晴开口道。虽然里面的犯人是谋害三皇子的疑犯,但毕竟只是疑犯而已,并没有定罪,而这个疑犯本身身份特殊,是靖王的第三侍君,作为暨垣府府令的她虽然奉旨和刘贵侍一同审理此案,但是对于刘贵侍一开始就主张用重刑的做法,卞洗总觉得他似乎有置疑犯于死地的想法,靖硕之争已经趋向白日化,而如今由于远水之治,靖王明显呼声要高于硕王,作为八面玲珑的人物自然不想得罪任何一个,所以这靖王的三侍君更加是不能在暨垣府出点什么事。至少在定罪之前。
   “本宫之所以下令用重刑也无非是想此案早些结果,为皇上分忧。”刘偃说着叹了口气,“奸人歹毒,雪儿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怎能叫人不着急呢?”
   “话虽如此,但是此案并未定案,犯人算来也只能说是疑犯,本不易动用重刑……”
   “行了。”刘偃不耐地打断卞洗,“既然卞大人不愿意用刑,那本宫也不勉强,只是希望卞大人可不要误了皇上的事。”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刘偃转身离去。留下卞洗看了看牢狱中奄奄一息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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