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戏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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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羽戏乾隆-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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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高山上盖庙,还嫌那个低;面对面坐着呀,还想那个你……”
  
  霍青桐的心怦怦直跳,这种境况这种感觉,是她两世为人都陌生的、新鲜的、措手不及的。自己的身子像化了一样,软软的倒在他怀里,任由湿热的唇瓣掠过眼角、眉梢,唇边,任由温热的手掌拂过背脊、纤腰……
  她说过愿意试试,他也承诺只要她决定走,他绝不阻拦。所以她不要名分,她怕那会成为她抽身的累赘。所以他们一直都只是执手、相拥、亲吻,她没有拒绝,却也不会全然接受。她想,那是因为她还不确定,她还没准备好。但是,真的不确定,真的没准备好吗?
  
  乾隆低沉的话语而耳畔萦绕:“朕想……你!”
  霍青桐没有回答,却缓缓闭上眼睛。她想,随心,随意,随自在……
  
  “启,启禀皇上!”乾隆爷的贴身太监,贵喜的声音却猛然自屋外传来,尽管有些忐忑,尽管战战兢兢,可他还是得照规矩通报这一声。
  “什么事!”乾隆暂敛了心神,却依旧抱着佳人未放,朝门外吼道。
  
  贵喜一听,就知道报的不是时候。可,也没办法,男主子是主子,女主子也是主子啊。这些主子们啊,咱们奴才哪个也得罪不起。
  只好再次开口,答道:“回万岁爷,皇,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PS:那拉皇后在本文的形象并非出自正史,而是基于《铁齿铜牙》里的塑造。看到她披头散发、手举剪子怒吼着“叫皇上来,把皇上叫来”的时候,嬷嬷就震精了,以至于她疯狂、嚣张、神经兮兮、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形象在心头始终挥之不去。SO,如果有崩坏历史人物的嫌疑,还请诸位见谅,毕竟嬷嬷写的是同人,大部分人物性格还是要忠于原剧的。善哉善哉……




32

32、茹古涵今 。。。

    “臣妾此来,是为向太后请安。臣妾执掌六宫,不能时时承欢膝下、伺候起居,实感惭愧。纵太后怜惜,免了臣妾的晨昏定省,然臣妾亦知孝道,这问安请示,总是不能免的!”

    乾隆爷的母亲、世宗的宪皇后,跟她丈夫和儿子一样,喜爱亭台楼阁、奇花异景,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居住在圆明园的长春仙馆里。况这园子本就是圣祖皇帝赐给雍正爷的,更以其佛号命名,老太太住在这儿,便有些睹物、睹景思人的意思。

    皇后执掌六宫,离不了紫禁城,老太太也不是多事之人,便免了她日日问安的规矩,不过……乾隆爷挑挑眉,老太太也不是第一天住在这儿了,怎去年不见皇后来请安,前年不见皇后来请安,偏偏今儿来了呢?

    果然,那拉皇后略微一顿后,方又道:“臣妾此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皇上恩准!”

    瞧吧,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乾隆点点头,“说说看。”

    “臣妾听闻直隶辖内又有水患,淹了不少庄稼,致使百姓颗粒无收、饥荒泛滥,更有不少流离失所、逃到京师之外。虽然朝廷有拨款拨粮赈灾,然臣妾是一国之母,该当心怀百姓、心怀天下。如今,直隶的百姓、大清的臣民忍受饥贫,臣妾也不能装作未闻,坐视不理。臣妾与后宫几位姐妹商议了一下,想要捐些珠宝首饰、珍玩古物,换做银钱,在京城以北的积香庵外施粮赈灾。虽然所筹钱粮有限,可也是臣妾等人一片心意,望皇上成全!另外,臣妾还想拿出多年积攒的份例,连同封箱未动的嫁妆,一齐折成现银,为这积香庵重修扩建一番,不枉臣妾一片向佛之心。皇上,您觉得怎么样?”

    乾隆颇感意外,觉得自己这位皇后,与往昔相比大有不同。

    说实话,自孝贤皇后过世后,紫禁城里东西六宫,虽不至于鸡飞狗跳,可也算得上是乌烟瘴气。倒不是那拉这个继位者不上心,实在是皇后这份差事,以她的能力跟性格来说,着实难为她了。那拉氏又是个心气儿高傲的,兼且前有富察氏作比较,更是卯足了劲儿要做出一番样子来。只是事与愿违,东施效颦,落得惨淡收场。

    她做侧福晋的时候,便因倔强性子,不得乾隆欢心;做皇后,又因能力有限捉襟见肘,不得六宫人心;连当初一力保举她登上后位的太后此刻,对她也渐渐失望,没得耐心。可也无法,她是先帝爷亲自指的侧福晋,又是满洲上三旗贵女,虽性子差点,好歹也没比她更合适的了。太后有些后悔,可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后来索性长住圆明园,不回去了。

    乾隆虽对这位继皇后心有不满,可这毕竟是一国之母,当不得儿戏,怎能因个不满意就换掉?况且那拉虽有诸多缺点,但并无任何不可饶恕的过失。废后,他从未想过,只是有多远便最好能躲多远,不然,他干嘛一天到晚往宫外跑?!笑话,以为当皇帝这么清闲呐!

    如今看来,那拉氏这番话言辞诚恳、条理清晰,倒有了那么一点贤后的样子。

    乾隆眯了眼睛,沉吟片刻后问道:“难为皇后有此心意,朕心甚慰。只是,这积香庵在何处,朕从未听闻,为何皇后要选在此地施粮?”

    那拉答道:“皇上,这积香庵乃是京师以北二十里外的一座尼姑庵。臣妾也未曾去过,只是听臣妾的弟弟那青曾言,这积香庵香火鼎盛、菩萨灵验,那主持师父更是少有的蕙质通透之人。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怎能让灾民随意进出流荡?选在山上的积香庵,臣妾以为最合适。”

    乾隆点点头,也不再多话:“朕准了!”

    哪知那拉氏话并未说完:“皇上,既是赈灾施粮,需得有个主事的才行。臣妾等是妇道人家,又居于深宫,颇有不便。臣妾想,就让我弟弟那青来办这件事。他一贯办事稳重,又忠心耿耿,定能将此事办的面面俱到,不令皇上跟众姐妹失望。”

    “那青?”乾隆爷笑了,不是高兴,而是气的。一提起这小舅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然而无法,毕竟是皇后的弟弟,总要给些颜面。平时对他放纵容忍也就罢了,怎知他还有脸凑到跟前来!

    “办事稳重?皇后,说这话,你真的不亏心呐?!三年前,你说想为弟弟谋个前程,免得他游手好闲沦落成纨绔子弟,好,朕赐他个三等侍卫,准其在御前行走。朕想他在宫里,有诸宗室子弟提携,又在朕的眼吧前儿,总翻不出什么花儿去吧?谁知他不但在当值期间聚众赌博,还差点儿因为疏忽把乾清门给烧了!”

    “你替他求情,说他自来散漫惯了,当不了这定点靠时的差事,况且他身弱体虚,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武官也不合适他。好,朕认了,是朕用人不当,朕给他分派个文职。巡盐御史,从三品,用不着定点定岗,只管着给宫里采办贵重物品就得了。这是什么差?是肥缺,是朕都知道的肥缺!可他都干了些什么?亏空、敷衍、中饱私囊、以次充好!这些事儿朕都懒得给你举例!”

    “若不是你哭哭啼啼纠缠不清,朕后来也不会许他治理河工这份差事。朕想着直隶治水多年,水患基本绝迹,总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吧?谁成想他左捅捅,右捣捣,竟让黄河发大水淹了几万亩庄稼。好在撤离及时未出人命,否则,朕非要下旨摘了他那颗草包脑袋不可,谁求情都没用。现在,还好意思来求赈灾施粮的差事,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他,哪来这许多灾民,哪会有这许多人迁到京师附近,哪用得着他去赈灾?!施粮?哼,他不要施着施着,把黄河之水引到京师,淹了紫禁城才好!”

    那拉皇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便有些挂不住。自家弟弟什么货色,当姐姐的还能不知道?只是再不好也是亲弟弟,总不愿见别人数落他,总不能不拉扯拉扯他。一见皇上这态度,是铁定没戏的了,当下便觉得没味儿,施了个礼便要退出去。走到门前,却又停住脚步,回过身来。

    差点儿,把这趟最重要的目的给忘了。

    “皇上,臣妾听闻您这次自回疆回京,带了一位姑娘……”

    我说皇后怎么变得贤惠会来事儿了,又是请安问候又是修庵赈灾的,敢情是别有所图,先试试水,再引出下边这个话题呢!

    乾隆淡淡一笑,昂头道:“是又如何?”

    “那么臣妾斗胆问一句,这位姑娘的出身、家世如何?能否入主圆明园?!”那拉氏昂首挺胸咄咄逼人,一副捉奸在床打算兴师问罪的架势。

    乾隆爷笑了,“你说的这位姑娘,是回部首领木桌伦的女儿,也是这次平定大小和卓之乱的首要功臣。这次随回疆八爵一起入京,朕论功行赏,赐了他们家旗籍,并留她与八爵一起在京长住。怎么,皇后有意见?”

    “长住?!”即便知道这答案,那拉心头还是很来气,“臣妾没有意见,臣妾怎么敢,皇上会在乎臣妾的意见吗?!只是臣妾知道,回疆八爵,没有一个住在圆明园的!这是夏宫,跟紫禁城一样,是大清朝最尊贵一家人起居行走的地方。一个外人,一个回子,她凭什么?”

    “凭什么?”乾隆爷冷哼,“蒙古藩王进京的时候,难道没有住过圆明园?朝鲜使臣来贺的时候,难道不是在圆明园设宴?朕到奇怪了,怎么回部的人,皇后便说不行?!”

    “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女子,更没有住在茹古涵今!”那拉皇后一激动,把心里话吼了出来。

    乾隆神色一冷,“说到底,你还是容不得人。高氏已故去多年,到现在,你还想迁怒别人吗?”

    慧贤皇贵妃高氏,是乾隆爷在潜邸做皇子时候的侧福晋,也是那拉氏的死对头。说起来,那拉氏并不怎么嫉恨孝贤皇后,除了人们总是拿她俩来比较让她很是不忿之外,富察的出身,富察的家世,还有富察作为发妻跟乾隆相携多年的情分,都令她无话可说,更何况,人家本就是先帝指的嫡福晋,名正言顺的很。让那拉氏恨得咬牙切齿的,倒是这个高氏。

    一个包衣奴才,一个潜邸的使女,一个通身上下没有半点满洲姑奶奶气势的女人,不知怎么就得了万岁青眼。俩人同是侧福晋,偏高氏受尽宠爱,一应事务处处高自己一等。待皇上继了位,众人搬入宫,她得了个娴妃的称号,人家却是贵妃,等她好容易熬到贵妃位了,人家却已是皇贵妃。好在那拉氏命长,高氏富察先后故去,自己终于入主中宫做了紫禁城的女主人,可自己的丈夫、全天下最尊贵的那个男人,却从没有一次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那拉虽是皇后,也是女人,也会有虚荣心、嫉妒心。身为女人,就渴望被丈夫关怀被丈夫怜爱。可乾隆所有的敬重,都给了孝贤,所有的怜惜,都给了高氏。现如今,连个小小的回女都能在圆明园独居一岛,住在高氏曾住过的茹古涵今,享受皇贵妃才有的待遇,可她甚至连个名分都还没有呢!那拉怎么还能够淡然处之,昔日高氏高高在上带给她的尴尬与难堪,如今一齐涌上心头,令她更加的愤懑与不甘!

    那拉恨乾隆对她没存半分情义,可她却忘了,对方本就不是因为情义才娶得她。面对一个脾气性格处处不和、又受父母之命帝王之意不得不娶的女人,乾隆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

    “皇上这话说的让臣妾好不明白,臣妾何曾迁怒于人,臣妾只是……”

    那拉皇后咬了牙还想力辩,贵喜倒在门外喊了句“万岁”便一溜小跑的奔到乾隆跟前来。倒不是他不知进退敢插在帝后争执之间,实在是万岁爷曾下令,这事儿紧要的很,一有消息立马来报片刻不能耽搁。

    乾隆听了贵喜在耳畔禀告,脸色稍变,嚯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即一撩袍子,蹭蹭蹭几步便踏出房门外,留下句“无事的话,皇后也回宫歇着吧”,便这么走了。

    那拉氏呆在原地拧着帕子,直把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等她出得屋来着人一打听,说万岁爷带着霍姑娘急匆匆出园子了,更是气怒攻心。好啊弘历,你把我撇在当地,竟是,竟是为了那个回子!

    她哪里知道乾隆急匆匆的不是为了去谈情说爱,而是带着霍青桐一路去了阅微草堂。因为,莫愁回来了。

    …

    “等晚上回去,我便搬出去吧。”俩人同坐马车上,霍青桐淡淡道。

    乾隆心里一惊,“你都听到了?”

    他以为霍青桐介意那拉口中所谓身份、名分,要搬出圆明园去。却不料对方轻轻瞟了自己一眼,语气哀怨道:“是呀,既然是有故事的地方,我怎么好意思鸠占鹊巢,耽误你睹物思人?”

    乾隆这才恍然,她说的倒是茹古涵今。只是,咳咳,这话怎么说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况且紫禁城也好圆明园也罢,哪里还能没点儿故事。当初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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