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这么多年(流川枫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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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这么多年(流川枫bg)-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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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句话不说。正想道歉呢,突然被他一把抱进怀里。挣扎不开,索性不再挣扎了,笑着问他:“该不会以为你们医院的谁谁谁私奔去了吧?”  
他放开我,熟悉地“哼”了一声:“白痴。”  
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我也“哼”了一声,“你还乌鸦嫌炭黑呢,也不知道是谁像白痴一样站在雪地等。”  
这个小气的家伙顿时为之气结。我望着他笑。真好,我们都回来了。  
过了半天,他还是一副赌气的样子不说话。我忍不住说:“再这样下去,我又要生病了,我好歹也是大病初愈。”  
他“恩”了一声。依旧不动。只是我感到他的手越来越热,还渗出了汗。不由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呀。  
啊!难道?!像预感到什么一样,一股甜味,从喉头涌出来。  
于是,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不知不觉,雪停了。突然想起去年那个下雪的夜晚,流川静静睡在我的客厅里,我坐在沙发上,也像现在一样,安静地看着他。只是,当时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正在发神呢,他突然促不及防地开口:“结婚吧。”  
“啊?好啊。”一时没有回到神,居然顺口就答应了。  
看到他一脸诡异的笑容,我才反应过来。他该不会就是趁我发呆的时候来这套的吧,  
真是太诈了。  
好,流川,算你狠,这笔帐以后慢慢算不迟。  
抬起头,满天碎钻一样晶莹闪亮的星星。  

开始筹备结婚,才知道琐事之多。我经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急得跳脚:“这个婚,我不结了!”  
每次到这个时候,流川就会放下自己手里的事情,走过来,从后面静静抱住我,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他的拥抱就像是在给我充电。  
才发现,流川对待自己爱的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坚韧温柔而执着的,就像他当年对待篮球。  

给双方家长打了电话。我妈先从美国赶过来。  
那天是星期天,两个人又窝在家里收拾东西。快中午了,流川自告奋勇要做饭。  
难得他有这样良心发现的时候,再不放心也得由他去,我只每隔十分钟进厨房视察一次。一次比一次佩服他。在现代化厨房里做最最最简单的蛋包饭,他也可以弄得自己满脸乌黑,厨房里尸横片野。  
突然听到门铃响。因为我正在做善后工作,所以非常失策地叫流川去开门。以为反正也不过是推销商品的小厮。  
过了数十秒,没有动静。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奔出去一看,看到流川正望着门口的一个中年女人发呆。听到我出来,他迟滞地转过头,茫然道:“她说她是你妈。”  
我妈的眉毛都快倒竖起来了。  
居然是这种相见场面。  
平日里也算看惯了流川这副迟钝茫然的嘴脸,这时顺着妈的眼光一看,才晓得他是多么……不合岳母大人的格。  
待得坐定下来,又尝了尝流川做的蛋包饭。我妈不由不叹气。见到自己的独生女儿,千挑万选,寻寻觅觅,就找到这么一个人要嫁,她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  
我只恨不得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再生一场重病,让妈看看流川当医生时的风采。可惜……天不从人愿。  
晚上,妈和我促膝聊天。“嫁给这种木头一样的男人,难免以后不闷……他不会照顾自己,你得为家花很多心血……外科医生和记者,工作时间都不稳定……”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虚弱地回答:“这些我都想到了。”  
妈瞪了我一眼,“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  
最后她看我是无药可救了。终于说:“玲,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和你爸爸都相信你的眼光。可是,你是有才华的,千万不要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  
感激得快要掉眼泪。  
第二天早上,看到流川,居然有黑眼圈。不用去自找麻烦问他原因,我也知道为什么。  
闷笑不已。  
这么多年(8)  
看到流川一家就知道他的任性是从哪里来的。是被蜂蜜加暴力政策惯出来的。父母是蜂蜜,姐姐是暴力。  
第一次见面是在饭店。我好歹见过一点世面,虽然有点不安,但不至于就近亲情怯。只是,流川看上去比我还紧张。不为别的,为了那个在他口中用“凶悍”来形容的姐姐。  
还好,她姐姐迟到了。我倒没什么,流川长吐了一口气。  
流川的父母……父亲有点沉默寡言,但恕我对各位直言,与流川这个闷葫芦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母亲亲切优雅,看得出极其宝贝这个儿子。  
四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等流川姐姐驾到。  
我猜住在外国的日裔家庭一定更看重传统美德。于是规行矩步,非但不与流川有眼光接触,而且时刻察言观色,看谁的杯子空了好续水。  
只是不知为什么,流川妈妈看到如此贤良的准儿媳,眉宇之间竟隐然有忧色。不便问,不好猜,索性当作没注意到。  
……  
迟到半个小时之后,流川姐姐大驾光临。很美的人,可是与流川一样,从来不把自己的相貌放在心上,倒让人觉得她更美。  
我急忙起身迎接。流川犹豫了数秒,也起身来,站到我旁边。  
我满脸笑容问她好,结果……她非但对自己的迟到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冷眼冷眼从头到尾打量了我一番,终于出声:“哼!就是这丫头?!”  
听到这熟悉的一声“哼”,我差点失笑,这两姐弟不愧是得自同一遗传,流着相同的血液。  
可是流川的反应比我激烈,他的一只手不知不觉就放在我肩上了。流川姐姐也看到了流川的举动,白了他一眼,径自坐下。  
大家重新落座,流川才想起来松开挽着我肩膀的那只手。一转头,发现流川父母无限欣慰地对望一眼,而流川妈妈更是含笑看着流川,眼里的担忧全无。流川姐姐皱着眉头,继续打量我,眼神居然不再轻视,而是微微好奇。  
而流川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只是闷头吃东西,但神色之间,仿佛有那么一点点……好象有那么一点点……羞涩。  
一时之间,气氛微妙。我只觉心里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开始有些脸红,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  
……  
既然流川姐姐和流川枫系同一品牌,自然,我和她的关系……不在话下。  
仅仅两天之后,我已经和流川姐姐并肩坐在沙发上窃窃私语,并不断看着走来走去的流川诡异地微笑。流川看过来时,我就摇着一根手指,故意笑着告诉他:“我又从姐姐那里学了一招哦。”  
通常这个时候,流川都是冷哼一声就走开。可是,今日,看着时不时就爆发出一阵大笑的两个女人,流川再也忍不住了,警惕地停下脚步,问:“你们在干吗?”  
流川姐姐面露悠然自得微笑,“我把你的童年往事告诉玲啊。”  
流川逼问:“什么童年往事?”  
流川姐姐扳着指头,算,“几岁断奶,几岁还在尿床,几岁一离开妈就要哭……”  
流川几乎要抓狂,大吼:“你们说这个干什么??!!”  
“怎样,你有意见吗?!”流川姐姐抓起一个靠枕用力甩过去,“你对现在的姐姐和未来的老婆就是这种态度?”  
流川狠狠地把靠枕甩回来,恨恨瞪着她。两人目光火花四射。  
我旁观者清,虽然流川以眼杀人的招数对旁人几乎是百试百灵,可是面对毕竟多修炼了几年的姐姐,还是败下阵来。  
气得流川翻身就走。  
这流川姐姐果然凶悍。我暗想,老天爷,这流川枫的前17年是怎样水深火热啊?只怕他当年一意孤行要去美国,原因之一是为了要逃开姐姐的魔爪吧。  

我只怕过度刺激流川会有反效果。流川姐姐却笃定,“这小子的神经大条得很,何况,他不吃吃我的苦头,又怎么知道和你在一起幸福?”  
原来她是自我牺牲唱红脸。  
随之,她又告诉我流川的诸多弱点所在,将如何驯服流川的技术一一传授。  
可惜我超级没志气,虽然常常和姐姐一唱一搭的, 心里想着的却仍然是——尽我全部的力量,好好去爱他,不愿让他在剩下的人生里再有任何的失去了。  
他是明白的。所以,在结婚宣誓当天,他说:“好。”清清楚楚地,没有一点点迟疑。  

在结婚第二天,我收到学姐的礼物。几盒录象带。  
婚前去横滨的时候,多亏了在新干线上巧遇了学姐,她竟然就是流川当年篮球队的经理。难怪,那首她最爱的〈青春〉,流川也会唱——那首歌根本就是他们当年的队歌。  
跟她一起,去看流川当年的学校。一年级10班22号座位。学校的停车场。篮球馆。天台。甚至学姐家她那把专用的椅子。也知道了他们当年的青春故事。  
更重要的事,我看了流川高中时代所有篮球比赛的录象。  
心里有了一个要命的想法。  
这一切,流川都不知道。算是我唯一瞒住他的秘密吧。  

不管结婚前是怎样的故事,结婚后各对夫妻应该都差不多。我没有放弃工作,流川也想不到要我为他放弃工作。于是,他照常当他的一把刀,我照样跑新闻。  
在一起的时候,小幸福,小甜蜜,小感动当然是多的。可是,就为了看哪个台的电视各不相让而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然而,因为爱,一切都可以原谅和融化。  
他有很多奇怪的习惯,别人不会明白和了解的,可是我懂得。  
比如,如果我晚上在客厅写稿子,他也需要工作,他不会进书房去。一定是像当年那样,伏身在客厅的茶几上,不管姿势是不是辛苦。  
如果他没有工作呢,就一定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顺理成章地在电视对白中熟睡过去。每次我工作完毕,就得拉着他的手,把他牵进卧室。这个时候的他,闭着眼睛乖乖地跟着我走,像最最听话的小朋友。  
有时凝望着他的睡颜,静听着他的心跳。想,过去的他,没有篮球的他,是太寂寞了吧?  
也有意外的惊喜。  
我毕竟也不是铁打的。有次连续工作三天后,发完稿过去就已经凌晨3点了。流川照例早就在沙发上睡熟了。我已经没多余力气再管这个好福气的人了,呻吟一声,倒在桌子前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大惊喜。  
于是常常来这一套,不能总是我牵他进卧室吧,我也要公平。  
几次之后的某一晚,其实我还没有睡着。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看到我又伏在电脑桌上“睡着了”,轻轻叹口气,把我抱进卧室。我清楚地听到,当时,他由于用力过猛而闷哼了一声。  
我当然也知道他有腰伤和腿伤,当然也觉得很心疼,于是,决定——少吃点东西,再减个几斤。  
发现自己原来这样自私,我十分惭愧。  
……  
流川这种任性别扭的人,叫他开口说“爱”不如叫他在邻居面前朗读绕口令。既然我知道他的感情,就从来不去逼问他。  
……  
这么多年(9)  
有这样的暴风雨之夜。  
早上流川出门的时候,说过,他在晚上和次日早上都会有手术,晚上就睡办公室。我当然也不希望他在高强度的工作后再辛苦地两头跑。所以,极其赞成。  
 下午开始天昏地暗,一边急急忙忙收衣服,一边暗暗庆幸流川的先见之明。  
晚上十一点,算了算时间,估计他的手术也该做完了。打电话到他办公室问候一声。窗外已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  
和他通话接近尾声时,一个霹雳响雷打来,整间屋子的电居然全部断掉了。饶是我再如何勇敢,也是小惊了一场。回过神来,还想再说两句,电话那头已挂断了。  
摸上床,睡觉。说实话,空荡荡的房间只一个人躺着,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雷声,看着电光一次次滑破黑夜,那种恐惧——令人几乎窒息。  
完全不敢闭眼,只盼着黑夜赶快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依稀听见……敲门的声音。睁大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细细听——天,真的,在外面狂暴的风雨之中,有人在咚咚咚地打着门。  
以最快的速度光脚跳起来开门。我当然知道是谁——只要我在家,就永远忘记带钥匙,永远只会乱七八糟打门的流川枫!  
放他进来,借着闪电的光芒看到他像刚从河里被打捞起来一样全身湿透。顾不得其他,抓住他,兴奋问道:“明早的手术取消了?”  
他白了我一眼,“怎么可能?”  
“啊?”我楞了楞神,脸不由自主就垮了下来:“那你回来干吗?”  
他“哼”一声没说话,摸摸索索地想去卫生间找毛巾擦脸。还没走三步,我就清楚地听到“砰”一声。  
这个人,就是大白天好端端地在家里走路,也会撞上桌子椅子。此时此刻,黑灯瞎火,更不用说了。  
惟有我去拿衣服让他赶快换掉。又拿了干毛巾,拖他到沙发上坐下来,一面给他擦头发,一面问:“明早几点的手术?”  
“9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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