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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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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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苏和裴家应该早就反应过来我不见了,就算他们反应不过来,沈鸿也会提醒他们的。
  不知道他会为我定什么样的价格?
  我不时活动一下四肢,通过衣服摩擦的力度检验我身上有没有受伤,是不是还穿着宴上穿的华服,衣服是不是还齐整,头上的饰物是不是还在。
  鉴定结果是,我身上没有开放性伤口,衣服穿得很妥帖,虽然外面那层凌乱了些,但是里衣还很平整,证明我只是被当做生猪一样扛来扛去,而没有被当做女人扒衣见君。
  头上的大部分饰物也应该还在。因为我是新认的义女要带出去见人,为表华丽雍容,我头上的金光简直可以与《满城尽是大胸妹》中的巩俐阿姨相媲美,分量十分可观,价钱当然也很可观。
  丫如此缺钱,竟然没把我的首饰收走?不正常。
  我突然想到昨晚的劲风,想到我没看到人就被打晕了带走。
  也许……他们是分上下半场的,沈鸿还没来接班?
  我心里一动,用脸感受了一下手上绑的麻绳,虽然感觉不太灵敏,但应该是水手结,而且,打得非常漂亮齐整。
  我从青塘坐船赶到落霞时,曾跟封长海等人朝夕相处了几天,看他们打水手结时也因为好奇问过几句。水手结不像普通结子那样容易散,因此即使在陆上需要打结时,他们也会飞速地打一个水手结,而不再使用普通的结子。
  沈鸿有同伙,同伙是个走船的,同伙的轻功起码比裴素言要强。而且,那人不是为了钱绑的我,或者,看不上我头上这点小钱。
  这个选择范围仍然很大,同伙可以是想要对叶苏取而代之的手下,也可以是他的竞争对手,或者只是沈鸿的朋友。这厮虽然恶心,但若他不撕开自己的画皮,怕也很有几个会被他蒙骗一辈子的。
  我放弃思考同伙的问题,开始设身处地地想象,沈鸿会把我怎么着。
  妈的,我想到了电锯惊魂。
  不行!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只臭虫的手里,太丢份了!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无奈绑我的人太高明,把我两只脚腕交叉着绑在一起,只能双手抱着腿老实坐着,站起来就是罗圈腿,双脚只有外侧一条边可以挨着地。
  我努力站起来又马上失去平衡,砰的一声坐回去,震得洒家屁股生疼,尾椎骨正式提出外交抗议。
  要不,滚出去?
  是个好主意,唯一期望的是这房间里不会有太多尖锐物品散落在地上。
  如此折腾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我手脚上绑着的水手结还是一点没有松动的迹象,我渴得要死,大概是体内的水分都随着口水排出去了。
  我疲惫地靠在木桶上,思考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事情出现一点转机。
  外头传来吱呀一声,好像是开关门的声音,我一个激灵,急忙退回原位,摘下一只耳环藏在脚腕的绳套里,做出疲累不堪惊吓不已的样子。
  远处头顶开了一条缝,一个人举着油灯慢慢走下来,沈鸿。这厮的祸害程度决定了他就如同蟑螂一样,直到世界的尽头仍不能毁灭。
  很好,记住开门的位置了。
  沈鸿的声音依旧华丽:“好久不见啊,凌姑娘。”
  法克鱿,老子要是有杀虫剂,早对着你喷上几百吨了。
  他端着油灯走到我面前,俯身照了照我的脸,满意地:“不错。”
  我懒得理他。这厮不是大片里的经典坏人,会把自己做了什么同伙是谁事无巨细地交代给我听,只要没有必要,他不会跟我说半句废话。
  我装作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借着油灯的光亮看清房间里有什么。
  竹篓、木桶、麻绳、渔网。没有什么尖锐物体可以让我弄断绳索顺便威胁他,这像是个普通渔民的地下储藏室。
  沈鸿把油灯放得远些,蹲□子把我头上的首饰一根根揪出来,顺便拽下我好几绺头发,疼得我不停闷叫。
  这厮倒是很满意:“这就觉得疼了?你还真是娇生惯养啊,凌小姐!”
  他揪完了首饰,又开始摸我身上,我软软地挣扎几下,估摸着我们两人的力量差距,算准了距离,头槌攻击、插眼!
  沈鸿一声闷哼,仰头停了一会,带着满脸的鼻血低下头,狰狞地看着我。
  叉叉叉,失策!头槌之后他已经头向后仰,我再插眼就只能插他鼻眼了,除了帮他掏掏鼻屎之外,一点破坏力都没有。
  应该遍地开花啊亲!没学过女子防身术也要懂得计谋啊亲!
  我就是一笨蛋!
  一击不中,以下就是他的攻击时间了。我向后缩了缩,用手臂挡住脸,准备迎接他的怒气。
  希望他用杀伤力强一点的武器,比如匕首什么的。那玩意变数大,说不定能划开绑我的绳子,让我增加一点战斗力。
  沈鸿呼地一声站起来,随手抄了个东西劈头盖脸地打我,一边打一边骂:“臭□!臭□!”棍状物体噼里啪啦地打在我身上,疼得我不停闷叫,用胳膊护着头左右躲闪。
  转眼间十几棍打下来,这厮竟然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音调也差不多,我险些以为我陷入了什么时空虫洞,十秒的时间段不停重复,他要打我打到天荒地老。
  我不由苦笑,慢慢放松了身子,瘫在地上。
  沈鸿大概也累了,他见我示弱,又狠狠照着我肚子踹了几下才扔了棍子,喘息着又来摸我身上。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我不能说话,也暂时无力动弹,只能僵在原地忍受他冰凉黏腻得仿佛鼻涕虫一样的爪子在我身上游走翻弄,期望在最后时刻能够积攒力量,废了丫的。
  不过,我好像理解错了意思。沈鸿从我身上摸出来两个腰上别的坠子、我带的胭脂、裴老爷送我的小圆镜、叶苏送我的鸟哨。
  他搜过一遍,坐在我身边喘着气轻笑:“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臭□!要不是你还能换来点钱,我早弄死你了!”
  我瘫在地上,不想理他。
  惭愧啊,为毛没想到用碎镜子划开绳索?虽然镜框是包银的不好弄碎,但总归还有一线生机的。
  但是现在没了。
  他把我身上搜出的东西包成一包装起来,起身缓了一会才喘道:“要是姓叶的和姓裴的肯拿钱换你,我就饶你一条狗命。如果他们耍花招,咱们就同归于尽。反正我也只剩下这一条命可以赌。——别费心了,你是在船上。等我一下船,这艘船就会往南洋走,直到姓叶的交钱那天才会返航。你觉得你有可能游回落霞吗?”
  我眨眨眼睛,给了他一个示弱的眼神,动动手指比了比嘴巴。
  沈鸿恶劣地笑:“休想,麻核不会拿出去,你也不会得到水和食物,所以,你还是祈祷姓叶的能够快点筹钱来赎你吧。”
  他又蹲下,捏住我下巴耀武扬威:“在你手里吃了两次亏,我现在哪还敢小瞧你呢?若是给你水喝,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打晕了我的人?你就忍着吧。要怪,就怪你身边的男人不给我活路!”说罢使劲把我掼在地上,带着东西走了。
  我冷笑,你丫个臭虫,还是小瞧我了。
  这不是在船上,再大的船也会晃动,尤其是港口附近,水流拍岸来回鼓荡,船根本不会停得如此平稳。
  我要出去,我要弄死他,我要把丫切片了做刺身喂猪!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不算太虐吧?我是亲妈,真的!
  正文 58。请妥妥的玩蛋去吧
  沈鸿打得我很疼,踹得我更疼,但我仍十分感激上苍,丫是自己动手。
  从他蹲下站起这个简单的动作就喘息不已来看,这厮的身体估计不咋地,力气当然也小。虽然他使出吃奶的劲用木棍敲我,但是据我估计,他的力道应该只会到淤青为止。
  如果是沈念恩的话,估计我骨头就直接断了。
  还好还好。
  我活动了一□子骨,小鸡仔力气再小也是男人,我被他揍得浑身的肌肉都叫嚣着要罢工,尤其是他踹在我肚子上那两脚,真他妈实惠,老娘第一次感觉到了肠子的形状。
  等老子出去了,我要把丫踩成二维的!
  我靠墙坐着大口喘气,强迫自己从愤怒和恐惧中抽身出来,以精神分裂的第三方观点仔细分析敌我差距。
  外面一直没有针对我的动静响起,我头顶上从没有人走动说话,沈鸿离开时也没有说任何交代嘱咐的话。而且,如果沈鸿还有帮手的话,他一定会把那个看守我的肌肉男请进来,用以武力威慑我。
  我是孤身一人,这是个好消息。
  好吧,第一步行动就此确立,我得把嘴里这个烂麻核抠出来。
  它要是一直待在我嘴里,我可能就要成为第一个因为不断流口水而脱水死亡的肉票了,更何况,牙齿是我现在唯一的武器。
  人家是武装到牙齿,我是用牙齿做武装。忒寒酸了。
  我反扭着胳膊,拼命用两根中指不停地撩拨嘴里那个圆球,想要把它夹出来。无奈手指头并在一起,我嘴巴太小麻核太大,捅了半天只会更深入,舌头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一动弹麻核就更往嗓子眼里沉。
  我不由绝望地想起被无数先烈证实过的“不要把灯泡塞进嘴里”这条箴言,如果麻核和灯泡一个效果的话,洒家估计只能把下巴卸了才能拿出来了。
  我想象了一下该场景的凄惨程度,忍不住想哭。
  不不,别哭,有没有时间哭倒是次要的,我已经渴得肺里冒火,不能再浪费宝贵的水分了。
  我努力跪在地上,低头含胸,用胳膊肘撑地,把两根指头拼命往嘴里伸。
  阿老先生说,给我一根杠杆,我能撬动整个地球。
  我只想说,给我一张姚晨那样的大嘴,让我摆脱这该死的麻核。
  万幸这东西表面并不光滑,我重复试验,终于找到了两条能够让我指甲嵌进去的缝隙,别住之后再拼命往外拉,这玩意终于有松动的意思。
  我万分欣喜,一边控制不住地干呕一边继续抠它,直到我抠得两根手指头仿佛要断了,麻核才终于扑哧一下被我喷出来,掉在地上之后还调皮地转了一圈。
  我松了口气,活动活动下巴,这才觉得牙床疼得厉害,满口的牙好像都有些松动,支撑身体的手肘和膝盖都已经又僵又疼,动一下都跟针扎似的难受。前襟上满是口水,散发出酸臭的味道,头发散乱下来,又被嘴边的口水粘在脸上,我动一动就仿佛有盘丝洞的蛛丝执着地拉着我,恶心得我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扔在水里。
  冷静下来,呼气,吸气。
  等脑子里贫血似的嗡嗡作响慢慢减弱,我开始研究怎么解开手脚上的麻绳。
  水手结有很多种打法,有的是可以随意调节辅助绳,有的是可以承受巨大拉力、越拉越紧,有的虽然可以承受拉力,但只要找准一个扣,一拉就可以松开。
  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地下室没有光线,我看不清结子的具体走向,只能用嘴唇慢慢感受。
  忘了是谁和我说的,人体之中,舌尖感受粗糙的灵敏度最高,然后是手指、嘴唇。不过我现在嘴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干皮,感受度大概下降了好几个数量级。
  饶是如此,我也不想和麻绳做深一步的亲密接触。
  结子长得有点像**结,圆盘一样的大疙瘩,似乎毫无破绽。我尝试用牙咬着拉了一下,麻绳不见松动,我的门牙倒是酸软得要死,好像再咬一下它们就要像杠杆一样飙出去,就此和我脱离关系了。
  我叹一口气,开始不断地转动手腕,并用牙咬着,将被一起绑住的袖子慢慢抽出来。
  我不指望结子就这样被我弄松了。水手结紧一点没关系,起码麻绳能分得多一点长度,让我的手腕活动范围广一些。
  手腕上的皮肤火辣辣地疼,我咬着牙继续。
  现在不是娇气的时候,时间拖得越长,我越没力气和沈鸿斗。难道我要等到自己变成木乃伊了,再用丰厚的法器打倒他?说不定人家一个黑驴蹄子就把我撂倒了呢。
  呸,这时候我还有心情穿越,我真特么临危不乱啊。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黑暗和挣扎中,时间似乎对我已经毫无意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沈鸿不会急着过来找我。他知道叶苏和裴家会跟踪他,而且,他也不会管我的死活。
  沈鸿再来的时候,一定会弄死我。
  抱着这个认知,我的求生无比高涨,连疼痛和干渴饥饿的折磨都可以暂时忽略,一心一意摩擦手上的绳子。
  终于,麻绳褪到了手腕上,我的两只手可以并在一起自由活动。
  我又如法炮制脚上的麻绳,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好像要外翻出去,我只能轮换着使用其他的手指,好不容易把交叉的两只脚也弄成了并驾齐驱的模样。
  感谢上苍!
  我蹦跶着在地窖里摸索一通,找到板凳、麻绳,沈鸿用来揍我的棍子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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