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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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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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着急,你快回去换衣服吧!我本来要去找你的。”

    “我没事,徐朗,你觉得对每个人都好,是不是一种错?”云杞停住了脚步,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头发上的水顺着面颊流下来。

    “假如我们都是夜行的人,你就是冬夜里的一簇火苗,那么温暖所以每个人都想要据为己有,可是难道你要怪罪那火苗散发出温暖么?这是她的本能啊。可是你难道要怪罪那追求温暖的旅人么?我们都没错。”

    云杞感觉脸上有一股热流流过,和那冰凉凉的雨水不同。

    “我好冷,我们进屋吧!”云杞这才感觉到一股寒意,她身体微微抖了抖,嘴唇泛起紫色。

    徐朗搂着她,温暖一点点传来,云杞觉得自己很冷很冷,有点舍不得推开那温暖,她突然懂了刚刚徐朗的话。

    淋了一场雨,云杞感染了风寒,过了几日,她觉得自己好了些,但是头还是很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云杞想要支撑着起来找点东西吃,她觉得很饿。

    “别动,我已经做好饭了,你尝尝。”徐朗正好走进来,看着云杞要起来,急忙阻止她。

    那是一碗粥,和云杞之前做的一样,但是似乎又放了莲子,闻起来很香甜。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想来还是我班门弄斧了。”云杞笑着说。

    “我和媛娘偷学的,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徐朗有些尴尬的笑笑。

    “我今日再去长安看看,说不定时澈已经好了。”云杞低垂着眼帘,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要赶快处理完这件事情,还是只是单纯想要去看看时澈的情况。

    “长安出事了,现在不许进出。”徐朗淡淡的说道。

    “怎么回事?”

    “有个刺客溜进了皇帝的寝宫,虽然刺杀行动没有成功,但是他跑了出来,所以现在在长安城里搜查那人的下落。”

    “刺客?这次和你们有没有关系?”云杞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刺客,她以前一直以为徐朗刺杀皇帝只是想给时澈落下个护驾不周的罪名,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没有,我一直在这里,上次我们元气大伤,再说了,我答应了你不再行动的,你不信我?”徐朗看起来十分诚恳,让人不得不信。

    “不是,我只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时间看不明白。”

    “看不明白就不要管了,总之这些事情,和我们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时澈不来抓我,没有人知道上一次行动是我做的。”徐朗似乎已经笃定了,时澈暂时是不会来抓他的。

    可是云杞还是不放心,她想要溜进长安去看一看,只是看一看他。

    三日之后,听说可以进城了,云杞再也坐不住了,她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长安,这几日她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好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城门口的确是戒备森严,今天虽然可以进城,但是还是要接受检查,那官差拿着一个巨大的画像正对着每一个的脸仔细看着,生怕有一个可疑的人溜进来。

    走近了,云杞才看清那画像,那人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但是身上穿着中原人的衣服,看起来倒是文雅。

    “这刺客还没抓住么?”云杞问了问前面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伯。

    “是啊,这人也是有通天的本事,竟然就在这么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最近进城做生意也麻烦了。”

    看来这个人还在长安城里,这样严格的防守,即使是他有三头六臂想必也是闯不出去的,想必是躲在长安城里了。

    云杞进城的事情没有告诉徐朗,正赶着徐朗有事离开了,她就悄悄溜了出来。她进了城就立即去找了河池。

    “你怎么来了?”河池看着门口站着的云杞有些惊讶,河池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借住在夜卿那里。

    “今天可以进城了,所以我就来看看,时澈怎么样?”

    “他很好,你不用担心,他现在不仅记得你,他甚至还记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包括裴月清对他做的一切。”夜卿说着从屋子里走出来。

    “这一切都是天意吧,最近京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听说有个刺客竟然闯进了皇上的寝宫,这是真的?”只要时澈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这只是散播到外面的消息罢了,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刺杀暗行动。”夜卿淡淡的说。

    “哦?那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云杞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问道。

    “据我所知,这个人不是什么刺客,而是匈奴人,她这次来长安似乎和李愔有关。”夜卿说道。

    “对了,这个人就是上次我跟你提到的那个可疑的人,而且上次时澈生病的事情似乎也和他有关,还有那个来凤楼的月容,我怀疑他们是一伙的。”河池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虽然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似乎已经可以笃定了。

    “李愔?难道说,他要?”云杞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吃惊。

    “对,如果他要反叛,他只能和匈奴联手,他虽然看起来对着一切都不在乎,一直装作一个浪荡公子的样子,但是他作为一个李氏的王爷,对于武氏还是有芥蒂的。”夜卿分析道,“况且匈奴一直出兵应该也是有所图谋,现在公主的迎亲的队伍还在中原,很难说一切不会发生大的逆转。”

    “你是说,这次和亲,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云杞一直以为这次的和亲能够解决多年来的边疆之乱,看来果真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我难以预料,但是这也是一种可能。现在朝廷明着是在抓刺客,可是暗中实际上是为了防止李愔和外面的人勾结,因为他们还没有拿到证据,没法判他的罪。”

    “时澈有没有什么打算,他应该已经牵扯到这件事情里了吧?”云杞担心皇上会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

    “他早就牵扯进去了,早在他回到言府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皇帝的一步棋,因为皇帝不知道李孝逸会不会和李愔联手,所以就想要找一个外姓的人来分散李姓的势力,而这个人就是时澈。”夜卿这几年一直在暗中辅助时澈,所以对这一切都很了解。

    “那不管怎样,他都无法全身而退了?”河池问道。

    “这个就要看机缘了,这件事情可能有吴无数种可能,我不能断言。罢了,我告诉你们这些是要你们去阻拦时澈做一件事情。”夜卿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去?时澈已经不想再见到我了。”云杞说道。

    “不管你们能不能做到,都要一试。时澈打算三日之后再将军府直接将李愔软禁起来,然后逼迫徐朗还有那个一直藏在暗中的人现身。”

    “徐朗?这件事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一个藏在暗中的人?”云杞觉得越来越迷惑了。

    。。。

 ;。。。 ; ;    胡姬的酒肆里飘出淡淡的酒香,可是酒肆里的客人却被外面的事情给吸引出来了,只剩下两个人依旧坐在那里。

    “你怎么不去凑凑热闹?”河池问那个坐在角落里的人。

    “这样的事情每日都会发生,若我每次都要去凑热闹,那我岂不是要累死?”他抿了一口面前的酒,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这位兄台的思想倒是独特。”河池想要借着这个由头,和他熟络一下。

    “那你又是为何不去?”

    外面哭闹的声音还没停,哭的倒不是月容,反而是旁边和她一起来的老鸨,这个来凤楼的女人的确不是好惹的,撞了她的姑娘,若不放点血,她不会让他离开的。

    “这女子是有意要让他撞的。”河池接着说道:“马上时澈要从这里路过,恐怕他才是她要等之人吧!”

    那人笑笑不语。果然,片刻之后,时澈带着两个随从从街头走过来,看见这里这么多人,又有哭闹之声,必然要来看看了。

    “言大人!你可要为我家月容做主啊!”那老鸨看着时澈来了,立马哭的愈发惨了。

    “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旁边的人一看是时澈来了,一边偷笑了起来,想着这下撞人的那男子该倒霉了,谁让他撞了言大人心尖尖上的人呢?

    “言大人,小女子刚刚经过这里,这位大人正好骑着马走过来,就将小女子撞倒在地。”月容说着给时澈行了一礼。

    “你让他给你赔罪不就是了!”时澈觉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既然来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大人,你不知道啊,这个人不仅不赔礼道歉,而且还出言不逊,甚至还污蔑大人您的清誉!”那老鸨正好接过这个话头,扑到时澈身上,拉着他的袖子就开始哭诉。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衙门吧,这件事情容后处理,我现在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时澈说着就带着随从匆匆离开了。

    河池看着这场闹剧,实在没有看出来那月容的心思,她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看一眼时澈?这样的猜测在河池看来太可笑了。

    河池这一晃神,在看刚刚和自己说话的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么?

    河池想破脑子也没有想出什么联系,那人依旧日日去喝酒,河池偶尔去那里,总能看见他,但是也说不上两句话。

    直到一天傍晚,云杞突然回来找她,说是要见时澈一面。

    “你怎么突然要见他?”河池这几天也没见着时澈,听说是感染了风寒,在家养病,所以朝里的事物也没能处理。

    “我已经说服了徐朗,现在我要试着去和他谈谈。”

    “这么顺利?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河池总觉得这一切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可是这个联系就想是躲在浮萍下面的鱼,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

    “嗯,徐朗他本性不坏,我想他应该是真的想通了,你帮我联系时澈吧!最好今天夜里我就能见到他。”云杞想着要早日解决这件事情,越早越好。

    “听说他最近生病了,我一会去看看。”

    “生病?什么病?没什么大碍吧?”云杞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应该就是普通的风寒,你不必太担心,等着我回来。”

    言府的大门紧闭,里面十分的安静,门口也不见仆人的踪迹。

    他敲了敲门,半天才有人来应。

    “我要见你们家老爷,他在府中么?”

    “我们老爷病了,最近不见客!”那小厮的态度不太好,似乎是最近要来见时澈的人太多了,有些不耐烦。

    “那你们家夫人呢?,麻烦帮我通报一声,就说是河池前来探望。”

    “你等着吧!”那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是阿玉来的。

    “河池大哥,快进来吧!”阿玉的面容憔悴,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怎么了?难道时澈得了什么急病?”河池看着她这样子,有些担心。

    “他的旧疾不知为何突然犯了,夜卿正在试着治疗,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着鬼医,现在生死未卜。”

    “旧疾?失忆症?”河池想起来之前他们去蓬莱的事情,虽然后来听云杞提及这件事情是他假装的,可是他小时候失忆倒是确有其事。

    “嗯,现在还是昏迷的,这件事我们不敢张扬,是皇上的旨意,所以还请河池大哥不要外传。”阿玉诚恳地请求道,“还有,若是你看见云杞,就让她来见见他吧,说不定看见云杞,他就愿意醒来了。”

    河池来到时澈的房间,夜卿正在床前给他喂药。时澈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很痛苦。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人故意用药激发了他的旧疾么?”河池靠着自己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判断道。

    “是,这人用极其阴毒的手段,将时澈当年封的经脉打开,迫使他经脉紊乱,现在他应该是头痛欲裂。”

    夜卿摇了摇头,似乎对这种病情十分无奈。

    河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那个男子的脸,难道是他?他原来所有解释不了的事情似乎一时间有了答案,那个月容故意将时澈吸引过来,是为了给他拖延时间而已!

    之前的什么药嫁进言府一说,难道只是为了给这个事情做铺垫?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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