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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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江湖-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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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要拜你为师了!我觉得师父你一定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我一定要拜你为师!”那少年说着就要下跪行大礼了!。

    时澈觉得有些欲哭无泪,立即扶起他道:“我看你一掌就将那人打成重伤,应该不需要拜我为师吧!”

    “可是太……,我以前的师父就教了我这一招,我什么都不会,你就收我为徒吧!”他苦苦哀求道,见时澈没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说道:“反正我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就算师父你不肯认我这个徒弟,我也会一直跟着你,一直到你认我为止!”

    少年的眼睛梁晶晶的,那里面装的就是坚韧和希望吧!时澈已经忘记什么时候,自己的眼睛里面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东西了,或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若是没有无颜,自己也可以是他现在这幅模样吧!

    可是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了,怎么能拖累他人,于是他定了定神道:“不行!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他就转身上马,对着玄岸说了一声:“我们走吧!”

    那少年微微一愣才看见前面的尘土飞扬,才缓过神来,急忙上马急追,还一路嚷嚷着:“师父,你等等我啊!”

    时澈回头看了他一眼,兀自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我看你是拍拖不掉这个麻烦了!”玄岸现在也会说两句风凉话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真不知道结识这孩子,是福还是祸!”时澈暗暗叹道,前路漫漫,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料的。

    。。。

 ;。。。 ; ;    深夜,沉睡中的人额发预料到在这葱郁的山林之间有一场殊死搏斗正在进行。时澈注视着漂浮在半空中的人,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就像要融入到哪月色之中。

    对面的人陷入了恐惧之中,这就是他的新招数?以自己的身体作为载体,吸收月之精华,爆发出的光芒足以让自己烟消云散。

    “你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时澈大喊起来,目前的形势很清楚,大祭司已经占了上风。在时澈的意识里,这种情形除了跑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好选了。

    “走?不!我不信!为何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要败在他的手下?难道我就注定一辈子要背着你给的耻辱,一辈子暗无天日吗?我龙飞难道就一定要对你俯首称臣吗?”他咆哮着。

    多年之前他们都是南疆名噪一时的法师,但是就是在选大祭司的时候,龙飞输给了他,所以现在的大祭司就是他而不是龙飞。龙飞一时气恼,就在此地为非作歹。直到大祭司给了他脸上的这道疤痕,作为他失败的印记,将他驱逐出了南疆。

    龙飞被驱逐之后一直在各地飘荡,他立志要回来复仇,所以一直在苦练法术,可是如今这熟悉的一幕还是重演了。

    “一切皆是心魔所致,你以为别人都会耻笑你,但是你却没有看到有多少人会仰慕你的威名,你又何苦要纠缠于我,有的时候,胜负又有什么要紧的,你现在如果能明白,还不晚!”大祭司的话就像是自远方飘来,直飘进人的心里去,可是游有些人却固守执念。

    “别废话!”龙飞似乎对这一番说教并不领情,眼睛只直直的盯着大祭司,眼神看起来有些空洞木然。而时澈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仿佛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慌忙移开了视线。

    “摄魂术被你修炼到这个境界,果然厉害,可惜你根本就无法操控我的心智。”大祭司的话提醒了时澈,原来这就是摄魂术,难怪自己刚刚一不小心就要陷入其中了,龙飞的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否后悔?”大祭司的眉锋竖起,似乎有些恼怒,“那些人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就被你无辜残害,你可曾后悔过?”

    “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是你!若是要后悔的话,也应该是你!”龙飞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大祭司双掌一合,一道光剑射了出来。龙飞自袖中掏出一把铜钱,挥手撒去,那些铜钱仿佛是听从了谁的指挥一样,变作了一把铜钱剑,朝着那光剑飞去。

    一时间,时澈的心紧皱做一团,看来,这一次他自己的小命有可能就要葬送在此地了。两剑交锋,那铜钱剑先是抖了抖,片刻过后,就散作一地。光束插进龙飞的胸口,径直穿了过去,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剑控四周的肌肤像是被烧焦了一样,镀了一层黑边,烧焦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你杀了他!”时澈喃喃道。

    “无尽的岁月才是最痛苦的。:大祭司悄然落地,抬头看了看那轮明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龙飞的身体慢慢变作粉末随着夜风飘散了。

    “是安羽辰让你来的吧?”大祭司转过脸来,看着时澈道。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又何必问我!”既然龙飞输了,时澈也就是难逃他的掌心了,时澈现在却全然没有害怕的感觉。时澈虽然不知道他们拜月教的内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安羽辰和玄岸是私自离开拜月教的。

    “临危不惧,看来小辰看人的眼力倒是见长。她不是想要这颗珠子么?你带回去给她就是了,告诉她,我们拜月教已经为她备上了厚礼,待她功成之时,本座会亲自赠与她。”大祭司将手中的碧寒珠扔给时澈,纵身消失在这山峰之上。

    时澈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这碧寒珠,想到刚刚就死在自己眼前的龙飞,不禁为他感叹,生命转瞬即逝,又何必执着于一隅。待他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是跟着龙飞一路追到这里的,所以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更别提去找玄岸了。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里群山连绵,尽管自己站在最高处,也无法看见祭坛所在的位置。夜色还未散去,他只好等到天亮再去找玄岸了。

    此时的长安也同样是一片静谧,但是云杞却迟迟不能入眠,她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变亮。也许是一种直觉,就在昨夜,她觉得自己有一种压迫感,似乎自己眼睁睁看着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发生,却无能为力。难道是时澈出了什么事情?云杞心里很是担忧。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呆不住了,想要去看看昨夜到长安的商帮有没有从南疆来的,或许会有时澈的消息。才刚出门就碰上了阿玉,阿玉回到长安之后依旧住在将军府。李孝逸难道是这样重情义的人,其实云杞对此还是很怀疑。

    她没有常常来走动,云杞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过她了,云杞本来是打算向她打听宣姨的消息,可是如今这件事情也不得不搁置下来了。

    “你要出门?”阿玉见她朝着门口走去。

    “嗯,你有何事?”

    “你不用去了,时澈没有托人带信,他在那种地方就是想要托人带信也是不能的吧。更何况徐朗身上的毒也并非一两日就能解的了的,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云杞真的无法想象眼前这个人到底长了一颗怎样坚韧的心,自己心爱的男子身陷险境,她还能如此冷静的分析,而且还丝毫不露出担心之色。若是陆离玉是个男儿身,定能成就一番事业吧!

    “你来的这样早,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云杞倒是被她这一番说辞说服了,不禁觉得自己到底是太感情用事了些。

    “朝廷派人去了南疆。”阿玉正色道,“我昨日听见李孝逸在和人商议事情,好像是说朝廷已经派遣人到南疆去了,好像是有些时日了。”

    “这与我们何干?难道……”这样一说,云杞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一次绷紧了。

    “你想的没错!”阿玉微微蹙眉,假如她们想的没错的话,这一次朝廷派人去南疆就是为了圣女一事,本来南疆的百姓都格外的信奉拜月教,所以朝廷对其不加干涉。这一次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缘故,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时澈就不免会和朝廷扯上关系。

    “你先别急,目前。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而且就算是朝廷要解决与拜月教之间的瓜葛,也与我们无关。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和官府扯上关系,多少也不算是一件好事。”云杞担心的是时澈以前在麝月里的身份会被人揭发出来,到时候估计就是插翅难飞了。

    “第一,我并没有着急;第二,就算我们着急也没什么作用,恐怕,时澈他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阿玉有一瞬的神伤,眼神飘向远处。

    时澈趁着天亮的一点微光,顺着自己来时的路摸索着,可惜这里的山都很类似,不一会儿,他就在这沟壑之间迷失了方向。

    四周也不见人影,正当他犯难之时,他看见了一个银发少年正在前面等着他。

    “玄岸!你真是我的救命稻草,你怎么找到我的?”时澈变得激动起来,要是靠他自己估计要走个一天才能走出去这个鬼地方。

    “我在你的身上放了这个!”玄岸的手轻轻的拍了一拍,一个小虫子从时澈的衣服里掉了出来,绿色的壳,长得十分怪异。

    “这个是我们用来寻人的,不是什么蛊术,你应该已经拿到碧寒珠了吧?”玄岸见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觉得很奇怪,但是看他如今这么轻松应该是拿到了才对。

    “碧寒珠我自然会交给安羽辰的,你不必担心。我们现在就可以返程了吧!”时澈对任何人都有三分怀疑,不可能将碧寒珠交给玄岸。

    玄岸没有说什么,默认了他的提议。

    跟着玄岸,他们很快就走了出来。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很热闹的集市,苗家的人们都穿着自己做的衣服,背着一个小竹篓,在热闹的集市里穿梭。

    时澈看着他们看着这个场景,突然想起了长安。“这是哪里?”他问道。

    “叶城,这里就是附近一带最繁华的地带,我们今天就留宿此地吧。”玄岸解释道。

    苗家的建筑和中原的不太一样,但是这里却有中原的那种阁楼,就像是回到了水月阁一样。时澈觉得有些亲切感。

    “客官,你们里边请,看着你们不像是这里的人吧?”那个客栈的伙计眼睛倒是挺尖的,看着他们两个就往里拉。

    “怎么啦?”时澈感觉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那就住我们店里吧,正好啊,前两日啊,我们店里就住了一个中原来的。”

    “我就是南疆人,你们这里经常有中原人来?”玄岸问道。

    “也不是,难得一见的,可不是最近倒是一下子来了两位,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时澈看了看玄岸,心里犯起了嘀咕。

    。。。

 ;。。。 ; ;    夜色临近,一轮明月缓缓从云层中透出光来,下面跪着的人团团围着祭坛,仰头看着月亮缓缓的升到正当空。

    大祭司白衣翻飞,临于祭坛之上,仿佛天外来客。时澈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大祭司一闭目,那颗碧寒珠缓缓升到半空中,他抬眼,额头的宝石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似要与月争辉。

    此时的月亮似乎也要比平时亮上几分,他将手中的法杖一指,一束幽光从法杖中射了出来。那光穿过碧寒珠,直直地打在圣女的额头。下面的臣民都欢呼起来,又开始行跪拜之礼。

    时澈见时机成熟,提剑在手,凌空飞起,直冲着碧寒珠而去。

    大祭司的眼神一滞,但是无奈施法之时不能中断,他只好眼睁睁看着时澈伸手去取那碧寒珠。下面跪着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有人敢上祭坛,也没有人出声,四下变得寂静起来,时澈反而觉得有些心慌。

    这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腾空跃起。他竟然藏身于距离祭坛仅一丈的地方,这么近的距离却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他是如何做到的?时澈心里一惊:不好!此人必定也是冲着碧寒珠而来!

    尽管时澈的动作很快,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那碧寒珠还是被那人一把夺走。刚刚祭坛上的一片光亮瞬间都被四周的黑暗吞没,只剩下大祭司额心的那枚宝石还在闪着幽光。

    时澈见状,立即跟随那人的步伐,一路紧追不舍。此时的祭坛下面,一片混乱,大家都陷入了惊恐之中。大祭司略微敛了敛神,道一声:“圣女已定,稍安勿躁,我自会去处理此事,今日大礼已成,各位就先散了吧!”

    只一句话就将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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