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袖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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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袖怜香-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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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沫点头,“若是叫你认,你可认得出来?”

    巧杏摇头,“奴婢来府中时间太短,对府中的人一点儿也不熟悉,况且离夫人又远,那人跑的又快,奴婢根本没瞧清那人的样子,就算是把人都摆在奴婢跟前,一时之间也是认不出来的。”

    夏沫轻轻叹了一口气,她这话等同于没说,看来,巧杏这里是没有什么线索的了。

    她叹气,巧杏却是听得心惊肉跳,生怕她把自己发落出府,急忙又道:“小姐,巧杏虽没瞧清那人的脸,但巧杏知道他不是夏府中人。”

    夏沫眼前一亮,“哦?”

    巧杏虽然是个丫头,却也是个女孩子,有着属于女子独特气质,那就是心细。

    “小姐,咱们府中男下人都穿着粗布的青衣裳,可那人身上的衣料绝不是府中下人的颜色,看着倒像是哪家的少爷公子,您去瞧瞧哪家公子在咱们府中做客,就知道了…”

    “好!”夏沫没想到这巧杏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孩子,当即就把头上的金步摇拔下来,“巧杏,今儿你算是给小姐我立了大功,这只步摇我送给你,是小姐赏你的!”

    说着,把步摇放进巧杏手里。呆厅豆才。

    巧杏还有些瑟瑟,退后一步,想拒绝夏沫的赏赐,“小姐,这…这太贵重了,奴婢收不起…”

    夏沫一把抓过她的手,把步摇塞进她手里,“小姐我赏你的,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再要推辞,我可要生气了!”

    杜鹃急忙搭腔,“哎哟,你这丫头呀,小姐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呗,何必惹小姐生气?”

    巧杏这才收了,两只手捧着,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便下去了。

    那丫头一走,夏沫便把视线落在了杜鹃身上,“杜鹃,最近哪家的少爷在咱们府上做客?”

    杜鹃摇头,“委实没听说哪家的少爷来咱们府上做客,若是非要说有的话,就是三位皇子了…”

    夏沫沉吟了一会儿,看一眼杜鹃,“杜鹃,你悄悄带着巧杏去一趟七皇子那里,远远的让她看一眼,若不是七皇子,你立刻来报我!”

    “记得,一定要隐密!”

    杜鹃应了,忙不迭的出去找巧杏了。

    杜鹃一出去,夏沫的视线便转到了慕容衡身上,“阿衡,你觉得会是谁?”

    慕容衡看了看仍旧睡在床上的梁氏,在夏沫身旁坐下来,抓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她的皮肤白,手指又修长,葱白似的水嫩嫩的指尖握在掌心里,像是雨后的新笋,又嫩又好看,慕容衡忍不住便起了把玩之心。

    “白白,要我说,这事儿断不是七弟所为。”

    “为什么?”夏沫怕母亲瞧见又要生气,想抽回自己的手,一时之间倒是挣脱不得。

    慕容衡拢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角轻轻吻过,“第一,七弟没有必要同你娘过不去,他们两人没有交集,自然也就没有冤仇,第二,七弟要对付的人是我和二哥、四哥,根本不会花时间在你母亲身上,第三,你母亲在父皇眼中是不一样的人物,这样的人七弟巴结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加害?”

    夏沫点头,这厮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既然不是你们家的人所为,那还有哪家的少爷住在夏府呢?”

    慕容衡笑笑,伸出手来,替她抹平眉心的皱纹,“我倒觉得巧杏的话不可全信…”

    夏沫疑惑的看他一眼,表示并不认同。“我这样软硬兼施的政策无论对谁来说,都是拒绝不得的,难道巧杏会对我说谎?”


第183章 事态严重

    慕容衡却是笑了,好看的手腕抬起来,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逼着她的视线和自己齐平,“傻丫头,我可没说巧杏撒谎。”

    夏沫觉得自己越发的瞧不懂这人,“她既没说谎,你又说她的话不可信,这是为什么?”

    如果是巧杏撒谎的话,这话自然不可信,这条线索也便是无用的线索,可慕容衡又说她没撒谎。思来想去,倒是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容衡捏了捏她的鼻尖,看她这认真的模样,心痒难耐,忍不住又在她轻俏的瑶鼻上轻轻咬了一下,“你想啊,天黑。人的视力下降,能瞧清楚的东西并不多,那人速度又快,眨眼之间的事。巧杏离得又远,能瞧得清多少?”

    “我倒是觉得,应该从府中的一些年轻人下手…”

    夏沫想问题想得入神,哪里注意到这厮已然凑了过来,俊容离她越发的近,最后那双饱满诱人的唇硬是落在了她的唇上。

    直接那人的舌头探进来,夏沫才惊觉,想去推他,却已然推不开了。只好任由那人索取。

    这一个吻是情人间亲密的吻,轻的像是鸿毛,又像是蝴蝶的翅膀,缓缓飞越重重障碍,落在她的心头上,立刻就缤纷了她的眼。

    又像是春日无声的细雨,一点点润湿她的心,悄无声息的落进她的心田里。雨丝上尽是“慕容衡”三个字。

    长长的一个吻结束,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夏沫的脸是更是红云乱飞,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慕容衡,似林间迷了路的小鹿一般。

    “丫头,你真诱人,好想…一口把你吃进肚子里。”

    他的额头轻抵着她的额,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连毛孔都是舒张开来的,好似在欢迎这人的呼吸一般。

    夏沫的脸又红了三分,想到母亲还在病上躺着昏迷不醒,立刻就把那人推开了,满面红霞的嗔他:“你这人,好生无礼,也不瞧瞧我娘还病着呢!”

    慕容衡最爱她这副小女儿家的娇羞状态,像是春日的朝霞不慎落入了海水中一般,浅浅的红,淡淡的红,似一抹浓醇的胭脂染红了整个海平面。

    知道她害羞,可他就是爱极她这样的模样,真想就这么把她抱进怀里,一辈子疼着宠着,一直到白发苍苍。

    “丫头,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趁着刚回府,把从织秀镇上带来的那些特产到每个房里送一送,既显得你有礼貌,又可以趁机瞧瞧府中多了哪些人,还可以改善一下同各房的关系,你说好不好?”

    “好!”夏沫听他说的有道理,也没有拒绝,当下寻了几样子东西,包装起来,带上杜鹃,准备一一拜访各房。

    正要出门,却见夏向魁急匆匆的朝着母亲房间而来,一见自己就问,“你娘怎样了?”

    这人身为自己名义上的父亲,虽然她极是讨厌夏向魁,却也还是要回答他的话的,“回父亲,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凉气,又惊吓过度,最早要明天才能醒过来。”

    夏向魁已然进了梁氏的房间,快走步来到梁氏跟前,在床边坐下来,连连摇头叹息,“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

    夏沫瞧着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真心的,感情毕竟是母亲同他之间的事,她身为晚辈,倒也没有指责父亲的权利,便还是耐着性子道:“霜白也不知道,只是听跟去的巧杏说,似乎是有人推了母亲一把…”

    “什么?这还了得?”夏向魁满脸怒容,立刻就站了起来,“什么人敢这么对你娘?”

    “把那巧杏叫过来,我倒是要问问她,到底是谁推的你娘?这么大的胆子,简直是不想活了!”

    “这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我要问清楚是谁,给你娘一个公道!”

    夏向魁表现的慷慨激昂,又是一副大义灭亲的凛然态度,倒叫夏沫生出几分疑惑来,依着平日夏向魁对娘的态度,应该不至于这么关心母亲吧?

    即便是做戏,也没有必要做的入戏这么深吧?

    可眼前夏向魁的态度又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倒着实让夏沫吃惊不小。

    虽然讨厌这个父亲,却还是如实作答:“回父亲的话,霜白已经问过巧杏了,天黑,她也没瞧清楚是谁,连个轮廓都没瞧出来,只瞧见一个黑影窜过去。”

    “那她有没有瞧见什么特征?”夏向魁如今的心思却是谁也猜不透的,一向讨厌梁氏的他,突然对梁氏这么在意关心,看上去倒是颇有几分在意梁氏的。

    夏沫摇头,“连影子都没瞧清楚,又怎么瞧得见特征?”呆在私扛。

    夏向魁在梁氏床边坐下来,把梁氏的手从锦被里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握着,不时伸手去探一探她有没有出汗,看模样,倒是对梁氏关心的紧。

    夏沫也不知道他这是唱哪出,又不好拒绝探望母亲,只得在一旁陪着。

    心头却是换了千百种想法,却也猜不透夏向魁是一种什么心思,之前他明明那么讨厌娘,如今怎么变化这么快?倒向娘是他的心头宝似的,这其中的原因,委实猜不出来。

    有心想问一问杜鹃,便借机到了门外,压低声音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杜鹃先是笑,然后才笑嘻嘻的道:“小姐有所不知,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对夫人尤其看重,因此连带着老爷都不敢轻视夫人呢,都是在夫人房间里歇的…”

    “夫人说丫环们不好使,都不如海棠贴心,老爷听说陈家少爷死和老爷都死了,便着了人去陈家,要把海棠接回来呢!”

    原来是为了这个,大约是怕娘在皇上跟着说他的坏话吧?

    能听到海棠平安的消息,到底也为她松了一口气。

    重新折返回母亲的房间,夏向魁仍旧坐在床边,正细心的替母亲擦汗,样子极尽温柔,就好似他对梁氏有多深情一般。

    夏沫知道这人的心思,也不点破,可与这人相处又觉得特别的别扭,有心想走,又怕母亲醒来瞧不见自己,倒生出几分心焦来。

    夏向魁今儿穿了一件黑色长衫,头发高高的挽起来,虽是年过半百的人,倒也保养的极好,再加上这副深情的脸,倒也没有人会说他是负心汉。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头也没回,对夏沫道:“霜儿,爹来时瞧见你要出门?”

    夏沫正打算找借口不与他相处,听他这么说,便将实情道了:“女儿准备去拜访一下诸位夫人,把带回来的特产孝敬一下各位夫人…”

    夏向魁点点头,放下毛巾,对她这一举动似乎颇为赞赏,“嗯,还是你想的周到…”

    “你去吧,你娘这里有我…”

    开玩笑,有他在,夏沫才不放心好不好?

    不过,这话又不能说出来,只得压抑着,道:“天色已晚,明日拜访也是可以的,我怕过去了,诸位夫人都睡下了,反而打搅了她们休息。”

    夏向魁见她不肯走,又道:“霜儿,你娘我必是全心全意照顾的,你旅途劳顿,身上还有伤,爹实在不忍心你操劳,你还是下去歇着吧…”

    他这话说的中肯,又是实心实意,夏沫即便有心拒绝,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正犹豫间,皇上带着沈经年朝着这边过来了。

    一见夏向魁和夏沫都在,他的眼神稍稍暗了一下,不过仍旧端着浅浅的笑意,“朕来瞧瞧三夫人…”

    夏向魁赶紧给皇帝行礼,把最好的位置腾出来给皇帝,他自己则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听侯差遣。

    夏沫也见了礼,把母亲的情况同皇帝说了一遍。

    慕容仲离当然是想和自己的女人单独相处的,特别是在这种缠绵病榻的时候,他觉得冬含是更需要自己的,那夏向魁一直杵在这里算什么?

    当下看了一眼霜白,道:“霜白,今晚是你照顾你母亲么?”

    不待霜白开口,夏向魁立刻道:“回皇上话,贱内病了,自然是臣照顾,小女路途辛苦,身上又有伤,实在不敢让她操劳。”

    夏沫却是道:“父亲年纪大了,年纪大的人最不宜熬夜,还是让霜白来吧…”

    两人争执不下。

    最后还是皇帝发了话,“夏大人明日还有公事要办,陪三夫人不急着这一夜,若是耽误了公事,三夫人醒来必然会愧疚于心,夏大人还是下去歇息,让霜白留在这里吧…”

    既是皇上的命令,夏向魁倒也没什么好说的,行个礼,便匆匆下去了,临了,还不忘多看梁氏一眼,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夏向魁一走,皇帝便让霜白也下去,“霜白,朕想和你娘单独呆一呆…”

    夏沫原是想问个为什么的,不过想想之前娘同皇帝的相遇,纵然没有什么情深意重,倒也是有那么些纠葛的。

    也许,娘内心深处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就是皇帝…

    如今,听皇帝这么说,她便确认了那个男人就是他,只是,明明深爱,娘却又为什么对皇帝这般冷淡?

    许多事情是问不出口的,纵然疑虑再多,夏沫也还是恭敬的行个礼,退出房门外,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光景匆匆浮掠而过,这盛春时节到处风致嫣然,处处皆风景,花香四溢,便是皇宫的后花园也不过如此。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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