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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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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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皮腾得一下烧了起来,白玉堂赶忙退后两步,心中懊恼不已。
  怎、怎么搞得,五爷我怎么如此失态,这、这这么一来,岂不是和刚刚那个混蛋差不多了?!
  想到这,白玉堂愈发觉得尴尬,不由又偷偷望了一眼金虔。
  只见金虔,双颊绯红,细目内莹光闪闪,望着自己,欲言又止,那一张一合的双唇看起来尤其水润。
  白玉堂突然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快。
  “白、白五爷……”
  该死,小金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干嘛这么细声细语听的人心头痒痒。
  “五爷,咱、咱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咚咚、咚咚”白玉堂好似听到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
  “什、什么话?”
  “五爷,咱……你……”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该死,别跳这么大声!
  白玉堂紧握手掌里尽是湿汗,但觉眼前的细瘦身影好似也被蒙了一层水雾一般,朦胧惑人。
  金虔瞄了一眼白玉堂,细眼左顾右盼,脸皮愈来愈红,终于好似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直直瞪向白玉堂。
  心跳骤然停滞……
  一阵夜风轻柔拂过,吹起白玉堂无暇雪纱裙角,撩起金虔额前碎发。
  远处传来笛声袅袅,风间飘过淡淡花香。
  金虔嗓音随风声悠悠而至。
  “白五爷,你胸口塞的那两个馒头,咳,好像馊了……”
  夜风骤停,笛声消散,花香顿变刺鼻难忍。
  一盆凉水从头淋下,白玉堂嘴角隐隐抽搐不止,额头青筋几乎破皮而出,只想死死掐住眼前金姓某人的细脖子,有一词可表:恼羞成怒。
  “五、五爷,您没事吧?”金虔小心翼翼问道。
  这白耗子怎么如此模样?难道是被那两个发馊馒头的怪味熏出毛病了?
  白玉堂双拳骨节咔咔作响,突然,闪电出手一把揪住金虔脖领子,将金虔双脚提离地面。
  “五、五爷?!”金虔大惊,手舞足蹈想要摆脱,奈何根本不是白玉堂的对手,只能硬挺挺被白玉堂拽着穿过西厢,转过长廊,径直来到东厢雅间第一间门前。
  白玉堂撩起竹帘,一甩手将金虔抛了进去,朝屋内之人喝道:“臭猫,把这个四处惹事的小金子看好了,省的他又惹出什么祸来。”
  说罢,也不管屋内之人如何反应,转身疾步离去,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雅间内二人显然被金虔的从天而降吓的不轻。
  右边之人猛的从椅子上跳起身,一双清亮眸子直直瞪着趴在地上的金虔,满面惊诧——正是颜查散。
  左边之人,蓝衣素带,腰直若松,黑眸凛若冰霜,浑身上下散发煞气冰寒刺骨,吹得整间屋内宛若冰天雪窖——自然是开封府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展大人……颜兄……”金虔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干笑两声招呼道。
  颜查散一脸诧异之色,结结巴巴问道:“金、金兄?刚刚那是——白少侠?这、这是怎么回事?”
  “咱、咱是那个……”金虔手指抓头,瞄了一眼面色冷煞若霜的展昭,咽了咽口水,心中思绪峰回路转,九曲十八弯。
  若是让这猫儿知道咱堂堂一个开封府的从六品校尉居然如此被两个嫖客占了便宜,起因还是由于咱想赚银子……
  一行闪金大字从眼前飘过:失节事小,丢了开封府的脸面事大!
  一串未来具象场景在脑中生动放映:炒鱿鱼,遣散费,无房无车丢了保险养老金,饥寒交迫,饿死街头,曝尸荒野……
  金虔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成,这等危害咱未来生计的糗事绝对要隐瞒到底!
  想到这,金虔打定主意,咧嘴一笑,朝展昭抱拳道:“属下是来向展大人禀告查案进展的!”
  展昭冷冷望着金虔,默然无声,周身冷煞之气却突然暴增。
  金虔没由来觉得一阵心虚,不禁缩了缩脖子。
  一旁的颜查散听到金虔所言倒是甚为惊喜:“进展?是何进展?”
  “那、那个……”金虔浑身毛孔都在感触周身环绕寒气的独特“魅力”,一向利落无比的嘴皮子不知为何就是不听使唤。
  颜查散一脸疑惑,望了望金虔,又瞅了瞅展昭,突然神色开朗,好似想通了什么一般,呼道,“金兄所说的进展可是和刚刚展大人所发暗器有关?”
  “暗器?什么暗器?”金虔眼皮一跳,猛一抬头。
  “啊,倒也称不上是暗器,不过是一把竹筷。”颜查散回道,“刚刚展大人忽然脸色大变,将桌上所有筷子作暗器一般飞到楼对面雅间,然后便离座冲门而出,可不知为何……”说到这,颜查散顿了顿,脸上显出疑惑之色,“冲到门口又退了回来……不多时,金兄就被白少侠扔进来了……”
  颜查散望向金虔,皱眉道:“难道不是那采花贼现身?那展大人为何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那个……”
  颜查散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不觉消声。
  屋内冷风嗖嗖透骨渗肉,金虔脸色犹如金纸。
  “筷、筷子……”金虔只觉头顶发根根倒竖,瞪着细眼向桌上望去,只见这圆桌之上,酒菜杯盏、碗碟汤匙皆备齐全,惟独没看见一根筷子。
  细眼又在屋内环视,终于发现了雅间的独特之处。
  琼玉阁二层阁楼雅间乃环绕大厅而建,呈圆弧之状,西厢东厢遥遥相望。每间雅间皆建有露台,视野开阔,不仅可将厅内表演一览无遗,若是对面雅间未遮竹帘,其内坐有何人,所行何事也可看得八九不离十。
  而这间雅间位处东厢之首,恰好能将西厢各个雅间的情形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个调戏金虔登徒子的雅间自然也不例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果然是真理啊!
  一滴冷汗从金虔额角滑下。
  再看展昭,黑眸宛若无底黑洞,深寒渗人,正定定瞪着自己,一双剑眉紧紧蹙成一个疙瘩,浑身上下气势骇目惊心,正是横眉怒目的典型体现。
  “喀吧”一声,圆桌承受不住如此杀气,骤然一抖,一道裂纹蜿蜒浮现。
  金虔心头一跳,脑中白光一闪,一个飞步窜上前,满脸委屈扯开嗓门开始哭诉:“展大人,这次真的不怪属下啊!属下真的只是想去查探是否有可疑之人,谁能料到两个来逛妓院的大男人居然喜欢男子,还如此饥不择食,连咱这种档次的都不放过……”
  越说金虔越觉得丢脸万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堪比蚊子哼哼。
  一旁的颜查散早已惊愕失色,半张着嘴,身形摇晃,眼瞅就要从椅子上摔下去。
  展昭紧攥双拳,骨节青白,手背上青筋暴鼓,半晌才沉着嗓子挤出一句:
  “以后莫要如此鲁莽。”
  “是、是!属下以后绝对谨慎行事、三思后行!”金虔吸吸鼻子。
  “若是再遇到这种人——”展昭黑烁眸子中涌上一股浓烈血腥杀意,“一击必杀,绝不留情!”
  “诶……是!属下遵命……”金虔被展昭眼中涌出的杀气惊得一愣,心中暗道:猫儿今日是怎么了,咱不过是吃个豆腐,也不用置人于死地吧,何况咱也没什么损失,倒是那两个,估计快丢了半条命……
  好似知道金虔心里所想一般,展昭眸中寒光一闪,声音又冷下几分:“一击必杀,绝不留情!”
  “是!”金虔忙一挺腰板。
  “金兄……展大人……”颜查散摇摇晃晃站起身,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一脸恍惚道,“颜某出去透透气……”边说边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屋内又剩了金虔与展昭两人,不消片刻,又是一片沉沉死寂。
  不是吧!又来?!
  金虔不禁抬眼一瞄,只见展昭又是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神色,目光远远避开,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好似心口多出一块大石,压得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
  这猫儿这阴阳怪气莫名其妙的症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以后都是这般模样,咱这个奉公守法无私奉献爱国爱民一等一的优秀下属岂不是要因窒息而亡?
  不成、不成!为了以后咱能有一个和谐健康呼吸通畅的工作环境,保证顶头上司的身心健康是首席要务。
  咱就不信了,凭咱医仙毒圣关门弟子的医术加上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精华,还治不好一只猫科动物!
  想到这,金虔打定主意,吸了口气,一挺腰板,正色提声道:“展大人!属下见大人这几日面色不佳,身形消瘦,怕是染疾在身,若是展大人信得过属下,就允属下为展大人诊脉治病。”
  展昭眸光远眺,平声道:“展某并未染病。”
  “展大人!”金虔身体向前探了探,一脸恳切,“所谓小病不治,大病吃苦。依属下所见,展大人此病怕是有一段时间了,若是再不医治,待病入骨髓,深入心脉,那可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束手无策啦!”
  “展某不曾觉得不适。”展昭眉头一动,声音提高了几分。
  这猫儿,怎么这么别扭啊!非要让咱出杀手锏不可!
  金虔脸皮抽了抽,猛一鼓气,嘴丫子往下一撇,就是一副标准的哭丧表情:“包大人啊,公孙先生啊,属下无颜见您二位啊,属下愧对开封府啊,属下还有何颜面待在开封府啊,属下回去就辞职不干了啊……”
  展昭剑眉微蹙,薄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许久,终是长叹一声,将手腕放到了金虔面前,语气颇为无奈:“好了——莫要再用大人和公孙先生压我。”
  “属下遵命!”金虔顿时来了精神,忙将手指搭在展昭腕上,凝神静气,细细号诊。
  可越诊,就越是纳闷。
  似缓若急,浮沉不定,若说染病在身,却有七分不像,若说无病康健,偏有三分不合。
  这、这是啥症状啊?
  金虔收回手指,瞪着眼珠子细细打量展昭眉宇面色,直看得展昭垂眸侧首,耳畔泛红,才收回目光,摸着下巴酝酿了半晌,慎重做出诊断道:
  “展大人这病,应是心思郁结所致。”
  展昭长睫一颤。
  “展大人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展昭答得甚是干脆。
  “没有?”金虔挠挠脑袋,“可这脉象确实是……哎呀!”金虔猛一抬头望着展昭,一脸恍然大悟,“展大人你莫要骗咱了,最近绝对有一件让您展大人牵肠挂肚,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的心事!”
  展昭骤然望向金虔,一丝惊措从黑眸中划过。
  金虔一脸酌定,自信满满说出答案:“不就是这宗采花案嘛!展大人为了早日破案,定是废寝忘食通宵达旦思虑案情,导致心思郁结成疾。展大人尽请放心,这病不难治,待咱们破了案,展大人您请个大假出去散散心,咱再给您配个调理的药方,不出一个月,定然痊愈!”
  眸光渐渐黯淡,展昭嘴角泛出一抹涩然笑意,收回手腕:“那就有劳金校尉了。”
  “属下应该做的!”金虔一拍胸脯。
  “病情”诊治完毕,金虔只觉心头一块大石落下,顿时轻松不少,望了望桌上的酒菜,就觉得肚子开始唱“空城计”,正想向展昭申请解决一下晚饭,不料屋外又有人招呼。
  “阿金、阿金,你在不在里面?”
  金虔暗叹一口气,掀起竹帘走到门外道:“阿宝,啥事儿啊?”
  阿宝一脸汗珠子,急声道:“罗妈妈让我来找你,说是有要紧事儿!”
  “啧!”金虔一扶额头,望向屋内,“展公子,您看……”
  “去吧。” 展昭点点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万事小心。”
  “是。”金虔抱拳应下,转身随阿宝离去,断断续续话语随风传来。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哎呀,不就是今晚白姑娘要选谁的事儿嘛。”
  “唉,如今看来,毫无线索,只能暗箱操作了……”
  “啥?”
  “暗箱的话,岂不是只能选……唉……”
  “阿金?你到底在说啥?”
  “唉……”
  展昭定定望着晃动的竹帘半晌,才转过眸子望着刚刚被金虔诊脉的手腕,长睫半掩,唇角泛苦,慢慢握紧手指,喃喃道:“病入骨髓,深入心脉……何药可医?”
  而在雅间之外,颜查散静静靠墙而立,轻蹙眉宇,缓缓摇头,暗叹了一口气。
  *
  清风晓月凉枕席,银烛秋光映画屏,夜深最是缠绵色,美人独坐叹秋声。
  “这是怎么回事?!”
  琼玉阁顶层历代花魁闺房之内,现任琼玉阁花魁——化名白牡丹的锦毛鼠白玉堂望着屋内的三人,怒吼之声几乎掀翻房顶。
  屋内桌旁,三人两站一坐。站着的两人,一个甩着大红绸帕抹汗,一个眯着细眼干笑;坐着的那人,身直若松,蓝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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