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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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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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眨眼,径自转过身匆匆而去。

    紫缨咬着手指,呆立在台阶上,心里隐隐地泛着几分不安——把腌青梅给了青鸢,不会有事吧?那瑾美人……真的只是嗜酸而已吧?

    为什么她的头一阵阵地发痛,痛得她几乎无法思考?

    但愿没事,但愿没事……

    山石后的一丛茶花闹盈盈地开着。方才的一阵雨,将深绿肥厚的叶子冲洗得发亮。粉色的花瓣积满了雨水,只消一阵细微的脚步,就会颤巍巍地滴下水来。

    青鸢怀抱瓷坛急匆匆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回头向后张望——紫缨那个傻丫头,不会忽然醒悟追上来吧?呵呵,她得赶紧走,千万别被她追上……

    “嘭——”她的膝盖忽然撞上了一堵软墙,紧接着只听“哎呦”一声,有人在跟前应声而倒。

    青鸢忙回过神来,仔细展眼张望,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膝头呻吟出声。

    “哎呀,对不住,我没瞧见你。”青鸢赶忙俯下身去搀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了手。




天光云影共徘徊(二)

“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啊?”

    青鸢脸一红,正待分辩,却听得山石后一阵脚步轻响,有女子的声音传来,柔美而动听。

    “红袖,你这是在骂谁呢?”

    青鸢闻声心头一动——宜妃娘娘,听这声音一定是宜妃娘娘。

    正思想间,眼前晃过一团湛蓝色的影子,宜妃简若尘搂着皇子齐昭成款款地绕出了山石。

    地上的红袖立即止了声,翻身爬起来,顾不上裙角溅湿的泥浆,侧身立在了宜妃身后。

    宜妃责备地看她一眼,流转了秋波将目光凝结在青鸢的脸上。

    “你是哪个宫里的?”

    青鸢怀抱瓷罐俯首施礼:“禀娘娘,奴婢是瑾美人宫里的青鸢。”

    宜妃眯起眼,唇边逸过一丝温柔的笑:“哦,原来是瑾妹妹那里的。我有一阵没去瞧她了,不知她身子可好?”

    青鸢笑道:“我家主子身子好了些,只是产期快到了,成日里行动不便。”

    宜妃点头道:“我也算着她快生了,真是可喜可贺呢。回头我瞧瞧她去,只是不知她想吃些什么?”

    青鸢道:“主子一心念着梅小主腌制的青梅,这不,我刚去了掬月宫求梅小主赐了一罐。”

    宜妃秀眉微扬,轻声笑道:“原来嗜好这一口,呵呵,霁儿妹妹的桂花青梅倒确是爽口。快别多说了,赶紧给你家主子送去吧。”

    “是。”青鸢欢应一声,福了一福转身离去。

    漫天的阴霾渐渐散去,层云之中,露出了一抹清澈的湛蓝。间或有清亮的水珠从树梢落下来,正好滴在齐昭成银色的毡绒靴尖上,将上面绣着的一只麒麟濡湿了半边。

    “母妃,”他伸出手去,攥紧了呆立无语的母亲的手,“你怎么啦,咱们还去不去霁姨那里?”

    宜妃愣了一下,匆忙收起眼底的冰冷,换上了一团和煦的暖意:“当然要去。对了,昭儿,你给霁姨准备的礼物可带上了吗?”

    “带上了,”齐昭成得意地摆弄着腰间悬着的一只锦囊,“我照着霁姨飞机风筝的样儿折了十只小飞机,霁姨见了一定会开心的!”

    一轮明月升起在清乐宫飞檐斗拱之上。久违的清辉洒满了寂静的宫苑,寒风低咽,摇落了满园的树影。

    斑驳的树影映在了落英阁雕花的窗棱上,轻轻摇曳着,却无法催开那密闭得严丝合缝的帘幕。

    阁内,一灯如豆。金翅木雕花妆台上,一面硕大的铜镜辉映着烛光,为原本黯淡的房间带来几分光亮。镜子里,分明映出了低垂着的撒花帐幔和床榻上半卧着的瑾美人秦洛裳的脸。

    那张脸略带肿胀,白嫩红润的肌肤却泛着柔腻的光泽。妩媚的眸子半眯着,伸出锦被外的右手轻轻地抚着隆起的腹部。




天光云影共徘徊(三)

“孩子——”她低吟,“你终于要出来见娘了,太好了……”

    她勾起唇角,将后脑靠在床头的蜀锦靠枕上。

    现在,她几乎失去了一切。不单是她,还有她身后的秦家,也从显赫一时的望族,变成了飘零在风雨中的一艘破船。前几日她方辗转得了消息——她的哥哥秦洛泉竟然已于一个月前被处了斩刑!

    如今,他们秦家真的是一败涂地了……

    她捏紧拳,眼中迸射出一道火光——好在她还有腹中的这个孩子,这个当今圣上的亲生骨肉。有了他,她和秦家就有了无尽的希望。只要她平安诞下皇子,这就意味着她终会有守得云开见日明的一天!

    今后她的命运将与这个孩子牢牢地系在一起……

    想到这里,秦洛裳展颜笑了——谁说老天不公?如今看来,老天倒也没有特别亏待她。至少,近些日子,让她听到的消息中也不乏喜讯。

    首先,那个令她恨之入骨,并害她白白落水并染得一身病痛的梅雪霁也落了水,非但如此,还失去了她腹中的胎儿,如今也是缠绵病榻,忍受百虫噬心之苦;其次,数年来与她作对的容妃刘缌萦忽然被太监咬出,投入茫茫冷宫,从此暗无天日,再无出头之期……

    这两件事情,让她称心如意,半夜做梦都会笑醒。哼哼,真是老天有眼,活该让这两个女人受到惩罚,将自己所受的苦楚十倍、百倍地加到她们身上……

    青缎毡帘一掀,带进来一阵寒意。秦洛裳蹙了眉尖,用眼向门边一横道:“谁啊?”

    “是我,娘娘。”宫女青鸢手托着雕漆托盘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屈膝一礼之后,将托盘搁在榻边的案几上。

    秦洛裳抬眼向托盘内望去,但见那上面摆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薄胎瓷碗,碗里碧莹莹地漾着清浅的汤水,雪白的元宵飘浮其上,极是爽目。更有腾腾的热气带着一股酸甜滋味飘散开来,让她口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津液。

    “这是什么?”她指着瓷碗,两眼放射出光亮。

    青鸢双手捧了碗,递到她面前道:“主子不是想吃酸甜的东西吗?奴婢让人炖了这酸汤元宵来,不知可和您的口味?”

    秦洛裳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接过碗来笑道:“闻着真是香呢,我先尝尝。”说着,从青鸢手中接过瓷勺,舀了元宵放进嘴里。但觉汤水清爽,酸甜适宜,元宵更是滑糯酥软,入口即化。一时间不由得兴致倍增,三下两下便将碗中的元宵吃个干净。

    “嗯。”她含笑点着头,伸手接过青鸢递过来的丝帕拭了拭嘴角,“味道真是不错,正合了我的脾胃,难得你有心。”

    青鸾眸光一闪,立即低头含笑道:“娘娘谬赞,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说着,捧了漱盂来,服侍秦洛裳漱了口。

    秦洛裳意犹未尽,瞟了一眼案几上的空碗问道:“元宵也罢了,倒是那汤好喝,不知是什么做的?”

    青鸾看着她,微微笑道:“是用掬月宫梅小主酿的桂花青梅熬制的,主子从前喝过,难道如今忘了?”

    秦洛裳一震,脸色即刻变了:“她的东西?谁让你拿她的东西给我吃的?”




小楼一夜听春雨(一)

青鸾望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倒是不急不惧:“呵呵,奴婢一心只想让主子开脾健胃,倒忘了事先禀告,还望主子饶恕啊……”说着,含笑屈膝一拜,目光却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

    秦洛裳被她轻描淡写的口吻激得心火上涌,奋力一挥衣袖,将案上的瓷碗扫落在地。

    “当啷”一声脆响,磁片四散飞溅。喧嚣声中只听得青鸾低低一声冷笑:“主子如今脾气益发急了,小心腹中的龙裔啊……”

    她的话如扑面的阴风,让秦洛裳心内没来由一阵发寒,满腔的怒意霎时减退,换成了难抑的疑惑。她抬起眼帘,却吃惊地发现素来谦恭柔顺的青鸾直挺挺地立在她的床头,目光冰冷,唇边勾着一缕讥嘲的笑。

    心,蓦地提起,身子也随着无法按捺地颤抖。她用手指点着她,一口气梗在喉间:“你……”

    青鸾不闪不避,只是微微蹙起眉,口中轻声自喃道:“该是时候了啊,怎么还没发作?”

    秦洛裳心头一惊,正要开口责问她话中的含义,冷不丁却觉得腹中仿佛被什么锋利的东西一铰,骨碌碌地生疼。冷汗,立即顺着她的脊背流了下来,转瞬间濡湿了她内外的衣衫。然而,腹中的阵痛却丝毫没有停歇,反倒愈演愈烈,直搅得她翻江倒海,痛得死去活来。

    耳边,模模糊糊地传来青鸾惊惧的呼叫:“快来人啊,主子怎么啦……”

    秦洛裳意识依旧清明,只是全身再无了气力。挣扎良久,头还是颓然倒在枕上,眼中泪水仿佛出闸的水一般,奔流在脸上。头脑中掠过最后一丝清醒,伴着刺痛和酸苦,生生地扎在她的心尖之上。

    心强终究斗不过命苦……

    她完了、孩子完了、秦家……也完了……

    栩宁城外的山阴镇上,有一条幽静偏僻眠风街。街上黝黑破碎的青石一铺到底,街道两边,是零落散乱的一些店铺。寒风打着尖锐的唿哨穿过街衢,将店铺楼头挂着的各色灯笼招牌吹得左摇右摆。

    在眠风街的尽头,是一座两层楼的茶馆。雕花栏杆上贴着的金箔已然剥落殆尽,门前冷落,行人稀少。只有粉墙乌瓦后的一丛翠竹在风中沙沙作响。

    一双粉底方口的布鞋停在了茶楼外的台阶上。布鞋的主人身材瘦削,着一袭青灰的棉袍,颌下花白的胡子在胸前轻拂飘荡。

    仿佛有约定似的,茶楼门前厚厚的蓝印花棉布帘被一只手拂开,帘后露出了一张满含恭敬的脸。

    “您来了,请上楼,主子正等着您呢。”

    花白胡子的老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随着他登上嘎吱作响的楼梯,来到了二楼雅座。

    “咚咚咚……”房门在指间叩响,只听里面有人呵呵一笑道:“刘太傅来了?快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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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春雨(二)

刘奉台闻言愣怔了一下,随即手一推门,迈步跨了进去。


    屋内,凭窗摆着一张紫檀八仙方桌,桌上搁着紫砂描花的茶具,一位年轻的锦袍公子侧身而坐,手持茶壶悠悠地倒着茶。


    刘奉台立在门边,定定地看着他。疏眉细目、肤色白净,淡红的薄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情不自禁地,他用手探入袖间,去寻找藏掖在内层的那张信笺。

    “山阴镇眠风街菡萏居事关重大”


    一路上,这十三个字布下的谜题困扰着他的心。理不理会?赴不赴约?这份忐忑和犹豫一直折磨着他,直到他来到菡萏居的门前……


    这时间,那锦袍公子款款地回过头来,对着他一笑道:“刘太傅,怎么不进来?”


    刘奉台躬下身,脸上立即带上了几分谦和:“禄王爷好。”


    禄王齐云渺抬手一挥道:“太傅不必多礼,请坐吧。”


    “谢王爷。”刘奉台长揖到底,依言在他身边坐下。


    齐云渺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他道:“这里虽然偏僻破旧,不过,所产的茶却是上好的。太傅想必听说过山阴的金丝雪芽吧?‘金丝绕玉杯,茗香满天地。’说的便是这杯中的极品雪芽。太傅不妨尝尝。”


    刘奉台欠身接过,但见紫砂盏内绿中带黄的茶叶狭长如丝,在浅碧的茶汤间翩跹上下,气息清新馥郁如雨后幽兰。初尝微苦,其后便有一丝淡淡的甘甜漾在舌尖,慢慢地铺散开来,只觉满口余香,回味绵长。


    “果然好茶。”刘奉台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望着齐云渺。


    “嗯。”齐云渺点头,伸手又倒了一杯递了过来,“既然太傅喜欢,不妨多饮几杯。”


    刘奉台伸手接过,却并不再饮:“呵呵,禄王邀老臣大老远地来此,不是真为品茗论茶这类雅事吧?”


    齐云渺眨眨眼,目光不经意地向身侧的雕漆嵌贝屏风一瞟,随即呵呵笑道:“那太傅以为,小王邀太傅前来所为何事?”


    刘奉台低笑一声,从袖中取出那张折叠好的信笺来搁在桌上:“禄王爷信上所言‘事关重大’,想必非虚吧?”


    齐云渺垂下眼,唇边依旧漾着笑意:“当然非虚。小王请太傅前来,是有事相求。”


    刘奉台不动声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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