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青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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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青之念-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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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这两只虫子也算是他看见绿姨那“百宝箱”里长的不错的两只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范沐杉放松身子,安心的等待着这个仪式的结束。
  
  其实,林绿是蛊师,是在范沐杉无意的情况下发现的。
  那时候焕文刚死,范沐杉算是沉静在一种悲怆的氛围中,满脑子都是以前那美好的回忆。它们蜂拥而至,扰的范沐杉心里狂躁不已。
  梁宇周和林绿看在眼里,担心着,便分别琢磨着怎么让范沐杉振作。
  也就是这时,林绿想到用蛊。
  她在乾国二十年,一心想要摆脱舞姬这个毫无意义的身份,而好巧不巧,同她一起被那小侯爷抢来当了舞姬的女孩中,有一个是生于苗域的黑苗族人。她交给了林绿蛊术之后,给那小侯爷下了一道蛊,便离去了。
  一直到了现在就算逃离了那个侯爷府,林绿还是养成了样蛊的习惯。
  所以,林绿就琢磨着用蛊来刺激范沐杉的神经。
  不过,其实范沐杉远没有在他们心里的那么不禁世事。
  反而在林绿准备用蛊的时候被范沐杉发现,然后便又请了她来帮忙,今日给范木林施蛊。
  
  林绿口中还是不断的念着咒语,心下也开始算计。
  其实这次下的蛊是比较阴毒的一种,它消耗施蛊者大量的精气,同时施予被施蛊的人更是猛烈的袭击。
  不过,这个蛊有个特点,它的发作时间缓慢,持久,是一种慢慢耗尽人精力的毒蛊。
  且,施蛊的人可以随时随地调控毒蛊的发作时间,发作程度,和发作的持续性。
  这就是为什么有子蛊和母蛊的原因。
  
  下这个蛊,是范沐杉的要求。他曾对林绿说过,他要那个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活生生的在这个世界上遭罪。
  当然,他更加乐意看到那个男人跪在自己的脚边,哀求着自己,求着自己让他……死。
  
  林绿观察着子母蛊的行动状态。
  当母蛊爬至范沐杉的胸口时,林绿猛得抬手,用刀在范沐杉的胸口上割了一道。
  使刀的力度被控制的很好,只是微微的见血,引导着那条母蛊挪向那里。
  然后,整个身子都爬进了范沐杉的身体里。
  
  而另一边,子蛊也来到了范木林的手边,那时范沐杉用刀在范木林手腕上割的口子血还没有凝固,所以,子蛊一下,就爬进了范木林的手臂内,直到消失不见。
  
  “三儿,你感觉怎么样?”待林绿念完最后一道咒,扶起范沐杉,脸上满是担心。
  “绿姨,没事。倒是你,费了很多的精气。”范沐杉笑笑。
  他确实没有怎么样,只是在看到那虫子在自己胸口缓慢的爬进身子里的那一瞬有一股的恶心涌上。
  好在他忍住了。
  转头看向那个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缓,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的范木林,范沐杉嘴角不自主的勾起,眼里有这一抹满足。
  “爹,以后还请……”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那暗含的意味已是再明显不过。
  
  最后,林绿还是提醒道:“三。你要切记,这次的母蛊是在你体内,而不是在我这个施术的人手中。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母蛊反噬,或是过多的催动母蛊。你明白么?”
  而听得这话的范沐杉只是笑笑,“绿姨,我不催母蛊,他范木林不是照样受苦?我那又是何必?所以,你放心。”
  
  13。4
  
  范沐杉和林绿没再说什么便相继离去。
  而在他们离去后,那个昏迷了一月余的男人,终于睁开了双眼。
  
  范木林张开沉重的双眼,眼前很模糊,身体感觉轻飘飘的。
  胸口闷闷的,很难受。无法撑起身子,只能呆呆的躺在床上,仅仅让自己的感觉慢慢的恢复。
  好像自己体内的气无法凝集,被药物给控制了。
  再是手和脚,没有被禁锢,却根本无法移动。范木林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一具死尸,不得动弹。
  不过,好在那个孩子天真的没有马上杀了他,而是用这样孩子气的方式囚禁着自己。
  
  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试着出声道:“羽血……”
  声音很是沙哑,果然是许久没有进水的原因?而且声音轻的可以,看来自己这里受虐了很久了啊……范木林无奈的想到,但是眼角带着浓浓的笑意。
  即使范木林的声音很轻,但是作为仆人的羽血还是在第一时间听到了。
  “主人,在。”他出声回答,但是没有现身。
  “床前说话……”范木林可不想扯着喉咙跟躲在黑暗中羽血“聊天”。而且他必须要知道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羽血靠近了范木林的床头,他复又开口道:“说吧,我以前吩咐过你的。”不愿在多说什么,范木林言简意赅。
  “是的主人。”
  接着,羽血便开始报告他这些日子以来在暗中观察到的一切,和稍稍分析了范沐杉的计划,与范木林身上中的蛊。
  
  羽血其实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主人。
  几千几万年下来,他侍奉的主人何其的多,但是只这一个让他无法琢磨。
  他的一喜一怒都难以摸透。
  你看到他上一秒是笑着的,那么很可能他小一秒就会拿着把刀,把你碎尸万段。
  那日,就是范沐杉来的那天,这个全身都散发和危险的男人便把羽血从千里的乾国唤回了阮国。
  并且莫名其妙的,便对羽血下了一套的命令。
  其中就包括,之后都守在他的身边,当他被陷害时,若不是打算杀死他,都不要出手。并且暗中观察范沐杉的一系列行动,待他召唤再出现。
  
  所以,一个月下来,直到刚刚范沐杉走后,范木林醒来,羽血是第一次从黑暗中走出。
  
  “哦?他怎么没想出更加大逆不道的方法?比如让乾国翻了阮国?”听完羽血的报告后,这是范木林的第一反应。
  当然,羽血并没有吃惊。这个男人自从自己跟随他已来受的惊吓够多了,早就有了抗体,所以他也淡淡的问道:“主人,要怎么处理?”
  范木林还是那么事不关己的态度,淡然的说道:“不必。等他把范府毁了,我也好过逍遥日子。毕竟到时候还有人代我死,这可比我想的法子好多了。”
  
  而之后的那日就是范老爷的迎亲宴。
  一大早,范府的门前便是车水马龙,然来人往。
  各家各户的大老爷们,都派人先踹上贺礼过来祝贺,一时间唱礼官忙的不亦热乎。
  而又歌舒影假扮的范木林则更是忙得一头雾水。
  歌舒影只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可以用来抵挡着一家又一家的贺喜。
  
  百忙之中歌舒影稍稍抽空抬头看看对角处正一身正装,满脸挂着笑容,招待着前来贺喜的客人。
  其实他应该比自己忙吧?
  这样想着的歌舒影又低回头,应对着自己面前这位严汝严大将军。
  严将军可以说是在日头还没升起的时候便来到了范府,说是为了女儿前来探探情况。
  还说小女初嫁,心里惊慌的紧,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是饶不过,便只得亲自前来。
  
  而就是这些原因让歌舒影抚额。
  但是没办法,耐着心陪着自己未来的“岳父”,歌舒影尽量带着笑容应对。
  
  而时间总是流动的飞快。
  很快新娘就过了前头几道繁杂的婚礼程序,来到了范府的大门口。
  这时候是中午,歌舒影拜别了“岳父大人”,整顿衣衫,带着一干人,来到自家门前迎接新人。
  随着唱和的人一声高呼,那八抬大轿便停在了歌舒影的面前。
  之后又是一大通的礼节。
  吹吹打打,闹了二个时辰才有的消停。
  
  这时,歌舒影和新娘才都有了休息的时间。
  两人分别被带到了不同的屋子休息,然后便是等待接下去的晚上拜堂和宴席了。
  
  歌舒影这边是回到屋子便和一干人商讨起了晚上最后的步骤。
  而新娘子那边,则是时不时的传出细细的抽泣声,惹得因为有事而没有加入众人讨论的范沐杉听得后,不自主的敲开了们,轻轻的抱住了遮着红盖头的女子。
  然后,然沐杉心里百般后悔的想到,自己果然是经不起柔软的女人的诱惑。
  你看,这个听得人家小姑娘偷偷哭了几声,就忍不住跑进来了。
  难道自己的哥哥爱,发扬的太广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13。1 13。2
修改了全部的内容,虽然大纲没变……
这次的大概不会很乱了
希望大家能够耐心的再看一遍
鞠躬!
——————————————————
13。3 13。2
没话说……
后对了,那个有关蛊术的东西啊,我自己瞎编的,请不要代入。




第十四章

  14。1
  
  严飘荷觉得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着,不是父亲的刚毅,不是母亲的柔软,更不是身边丫鬟的颤抖。而是安心的,没有波荡的,可以让自己放心停靠的一个港湾。
  渐渐的,严飘荷止住了自己的泪水,只有略略抖动的肩膀,表示她还处于伤心之中。
  但是她开始平静下来,因为这个怀抱。
  同时,她还想知道这个拥抱她的人是谁。
  只可惜,那个人只是安静的,不发出任何响声的抱着她。
  像是一种安慰,更像是一种怜惜。
  
  似乎受了这个安定的怀抱的影响,严飘荷的泪水完全止住了,而且那因为哭了以整夜而无法得到好好休息的身子也再也持不住,靠在她的“港湾”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范沐杉则非常无言的感受着那个盖头在平静的呼吸。
  然后他抽身离开。
  
  心里隐隐有些罪恶感,那是个惹人怜的女孩吧……可惜,她将要在自己的手上毁灭。
  
  摒弃自己此刻的良知,范沐杉踏步离去,却熟不知黑暗中那发出红色暗潮的双眸正无时无刻的在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甚至在每一刻,都在剖析他的思想,他的行为。
  
  时间依旧是过的欢快的,范府的热闹也没有减退,反而越来越高涨。
  因为再过一刻钟,便是新郎和新娘拜堂的时辰了。
  几个婢女一时间全都拥进了新娘的屋子,看着竟然睡倒在床头的新娘,一阵忙乱。
  几个贴身照顾严飘荷的女仆连忙跑到床前,叫醒了她,而后草草的为她整理下弄乱了的发饰,就这样送出了房门。
  
  而严飘荷还沉静在那温暖的怀抱中。
  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就睡了过去,没有看看那个人是谁,更没有和那人有过任何的交谈。
  心里酸酸的。
  在仆人的搀扶下,跨过了门槛,手上牵起了红绳,和那个三十几的老男人拜起了天地。
  
  终于,一声礼成过后,新娘和新郎都被带进了新房。
  这算是严飘荷的解脱,更是歌舒影的解脱。
  他舒心的想着,揭了这盖头后,自己就可以离开了……离开后,就可以再也不回来了。
  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个小姑娘,但是必要的牺牲这是没有办法的。
  
  只是,很多时候,算计的太过到位,反而会在计划破灭的时候失望之极。
  是的,他们的计划因为皇上的突然转变而“流产”了。
  就在歌舒影揭完了新娘的盖头,从新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口气高喊,“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说是来传圣旨的!”
  急急忙忙的,歌舒影来到大堂,听了宣旨。
  其实是没什么大事,皇上说他因为今日早辰西南的大水而太过动怒,现下到了晚上身体感觉不适。
  请来了御医说是要好生条理,不能过多的走动。
  所以,皇上很可惜的说,“此次爱卿大喜,朕无奈身体不适,无法参加,特下礼代为贺喜,钦赐……”
  
  宴会上的人都面面相觑,若说这是代表皇上的意思,那么很可能这个范大人突然被皇上厌倦的。
  但是那份大礼又感觉皇上还是眷顾着范大人,真的只是身体不适,才无法参加这次的喜宴。
  一时间,个人的心中都在揣测着圣意。
  那本该好好的喜宴,也变得稍许沉重起来。
  
  基于这样的气氛,宴会早早的结束,一些因为路途遥远本要留府的几位大人也决定先行离去。
  在送完了各路的宾客后,大堂陷入了一片沉默。
  歌舒影斥退了几个还想留下来整理的仆人,此刻大堂只身下了范沐杉,梁宇周,严汝和歌舒云。
  因为歌舒云的身份特殊,所以他稍稍化了装。
  
  “范大人,老夫……”严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歌舒影止住。
  “岳父大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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