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挥我两成的力量，就了不起了。
你把她当成比金丹宗师更高一层，也就是已经破碎虚空，但是依旧存在于这个世上的高手来看就是了。当然，她的手段很多，各种神术，不是武林高手所能施展的。”
两个人对话在沈约的心头掠过，面对着真神，沈约的态度很是从容。
“见过水神龙女殿下，好久不见了。”
海州城天变前，李艾慈从用神术，请了水神龙女的一缕分身进入了沈约的体内，虽然说沈约没有察觉，但两人不算是初次的见面。
“很好，很好，这么久不见，你强大了不少。”
目光扫视着周围，水神龙女扁了扁嘴巴。没有人了，加上沈约不为她的神威所震慑，自然不用太装。平日里，在龙女殿中，她装的是在太久了。
“让死木头的手下都退下吧。我有事情。和你商议。”
“不行。”
沈约摇了摇头。“水神龙女殿下，再下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她们不会泄密的，有什么事情，请直接说。”
“很好。”
水神龙女的眼珠子转动了两下，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想请你和明香等人，也就是木头的手下，两个月内。不要进京，留在这条线之外。”
水神龙女手一挥，空气中多了一副大周地图，一道红线正好画在了上面，将沈约和沈千里的势力分割开。”
沈约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水神龙女。
他的目光，不像是看成年人，而是仿佛在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你干什么？”
水神龙女气鼓鼓的看着沈约，想要说什么，但是这时。沈约的手一挥，一道光芒出现在沈约的手中。这是一颗晶莹的光球。里面一个小女孩的身形正在沉睡。那是水神龙女被窦沐青扣押的那道分神，而当时水神龙女展现的，是五六岁小女孩的模样。
“龙女，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呢？”
沈约的声音中，并没有抱怨，有的只是好奇。
“这是沈千里开的条件，他答应不会伤害孔家等，并将擒拿下谢家的那批人送给你，同时，如果你战败了，他也不会伤害你的亲人。”
水神龙女的期盼的目光看着沈约手中的白光，如果这一缕分神回到了她的身上，那么她就可以少花数十年时间来修复本体的损失。
“想要吗？”
沈约的话传到了她的耳中，连忙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她发觉到沈约语气中的调笑，一下子生气了起来。
“给我，你这个混蛋！”
“混蛋？”
百步外的沈约，似笑非笑的看着水神龙女。两个人中间，三百六十五名女子组成的剑阵，挡在两个人的中间。
“没有我，你能这样快的醒来，没有我，龙女殿这些日子里能得到那么多的好处，没有我，真理娘娘回不到主星球之后，第一时间回去龙女殿找你的麻烦，铲平龙女殿，你现在还要意思说我是混蛋？”
前两条是真的，最后一条是沈约编出来的，不过，他心中是有些生气，水神龙女这次来阻挡他，百分百是被沈千里说动。
“水水是一个很有义气的混蛋，你如果和她谈判，一定要抓住这一点不放，到时候，她就会手忙脚乱的解释，到时候，你就能全身而退了。”
这是窦沐青的原话，比起十二三岁的她，水神龙女的年龄，等同于人类六七岁，虽然智慧上不差，但是天生的情商等却不行。
不然，作为神灵，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信徒，而将自己弄得沉睡，差点醒不过来呢？
“沈千里他们对我有恩，我不得不帮他们，反正只是两个月时间，我不管，你和明香等，如果敢过了那条线，我就亲自出手挡住你们！”
用力的跺脚，水神龙女的样子就像是小女孩一样。
但是，这样的人反而更难缠，她们只要认定了一件东西，就绝不会松口。
“好吧，你既然这样的坚持，那么你总要给我讲一下，沈千里他们到底是谁，准备要做什么？
你当年预言天子活不过六年，说明你很早以前和他们就有联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星球意志布下的棋子。只不过情况发生了变化，主人不要他们了，所以他们不得不提前跳了出来。”
“对，你很聪明，小痘痘在海州城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一场预演。你可以把整个天下的人，当成海州城的平民，本来木头离开之后，沈千里他们就会开始行动，可惜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星球意志暂缓了重新来过的想法，向后推迟了百年。”
“推迟了百年？”
沈约皱起了眉头，果然如此，星球意志还是没有放弃。
“沈千里他们是谁？”
“我将他们称为黄金人类。”
“黄金人类？”
沈约皱起了眉头，想着水神龙女的话语。
“笨蛋，就是那些破碎虚空的人们的子女，改良过，人类中最优良的品种。
难道你认为，星球意志这些年一直无所事事吗？你既然参与了血祭，作为死木头的神使，她应该给你讲述过，星球意志代表什么。她就像是农夫，每隔上几十年挑选出最优良的品种放到自留地中，让他们繁殖出更好的品种。黄金人类就是她准备的优良的种子，用来替代现在人类的品种。”
二百八十二月亮之上，破碎虚空
自古以来，破碎虚空，是所有武者，不，是所有人的追求。
传说中破碎虚空的人，就能往另一个空间，成为不朽的存在，超脱这个世界。
但问题是，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星球的意志，吸收着每一个破碎虚空的人。
天人合一，破劫飞升。哼哼，只不过当一个人修炼到了极处之时，就开始了收割。
顺天者生，将整个身体和天地元气意志结合在一起，然后破碎虚空，却不知道，这是变成了奴隶的第一步。
痘神娘娘控制为什么能够将那些女子们洗脑，让她们成为了傀儡？因为她们向着痘神娘娘祈祷，让心灵开放。
而破碎虚空的高手，天人合一，也是为自己套上了枷锁。”
在西欧传说中，神灵将地上的勇士招募到神殿中，他们在那里是不死之身，每日里美酒佳肴，磨砺着武功，是武者们心中的天堂。诸神末日到来的那一天，他们要穿着盔甲，拿着武器，去为诸神的存亡而战。
而且，这可能只是最差的应用，只有笨蛋才会这样用那些高手。沈约，我需要你的帮助。”
沈约依旧是记得，地球娘说过的话。
那时候，他觉得很奇怪，天下第一高手，不用来打架，难道用来做别的事情吗？
但是后来，他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星球意志是农夫，而人类则是稻田中的麦子。
地球上，玉米是一种高产作物。但一千多年前的玉米植株。很小。产量不高，并不能作为主食。
于是，印加帝国的农夫们，留意着农田中那些极为特殊的植株。然后将那些生长的高的种子留下，来年播种。
这样，经历了一千多年，玉米被一代代的培养，终于成为了优良的作物。
而对于星球意志来说。她为什么不做同样的事情？
破碎虚空的人，等于良田中的变异植株，他们会被会被星球意志所控制，然后作为良种保留下来。
沈约有神国，星球意志也可以寻找地方，让他们繁衍生息，制造出超越现在人类的黄金人类！
如果这样……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那么，有件事，必将会发生。农夫迟早会将农田中的旧的玉米全部铲除，然后播种上新品种。
农夫不会在意。至于说旧品种的玉米，他们的在意。又关乎农夫什么事情？
毁灭你，与你何干？
是的，毁灭你，与你何干？
“你早就知道这一点？”
沈约的目光，凝视着水神龙女。
“当然，光明教会的兴起，就是黄金人类的操纵，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金丹宗师出现？三百年前，当星球意志封印九尾天狐的时候，黄金人类也进入了这个世界，开始布局。”
“你和他们是同盟？他们有多少人？”
沈约的提问，让水神龙女不停的摇头。
“不是同盟，他们的情况，我倒是知道一些，不过，凭什么告诉你？”
“因为我帮过龙女殿！“
沈约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今天来阻止我入京，自然要表现出诚意，说吧，我想，沈千里他们，也不在乎你透露出他们的情报。”
沉吟了一下，水神龙女点点头。
“沈千里他们人不多，因为他们只是先头部队。想要从黄金人类的大本营到这个世界，非常的困难，这些年来，整个世界的黄金人类不过五十人，而中州大陆最多，有二十多人。
按照以前的计划，他们会等太子登基后，开始扰乱朝政，让天下大乱，揭起连绵的乱世。
乱世的人命和鲜血，加上他们事先的布置，会打通通往黄金人类大本营的通道，就像是死木头回到主星球的一样，到时候，大批的黄金人类进入这个世界，同时天地间的元气也会发生改变，星球意志的目的就达到了。
不过，死木头不知用什么方法，使得星球意志改变了主意，提前来到这个世界的沈千里他们慌了。
他们到海州城那边看过，知道死木头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摆脱神术的反噬，而他们，想利用这三个月时间，掌控朝政，而不是等死木头出来。”
“原来如此。”
水神龙女虽然说的很简单，但沈约差不多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想利用星球意志，来封印真理娘娘？”
一直以来，水神龙女想要得到天子的册封，来接触星球意志。而沈千里等人也是同样的打算，现任太子是孔国丈的孙子，孔家现在和沈约的关系很密切，不会考虑让天子将真理娘娘定为邪神。
这样一来，时间紧迫下，沈千里等人，直接进行了政变，改朝换代。
中间虽然有些环节还不太清楚，但沈约总算是明白了一些问题的所在。除掉了谢家，就是拔掉了沈约在朝廷里的一个钉子，同时展现了实力和决心。
“那么，黄金人类，在什么地方？”
沈约提出了这个问题。
一个种群，想要依靠自身的力量繁衍维持下去，至少需要两万以上的人口。但根据沈约查到的数据，目前还没有找到如此大的力量。
星球意志，需要的是那种自由的意志，而不是傀儡。所以如果真的存在黄金人类的话，那么他们，到底在哪里？
而且，人类渴望外面世界的心，是怎么都挡不住的，那些破碎虚空高手们的后代，既然名为黄金人类，那么他们自然会拥有极强的体魄，又有什么高山峻岭，或者天险河流能够困住他们呢？
从第一个破碎虚空的人到现在，至少已有三千年！
“笨蛋……痘痘是个笨蛋，你也是，他们当然在哪里。”
手指着天空，一轮明月正照耀着整个大地。这个世界的这个星球，也叫做月亮。
“破碎虚空，当然就是到了别的地方。星球意志将他们安排在月亮上，让他们繁衍后代，然后一代代的积累人口，变得和人类混杂，起了纷争。
沈约，他们积累的也差不多了，恐怕随时可以到达这里。”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沈约只觉得心中一片混乱。
他承认，自己从来未曾想过月亮上还有人，而且一直注视着下面的那片土地。
破碎虚空的高手，三千年的积累，以及月亮上那贫瘠的土地……如果有一天，他们有机会重返这个世界，那么一切都将会重来。
“黄金人类，强大吗？你接触过黄金人类吗？”
沈约皱起了眉头，问道。
“当然，你以为，光明教派的教宗和十二主教，就是黄金人类。不然，你以为，凭着人类，能够做成类似于龙女殿的教派，并一步步壮大起来的？你把黄金人类理解成，只要肯于修炼，二十岁时候，宗师修为，唾手可得就行了。”
“他们有多少人口，你和他们谈过吗？”
“没有，也没有打听，因为这是星球意志的决定，我只是默默的观看着。”
“那么，如果真的黄金人类来到了这个世界，你会怎么样应对和保护你的那些信徒？”
“没有冲突呀。”
水神龙女皱着眉头说道，”黄金人类里面，男多女少，而这个世界上，适合他们的女性也很少，到时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