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穿越: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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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穿越:勿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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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胤禛还是看着我说:“前天你放了苏先生,今天他却改了主意,你难道就不疑惑?”
  我微笑起来,站起来,朝胤禛行了个礼,说:“还请四爷解惑。”
  他看了一眼十三,说:“还是让十三给你说吧,到底他比我强,是他把溢斋带来的。”
  十三看了一眼苏默止,这才笑了说:“都说情关难过,原来不爽。昨天我打前门大街过,巧巧正好看到苏先生在街上走,我想这苏先生是怎样的人物,怎么就那么狼狈,于是没有露身份,下马与他攀谈,又死乞白赖请苏先生去听曲。赶巧了遇上的是小楼姑娘,这苏先生可真真正正是遇上魔障了,拖上我,与小楼姑娘秉烛夜谈,竟是不愿走了。”
  不等我说话,胤禛却发问了:“难道这小楼姑娘对苏先生这样的人都不动心吗?”
  苏默止却笑了起来,指着十三说:“小楼倒是个爽快人,说不是瞧不上我,竟是看上了十三爷的缘故。而且,十三爷怕也不是对小楼姑娘无情吧。”
  十三腼腆的笑了起来。胤禛却是不动声色,说:“知道你常去听曲,这事情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十三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说:“知道四哥家教甚严,对烟花女子向来不屑,怎可提起,还是苏先生看的开,痛快的很。”
  胤禛随即一愣;说:“要不然怎么就投你的缘法了呢?敢情溢斋是为了扳倒你这个情敌,抱得美人归才留下来的了?”
  苏默止哈哈一笑:“刚才得闻四贝勒的《长河吟》,也算心悦诚服了。”
  胤禛微笑颔首,对我说:“我已经给苏先生安排了住处,你带着苏先生去找高管家。顺道送送十三爷。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再坐一坐。”
  我跟着十三和苏默止下了亭子,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亭子上又传来琴声,却不再是刚才的《长河吟》。
  苏默止怔怔的说:“这首《广陵散》似乎太过肃杀了。”
  十三低声说:“四哥好久不弹琴了。走吧;苏先生。”
  直到那如诉如泣的琴声听不到了,我才给十三和苏先生行了个大礼,说:“善玉有一事不明,还望十三爷和苏先生指教。”
  十三和默止对视一眼,然后说:“尽管问。”
  “为何要骗四爷?”
  “其实我所说大部分都是事实,”十三缓缓说道,“苏先生对小楼一见倾心。我和小楼,都是真的。除了,我如何遇见苏先生那一节。”
  “我确是拿着你的信物去找了小楼,正巧十三爷在,就是这么撞上的,”苏默止接口说,“是小楼央我们别在四爷面前说出来,怕对你不利。”
  我的心终于放下了,想张口说什么,却因为心神一阵激荡,什么也说出来。
  苏默止又对我一个长揖:“在下对格格这份见识和胆色都十分钦佩,非寻常女子可比。”
  十三含笑说:“格格放心好了,我和溢斋决计在这事情上面是要把四哥骗到底了。”
  我走回去复命的时候;胤禛的《广陵散》也奏完了,一个人对着香案默默坐着。
  见我上来;他勉强笑了一下:“总觉得十三有什么瞒着我。”
  他忽然捶起自己的脑袋,我慌忙握住他的手:“您这是在做什么?”
  他握住我的手:“没什么。我不会去问十三的。我相信他不会害我。况且,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说是么”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
  那双眼睛里有焦灼,不安,还有试探。我立刻就明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的人,他不需要我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习惯只相信自己的答案。
  我把目光转到那张琴上面;说:“阿离很喜欢听您弹琴。”
  他的松开我的手,看着琴说:“阿离;我单为你奏一曲《高山流水》吧。”
  我的心就在那样淡然的琴音中涣散起来——高山流水,那是奏给知音的啊。

  茫然若失

  苏默止与胤禛订了一个三年之约——他愿意留在胤禛身边三年,三年之后,他回江南,胤禛决不能强留。十三做了他们的见证人。
  我问胤禛为什么就同意与默止订这个约。因为我知道太子是在康熙四十七年被废的,按照这个三年之约,苏默止在康熙四十六年就会离开。
  “溢斋本就不是为了帮我而留下。”他含糊的说,眼睛看着别处,显然不想说真实的想法。
  我也不好再问。我早就习惯了这种不坦诚的“夫妾”关系,然而猜不透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苏默止后来从贝勒府搬了出去,就住在了城西的那所四合院,开始他三年深居简出的生活。这对我来说似乎也是一件好事——十三会时不时过去,还带上小楼。
  “有他这么做情敌的吗?把你往溢斋面前推。”我现在见小楼反而半公开了。
  小楼漫不经心的调试着琴,说:“十三说让我再见多少次苏先生他也不怕我变心。他自信得很呢!”
  我笑了起来,十三表面看起来比胤禛亲切随和,其实骨子里和胤禛一个样,都是自信到骄傲的地步。
  小楼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我:“有那么好笑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好久没见过臭屁到厚颜无耻的人了。”
  小楼却似乎没听见我说什么,叹了一口气。
  我坐到她对面,仔细的看着她的脸。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样没精神?”
  她勉强的笑了起来:“说出来你也不信。十三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到底和他是不同的。溢斋,也是很好的。”
  我这才听出些眉目来。
  “十三是好的,溢斋也是好的,”她继续低声说,“我不是贪心不足的人,十三爷对我怎样我很清楚,若不是有他护着,我怎么还能到今天都是清白之躯。”
  琴弦被她拨弄出几个不成调的声音。
  “我本不应该要更多的。”她看着我说。
  我用力握住她的手,说:“我明白。你要的不是这一时一刻的好,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你要的是独一无二,可是不是?”
  我知道她心里其实还是对十三割舍不下的。只是一时茫然起来——苏默止还要好好努力才行。
  小楼莞尔:“善玉,若是你,你是选十三还是选溢斋?”
  这下轮到我茫然了。
  “我不知道。”我只好老老实实的说。
  小楼眯着眼睛看着我,说:“你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只是当玩笑话,也不知道选哪一个?”
  “应该是溢斋吧。毕竟和他在一起自由自在的多,他又是那么随和的人。”我说。
  “是啊,应该是溢斋啊。可是你说的并不肯定,不是么?为什么?”她问。
  我呼出一口气,是啊,若是真有个机会可以选,难道也会像小楼这样犹豫不决吗?
  小楼看着我,说:“善玉,我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我笑了说:“我听着呢。”
  小楼这才悠悠的说:“溢斋这样的男人,这世间哪里还能再找到第二个。他前头有个妻子,死了也有六年了。别的男人死了老婆,郑重的不过是三天白孝,他竟为妻子戴了三年孝!还说,凭什么女人死了男人就要守寡,男人死了老婆戴孝却不行?在他心里只知有妻不知有妾,说妻子为丈夫守身,丈夫也当一心一意,才算不辜负了妻子。这些都是我打听出来的,并不是他对我说的,别人都笑他是个痴人,我听了却不知道有多感动。”
  我听到这里,眼睛里也热热的。
  小楼用帕子擦了下眼睛,接着说到:“可是我心里竟是放不下十三。你可知道,我认识十三的时候,他才十五六岁,却知道要护着我。但我心里竟念的不是这个,我心里一心想着不知道他以后会吃怎样的苦,受怎样的累——别人看着天家皇子以为风光的很,我跟这里头的人来往的多,心里头清楚,这天家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兄弟表面和和气气,竟是我恨不得吞了你的肉,你恨不得扒了我的皮!谁知道最后几个几人成王侯几人成贼寇?我不知道十三以后会怎样,所以就存了伴着他的想头,他三心二意也好,风光不再也好,就算是身陷囹圄,我都要陪着他!”
  我被她一席话定住了身,从不知道小楼竟有这样热烈而决绝的想法。
  “你说,我放着溢斋这样的神仙伴侣不要,竟是想和一个不是一心爱我的人受苦,我是不是贱骨头呢?”她安静的说。
  我忽然笑了,说:“原来我也是个贱骨头。”
  小楼惨淡一笑:“你竟也是放不下四爷?”
  她看着我的笑,明白了。
  我茫然的说:“我到底也算是心高气傲的人了。”
  小楼的帕子在我脸上擦过,我才知道我眼里流了些泪水。
  “只是四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很清楚。你若不是心里有他,又怎么能对他好?你心高气傲,所以只有比你更加心高气傲的人,才能让你心悦诚服。”小楼慢慢说。
  是这样吗?
  只是因为他比我还骄傲?
  晚饭的时候,小楼为我们唱了几首小曲,其中有我想听的《子夜吴歌》。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衰。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仰头看桐树,桐花特可怜。愿天无霜雪,梧子解千年。
  渊冰厚三尺,素雪复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用的是吴方言,唱来竟十分惊艳。这首歌是我教小楼的,想当初看三国演义的时候,听到这首吴侬软语的踏歌,整个人都酥掉了,今天小楼一个人唱来也别有风味。
  晚上的时候各人都散去了,十三送小楼回凤仪楼。我随胤禛回贝勒府,一路上想着小楼的那些话,心中觉得酸痛得想不清楚事情。脑中又回荡着那子夜吴歌中的字句,“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胤禛伸手握住我的手,说:“怎么了?”言语竟十分温柔。
  我只是任他握着我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最近府上事情又多,还要你往这边来,真是忙坏你了吧。这两个月,李氏就要临盆了,年氏也快了,你多担当些。算是我欠着你的了。”他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温和的说。
  我的心益发收紧了,几乎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久,我才平复了心情,平稳的说:“我会的。年格格那边我天天敦促着她吃药,虽然她身子弱了点,应该是不妨事的。倒是侧福晋,要多走动走动才是,一天到晚坐在屋里,也不见得就好。”
  他忽然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给我生个儿子吧。”
  我霍的看着他的眼睛,他似乎不记得他对我说过什么话了,有那样的话摆在我面前,我还怎么敢要儿子呢?或者他只是要一个基因优秀的儿子,而我正好可以提供。
  他却依旧搂着我,平静的微笑着:“生一个吧。我想要你和我的孩子。”
  第二天,我开始由福晋监督着喝药。

  学艺

  自从我开始喝药,胤禛对我便和蔼了许多,似乎我随时会怀上孩子。但我自己对这件事还是有所保留。我喜欢小孩子,也想过我和他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但这和我到底想不想生是两回事情——他肯定不会让孩子和我亲,而且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满脑子的封建糟粕。
  他最近也常常被指派差使,但在我面前是丝毫没有提起过具体情形,只是知道他十分忙碌。后来我才辗转从小楼那里听到消息,胤祥在小楼面前抱怨过,说是原来那些都是皇上指派给太子的事务,太子却是畏难,全都不声不响的推给胤禛胤祥两个,皇上还只当是太子做的好。
  胤禛自不会在自家人面前抱怨,所以这些事情,连福晋也不是很清楚。
  到四月份的时候,侧福晋生了个儿子,把胤禛高兴坏了,自弘晖死后,他就把生儿子放在了除了争位的头等大事。
  五月底的时候,怀玉也生了,预产期本是七月,谁知道竟是早产了,动静搞的比侧福晋生儿子还大。羊水穿的时候谁都没想到,幸好福晋早有准备,我也在侧福晋生的时候见识了一回,但还是没想到怀玉的情况要严重的多,最后把胤禛都惊动了。
  生的时候怀玉几次晕了过去,一点劲也使不上,福晋急的团团转,三个稳婆都是满头大汗,我一直死命的掐怀玉的人中和虎口。把她的虎口都要掐破了,她才悠悠的醒过来。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天,自午后一直挣扎到掌灯时候,才产下一个女儿。怀玉当时就哭了,气提不上来,又晕了过去,把福晋又唬了一跳。
  稳婆忙说:“福晋放心,不碍事,格格只是太虚了。这睡过去正好顺顺气。”
  我蹲在床边蹲了半天,听的直好笑,“顺顺气”,倒也是,拼了半天力气,生下个女儿,难怪她要气不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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