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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过去三个月，被看守得死死的日子，江南燕就忍不住同情一把自己。
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这个不能吃，那个也不能吃……一天二十四小时，还有人轮班看守。
这哪里是怀孕啊，简直就像在坐牢嘛！
江南燕重重地叹息。
在皇甫莲他们这种紧迫盯人的举动下，她已经产生了偷偷溜出宫去透口中气的想法了。
不行！
她不能再这样被盯下去了！必须向皇甫莲提出抗议。
再这么被紧迫盯梢下去，她肯定会因为过度紧张，而精神失常的。
江南燕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看向程舞衣，“母后，已经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等程舞衣回去后，她一定要把园子里的侍卫也全部赶走，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园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不可！
“不行。”程舞衣想也不想地拒绝了江南燕的话，“皇儿还没回来，我不离开。”
程舞衣说着，更加睁大了双眼，视线紧紧地盯住江南燕。
“母后，我不会有事的啦！”江南燕一阵无语。
她最怕轮到程舞衣来看着自己了。
皇甫莲在看着她的时候，只要她在他的视线里，就不会管自己做什么。
皇甫敖也是，每次过来轮班，都抱着一盆盆栽，要不就是捧着一缸鱼，会在那里摆弄，偶尔抬头看看她的情况。
第28卷 第1105章：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5
皇甫敖也是，每次过来轮班，都抱着一盆盆栽，要不就是捧着一缸鱼，会在那里摆弄，偶尔抬头看看她的情况。
程舞衣就不同了。
每次只要一轮到她来看着自己，程舞衣就一副“你别想逃，我会时时刻刻盯着”的表情。
而程舞衣，也真的是这样做的——
她连吃饭的时候，目光也是直直地锁在自己的脸上。
江南燕有时候很惊讶，程舞衣惊人的能力，她居然可以在没有看桌上菜肴的情况下，不挟错菜！
被程舞衣盯着，江南燕真的有一种，在坐牢的感觉。
“哎，你不要管我啊，做你自己的事，当母后不存在就可以了。”程舞衣一边说，一边垂涎地盯着江南燕的肚子，表情陶醉兴奋得，简直跟初次恋爱的小女人一样。
真想不到，皇儿的手脚这么快，“能耐”如此惊人，成亲才不到四个月，就让南燕怀孕了。
程舞衣想到，再五个多月，就可以有白白胖胖的孙子抱，捂着嘴“咭咭咭”地笑个不停，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江南燕被她笑得一阵毛骨悚然，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母、母后……你、你还是先回、回去休息吧，皇甫莲他马、马上就会回来了。”
“这怎么行？”程舞衣搬了个椅子，坐到江南燕的面前，“要是皇儿回来，知道我没有好好地替他守着你，可是会生气的！”
那也不用这么守啊！
江南燕眼角不自然地抽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尽管江南燕对程舞衣这种紧迫盯人的行为很无语，可程舞衣毕竟是长辈，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让程舞衣离开，只能选择跟她大眼瞪小眼。
幸好的是，这种让人无言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皇甫莲回来了。
江南燕二话不说，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皇甫莲冲去。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高兴见到皇甫莲。
第29卷 第1106章：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6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高兴见到皇甫莲。
再这样被盯梢下去，江南燕怀疑，自己真的会精神崩溃！
这下好了，皇甫莲回来了，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被程舞衣看犯人一样看着了。
江南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哎！南燕，你现在有身孕，别跑、别跑啊！”程舞衣看到江南燕几乎是用狂奔地跑向皇甫莲，吓得魂都快没了，亦步亦趋地跟在江南燕身后，就怕她出个什么意外。
就在程舞衣出声的那一刹那，皇甫莲已经迅速地上前一步，把朝自己奔来的人捞进了怀里。
“怎么了？”皇甫莲眯眼，先是看了程舞衣一眼，才把目光移回到江南燕的身上。
跑得这么急，是母后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把她吓到了？
皇甫莲蹙眉，深深地、略带责备地看了程舞衣一眼。
程舞衣没有想到，自己尽心尽力地帮忙看人，换到的，却是责备的眼神，胸口升起一阵怒火，怒不可遏在哇哇大叫，“皇甫莲，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没什么。”皇甫莲收回目光，对一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们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半推半拉地，把程舞衣请走了。
尽管很不爽儿子的眼光，但时间已经不早，程舞衣也就没有继续再纠缠下去，带着宫女们离开了。
何况儿媳妇正怀孕着呢，她大吵大闹，也不好。
待程舞衣走远后，皇甫莲才牵着人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开口问，“母后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江南燕张口，本来想抱怨一番，但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虽然程舞衣盯人的举动有些奇怪，但她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才会那么紧张的。
如果自己在皇甫莲面前，说程舞衣的不是，那就有点太不知好歹了——
再怎么说，程舞衣也是为自己好。
“没什么。”江南燕摇头，“只是天天呆在皇宫里，觉得有点闷。”
第29卷 第1107章：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7
“没什么。”江南燕摇头，“只是天天呆在皇宫里，觉得有点闷。”
江南燕咬唇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皇甫莲，你最近有空吗？”
“怎么？你有事要本王做吗？”皇甫莲挑眉。
“我想出宫逛逛。”江南燕说。
皇甫莲之前就答应过，要带自己出宫去，只不是他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成天早出晚归的，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一拖，就拖了好几个月。
本来，江南燕对并没有特别想要出宫的欲望，毕竟外头人多，自己又怀孕了，如果一不小心，碰一下，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可最近皇宫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程舞衣盯人的方式实在是太吓人了，江南燕就忍不住，想要出宫去透透气，不然这么憋下去，真的会把人闷坏的。
“出宫？”在这个时候？
皇甫莲眸光微闪，眯起了黑眸，低头，不留痕迹地瞥了江南燕一眼。
莫勇下午才来报，夏侯风里的贴身侍卫青秘密地来到了都国，晚上，江南燕就突然提出要出宫，这不得不让皇甫莲产生了联想。
尽管内心对江南燕突然提出来的，要出宫的想法，充满的疑惑，担皇甫莲并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出宫？”他笑问，语气和平常一模一样，完全听不出任何的不对。
如果夏侯风里的贴身侍卫，敢在都国做什么事的话，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把那侍卫，送去见夏侯风里的。
皇甫莲想着，一抹阴狠的神色，染上了嘴角。
江南燕正想着，要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程舞衣的紧迫盯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
“呃……宫里有点闷，我想出去走走。”她嗫嚅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要把程舞衣扯进来，免得害皇甫莲和程舞衣母子不合——
以皇甫莲的脾气，如果自己说了什么，他肯定是要去找程舞衣的。
而程舞衣的性格，又那么火爆，到时候他们要是吵起来……
第29卷 第1108章：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8
而程舞衣的性格，又那么火爆，到时候他们要是吵起来……
皇宫里就真的要鸡犬不宁了。
江南燕无声地叹气，觉得皇甫敖实在是太伟大了，不管程舞衣如何生气，如何暴怒，吼得多大声，他竟都可以不动如山，应付自如。
不像她，明明已经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知道程舞衣的性格了，每次程舞衣发起火来的时候，还是会被吓到。
她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适应得了程舞衣的性格吧。
江南燕眼角抽搐了一下，转头看皇甫莲，打量了他好几秒后，才开口，“你最近还是没空吗？”
“不是，只是在想，要带你去哪里逛比较好。”皇甫莲笑了笑，回答。
“这么说，你答应带我出宫走走喽？”江南燕眼睛一亮，转过身来，兴奋地看着皇甫莲。
“嗯。”皇甫莲点头，感染了她的好心情，唇角不由微微地勾了起来。
是他想多了吧。
江南燕早就已经不记得在颂国的一切，不记得夏侯风里这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跟夏侯风里的贴身侍卫有联络？
大概……夏侯风里的侍卫出现，江南燕正好提出要出宫逛逛，只是巧合吧。
这样一想，皇甫莲便微微松了口气，回过神来，专心地看着江南燕。
“燕儿，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特别想去的地方？”她对王都根本一点也不熟，而且这次，她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逛街，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江南燕歪头想了下，摇头，“来都国这么久，除了到都国那次，看过王都的街市，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宫，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
提到最初到都国时的情形，江南燕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当天站在雪地里男人，夏侯风里——
自从那次，站在城墙上，目送载着夏侯风里的车子离去，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快半年，她再也没有听说过那个人的消息。
第29卷 第1109章：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9
自从那次，站在城墙上，目送载着夏侯风里的车子离去，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快半年，她再也没有听说过那个人的消息。
不知道那个夏侯风里，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他真正要找的人了？
还是，他依然在寻找？
想起当天，夏侯风里在宫门外，看着自己的眼神，江南燕的心，不知怎么的，竟然揪了一下。
她猜疑地微蹙了下眉，开口问，“对了，皇甫莲，你最近……有没有听说那个夏侯风里的事啊？”
夏侯风里……
听到这个名字，皇甫莲的心重重一跳，深深地看了江南燕一眼。
他的表情没有变，还是和刚才那样和善，但眸光却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额际的青筋，也隐隐地抽了一下。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来？”皇甫莲深吸了口气，问，藏于袖下的手，缓缓地捏成了拳头。
“没什么，提到上街，突然想起我们刚刚回都国那天的情形而已。”江南燕眨了眨，回答，“皇甫莲，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皇甫莲心不在蔫地问。
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夏侯风里的贴身侍卫秘密来都国、江南燕又突然提起夏侯风里这件事上，根本没有注意听江南燕刚才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