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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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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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6楼
  ID: 谢明月
  注册版块:第一家庭
  职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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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性签名:幽兰花,为谁好,露冷风清香自老
  发言:
  征询了亲妈的意见,她说这孩子怀到8个多月的时候就出来了,是龙凤胎。中间还有大段的情节,也会有其他人物出场,哥哥会遇到真命天女,盒子的故事也会讲出来,一切都在酝酿之中,敬请继续关注。
  PS:此楼已严重偏离了初衷,并且出现灵异现象,为了维护碧落精神文明建设的喜人成果和建设河蟹社会的大好形势,本人运用版主的权力,锁帖,完结。谢谢!
  
  
                  第三十二章
  “夫君大人,可以起床了吗?”我没好气推推他揽在我腰间的胳膊,他却连眼皮都没抬,把我抱得更紧。
  自从到了行宫,皇帝就添了好多毛病,其中最大的毛病,非赖床莫属。他自己赖床也就罢了,还要求我必须同他一起。平常的时候我也就忍了,昨天收到驿传,晏殊和云逍今日要来行宫述职,他还这幅懒洋洋的调子,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心中累积的腹诽,今天一定要发泄一下。我冷哼一声,开口道: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
  “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他还是闭着眼睛,口中却是念念有词。
  还月出之光?太阳都照到床上了!我怒火更炽,正要开口,就听寝殿外传来李福海轻咳之声,然后说道:“启禀皇上娘娘,守宫卫士来报,洛王殿下和晏相已经在到行宫了。”
  “还不快起来?”我有些急了,要是被这两人知道了——他无所谓,我还要面子呢!
  皇帝陛下终于舍得分开他长到不用刷的眼睫毛,说道:“让他们等!”
  “云旭!”我怒,却换来他的畅快的笑,然后非常不知羞耻的指指自己的唇,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这是□裸的勒索!我抵抗住了痛扁他一顿的诱惑,认命的凑过去,在他唇上沾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撤退,就被他反客为主,实实在在的得逞了。
  好不容易脱身,就看到他渐渐转为沉黯的眼,就落在我的锁骨,好像随时准备扑过来。我心中暗叫不好,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他还算守信,终于还是下了床,我也跟着离开了危险的床,寝殿的门开了,李福海和暗香带着当值的宫人鱼贯而入。
  身为男子就是比身为女子要省事的多,我还在梳妆,那个让我手忙脚乱的始作俑者已经整理已毕,带着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絮絮叨叨地嘱咐了暗香一定要用那个同心结发带,这才离开。
  
  “微臣(臣弟)参见皇后娘娘。”晏殊和云逍同时起身,向我躬身施礼。
  “两位请起。”我笑着说:“一路劳顿,辛苦了。”
  “快坐,我们正说起,东北岳将军又有捷报传来。”皇帝将兵报递给我,我接过来打开,岳家军又是大胜,看来征服新罗指日可待。
  “高丽一族,生性反复无常,岳将军兵部密函上问,我碧落大军即将军临他们的王城下,若此时他们又要出使议和,我方该如何应处?”云逍皱眉,看来我进来之前,他们就在说这个话题了。
  皇帝将目光转向我,笑道:“弯弯,你说该如何对应?”
  “皇上英明盖世,后宫不得干政,皇上还要征询臣妾的意见吗?”我眼睛溜了一圈,晏殊的笑容高深莫测,皇帝则是一脸考官的样子,看来是早已经成竹在胸了。
  “好好的偏要拿这话搪塞朕,说吧!”
  “此事倒也不难,就看岳家军的战力了。新罗王若派使节,就让他来好了。至于岳将军,在没有得到朝廷议和的旨意之前,自然是按照原来的旨意,一攻到底,踏平新罗。那使者也许还没来得及见到皇上,就已经亡国之民,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和’可议?”
  皇帝一阵大笑,然后摇头道:“皇后与晏卿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我看了晏殊一眼,晏殊也微笑的看着我,然后目光各自错开。我笑笑,说道:
  “皇上的夸奖,臣妾不敢当。若论谋略,臣妾哪能及得上晏相,但是臣妾却知道皇上的性格——犯我碧落者,虽远必诛之。否则我天朝何以王天下?”
  “说得好!”皇帝眼中光芒璀璨,折射出雄心万丈。男人,永远都会为权力而狂热。
  “臣以为,朝廷此刻,应着手于战后问题。”晏殊说道。的确,得到新罗的领土只是一个开始,如何治理这块新土地才是要长远考虑的问题。
  “晏卿说的有理,此事你拟个折子上来,朕也会仔细考虑。如今还有一事,淑妃安葬之后,吴家一案,就应该开始处置了。此事牵连甚广,该由谁来主审此案,倒是个问题。阿逍,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盯着,你怎么看?”
  “吴家党羽,都是谢大人一网成擒——”云逍看了我一眼,口气有些犹豫。
  “因为有淑妃的关系,吴家也是外戚,宗正方面肯定也要过问。”晏殊说道:“其实百官犯罪,一向都是由大理寺负责,只是那位大理寺卿——微臣以为,此案还要防止文家借此打击异己。”
  “晏卿所说,也是个问题。文明这个御史中丞虽然朕已经让他闭门思过,只是减少了主审官的压力,毕竟官员待罪,正在他们的权责之内——王家要保全自己,是绝对不会让步的!”皇帝说道。
  “吴家是显赫外戚之家,若让一个品级不够的大理寺卿审理,岂不寒了天下士族之心。这审理官员,自然要多些,最好是能一字排开,才足见皇家对此的重视。”我沉吟了一下,说道。
  “此计甚好,既然这么多人都想借此获利,那就让他们互相牵制好了。”皇帝点点头,说道:“阿逍你写个折子,朕批了,不必经过中书门下,直接发给尚书省。阿逍,你来主审,罗纳言为副贰,至于其他参与会审之人,就让刑部尚书、御史中丞以及宗正一起,谁要从中动手脚,朕倒是要仔细看看。”
  度假不忘办公,皇帝难当,可见一斑啊!
  
  
  
  晏殊和云逍此行,还有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约管曲,消灭70年梨花雪。根据晏殊的意见,此次活动就直接改在了晏殊在骊山脚下的购置别院——朗园举行。本来不想出席的我,却始终没能逃掉。什么理由皇帝都当没听见,而晏殊更是大谈“若请得皇后娘娘莅临,蓬荜生辉”之类的废话,如此盛情“邀请”,我只得带了青青,随同前往。
  晏家的朗园就在骊山行宫附近,是一处风格古朴轩阔的园林。趁着主客还没有来之前,皇帝越俎代庖,领着我参观了一圈,更让我对此园的好感度直线上升。朗园之美,与曲园那种幽静清玄完全不同。这个园子从房屋到取景,都是因地制宜,主人的用心体现在每一处细节上的天衣无缝,却没有半点人工雕琢的痕迹,情趣盎然又浑然天成,在最简约处反更见优雅大气,与其主人晏殊倒是非常相配。
  很快,管曲便带了一车的酒,登门拜访。他与皇帝和晏殊相熟,但是与云逍还是初次见面,所以少不得一番寒暄。还好大家都不是那种拘泥于俗礼之人,相谈到也颇愉快,便齐齐往后园设宴之处去了。
  这场宴会被安排在朗园后的怀湖旁的水阁里举行,如今正是绿荷红菡,卷舒开合之时,风吹过,送来淡淡的芙蓉香,让人倍觉心旷神怡。每人一榻一几,颇为随意,众人分宾主落座,侍女上茶之后,晏殊微笑道:“此阁是昨年修好,今日才开门迎客。还来不及题名槛联,让大家见笑了。”
  管曲坐在主客位上,爽朗一笑,说道:“在下是竹下卧雨听阶前点滴,晏兄比在下风雅,看今天这天色将雨,在这里设宴,看荷衣翩舞,听雨打清圆,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晏殊微微一笑,拍拍手,肃手而立的侍女便走向临湖一侧,将中间的门扇拉开,让水光映入屋内,清香之气更是扑鼻而入。我倚在榻上,靠着软垫,深吸了一口气,身旁的青青问道:
  “咱们是六人,座上如何多出一席来?”
  “既然有酒,又如何少得了我?”青青的话音将落,门口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惊喜交加,转过头去,就看到谢朝阳含笑的脸。
  “朝阳,就等你一个了,快入席!”
  “赴会来迟,是我不对,等下自当自罚三杯,以儆效尤!”谢朝阳在晏殊身边落座。当然又是一阵寒暄,管曲和谢朝阳两人,并列在四大才子之列,初次见面,倒也是惺惺相惜。
  这下乱了,我只好看向皇帝,谢朝阳突然出现,我应该怎么称呼他?装不认识?称呼“谢兄”?还是直呼“哥哥”?
  皇帝给了我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微笑着对谢朝阳道:“兄长,几日未见,伤势可好些了吗?”
  一片静默,他居然毫不犹豫直接认了亲,全天下人都知道,谢朝阳唯一的妹妹,就是皇帝的老婆,如今这么一叫,难道还要往远亲上拗吗?
  算了,既然大家要装,便一起装吧!我跟着笑道:“兄长莫非是有意来迟,好多骗三碗极品的梨花雪?”
  皇帝接了一句:“夫人果然明察秋毫,否则这三杯,岂不是要被朝阳骗过去了?”
  “四哥说的极是。若是要罚,该罚朝阳少喝三杯才是!”云逍也笑道。
  “哪有这样的好妹妹?其他人还未说,你就来便揭为兄的底了!”谢朝阳也笑了。晏殊则接了一句:“既然大家都到了,咱们就开宴吧!”
  侍女们提着食盒鱼贯而入,将盒内的精致的餐点一一摆开。这段认亲风波,就在众人的心知肚明下翻过去了。
  七十年的梨花雪开坛,浓冽的酒香四溢,没入口,便已经有几分醉意了。每人满了一杯,就连我这个孕妇也分到了一小盅应景。男人们自然是酒量豪迈,连青青这个女子也不逊色,推杯换盏,言笑晏晏,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湿润的风来,雨也接踵而至。
  我忍不住起身,走到洞开的门边,一阵微风吹来,将那湿意打在因为酒精而略有些燥热的脸上,分外的清爽,带着让人迷恋的温柔情致。
  “夫人对这雨看了这许久,莫非是顿悟了?”晏殊走过来,与我并肩而立。如冠玉般的脸染上了两抹绯色,平日里深邃而宁静的眼荡起艳艳春波,衬着一袭白衣,竟有种让人目眩神迷的妖冶之美。
  我看了他一眼,便走入细密的雨中,露台的两边,莲花已高,我伸出手掐下最近的一朵芙蓉,转身他已经走到了我身后,我将花递给他,笑着说:“拈花微笑,如何?”
  “夫人既然顿悟,肯渡我否?”晏殊将花别在衣服上,在一片水泽之气中,他的眼格外晶亮,微笑着看着我。
  他的注视里有一种力量,让我无法安之若素,别开眼,我撑起笑容,正待回话,就见皇帝飞快的走过来,用袖子遮在我的头上,将我拉回了屋内,从袖中掏出手帕,吸干我脸上的水,责备道:“才着了凉,怎么还淋雨!”
  “这雨连衣裳也未打湿,不妨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倒是不怕拿着肉麻当有趣了。我侧过脸,晏殊也走进来,他身上升起一阵雾气,衣服居然就自动干了,让人叹为观止。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饮了一杯酒,笑道:
  “若非淋了雨,怎么能有好句?”
  我被皇帝拉到身边与他同座,暗香则将我的食器都端了过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什么好句?
  “老师有何好句,可否也让学生瞻仰?”谢朝阳接了一句。
  晏殊看了一眼门外的雨,说道:“千点荷声先报雨,一林竹影剩分凉。”
  众人轰然叫妙,晏殊又转向我:“夫人的好句呢?”
  这种时候,他也不忘拖我下水,还好句呢!我搜肠刮肚,眼睛落在了面前的酒杯上,脑中终于浮现出一首:
  “妾身哪有晏大人的才情,看到这雨中芙蓉花,我却想起有一年的海棠。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好一句绿肥红瘦!刚刚谢兄还谈起各地佳酿,令在下茅塞顿开,嫂夫人就有‘浓睡不消残酒’之句,贤昆仲皆是我辈酒道中人,我也献丑了。”管曲托起身边的酒坛,将封泥排开:“这便是红浪,请诸位品题。”
  
                  第三十三章(本章完)
  “好酒!馥郁芳冽,令人忘俗,此酒绝非中原葡萄酒焚琴煮鹤之法所酿。”谢朝阳这个酒狂,第一个拍案叫好。
  “中原蒸馏之法,虽能使葡萄酒浓香酷烈,却始终有损天然,不如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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