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菜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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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菜必有用-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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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箜篌轻轻“哦”了一声,叶问天道:“那两个人生的怪病,便是全身溃烂不止,不断地流出乌血来,他们两个……是尽身亡的,那种痛苦实在不是常人所能忍受。今日这尸体,恐怕是有人趁我不在府,想把那药偷去,真是不量力。”

    夏箜篌不接他的话,问道:“听说你有日子没有回京

    叶问天笑道:“如今皇兄失势,被父皇软禁,四弟正得之人,不正该寄情山水么。”

    夏箜篌没答话,却忽然扬声道:“小菜,你怎么又不听话?”

    我吓了一跳,从墙头露出脸来看他,他冲我笑得很温柔,我放下心来,飞到他身边落下。

    叶问天笑眯眯地打量我几眼,蓦地眼睛放光,望着我身后的一棵树欣喜地说:“正纳闷有西门姑娘的地方怎么会没有这小家伙,数月不见,模样越讨人喜欢了。”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兽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我跑到这里来,正蹲在树枝上冲叶问天呲牙咧嘴。

    这一幕好像十分熟悉,我对叶问天生出几分亲切感来,想起刚见面时他说我和他有着卧龙香之谊,忍不住问他:“卧龙香是什么?”

    夏箜篌说:“不要问他,改天我告诉你好了。”

    “嘿,”叶问天转转眼珠,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我以为这是我和西门姑娘间的秘密……”

    夏箜篌面色不善地瞄着他,我看看夏箜篌再看看叶问天,感觉这个卧龙香好像是个很不好的东西。

    叶问天却忽然一脸神秘地问我:“西门姑娘不记得在下无妨,可还记得溯州城里的吕二少?那日的经历在下毕生难忘,想必西门姑娘和吕二少也一样刻骨铭心。”

    后来我现,人的记忆力奇,我连小洛和夏箜篌都能够忘掉,却偏偏在叶问天提起“溯州城里的吕二少”时脑中灵光乍现,想起那个据说是天赋异禀,口号是“更高更快更强”的瘦子的背影来。那是当日我们三个去试卧龙香,躲在吕二少房间外偷听,我忍不住捅破窗纸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只看到那么一个精瘦的背,背上的刺青是一只下山虎。

    于是我脱口而出:“下山虎!我知道!他背上画了一只下山虎!”

    叶问天满脸惊喜,追问道:“还有呢?还有什么?”

    我一时间福至心灵,又想起吕二少和那女人身下的大红鸳鸯锦被来,高兴地说:“大红被面,还有一个扭来扭去的女人……”

    夏箜篌的表情更加难看,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叶问天在我们身后嘿嘿笑着说:“夏兄听小弟一言,不论西门姑娘想起什么都是好事……”

    夏箜篌停住,扭头笑道:“没错,叶兄当日肯陪小菜做这种事,在下是十分感动的,哼哼。”

    我搞不清楚状况,想回头看看叶问天,夏箜篌脚步不停,一口气把我拉回房中,坐在我对面冲我了半天呆,好像有很复杂的事情困扰着他似的,眉毛皱得紧紧的。

    乌云听到这里断言道,他一定是在想,为什么在你心里留下最深刻记忆的,是那么猥而不是他。他大概很沮丧己竟然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卷四 尘埃飞进我的眼 第二十二章 又见鸟云

    在叶府住了几天,方嫂找了个机会跟夏箜篌说,想带着方洛搬出去,在外面寻个小铺面,继续开她的饼店。她说这叶府里什么都好,就是住不习惯。夏箜篌便依着她,请叶问天去帮方嫂找铺面和住的房子。我很舍不得方嫂和方洛离开,再说我喜欢吃方嫂做的饼烧的菜,就跟问夏箜篌我能不能跟着方嫂他们去住,他比干脆面还要干脆地告诉我,不能。

    叶问天办起事来十分迅速,没几天功夫就把事情办妥,为了方便照应方嫂母子,铺面就在离叶府不远的另一条街上。饼铺开业那天叶家玉器行的大掌柜还去捧了场,这位大掌柜居然还认得我和夏箜篌,一看见我们,脸上的肌肉就有些抽搐。后来想想,估计是初次见面我拿了他行里太多宝贝,他一直很肉痛吧。

    方嫂他们搬出去后我经常跑去玩,夏箜篌本来还担心我会走丢,派人跟着我,后来大概是现我没傻到那种程度,加上我极其厌恶被下人跟着,跟他严重抗议了几次,便把那几个人撤了。

    那天进了店里后院,看见方洛正全神贯注地玩什么东西,过去一看,却是一只绿壳的乌龟。方洛见我来了,献宝似地把乌龟捧到我眼面来给我,我接过来看看,现龟壳上还刻着两个字。什么又像乌——我忽然觉得这只绿壳乌龟很眼熟。就连龟壳上刻地两个字都眼熟!

    问方洛是从哪里弄来的,他指着院墙边一个小洞说:“爬……进来……”

    我跑到那小洞旁蹲下往外走动。方洛笑嘻嘻地指着那乌龟说:“给你……”

    我怕他舍不得,假装推让了一下就赶紧往怀里揣。那只乌龟不怎么怕人,我往怀里揣它。它四个爪子和脑袋都不缩回去。伸在外面张牙舞爪,一会爪子勾住了我的衣服,一会又伸长脖子要往外爬,忙得我满头大汗时,兽兽从外面跳了进来。

    兽兽蹲在我肩头看了一会那只乌龟,忽然大惊小怪地说:“这不是鸟云吗?这不是安公子送给你乌云师姐的礼物

    我抓着那乌龟停下来。问兽兽:“安公子和乌云师姐是什么?”

    兽兽用爪子揪我的小辫子:“走啦走啦,我们回去。这件事要告诉大人知道……”

    我被它揪得头皮生疼,只得跟方洛道别,带着乌龟和兽兽回叶府去。

    夏箜篌住在叶府里好像每天都很闲,我和兽兽回去时他正坐在花园里跟老管家下棋。

    见我来了,老管家扔下才下了一半的棋退下去了,我把那只乌龟放到棋盘上说:“兽看这个。”

    不知道兽兽跟夏箜篌说了什么。只看见他地眉毛渐渐皱起来,伸出一只手按住那只想逃走地乌龟,指尖滑过龟壳上刻的两个字。

    半晌才轻笑道:“不知来的是安公子。还是你的乌云师姐呢?”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子了,这么还不少哩。我心里有些得意,把乌龟从夏箜篌地魔掌中抢救出来,坐到一边去

    又听见他低声道:“他们若来了,他是不是也来了

    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瞄他一眼,心想他好像比我还傻耶,说些什么乱七八糟地,我一句都听不懂。正用一根草逗那只乌龟,夏箜篌却伸手把乌龟从我手里拿走了,我怒视他,想把乌龟夺回来。

    才扑到他面前就被他搂进怀里,他的眼神有些忧郁,我不由得安静下来,反而开始担心他,用手指摁了摁他微皱的眉心。他把乌龟丢给兽兽,双手抱住我,望着我说:“小菜,你现在听不懂我说什么,但你要把我的话记住。我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如果那时候你还没有好,恐怕……就只有一个法子能保住你,和所有人。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那么我就把你交给他,除了我之外,他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你看,你连我都不得了,却还记着他地名字……”

    “谁对我最好?”我有些愣,感觉他说的话好像很严重,“吕二少?”

    他顿时一副吃馒头被噎住的表情,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洛临流。”

    我听着这三个字,猛然间像被利刃刺在心上,淡青色地人影在我脑中飘来荡去,想让他停下来,想把他看清楚,那影子却慢慢消散。

    我定了定神,终于抓到他刚才那些话里的重点:“最多还有三个月,是什么意思

    他望着我,眼睛里有太多太复杂地东西,我被他看得有些揪心,他轻声说:“以后你会懂的。”

    当那个“以后”终于到来,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不知比知更幸福,懂得越多越痛苦。

    当天晚饭后有下人来报,说是门外来了个人,说他的乌龟爬到叶府来了,想请主人交还。

    夏箜篌笑了一下,问下人:“来的是男是女?”

    那下人答道:“是位年轻

    夏箜篌向叶问天笑道:“来人恐怕是小菜的师弟。”

    那下人出去,带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公子,看得我眼前一亮,心里琢磨着这个打扮好差。

    那人一进来便向夏箜篌和来二位殿下都在……”

    夏箜篌微笑道:“安公

    那人笑答:“正是在下。”

    夏箜篌问道:“当年在宫里,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那人正偷眼看我,听见夏箜篌问赶紧笑答:“太子殿下真是好记性,大概年前曾见过一次。”

    叶问天笑眯眯地说:“原来你们是老相识。”

    夏箜篌看我一眼,我便茫茫然地回望他一眼,他像是在给叶问天作介绍,又像是对我说:“这位安公子,是小菜的师弟。”

    正说着话,那只乌龟从我怀里死命挣扎着爬了出来,四只小爪子倒腾得飞快,欢天喜地地朝着安公子爬了过去。安公子捧起它,亲昵地对它说:“鸟云,我找得你好辛苦,你真是不乖,到处乱跑……”

    我疑惑地看着安公子,心想他是我师弟的话,我师父是谁?

    他一直跟乌龟亲热,夏箜篌也不说话,只是身上直打转。

    安公子被夏箜篌盯着看,终于有些绷不住,把乌龟往怀里一收,那乌龟到了他手里老实得很,竟没有爬出来。他手抚额头做抹汗状,向夏箜篌笑道:“算了,我不拐弯抹角

    夏箜篌也笑起来:“那安公子郑重道:“师父让我来看看师姐的情况,还想问问……殿下有何打算?”

    夏箜篌皮笑肉不笑地说:“你非得叫我殿下么?”

    安公子的目光开始满屋游走,夏箜篌问他:“你看小菜的情形如何?”

    安公子的目光这才归位,走到我身边,手上多了条玉色丝带,指尖一动,那丝带的一端就缠上了我的手腕。

    叶问天惊讶地问:“这可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

    安公子摇头笑道:“非也,这是我师父的宝贝,用它来测病患体内药性的。”

    叶问天摸摸鼻子:“还是悬丝诊脉么……”

    安公子不跟他分辩,凝神注视我腕上的丝带,那丝带开始慢慢变了颜色,夏箜篌也紧张地靠了过来,蹲在我面前盯着那条丝带。

    那丝带忽青忽白忽蓝忽紫,一会又红红黄黄变幻莫测,看得安公子鼻尖额头真的冒出汗来,干笑着说:“师姐的体质的确异于常人,嘿

    夏箜篌紧张地问:“你看出什么了?”

    安公子抹了一把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情况师父没讲过,我实在不敢妄断,只能回去禀告师父,请他老人家来分析了。”

    夏箜篌问他:“那你师父可曾说过,她恢复神智最智需要多长时间?”夏箜篌眼中的迫切和焦虑,不知死活地说:“这个,三月五月,一年两年,似乎都是可能的。”

    不过他边说人边往门口退,到了门口冲夏箜篌和叶问天一抱拳:“告辞。”

    说着话一转身,竟消失不见。


 卷四 尘埃飞进我的眼 第二十三章 独自莫凭栏

    我吃惊地跑到门口去找,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连我腕上的丝带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叶问天激动地站起来感叹道:“真神人也!”

    我一回头,看见夏箜篌正在咬牙,好像很气愤的样子。这个安公子欠他很多银子没有还吗,为什么跑得这样快?他又为什么这么咬牙切齿的?

    我忽然想起安公子把我的小乌龟拐跑了,气极败坏地扯着夏箜篌的衣服告状,夏箜篌摸摸我的头安慰我说:“别着急,他们的老窝我都知道,他还能跑了不成。等这里下过雨,我就带你过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等一场雨,那天我正在方嫂铺子里玩,那场久等不至的雨终于来了。天阴得很突然,一会功夫东边就乌云压境,云层中夹着闪电,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雨的味道。路上的人纷纷跑起来,小贩们也忙不迭地收摊子。方嫂店里已经有了几个伙计,七手八脚收起了临街摆放的几张桌椅。这年春天从南到北大旱无雨,即使已经到了梅雨季节的南方,一个多月来也是第一次下雨。

    大家都有些兴奋,倚着门向外张望,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我忽然看见远远的长街另一头,夏箜篌正匆匆走来。

    方嫂一见他来了,忙说:“眼看要下大雨,夏公子怎么在我这里你还不放心么。”

    夏箜篌笑道:“正是因为要下雨我才来地。”

    他把我从门边拉进屋里。有点紧张似地盯着我问:“胸口痛么?”

    呃?我摸摸胸口,摇摇头。他松了口气,走到窗边看外面的天,雨点已经噼哩啪啦砸了下来,由疏到密,风也停了。屋檐流下的雨水在窗前挂起一道雨帘。他回头问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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