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禛心在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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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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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胤禛,不要了,痛!”

胤禛没有停下,她唤他的名字似乎更为激发了他,这一次,他感到了她体内的温暖。撕裂般的痛楚在从容体内不断蔓延,她颤栗不止,胤禛紧紧抱住她,吻去她涟涟泪水,“容容,好了,别哭。”

从容泪意更甚,胤禛按耐住冲动,极有耐心地安抚着她。他亲吻她的长发、她的耳垂、在她娇嫩的唇瓣上逗留许久后,他伸手抚弄她胸前柔软,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从容开始觉得身上发烫,身下也是越发胀痛难熬,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却引得胤禛更深的抵入。从容呼出一声痛,胤禛捧住她的脸,“真的很疼么?”从容没有回答,侧首咬住了他的手掌,她痛,他也要痛!

胤禛没有抽回手,只是任由她咬着,一下、一下……他每动一次,从容便会咬的更深,可是他不停止,她却呜咽着松了口。胤禛吻住她的唇,攻城略地,毫不留情,激烈爆发时,他抱住她,不留丝毫余地,“容容,你是我的了,再也不能走,不能离开我!”

胤禛的呼吸渐稳,眼神也逐渐清澈,他在从容的唇上又印下一吻道:“容容,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老实答我。”从容红霞扑面,将脸埋进他怀里装傻道:“你问过我什么话?”胤禛笑,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回,顺带又吻了吻她的耳垂。

从容本就被他弄得几近虚脱,再经他这么一番逗弄,越发身软如绵,无力逃开。她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嗯。”

“嗯是什么意思?”

他非要她亲口说出来么?从容嗔怪地看了胤禛一眼,“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胤禛脱口而出,没有半点迟疑,“很喜欢。”

从容没想到胤禛说的如此爽快大方,脸上烫烫的,心里却是热热的,“我也喜欢,喜欢你,胤禛。”胤禛以吻封缄,好半天才放开从容,低声问她道:“还疼么?”从容羞涩地摇了摇头,一时想起又托起他的手,查看那道齿痕,“你呢,还疼么?”

胤禛比她多了个心眼,“疼,你咬得那么重。”从容想起那时情景,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烧起来,她不好意思看胤禛,只垂眸低头,吻了吻他的手道:“这样还疼么?”胤禛轻抚她的脸庞,深深看她道:“有你就不疼了。”

从容没有言语,心里却莫名有些酸涩,胤禛问她道:“怎么了,容容?”

从容抑住心情,展开笑颜,“没什么,就是……就是有些累了。”

胤禛抚一抚她的秀发,“累了还不快睡?”

从容乖乖地合上眼,瞬即又睁开道:“你呢,还要去喜房那边么?”

“我睡一会儿再过去。”

从容点了点头,身子却是向里翻过去,胤禛从后贴紧她,“容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从容闭上眼,眼角却有一滴晶莹顺着脸颊缓缓而下:她不怕受委屈,可是她怕与人分享他,怕以后的日日夜夜都活在妒忌和猜疑之中。如果不能改变已定的历史,如果她还有选择的机会,她不会去争一个最宠爱,而是去做一个最珍爱,至少想起时,还是那般温情与甜蜜……

过了许久,胤禛终究禁不住疲累,沉沉睡去。从容却没有睡,她悄悄转过身,张大眼睛看着眼前之人,他长而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唇角、梦中露出孩子般的笑意……从容的脸上有些润湿,她没有去擦,只是静静地看着胤禛。她想要记住他,即使已看了他三年;即使到了现代她也可以有他无数的画像,她仍然想要记住此时此刻的他,用心记住。

从容悄悄挪开了胤禛搂住她的手,刚挣扎着坐起,头皮上却是一麻。从容皱着眉头看去时,却发现胤禛的手上还勾着她的一缕发丝,长长的,缠绕在他的指间。从容心里有如情丝缠绕,看他良久后才猛然惊醒,她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要等他醒来,剥夺她最后的机会么?

穿好衣物后,从容又为胤禛细细地掖好了被子,从前总是他为她盖被子,今日就让她为他盖一次吧。胤禛没有醒来,直到从容走时,他的唇边依然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从容是他的了,他以后再也不怕她吵着闹着要离开了……

从容强忍着身下酸痛,跌跌撞撞地就往书房去。一路无人,到得书房门口时,她躲过了两个巡夜的太监,待他们走远后,她一推门就迅速闪了进去。书房里面漆黑一片,从容熟门熟路地点燃烛火,凑到柜前时,她已从包中取出了那条玉鱼。

与从容设想的一样,玉鱼的尾巴果然能打开那挂玲珑锁,而柜子里面,那只好易通模样的盒子也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从容取出并打开了它,1689……1689该怎么变换呢?从容知道旁边的按键不管用,她试着用指尖轻划屏幕,可惜毫无反应,会不会是落地的时候摔坏了?从容很怕会是这个结果,不断用手拍打、敲击,最后她懊恼道:“傻东西,你不会是只管单程,不管往返的吧?听见没有,我要回去,要回2012,听见没有,2012!”

屏幕瞬间变黑,然后2012的白线条一道道地重新现出,盒子之中发出一个乏味而空洞的声音,“2012,确定?”从容用力点头,“确定。”盒子毫无反应,从容又说了一遍,盒子仍无反应,只有那个2012在屏幕上亮闪闪的,而屏幕旁边的小按键,则在闪烁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从容灵机触动,伸手正要按下时,本已被她掩上的木门忽然之间就被人从外推开,有一阵强风吹入,吹乱了烛火,也吹乱了她的心。

“小白!”

“容容,不许走!”

他们俩个怎么会来的?从容诧异抬头的时候,手指已摁了上去。没有风,时光似乎就此停顿,胤祥脸上的迷惑不解,胤禛眼中的痛楚不舍,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从容眼前,随即被黑暗吞灭。在知觉消失前的那刻,从容低低道:“胤禛,对不起……”

玉带银河,空气中有些许潮湿闷热。

从容恢复知觉时,不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疼不已,还觉得似乎有什么重物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从容勉强睁开了眼,天幕上有一轮弯弯的皎月,还有密密繁星相伴。借着星月之光,她感觉四围的景物看起来也颇为熟悉。

从容阖了阖眼,垂目下看,猛然间将眼瞪得比铜铃还大。她不信邪,仍是闭眼睁眼,可眼前之景丝毫没有变化:天啊,地啊!谁能告诉她,这两个辫子头怎么还在这儿,难道……难道她根本没有穿回去?

胤禛睡得很舒服,他头枕的地方软软的,鼻间也是香香的熟悉气味,惟一恼人的是,有一个人似在拼命推他,“起来,起来!”他挥开那只手,可随即臂上就传来痛意。谁这么大胆,敢拧他?胤禛一下睁开眼,眼前是从容涨得通红的脸,还有她的手,不断地在他臂上发威,胤禛皱了皱眉,一下捉住那只手,“容容,你发什么疯?”

发疯?他的头就枕在她的胸口,她能不发疯么!这时胤禛也已发觉不妥,他一边捉住她的手,一边翻身坐起,看一眼四周道:“我们怎么到了御花园?”他也觉得这里是御花园么?从容一时也无心再同他闹,坐起身看脚下石块道:“是在假山上?”

胤禛颔首,推醒了脚边的胤祥,胤祥揉着眼醒来,“四哥……”侧首时他瞥见从容,立刻翻身爬起抱住她道:“小白,你在这儿!”从容从不知道胤祥如此依恋她,她心头一热,轻轻抚一抚胤祥的小脑袋道:“十三爷,我不是在这儿么?”胤祥抱得她更紧,“幸好祥儿和四哥扑得一样快,不然就捉不住你了。”

说着话胤祥就像扭股糖似地扭在从容身上,从容也没太注意,只问他道:“十三爷怎么会和四爷一块儿来的?”

“四哥一直不过来,我睡不着,就偷偷溜出来找四哥,正巧看见你在书房门口。叫你也不听,我只好找去房里叫醒四哥,再一起过来叫你。”

原来是这个小朋友半夜多事,从容满脸无奈时,胤祥已将脸贴在她的胸口,“还好赶得及,要是再晚一步,你就……啊!”

胤祥抬起头,瞪圆了本就很圆的大眼睛,“小白,你……”他忽然松开抱住从容的手,躲到了胤禛的怀里,“四哥,小白……小白是个妖怪!”

47胡不归

从容本就尴尬,此时更是万分窘迫,胤禛拍拍胤祥的头道:“祥儿,别胡说。”

“祥儿没有胡说,”胤祥的眼光在从容的胸口打着转,“小白那里软软的,像奶油馍馍,不信四哥摸摸。”

这能随便摸吗?从容真想扑上去堵住他的嘴。胤禛嘴角带笑,别有深意地紧一紧从容的手道:“不用摸,我知道。”

从容狠狠剜了他一眼,胤祥好奇又问:“四哥是怎么知道的?”从容的脸上似要滴出血来,胤禛站起身,一手拽住她急想挣脱的手,一手拉起胤祥的手道:“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怎么会专让她做我的跟班?”

胤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四哥原来是为了这个阿。”

“嗯,她天生异丙,与人不同,自然得留着。”

胤禛说的煞有介事,从容听得几乎要吐血,那边胤祥还在琢磨着问道:“之前小白抱我时,我可没觉得啊,难道小白会变来变去的法术?”

胤禛一本正经地点头,胤祥松开胤禛的手,转而拽住从容道:“小白,你再变一个回去给我看看吧。”

真以为她是超级变变变啊?从容彻底无语,胤禛低头对胤祥嘱咐道:“祥儿,这事就我们三个知道,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

“为什么?”

“她这么有趣特别,别人知道了,会把她抢走的。”

胤祥想了想,“额娘也不能知道么?”

胤禛郑重点头,胤祥眨巴眨巴眼道:“好吧,为了小白不给人抢走,我谁都不说。”

从容无心再听胤禛和胤祥瞎掰,她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这个破盒子,难道只让她从永和宫穿越到了御花园?从容一边伸长手臂去捡起甩在地上的布包和盒子,一边对她遭受的囚犯待遇十分不满,“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胤禛仍是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从容感到自己已被他划入了不可信任的名单中,颓丧道:“我走来走去还是在这宫里,你怕什么?”

“除非你把这盒子给我,否则,”胤禛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不放。”

从容不死心地看着手中之物,其实她很想再试一次,可胤禛又死死拉着她……

从容直转眼珠,此时从她所站的位置看下去,各宫里别无灯火,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宫墙外似乎亮着几点昏黄。从容跳脚一看,忽然就有些明白过来,心里雀跃,脸上也就比刚才松泛得多。胤禛觉出她的变化,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时,眉头不由扭结,“那高高竖起的是什么?”

从容望着那几盏路灯,心里也像灯一样的明亮了起来,“是灯。”

胤禛的眉头更紧,“什么灯?”

“电灯。”

从容确认无误后,心里乐开了花,她回来了,她能回家了!只是……她看着两个拖油瓶道:“这里是我的家乡,你们还是回去吧。”

胤祥瞪大眼,“小白,你糊涂了吧?这儿是宫里,怎么会是你的家乡?”

胤禛也不和她多言语,只拉着她想要往下走,“和我回宫。”

从容滞住脚步,硬是不肯和他走,“这是我的家,我要回家,才不和你回什么宫。”

胤禛手上用力,猛地将她拉到身前,贴近她道:“你是我的女人,不和我回宫,还想回什么家?”

呸,呸,呸,就算他是她的男人,他也不能这么大男子主义!从容仗着回到自己的地盘,开始和胤禛硬扛,胤祥挠着小脑袋,一副晕头转向的模样,“四哥,祥儿糊涂了,小白究竟是什么?”

胤禛盯着从容,“她是我的女人,你的小白。”

胤祥仍是十分不明白,嘀嘀咕咕道:“怎么小白又可以是太监又可以是个女人?真是个妖怪。”从容听了他的话几乎要吐血三升,胤禛摸摸胤祥的头,“下回再和你解释,这回先帮四哥把她带回去。”“噢,”胤祥果断地拉住从容另一边的手,“小白,乖乖听话,我们回家去。”

从容干瞪着眼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一手甩不开,一手又不好甩,只能像个囚犯似的被这两兄弟夹在中间。别别扭扭地下了石阶后,胤禛就摸黑拽着她往永和宫方向走,胤祥有些跟不上,嘟起小嘴嚷道:“四哥,今晚上怎么这么黑阿?”

胤禛也觉得奇怪,这一路不仅毫无灯火,就连人影也没有一个。他顿住脚步听了听,从容在边上敲边鼓道:“我没骗你,这儿真是我的家乡,不然宫里怎么会突然间一个人都没有?”

胤禛像是没听见,一直拽着她到了永和宫的门口。宫门敞开,内中无人且无声,胤祥喘几口粗气,望望黑洞洞的门口,又望望胤禛,“四哥,宫里的人都睡了么?”胤禛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即使都睡了,那些值夜的太监、巡夜的侍卫又到哪里去了?

他看向从容,“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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