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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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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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个万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炷香之后,东方未明端了霍改睡前的药,又回到客房前,轻推开门,却见那扰人心神的少年,正伏在床头的小桌上,以指疾书,咬牙切齿却又眉飞色舞,就像一个趁着仇敌睡着往对方脸上画王八的淘气小鬼。

    东方未明踮起脚尖,偷偷走进,一低头,只见桌上遍布水痕,只能模糊辨认出几个字,但这字却又奇怪得紧,笔画连缀,字形熟悉却又分明从未见过。

    “你在做什么?”东方未明忍不住开口。

    正写到东方未明被吊在院中央被护院这样那样再这样的霍改吓得一个哆嗦,随即拿手掌当抹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上物证毁尸灭迹得一干二净。

    “擦也没用,我已经在这儿看了好一会儿了。”东方未明看霍改紧张成这样,索性端起架子,诈他一诈。

    霍改本就被东方未明这突袭搞得心魂俱颤,一时间也没想起自己写的是霍氏简体行书,东方未明这个古人基本没可能看懂这茬,满脑子尽是:天要亡我,命不久矣,呜呼唉哉~

    “对不起。”霍改可怜兮兮地道歉,看在咱认错飞快的份儿上,您老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咱一条生路吧。

    东方未明那兴师问罪的架势端得更足,心中却是有如猫挠,这家伙到底干什么坏事,心虚成这样。“你觉得,我会原谅你?”

    霍改推己及人,思索了一下如果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拿自己写高H虐文……

    下一刻,霍改猛地蜷缩成团,含泪恳求:“不要打脸……”

    看着眼前人瑟瑟如雏鸟的姿态,东方未明突然很想伸出手指捅一捅那弯成半圆的脊背,或者探出手掌摸一摸那软软翻卷的乱发。

    彼时,东方未明还没能明白何为“萌”,所以他只是疑惑于一个问题:这小家伙是一日三变的妖怪么?为什么不管怎么变自己都觉得很有意思呢?自己果然是魔障了……

    等了半天,没有拳头落下,霍改更是胆战心惊,想想原著里东方未明的种种手段,霍改悔得恨不能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你写虐文就写虐文吧,干啥非要在别人地盘上写。你在别人地盘上写就算了,还因为腿疼懒得锁门。你懒得锁门就罢了,还写得全情投入,连虐文主角站在身边儿都没发觉……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嘤嘤嘤~

    “怎么眼泪都出来了?”东方未明看小家伙那眼泪刷刷而下,很有些不解,这可是能勇斗地痞的人啊,怎么哭成这样?

    霍改梨花带雨,抽噎道:“蜷腿的时候动作太急,碰到伤处了。”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干了亏心事吓的。”

    霍改猛地瞪大眼睛,一脸我好怕怕地往后偷偷缩了缩。

    终究没忍住,东方未明捏住霍改的包子脸狠搓了一把。这小子怎么能这么惹人呢?看得人只想摁倒狠狠欺负一番才好。

    果然是要上刑了吧?霍改顶着被捏红的脸蛋,泪眼汪汪地看着东方未明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开始寻思自己拿刀挟持此人以求脱身离开的可行性。

    东方未明俯□,霍改的手摸向枕下。

    东方未明托起霍改的脸,霍改攥紧了枕下的匕首。

    东方未明半跪上床,霍改将匕首从鞘中缓缓抽出。

    东方未明在霍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霍改僵化成石……

    “纵你有百般不是,我又怎么舍得伤你。”耳畔的声音沙哑缠绵,有如承诺,有如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求解真相之——东方你真的是M么M么M么?】

    霍改:蛋黄,我有一事不解。

    蛋黄:何事?

    霍改:你这章揭露了东方未明对老子一往情深,至死不渝的小心思,但是之前那家伙明明还差点因为自己投降太快而走人好吧?

    蛋黄:你心目中的理想对象是谁?

    霍改:凌波丽。

    蛋黄:好标准的宅男式回答……好吧,如果有人顶着凌波丽的脸,提着个平底锅杵在菜市场骂街,你会怎么样。

    霍改:扁她,踩他,砍死她!我的女神,不容亵渎!

    蛋黄:明白为啥你一暴露你水性杨花的本质东方未明就想虐死你了吧?

    霍改:难道不是因为他本性求虐,牵着不走,打着倒追么?

    蛋黄:不好意思,东方未明一直站在你后面来着。

    霍改:东方、东方,冷静,千万冷静……啊啊啊~

    蛋黄无辜望天,背着手,迈方步,淡定退场。


未料乃抽身而退

    心口剧震,温暖从心口一点一点漫出来,将霍改的灵魂整个淹没,他感觉到那凝结在咒印中的思绪翻腾如潮汐,原本那么多的怨恨却是大半消弭。霍改感觉到眼泪不受控制地疯狂涌出,他隔着水幕看着眼前艳丽到张扬的男人,怅惘叹息。

    万仞仑忍着一日更胜一日的痛,乖乖作东方未明的试验品。满身的伤,却终换不得东方未明的半分疼惜。他心心念念所求的,不过是东方未明的一分不忍罢了。

    霍改眨眨眼,冰冷的泪在面颊上拉出一线晶莹,有如分界。摆脱咒印上残留情绪的操控,霍改在心底将万仞仑狠狠鄙视了一通:连自己都不珍惜的身体,又怎么能指望别人珍惜,说你是活活贱死的还不承认。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东方未明未雨绸缪地先看了看目前的姿势,很好,没压到伤处。东方未明抬头,看着梨花带雨的霍改,心中忍不住期待——这是被爷的一片深情给感动的,对吧,对吧?

    霍改将捏在匕首上的手松开,不动声色地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啥一转眼这东方未明就从禽兽变情圣了。

    ‘第一次解咒,是因为自己上演了捆缚系色。诱。第二次解咒,是因为自己带伤上阵,抱着东方未明装柔弱。第三次解咒,是因为挑起了东方未明关于□的联想,并且还一脸乖巧地表示感恩。这是第四次,是因为恐惧、眼泪还有任罚?这四次的共同触发点是……东方未明的控制地位,以及自己的服从姿态。’

    霍改的手一点点滑回腿侧,食指微微弹动。

    ‘东方未明还真对得起他鬼畜的职业道德,给予的爱永远是上位者对下位者施舍。换言之,东方未明戒心极重,只在占有绝对地位优势的时候,才会泄露真情。但是他身边应该有无数受都比自己更符合这个条件吧?所以说,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在其中起着关键作用。’

    霍改垂下眼帘,微微偏着头,一副别扭而瑟缩的姿态,挡住了眼中重重思绪。

    ‘这次咒印消散的幅度超过了之前的总和,而在这之前,自己所做的唯一不同的事……是拆穿。拆穿了东方未明的阴谋,也拆穿了自己的算计。所以说,干掉东方未明这头BOSS的杀招名为——强者的屈服,智者的愚诚,叛者的依顺?’

    霍改捧袖,擦掉面颊的泪。

    ‘这欠虐的BOSS,这苦逼的人生,难道自己要从文雅君子受转型为狡猾别扭受了么?算了,反正咒印已经消散大半,只差临门一脚——辜负掉这强受控的一片真心,现在自己在东方未明地盘上,还是乖巧些好。等伤养好了,寻个机会就踹出那最后一脚吧。’

    在心底作出了这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决定后,转型为狡猾别扭受的霍改大睁着水灵灵的双眼,咬唇瞪向东方未明:“凡事总有代价,既然被你撞见了我也无话可说,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想抚摸你的身体,我想吞噬你的唇舌,我想占有你的全部……

    当然,这些话东方未明也只能在心底想想罢了。所以这娃很纯良地端来的药碗:“你明知我不会为难你,何必作出这般姿态。来,先把药喝了,然后上药。”

    是,你这不是为难,只是继续虐待。霍改带着英勇就义般将药汁当壮行酒一饮而尽。

    东方未明笑着递上蜜饯,霍改将蜜饯一把塞入口中,大嚼特嚼,吃相凶恶,仿佛嘴里嚼着的不是蜜饯而是某人的血肉。

    东方未明低叹一声:“你这样可不成,若你真想与你那情郎修成正果,还是注意些吃相为好。”

    “你……”霍改诧异地看着东方未明。这家伙脑子被门板夹了么,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有“祝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味道呢?他该干的活儿明明该是“诅有情人终成陌路”才对吧。

    东方未明修长而有力的手沿着霍改那细腻莹白的脸颊,兀自摩挲,眼底荡漾出款款柔情:“你既无心,我总不能逼得你倾心于我。一味强求,不过徒然结仇罢了。我除了放手,还有何路可走?现下你于我,已生间隙,我所求的,不过是留在你身边,哪怕是以你先生的身份,将你与那人送作对,也是好的。我只恨,不能早些想透,本来,我们可以是朋友的。”

    东方未明一席话将霍改打击得差点儿失意体前屈:兄弟,你有点儿鬼畜的自觉好不,这种忠犬攻的台词真的不适合你啊!刚给我点儿任务完成的希望,你就宣布退出,这不调戏民意么?

    霍改炯炯有神地看着东方未明,以眼神传达诚意——小明,冲动是魔鬼,错过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你好歹再奋斗一把嘛,其实咱很好追的,坚持就是胜利!

    东方未明了然叹息:“我之前所言皆为实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久了你总会看明白的。”

    事已至此,霍改只能压下抱着东方未明大腿求倒追的**,满脸欣慰,哽咽道:“你若不再一心毁我姻缘,我任仑自然便还认东方你这个朋友。”

    “好,明日我便送你回家。”东方未明一脸我很不舍但是我不得不放你自由的表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霍改在心中凄凉悲歌——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我已将眼识、耳识、鼻识教于你,今晚,我便将舌识、身识一并跟你说了罢。纵然明日一别后,你再不见我,那我也算是完成了当初对你的许诺。”东方未明不等霍改再多说什么,便规规矩矩坐到一边,讲解起来。

    “舌识,以味辨心,须知食、色素来为一体,一个是身饥,一个是心渴。两人缠绵,无非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与食物之吞咽,异曲同工。故而,舌识与身欲,密不可分。”

    东方未明伸出手来,在霍改唇角一抹,将残留的药汁蘸取,丰润的嘴唇开启,嫣红的舌尖在沾着药汁的食指上缓缓舔过,危险的煽引,糜烂的风情。指腹泛着潋滟的水光,湿热而糯软。

    “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东方未明嗓音低哑,呢喃诱哄。

    ‘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我想到了:在小受**上淋巧克力,小攻一路含下去;在小受两点上挤奶油,小攻一路吮下去;在小受菊花里涂蜂蜜,小攻一路舔进去;在小受嘴巴里塞香蕉,小攻一路捅进去的!’

    霍改默默给脑内精彩纷呈的舌识小剧场打上马赛克,一脸的凛然正气:“药很苦吧?”

    东方未明身形一僵,喟然叹息:“你实是过于纯洁了些,好多东西你都不懂,没法领会。”

    霍改无辜眨眼,无耻承认,爷确实过于纯洁。

    “正如你见我尝药,而想起苦涩,那便是你口舌的记忆。想一想,你的嘴、你的唇、你的舌,能让那人想起什么,能回味到什么滋味。当那人见食而忆你之时,便是你求仁得仁之时。” 见药而想药,东方未明悲催地在心中估摸着自己在对方心中恐怕是当真半点诱惑力都无。殊不知,纯,属虚构。

    东方未明拎过药罐道:“擦药吧。”

    霍改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刑没受,一时间悲不自胜。霍改扒掉裤子,躺床上开始挺尸……呜呜呜,以后再也不在没锁的屋子里写虐文了。

    幽深的夜,凌乱的床,光。裸着双腿的少年,还有那嫣红的伤。

    此时此刻,东方未明不得不承认,白日里万仞仑骂自己只见色而不见伤确实算不得冤枉。眼前少年的身体,像是某种掺了毒的烟岚,每靠近一点,每喘息一次,都会将毒性加深,最后化身为一只全无理智的兽。

    “别这样直板板地挺着,虽说极清方得极艳,但水至清则无鱼。你该做到的是天然风情,而不是不解风情。”东方未明由衷觉得对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实在是不适合自己保持冷静,如果被那双疏离而警惕的眼眸瞪着,也许能稍微好些。

    霍改无奈地半坐起,亵衣的下摆随着动作,细细簌簌顺着滚圆的腿滑开,在柔韧的肢体上摇晃出暧昧的阴影。

    东方未明压抑着逐渐粗重的呼吸,觉得自己很可能出了个馊主意。

    将手伸入药罐,东方未明努力将自己的视野局限于罐子上那个黑幽幽的洞口。干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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