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绣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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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君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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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好了,自然要回去继续战斗。
  怎料这刚坐下,容尘立即不悦的指责起来,“我说怎么这个时候挑选藤椅,原来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这话是何意?希孟不解的看了容尘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到棋盘之上,立即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原来刚刚还是她输的彻底的一盘死局,结果却因为黑子的一边有颗子动了一个位置,立即就给她一个绝好的机会,足以反杀回去,甚至大有可能反败为胜。
  希孟向春桃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小手里的白子立即落下,“不过是一盘棋,我还不至于也如此大费心机,我看你是技不如人。故意给自己找台阶下才是。”
  “是吗?如果你认为稳操胜券,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容尘笑得诡异,手里的子落下的瞬间,棋局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啪”的一声,就连希孟看着都是一愣。
  “三少爷,您不过是下一个字,怎么这棋盘上突然多了两颗黑子,变成五十六颗了?”
  原来是春桃一把扣住容尘的大手,强行就要将他多放下的那颗棋子给取下来。
  “无妨,他既然愿意耍赖皮,就让他玩赖好了。”希孟闻言。轻笑出声,小手快速的又落下一子,心里却是笑开了花。
  她是不会武,这两天一个落子一个指责的功夫施展了什么功夫她是不知道,但是这棋盘上的变化,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一看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就在这两人暗自较劲的功夫,期盼从头到尾彻底的发生了变化,容尘不过是多了两颗棋子,而她这边,经过春桃的帮助,竟然平白无故的有几个棋子变化了位置,更离谱的还是这白子一下子好像多了六七个。
  好快的手法!希孟在心里暗自感叹,不过刚好因为这样玩心大起,也不管这两天要如何胡闹,反正她只管捡现成的好戏看就是。
  “既然有人不遵守规则,我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看招。”容尘再次挥舞手臂,黑子还未落下,一只粉嫩的小手紧随其后。
  原本是下棋,立即变成了拳脚竞技场,二人是你来我往,我追你赶,唰唰唰,电光火石间,过了几十招,最后还是在希孟突然插了一手之后,将胜利的局势牢牢稳定。
  “技不如人,就要愿赌服输。春桃,传人端热水来洗漱吧。”
  久违了的好心情回来,希孟拍拍手,欢呼一声后,将情绪稳下来,就打算睡了。
  洗漱过后,希孟示意不用安排人守夜,春桃这才退下,临走前将门边的幔帐放了下来。
  “为了公平起见。咱们石头剪子布决定谁睡床,谁睡藤椅。”
  春桃刚走,希孟立即迫不及待转过身,和容尘商量这晚上睡床的安排。
  “石头剪刀布?”容尘听后一愣,抬起手好奇的看了看,随即哈哈笑出声来。
  “也亏你想得出。不过没必要,床你随便是,我还是睡藤椅的好。”说着容尘拉动红绳,走过去将藤椅搬到了床边放好。
  “那就多谢了,三少爷。”希孟看着他铺好藤椅,想了想又递给他一个被子,才先上了床,放下帷帐打算睡觉。
  “真是!”二人几乎是一口同声,大叫出声的。
  刚刚要躺下,希孟才发现问题。床是南北朝向的,头在北,躺下去后人的左手是靠床里的,可偏偏红绳绑在了她的左手,绑在容尘的右手,这让人怎么睡啊。
  如果红绳长度够还行,这样红绳跨过她的身子,延长到窗外边,容尘才可以睡藤椅。可是这红绳不够长,六尺红绳,去掉绑起来的部分后,就只剩下四尺左右。
  这个长度刚好够伸出幔帐外,却不够在掠过容尘身体的,所以两人才会在躺下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红绳带来最大的麻烦。
  “我不管,麻烦你解决。”希孟苦恼的看着皓腕上的红绳,开始耍赖皮。
  “这很简单。”容尘也是挑了挑眉头,本来是想干脆将绳子解开,却不想希孟将问题全丢给他,一时生气,想借此惩罚希孟一下,故而坏坏的一笑,身子立即钻入幔帐,毫不客气的将希孟往里一推,整个人就将床边霸占了。
  还未弄明是什么情况的希孟,只觉得身子突然弹了出去,莫名其妙的就躺到了床里边。
  眨了眨眼,希孟敏感的发现身边传来一丝热度,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立即不客气的瞪着容尘,本想将他推下去,却在看到他闭着眼睛安静的模样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太渺小,如何能推得动容尘。若说这容尘是书呆子,她都不是对手,更何况这容尘武功还那么厉害,她在他眼里就更是弱小,小的都可以直接忽略不计了。
  罢了,希孟叹了口气,将被子盖好,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会容尘,就当做身边躺着的是空气,或者干脆是巨大型号的人偶吧。
当家主母 第十八章 爱你才要放手
  她是这样想的,可容尘不是。
  此时此刻呆在希孟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感觉身上开始躁动起来,体温灼热的吓人。
  越是刻意的压抑,嗅觉反倒越加灵敏起来。甩不去心头的燥热,容尘懊恼的低咒了一声,想要翻身,却被红绳限制住了动作。
  突然被红绳勒痛了手腕,希孟皱了皱眉头,坐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晚上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睡觉,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我们换个位置,你到里面去。”
  这样她的左手和他的右手就挨着了,即使翻身,都不会产生影响。
  容尘闻言挑了挑眉头,也坐起身来。黑暗中看不清希孟的表情,不过却因为坐起身来,离她更近了些,她身上散发的芳香不觉吸入的更多了些。
  强制压抑自己心底里的感觉,容尘快速将自己和希孟身子对调,刚到里面立即翻身过去,用后背对着希孟。
  希孟看了看他的后背。耸耸肩膀,也躺了下来,同样的以后背对着他。
  虽然心跳的有些紊乱,不过对希孟的影响还是不大,不多久,她就累的闭上眼睛,香香的睡去了。
  相对的,容尘就不好过了。一直僵硬着身体,直到听到希孟均匀的呼吸声,才放松下来。
  这样就睡了吗?容尘轻轻转过身子,看着希孟闭着眼睛熟睡的模样,冰冷的脸突然转变,一瞬间柔和的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朝阳。
  看不够似的,他紧盯着希孟娇俏的小脸,直直的看着他,好久好久,久到他自己都认为自己睡着的时候,他才眨动了一下眼睛,大手颤抖的抚上她的脸。
  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
  容尘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想到她还有受了那么多苦的青莲,实在是难以抉择。
  且不说自己的命是当年无意间被青莲救下的,单是她嫁给自己这七年来所受的苦和委屈,他已经无法偿还。
  即便对她从无爱意,即便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可是事情摆在眼前,难题横在眼前,让你委屈的和别人共侍一夫。你定然不肯。就算你肯,我又如何愿意。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并不是随口一说,这是我多年的心愿。就因为青莲,我一直未娶,也因为发现她去世了,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偏偏是阴差阳错,到头来伤了你的心。
  我已经给不了你幸福,最好的选择就是放你离开,还你一片自由的天空。只是希望,你彻底将我忘却,嫁给可以带给你你要的幸福的人,过着幸福的日子,这样在远方的我,也会为你感到高兴。
  再次在心里叹口气,容尘松开手,轻轻帮希孟盖上被子,转身躺回去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手指缓缓的抬起,倏地点中自己的睡穴。慢慢的手放下去,人也沉沉的睡了。
  好久,紧闭着的睫毛抖了抖,慢慢张开,一双泛着光泽的美丽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子,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慢慢的适应着。
  心开始猛烈的跳动着,刚刚他可是在摸着她的脸?
  在睡觉前她开启了花钿时间,在梦中进去,借以躲避容尘。可是她没有想到,她刚刚睡去,容尘就翻身过来。
  站在花钿的入口,透过门,她清晰的看到了容尘那张温柔的脸,还有眼里那不知名的痛楚,以及眼底的那滴泪,还有点睡穴时那颤抖的手,那么清晰的刻入脑海,甚至刻在心间。
  知道他睡着了,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轻轻拭去他眼底的那滴泪,希孟不知道到底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他的眼里会有那么深的痛楚,到底他瞒了自己什么?
  不解的盯着他猛瞧,可是不管怎么瞧,都看不出所以然来。
  要如何撬开他的嘴,让他说实话呢?希孟歪着头苦思着,最后决定还是按照老计划,揭穿青莲的老底,然后自然而然这容尘就坐不住,会将秘密说出来的。
  睡吧。相信明天会更好的。希孟轻柔的将容尘散乱的发规整好,替他盖上被子后,才躺回去,准备睡觉。
  清晨的阳光洒进来,满室温馨。
  希孟感觉好像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慢慢张开双眸,看到一个修长的背。
  “早。”希孟好心情的坐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跟容尘打了一声招呼。
  “三少爷,少夫人,更换的衣服放在床边,这就服侍更衣吗?”春桃侯在外面的声音响起,透过幔帐传了进来。
  “不用,你吩咐人送进来热水就好。”希孟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突然为难起来。
  这红绳不解开,要怎么更衣啊!
  “这个怎么办?总不能三个月都穿同一件衣服吧?”
  “少夫人,阁老让我送来热水,顺便服侍两位主子更衣。”冬梅的声音突然传进来,希孟当即挑了挑眉头,心里暗自赞叹阁老的神机妙算。
  什么都想好了,根本就不给任何借口可以拆开这红绳,可真是一条老狐狸,狡猾的狠啊。
  “进来。”
  冬梅听到传唤。立即端着热水盆进来,先将水盆放下,随即过来问安。
  希孟看着问安后就站立一旁的冬梅,见她不说话,随意不悦的挑了挑眉头,将手腕递到她眼前,撅着嘴生气的开口:“这个怎么办?”
  “每早我服侍更衣的时候可以拆开,其余时间必须戴上,不可拆开。不然不管是谁拆开,都要杖责三少爷一百杖,并且不给看郎中。不给疗伤煎药。”冬梅见希孟问话,走过来将红绳解开的时候,将阁老最新命令传达了下来。
  真霸道!
  希孟在心里暗自咋舌,一百杖啊,那可是亲孙子,怎么下的了手。可是阁老向来是言出必行,为了不拿容尘的生命冒险,还是暂且忍耐了吧。
  换上衣服,刚刚洗漱完毕,外面就有丫头传话。
  希孟听着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一大早就来拜访的人感到一丝厌烦。
  “传进来吧。”不好拒绝,希孟让春桃去传人。
  最后一个发钗插入发髻的时候,希孟看着身后的容尘,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拉起他的手,将他按到床里,随后放下幔帐,“不许出声,老实躺着。”
  容尘看着希孟闪烁着精光的大眼睛,虽是不解,可还是老实的躺下。
  不多会儿脚步声传来,希孟躺着床边的藤椅上,看着进来的人,当即一愣。
  “不知一大早,丹岚少爷来访所为何事?”
  丹岚进屋后,看了看屋里并无他人,只是一个春桃,便没有犹豫,将来意直接讲明。
  “弟妹,昨天娘可曾来此,并且送给少夫人两颗珍珠?”
  “没错。”大早上来问这个,不用说肯定是要讨回去了。希孟好奇的看着丹岚,看是打算如何开口要回这已经送出去的东西。
  “弟妹也是爽快之人,我也就不周旋一番,今日来正是为了这两颗珍珠而来。你也知道这青莲进来旧疾复发,继续用珍珠下药。这府里的人都将珍珠拿出来,可我娘却将这珍珠送给弟妹。虽然娘是好心想让弟妹用这两颗珍珠来缓解弟妹和三弟间的关系。可是这样一来却是事与愿违,好心做了坏事。”
  “怎讲?”希孟点点头,胳膊拖着腮,慵懒的看着丹岚。
  “前不久三弟来找弟妹讨要过珍珠,这弟妹没给。如今却又拿出这珍珠来,不是正好给人留下口实,不亚于是给你们两夫妻火上浇油吗!”丹岚一口气说完,便不再开口,而是盯着希孟,看她怎么说。
  “所以你来的目的,是让我将珍珠还给你?”
  “不是!送出去的东西怎可在要回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将珍珠拿出来,这样一来解决了我娘亲藏着珍珠的事情,二来弟妹和三弟的关系也不至于再恶劣的发展下去,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我想弟妹自然比我更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丹岚见希孟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将话挑明了些。
  “就算你不说,我也没打算将珍珠交给容尘。青莲的病,容尘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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