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王朝一锅炖(综琼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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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王朝一锅炖(综琼瑶)-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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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虽然永璇没有恼,但身边的小厮都火了。在自己眼前,自己的主子被人侮辱了,这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脸。
  “别闹了!”永璇虽然黑了脸,但是没有发火,“还要赶路呢。”
  众小厮便随着永璇往自己的车队而去。
  静贞瞧着永璇黑着脸上了车,也没有去问什么。她很清楚,如果永璇自己不愿说的话,那自己去问也是没趣。何况刚刚那事也有小厮跟自己的贴身丫鬟说了,这涉及朝政的事情绝对不是自己一个福晋该过问的。身为尹继善的嫡长女,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这队车马便再度出发,他们的目的地则是苏州织造府——钱家。
  永璇之所以不避讳,那是因为他身边跟着德克济克,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乾隆的监视下,何况他找钱家也是正事,乾隆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发作他的。
  苏州城,正在暴风雨的前夕,那么的平静……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江南好(下)
  苏州织造不过是五品的官,论理还不到要让恭亲王携福晋亲自登门拜访。只是这江南三织造乃是自康熙朝开始,皇帝放在江南探听江南民风的情报机构。不过亏得清朝吸取了明朝锦衣卫的教训,这三织造只有调查权并无审判权。所以这江南倒没有因为这三织造而变得怎么样。
  不过三织造所调查的事情本就属于隐蔽,而且调查手段也多见不得光,故而能担任三织造的官员绝对是皇上名下的奴才。不过因为当年曹、孙、李三家事发之后,雍正朝对三织造的信任程度就降低了许多。虽然三织造依旧有探听民风的任务,但是却已经没有调查官员的权力。
  之所以乾隆敢将恭亲王放在苏州,就是因为这里离已经建成的北洋海军和即将建成的南洋海军都有一段距离,就近还有杭州将军节制。虽然乾隆将整个苏州交到了永璇手里,但是用苏州织造在,乾隆还是很放心的。
  永璇上门拜访除了是要告诉乾隆一句“我已经到苏州”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这苏州织造钱澄乃是自己奶妈的亲哥哥,所以永璇上门来也可以说是晚辈拜访,故而带着自己福晋也不算违礼。
  一行人进城没多久便赶到了苏州织造府,门下的奴才见有大队车马经过,便上前呵斥道:“此处乃苏州织造府,何人路过此处?”
  永璇倒也没生气,毕竟这苏州制造虽然品级低,但却是天子近臣,门下的奴才骄狂点也是说得过去。何况今天苏州城外那个“我爹是赵刚”已经让永璇有了预防针,苏州官场可是一点都不简单。
  永璇唤过一个小厮来,将随身的一块和黄玉佩给了他个门房,说给了钱澄便明白了。
  那门房倒也是个有眼力的,见正经主子不出面,随便唤出的一个小厮就非常了不得了。况且那块和黄玉也绝不是俗人能有的,如此品相的黄玉只怕是宫里的贵人才有。一想到这,门房不免有些懊恼,暗自责怪自己刚刚太轻狂了。
  门房将和黄玉佩递进去不到一会,便看到钱澄领着自己的儿子急急忙忙往外赶,大管家还一边低声呵斥道:“快开了中门,吩咐宅子里的人不要乱跑,免得冲撞了贵人。”
  那钱家就钱澄有品级,几个儿子还是白衣。既然是白衣便没有在轿前下跪的权利,只能远远地跪在门口,那钱澄恭恭敬敬地在车轿前行礼道:“奴才叩见八阿哥,不晓得八阿哥大驾光临,是奴才们懈怠了。”
  永璇倒不敢托大,毕竟这为钱大人乃是自己父亲的近臣,又是自己奶妈的亲哥哥,忙笑道:“钱大人不必拘礼了,我携福晋过来也是为了见见自家的长辈。”
  “不敢不敢。”钱澄虽然口里说着不敢,但是一听到恭亲王将自己列为家里人,心里自然异常高兴。这苏州织造别看是显赫职位,这可是典型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位置。如果不跟下任皇帝搞好关系,那当年的李煦就是你的下场。“奴才家里略备了几杯薄酒,还望王爷赏脸。”
  永璇点点头,便早有车里的奴婢将话传了出去,于是车马进了大门,直接往二门而去。
  因为永璇带着自己的福晋,于是钱澄忙让人将自己的夫人、女儿请了出来陪伴福晋,而自己则带着几个儿子陪伴着永璇。
  永璇陪着钱澄略微说了几句话,送上一些表礼便告辞。
  钱澄的长子钱华低声道:“这八王爷未免有些托大了。”
  “你懂什么?”钱澄呵斥道,见身边只有这个儿子,便小声嘱咐,“若是八王爷对你父亲热情,我便惟有早早地躲了。知道父亲身上的位置是什么吗?这决定了我只能安心地当皇上的纯臣,否则于我,于王爷都是百害无一利。但是我还是要为你留下一条后路可退,今天八王爷那句‘见见自家的长辈’便是告诉我,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尽力保下你们的一条前程。”
  “儿子明白了。”那钱华本就是在自己父亲身边长大,对朝政还是有些敏感的。听到自己父亲一点拨,便立刻明白了。
  这边不提钱家的事情,那边永璇已经带着静贞赶到了自己早早买下的园子——大观园。其实永璇也是突然脑袋发热,决定在苏州悄悄地仿制一个大观园。不过具体事宜都是由自己的奴才去操办的,唯恐有一点逾制。不够耶亏得苏州能工巧匠多,永璇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居然最大程度实现了。而且这个大观园不及书中那般奢华,却有了一股超然出世的感觉。对此,无论是永璇,还是静贞都十分满意。
  永璇在自己的大观园是乐呵呵的,可苦了那些前去码头迎接他的朝臣们。按照事先的吩咐,乔东亮以一个“舟车劳顿”便将众人都打发了,可偏偏大家又没法说什么。万一王爷真的不舒服,自己这样冲撞了那可就是问斩的重罪了。而且这乔东亮可是苏州同知,要知道虽然同知比知府低半级,可是这苏州知府却一直没有任命下来,也就是说这苏州城里就是乔东亮做主的地方。大家想想,便也只得告罪离开了。
  于是乔东亮带着大家赶到了大观园,将全部事宜交代给恭亲王的首领太监秦高。自己则赶去苏州府交割相关事宜。虽然乔东亮是永璇门下的奴才,但毕竟自己是外臣,而永璇是王爷,乔东亮还是要小心行事比较好。
  等秦高进了大观园,在他的安排下,原本有些凌乱的大观园便慢慢地安顿下来。虽然永璇不喜欢太监,但是不代表他会轻视太监。何况这秦高乃是乾隆赐下来的,本事了得,对官场的事情也是极了解。用后世的话,这秦高简直就是个无所不能的超级秘书。于是永璇除了让他总管园子事务外,还吩咐他小心地看守自己的书房——蘅芜苑。
  永璇知道秦高跟德克济克一样,除了保护和协助自己外,还有个原因就是监视自己。于是永璇干脆让秦高收书房,这等于是说,你看吧,你儿子我可没一点事瞒着你。
  那边赵刚也从码头赶了回来,按他的品级是没有资格去迎接恭王爷的。不过这码头安全总要有人负责不是?何况随恭王爷一同来的还有自己的顶头上司,苏州同知乔东亮不是?虽然乔东亮宣布大家不用迎接了,但是苏州府治下的官员又有哪个敢走?自己的上司还没进府,若是自己就这般走了,就算上司不计较,只怕日后吏部也会留下个坏名声。
  不过好在乔东亮也不是什么难缠的人物,他与推官、师爷们办好了交接,然后再与藩司、臬司见礼。虽然臬司在清朝已经不是正式建制,但是乔东亮也不敢小瞧这群掌握刑名的官员们,毕竟他们手上握着的都是百姓的生死,不由乔东亮重视。而苏州的藩司也是全国最有趣的,这掌握财权的布政司(即藩司)本应该是一省一个才对,但是独独苏州有两个藩司。一个名江宁布政司,掌管江苏全省的财权;一个是苏州布政司,掌管苏州一地的财权。等于就是乔东亮头上挂着两个财政厅厅长,一个是自己所属省份的财政厅,一个是自己所在地的财政厅,偏偏这两个财政厅还是平级,自己这个副市长可不好当了。
  不过乔东亮身后的乔家却是百年大家,虽然只是商户,却也是有头有脸的商户。知道乔东亮外放苏州为同知之后,乔家除了开宗祠祭祖之外,也早早派人去绍兴为乔东亮募集合适的实业,再从全族挑选了最好的下人送到乔东亮那。这乔东亮还没上任,江苏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收到了乔家的礼物。这江苏官场上的人也不笨,就算不看这些礼物的份上,也要想想这乔东亮是谁的门人不是?
  于是乔东亮与藩司、臬司的人相处得倒也愉快。至于江苏巡抚自然不会来贺喜,人家要去也是恭亲王那才是。
  当然赵刚也不是白忙活,等所有事情都办妥之后,乔东亮大手一挥,苏州府里凡是有名有姓的人都收到了一份红包。嘿,上司给下官派红包可是难得一见。而且赵刚捏在手里的红包也不轻,最重要的是面子好看。
  赵刚将收到的礼物带了回来,对自己的婆娘道:“这可是咱们大人带来的东西,瞧瞧,都是好东西。”
  那婆娘笑吟吟地将东西拆开,笑道:“你们大人真有趣,还真没见过给下属送礼的呢。”
  赵刚撇撇嘴,“人家这是为了讨好咱们。要知道如今苏州为何没有知府?江苏省的那群头头脑脑们可没想见到这里空缺,乃是吏部的人顶着不给办而已。一句话,乔大人如果做得好,自然知府跑不掉。如果干不好,那立马就有知府过来接管苏州,而且日后乔大人的仕途可就难走了。”
  “难怪送上这份厚礼。”赵刚的婆娘东西收拾着,“这匹缎子不错,过几日给你们父子俩扯套衣裳。”
  “鸣儿呢?”赵刚忽然道。
  “他啊,”赵夫人道,“刚回来,今早上去跟几个同窗饮酒去了。”
  “喝酒!就知道喝酒!”赵刚有些脾气,“素日里若肯多花些功夫在课业上,哪里要老子对着学政老爷磕头?可又曾闯祸?如今乔大人新官上任,可别撞到他手里。况且八王爷也在城里坐着,如果惹下什么天大的祸事,只怕是全家都要被牵连。”
  赵夫人唬了一跳,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要说话,忽然前门的下人跑了进来,“不好了!老爷,府里派人来拘押少爷了。”
  “慌张什么?”赵刚心里暗骂一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刚要说什么,忽然看到甄义走了进来。那甄义乃是赵刚的副手,见赵刚在,只得道:“赵头,这是乔大人亲自过问的案子,还请赵公子出来,属下断不敢委屈了他。”
  赵刚一听,只得让人将赵一鸣叫了过来,然后悄悄地递了块碎银子在甄义手里,低声道:“我平日里待兄弟不薄,还请兄弟给我个确信。”
  甄义想了想,道:“赵公子今日在城门外撞倒了两个姑娘,一死一伤,两家人在府门外击鼓鸣冤。”
  “这个混账!”赵刚心里也懊恼,自己这儿子怎么这般不懂事?如果只是出了点车祸本也牵扯不到他头上,可这混账却偏偏跑了,这不是罪如今也成了罪。
  “还有一句话要告诉赵头,赵公子在城门外说了句话,将您也牵扯了进来。虽然乔大人现在没发作您,只怕案子一审,赵头您也不好交代。您若是有什么关系,赶紧地。乔大人那您也赶紧过去请罪。”
  “有劳兄弟了。”
  其实那两家人一去击鼓鸣冤,永璇便晓得了。他正与金镛在商议这事。
  “王爷,这是乔大人树立威信的时候,苏州城里大鱼大虾可都盯着呢。”
  “我知道。”永璇皱了下眉头,其实按照民愤,这几个人是足够问斩的。但是那赵一鸣毕竟不是亲手杀死那个姑娘的人,放在后世也就是交通肇事外加肇事逃逸。而且与后世不同的是,赵一鸣只是车里的乘客,无论如何也不好牵扯。但是如果不闻不问的话,只怕从此苏州城里的人就不讲乔东亮放在眼里了。
  “按照大清律,那个赵一鸣是不会重罪的,顶多就是‘纵奴行凶’,而赵刚则是‘教子不严’,最多就是落下个不好的名声罢了。”
  “那就足够了。”永璇笑道。虽然清朝的法律的确没法子送赵刚父子去死,可是古代官员除了看能力之外,还要看官吏的道德水平。更重要的是,这赵刚不过是个小吏。虽然后世的小吏就是公务员,但在清朝,官与吏那可是云泥之别。
  “王爷的意思是?”
  “让东亮秉公办理吧。”永璇笑着挥挥手,“尽量在银子上多补助那两家人。至于那赵刚,就别呆在府衙里了。”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风景旧曾谙(上)
  在苏州短暂停留一个月之后,永璇再度出发。他接下来要拜访的城市是江南招商局的总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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