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元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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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元梦(完结)-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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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看了看云秀的表情,也不再追问,只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太妃生病的事,外面的人竟不知道?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只可惜,北静王一世英名,后人竟是如此不堪,北静王府里竟是藏污纳垢之所。”

    云秀立住脚步,仍低了头,道:“二娘,对不住得很,我还是该回到我婆婆那里做事。”

    元春忙道:“云秀,你这是怎么啦?若是二娘说错了什么话,二娘给你赔不是,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云秀看着元春道:“二娘,我只想跟您说一句话,这府里的人不是您想像的那样简单。您和王爷也别轻易行事。太妃的事情完了后,你们能离开就早早地离开,跟这里的人划清界限,别再有瓜葛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元春看着云秀的背影若有所思。

    花红和柳绿拿了东西回来,正好看见云秀返回去,狐疑地道:“夫人,少奶奶怎么回去了?”

    元春淡淡地道:“我不过说了她婆婆两句别的话,她竟生气,不跟我走了,说仍回去帮婆婆做事。”

    那两个丫头“哦”一声,也不再吭声。

    元春却找她们搭话,道:“梅王妃和少奶奶感情还真是好,形影不离的,听不得外人说一句半句。”

    花红暗中撇撇嘴,跟那柳绿对视一眼,道:“王妃只有世子这么一个儿子,少奶奶也是她唯一的媳妇,自然感情好了。”

    元春把两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又道:“那你们说说,太妃病重,是梅王妃在跟前服侍的时候多还是少奶奶伺候的时候多?”

    那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柳绿答道:“夫人,少奶奶年轻,自然她服侍的时候多些。这些劳累的活儿,她哪能让自己的婆婆多劳呢。”

    花红又道:“王妃和世子也时常去探望的。”

    元春漫不经心地问:“太妃生病,自然非同小可。不知是请的京城哪位名医来诊治的?”

    花红抢道:“京城最出名的就是欧阳太医。我们自然要请他了。”

    元春道:“哦,是他们哪。欧阳太医是我的结义兄长,明儿个我倒要说说他,枉他身为名医世家,太妃这病竟不能医治,把我们太妃生生耽误了。”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柳绿便道:“欧阳太医的医术也寻常。世子请欧阳太医来诊治过一回,可药吃下去,也并不见好转。世子就请了一些别的大夫。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可是请了不少的大夫,可太妃的病竟一直不见好。”

    “那些大夫究竟怎么说?太妃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多的大夫就治不好呢?”元春追问。

    那两个丫头支支吾吾地,花红道:“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大清楚。夫人,您还是去问王妃和世子吧,大夫说的话,只有他们听得最清楚。”

    元春又自言自语道:“我们回来,看太妃那情形,竟像是中风的样子。唉,人老了,竟禁不得风吹。”

    柳绿忙道:“对对对,太妃发病那天,风好大。她一回去就躺下了,就起不来了。”

    花红暗暗碰了柳绿一下,柳绿便不再说话了。

    元春暗暗忖度着,一直往前面去了,仍去招呼来访的女宾客们。

    正忙着,只听得灵堂那里喧闹之声,越来越大,还有男人的号啕声。众人也觉奇怪,便往那边望去,只见不少的人也都聚集在那边。男女有别,那些太太奶奶们不好过去观看,只能在门后躲躲闪闪的看一眼。

    元春却不管那些,径直走了过去。花红和柳绿忙拦道:“夫人,这府上的规矩可是乱不得,不然会让人笑话的。那边有男人们照管,您就不必过去了吧。”

    元春一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千军万马也见过,还怕见这几个男人?这府里有事,我岂能坐视不管?你们在这里好生照看着这些夫人太太们,我去看看。”不由分说,径直往灵堂那边去了。

    花红和柳绿本想拦住她,却被她身形带起,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无可奈何,只得跟上前去。

    到了灵堂一看,却原来是水溶、水滢以及牟小山、欧阳逸飞等人在那里。水滢正扑在太妃的灵柩上号哭,一边哭一边道:“太妃,孙儿无能,让您生前没享什么福,死后还被翻尸动骨,孙儿还不如陪了您去呢,也就不见这些看不过眼的事情……”

    牟小山上前拉水滢道:“表哥,王爷做事,也有他的道理,你怎么说这些话来……”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当初丢下我们攀高枝去了,如今还回来做什么?”水滢一摔手,恶狠狠地对牟小山道。

    “你,你这是什么话表哥,太妃是我的亲外祖母,你……你说这话像什么?”牟小山受了这场奚落,心中也甚是恼怒,走在一边,不再靠近水滢。

    水溶皱了眉道:“我不过是看见太妃生前喜爱的这件东西,希望泉下也能陪着她,开棺给放进去。你这样要死要活的,也未免太失体统了些。”

    水滢停了哭声,对水溶道:“父亲,太妃已经入殓,您还要开棺,究竟是谁失了体统?”

    水溶一时语塞。梅玲早站在一旁,见父子两人僵持,忙上前打圆场道:“滢儿,父亲是一家之主,父亲要做什么,你就让他做吧。”

    水滢道:“什么一家之主?我只知道,从小这个家就只有母亲您和太妃两人,太妃才是一家之主。如今这太妃不在了,您就是一家之主。别的人,我倒不认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7、略试探云秀半吐真 欲阻挠水滢竟撒泼2

    收费章节(12点)

    7、略试探云秀半吐真 欲阻挠水滢竟撒泼2

    这话说得很是绝情刺心,水溶的脸色也变了。

    梅玲忙骂水滢:“你这孽障,说什么话来?父亲为天,儿为地,没有他怎么会有你这个畜生?这里这么多亲戚,说这些混帐话,不是让人家看笑话”

    “笑话?我们北静王府不是早闹了笑话了吗?父亲不像父亲,夫妻不像夫妻。母亲,您守了这么多年地活寡,不早成了笑话了吗?”

    这话更是不像话,水溶脸色铁青,哼一声,拂袖而去。欧阳逸飞和一些别的亲友也跟前走了一些。

    元春站在人群后面,冷眼看着这一切,并不上前理论劝告。

    梅玲和水滢见水溶走了,对视一眼。梅玲也委委屈屈地扑到棺木上痛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诉说,不过就是说这么多年有太妃给她撑腰和关心照顾,如今太妃去了,孤儿寡母受人欺负等话。

    水滢又反过来劝梅玲。母子两人唱作俱佳,旁边的亲友也都摇头叹息,同情不已,有的也上前劝告安慰。

    做法事的僧人道士也都重新开张,敲敲打打,在灵堂里诵经做法事。水滢和梅玲重又上香跪拜,另有一些亲友也跟着跪拜。

    元春不便露面,悄然退了回去。

    到了晚上,元春和水溶回到屋子里,悄声议论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水溶脸色很难看:“水滢这畜生,真是不像话。我做什么,他竟敢横加阻拦,还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梅玲竟也一唱一和,真不知他们母子葫芦卖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梅玲是怎么管教这畜生的。”

    元春道:“溶哥哥,以前我就说过。你要多跟滢儿亲近,这样才能建立起良好的父子关系。可是因为我,你疏忽了他们母子,如今才有了这样的结果。其实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既成事实,那也不说它了。只是不管怎么样,水滢和梅玲也不该对太妃下手。今天这个情形,虽然并没有让欧阳兄弟检验到尸身,但我也差不多能确定他们确实有问题。”

    “嗯,我今天也问了好几个人。问了少奶奶云秀,也问了花红柳绿两个丫头,她们说话,都很有问题。云秀说话,半遮半掩的,还说到府里很有些不简单,要我们早些完事走人,别留在这里。”

    “哦?还有这等事?看来云秀是个知情的人,你何不多问一问她一些情况?”

    “她有许多顾忌。根本就没把话说明白,就急急忙忙走了,就像害怕着什么似的。看来这府里还真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呢。那两个丫头说话,也是破绽百出,我怎么说,她们就怎么应,始终顺着我的话说。前言不搭后语,很是可疑。”

    水溶皱了眉头,烦忧地道:“这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离家这十来年,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我们竟然什么也没有察觉。”

    元春叹一口气道:“这府里的事,我们做起来是轻不得重不得,很是被动。我们就像是作客一般,这府里的事情什么都不清楚,唉,还真不知道这府里出了什么事。”

    “难不成,我们真就这样算了?真像云秀说的那样,把太妃出殡安葬了就离开?可是这是我的家,水滢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让他在这府里为所欲为呢?我们水家百年功名和基业怎么能毁在他的手里”

    元春道:“溶哥哥,凭你北静王和安国将军的封号,也不能就这样被自己儿子给憋屈死了吧。我这安国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溶哥哥,我们还得重新想个法子,先把太妃的死因给弄清楚了再查别的事。”

    “怎么个查法?太妃的灵柩前始终有人守着,都是水滢派人看守着。我们怎么靠近得了?莫非用你的点穴术?”

    元春想了想,道:“不用。若是我夜里去开棺,一来欧阳大哥也不能这个时候来,二来也打草惊蛇。只怕逼死了,狗急跳墙,还不知道他们又会想出什么点子来呢。”

    “那怎么办?我现在头都是晕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这个好办。我进宫求了丽妃娘娘,她自己母亲去世,亲自回来上香祭奠只怕皇上也是允许的。到时候,闲杂人等自然要避开。丽妃娘娘是贵人,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她叫什么人进去,就只能什么人进去。”

    水溶精神一振,道:“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你什么时候进皇宫?我如今是外官,宫门那里只怕也早换人了,混是混不进去的了。”

    元春笑道:“你忘了我的师门绝技了?我们步云门的轻功独步天下,无人能比的。今晚我就进宫去找丽妃娘娘。让她明日里求了皇上,回来上祭。”

    水溶道:“我也去吧。你教了我这么些年的武功,也该试试有没有效果啊。”

    “不成。这府里危机四伏,我们是人生地不熟,竟不知道暗处里有些什么,也不知道别人在计划着什么。你得留在屋里,应付别的情况。我悄悄出去,绝不会让人发现的。”

    水溶想了想这话有理,也知道自己的轻功远远赶不上元春,只怕倒拖累了她,坏了事,便道:“好吧。那你把衣服换一换,等夜深的时候再去。”

    元春换了夜行服。把屋内的灯灭了,外面看起来应是睡下了。元春立在窗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见无异状,这才穿窗而出,如飘絮轻羽,飞到窗边的一棵树上。再停了停,才飞身上房,踩了屋脊如飞而去,如弹丸,如闪电,轻瞬即逝。王府内虽然灯火通明,却是谁也想不到房上会有人飞越。

    元春轻车熟路,沿着当年出宫进宫夜行的路,很快便到了兰蕊宫。

    由于天气暖和,宫里的窗子也都敞开着。元春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水月儿的床前。门边值夜的宫女早东倒西歪睡着了。元春先到每个人前伸手补了一指,点了她们的昏睡穴,让她们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然后才又回到水月儿的床边。

    水月儿睡得很不踏实,脸上有泪痕。想来也是伤心母亲亡故。

    元春静静地看着她,不忍心叫醒她。

    水月儿却忽地惊醒了,突见床前立着一个黑衣人,惊得汗毛也竖起来了,张嘴便要惊叫。

    元春忙伸手闪电般捂了水月儿的嘴,低声道:“姐姐,是我”

    水月儿听得耳熟,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全身才放松了,点点头。元春这才放下。

    水月儿道:“你怎么到宫里来了?家里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元春道:“家里的事有些变故,所以我才来找你。”

    “什么变故?竟让你亲自出马?”水月儿惊问。

    “事情有些复杂,我得慢慢跟你说。”元春便把太妃的病因死因的疑团说了一遍,也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水月儿听完,一时也没表态,沉吟道:“这事非同小可。梅玲是王妃,水滢是世子,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追究起来可是不得了。”

    “正是这个原因,我和王爷才一直没敢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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